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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贺上前推开门,小声道:“还算不错,吕大夫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那日杨典史发现陆旋无故失踪,心中放心不下,第二日一早便来敲开了院门。

典史身为一县官员,主司办案抓捕,虽然仓促隐藏了那两具尸体,但陆旋受的伤却是无法隐瞒的。

班贺知晓瞒不过,也知杨典史为人正直,有所选择地将事情如实告知,说明了陆旋来历与家族惨案,只听得杨典史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他隐去了那晚被弩箭射杀的两人,只道发现陆旋时行凶者已经逃走。杨典史心中纵然有再多疑问,面对遭受重创的陆旋也无法问出口。

那日之后,他带人全城搜捕行凶者,尚未得到丁点儿消息。恐怕,行凶者早已逃出城外。

每日公务压身一刻不得停歇,杨典史分身乏术心中惭愧,只能愧叹。

陆旋遭受重创后不愿见人,杨典史体恤地只从旁打听,问过便离开。这份自觉为班贺省了不少事,也不用去想应付的说辞。

找机会将那两具尸首销毁,班贺彻底放心,那晚发生的事将成为一桩悬案。

送走杨典史,阿桃从房间里向门缝外张望,班贺冲她笑笑,阿桃便缩回房间里。

阿毛对她说过的,不能偷看。

进入小屋内,阿毛正守着陆旋,给他喂水。

这两日他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伤口恢复得很好,吕大夫开的药贵是贵了点,药效着实不错。

班贺放下箱子,在床边坐下,温声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陆旋面无表情,语气不咸不淡:“尚可。”

从他醒来,问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班贺如何会得知龙威镖局的事。班贺再也瞒不过,终于道出他与鲁冠威相识,虎威镖局搬迁之时将缘由一并告知于他。

那日听陆旋要找的是鲁冠威,他便猜出了陆旋的身份,有意隐瞒是他的不对,只是他确实不知虎威镖局迁往何处。

得知真相后,陆旋便是这样一副死人模样,不知道和谁怄气般睁眼躺着等死,一开始连药都不喝,被班贺硬灌了两回才顺从地喝药。

无法自行进食,需要阿毛给他喂粥,陆旋不堪忍受,堂堂八尺男儿竟然要被一个小孩子喂饭,说什么也不肯吃。还是班贺亲自上手,将他抵在墙上,捏开他的牙关一勺一勺喂进去。

陆旋死死盯着他,也不能让他的动作迟疑一瞬。

这样的场面不算什么,伤患么,班贺决计不会放在心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阿毛喂不肯吃那就他来喂,陆旋眼神再令人背脊发凉,还真能吃人不成?

现在还不是乖乖吃饭、喝药、任他摆布?

回到眼前,班贺眼神柔和下来,手指小幅度摩挲着箱子边缘。没影儿的事他不会提半个字,现在机缘就在他的箱子里,总算有底气说出那句话了。

他郑重道:“陆旋,我替你造一双手臂,你可愿意?”

陆旋抬眼看他,因那句话表情慢慢变化,疑惑、不可思议、难以置信、震惊依次从他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让他的表情有些失控,唯恐班贺是在玩笑,忍不住倾身逼近他,语气急切:“你……凭什么这么说?”

班贺笑笑:“不才师承机关术大师孔芑多,略通义肢制作、装卸。你若愿意,我可以试试。”

“孔芑多?”陆旋重复了一遍。

“正是。”班贺道。

陆旋面容严肃:“没有听过。”

班贺微笑凝在唇边,握紧了拳头。

突然很想收回那句话让他自生自灭怎么办?

第8章 义肢

一个院子里住了两个出不了门的病人,吕仲良来往得勤快了些,以往两三个月走一趟,现在三五天就来一回。

陆旋发现了,吕大夫便是那一钱银子一帖药的野郎中。

一帖药不知道是什么金贵药材,要价高到天上去,不如去抢——他从班贺手里拿钱确实像抢。

每次他带些药来,班贺就如临大敌,掏钱袋掏得心不甘情不愿。吕仲良同他拉锯好一会儿,才能从他手里“抢”到钱。

吕仲良背上药箱离开的步伐虎虎生威,如同一位打了胜仗的将军。而班贺一败涂地,只能怅然若失地望着他的背影,萧条的身形一副不堪打击的模样,仿佛随手一戳就能倒下。

陆旋亲眼见吕仲良递了一只小巧的酒壶给班贺,张口就要二两银子。在衙门里做民壮年俸也不过八两,他交给班贺那点钱加起来都不够买几壶的。

还只是这一只小壶,为了治他的伤,班贺怕是自己贴进去不少钱。

陆旋眉心蹙起,质询道:“什么东西这么贵?二两银子够寻常百姓花上大半年,你的药未免太金贵了。”

班贺连忙叫出他的名字制止:“陆旋!”

吕仲良眉毛一挑,似乎很是意外他竟然会说出这般质疑的话,用不阴不阳的语气问道:“班大人,您都没告诉他,这药贵在哪儿?”

“啊?”班贺装傻充愣地打着哈哈,“哦,您不是解丁忧离开了太医院吗,你我现在皆是布衣,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是了,这位吕大夫不仅要价惊人,从不见班贺与他还价,更是一口一个“班大人”叫着,陆旋心中对班贺的身份疑惑更深。

“那怎么一样,你是逃出来的,我是正儿八经辞的官。”吕仲良听他这么说,放下药箱,非得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太医院那群混账,治病救人的本事不长进,跟着那群腐儒沆瀣一气,整日攀龙附凤巴结权势,讨那群宫妃的欢心,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班贺低咳一声:“这话不好在外面说的吧。”

吕仲良一抖长衫,指着陆旋:“他以为给他治伤的是谁?天子都要赏赐我的,收你二两银子怎么了?二两银子也能算钱?”

“是是,您说的是。”班贺捏紧了拳头,咬牙撑着笑给吕仲良把药箱挂上,推着往外走。

再留在这儿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别说陆旋听不下去,他也想揍他一顿了。

送走吕仲良,班贺回到屋里,面上多有无奈,解释道:“吕大夫未辞官前,是太医院同知,官居三品,怕是你见过最大的官了。他为人虽不值一提,医术却是高明。”

陆旋不置可否,沉默片刻,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班贺道:“木匠。”

与上次的回答一样,可陆旋此时才明白过来,即便同样是木匠,也有着天壤之别。

“吕大夫,是天子的大夫。你这个木匠呢,是天子的木匠吗?”

班贺笑起来,唇红齿白眉眼温柔,站在大开的门口,屋外天光照来煞是亮眼。陆旋别扭地偏头,视线落在他的肩上。

“你倒是会触类旁通。没错,我师父是先皇的工匠。我只不过是仰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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