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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馨笑了笑:“本是想要体贴夫君,让夫君欢喜的。今日想来怕是有不妥,妾身旧居内室,不知夫君在外究竟是何光景,只怕是些妇人短见,没得还让夫君笑话。那些金银不过是身外之物,怕夫君以为妾身沾了金银的铜臭味儿。如今想来,夫君可是户部尚书的爱子,堂堂孟家的二公子,怎麽会缺银子呢?”
“夫君你说,是不是妾身短见了?”
孟承望听着她的话,心头一动。
是啊,户部尚书的儿子,怎麽会缺银子呢?况且,他只是暂时手头紧,日后指不定会有多大的回报,到时候……
他低下头,揉了揉倪馨冰凉的手。
“馨儿,我此生最不后悔的事便是娶了你,”他笑得真切:“放心吧,我现在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咱们的将来着想。”
第 46 章
第46章
公主府内, 曲水流觞。水声潺潺将一道道佳肴送入贵女们身前,有侍女撷起鲜果,放于几人面前的银盘中。
“然后呢?”
胡映璇听得正起劲, 拍了拍常晚晴的胳膊:“你接着说呀。”
岑嘉容捂唇一笑:“这有什麽好稀奇的,他定然就是吃醋了呀。我告诉你们, 越是这样憋着什麽都不说的男人,心里醋劲儿越大呢。”
她的话如今被常晚晴奉为圭臬。常晚晴如今坚信, 孟承望能吃醋, 还是阿姐的法子起了成效, 她只是略施小计,就让孟拂寒乖乖上了鈎, 果真还得是过来人的经验有用。
“只不过……”常晚晴咬了咬唇,蹙起眉头。
“只不过什麽?”
胡映璇当真好奇, 询问道。
常晚晴将手中团扇晃了一圈,轻缓道:“下了马车我与他回府,他说有要事, 我想着他定然是羞了, 便任他去忙。到了夜里,我见他迟迟不归,便差人去请。你们可知他说什麽?”
还不及两人细问,她便道:“阿姐与我说, 对付男人就不能太过直白, 不能径直便表明自个儿的心意。我想让他回来, 自然也不能直接请他。我让玉澜说, ‘雪团学会翻跟斗了’。”
“你出师了, 阿晴,”岑嘉容赞扬一笑:“这才是举一反三。”
“我料想他定然能明白我的意思, 谁知他说什麽,不想折腾雪团,还是等有朝一日郡主会翻跟头了,再请他去看。之后便再未提过这件事,好像什麽都没发生一般——你说这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
岑嘉容咬了一口桃子,咔嚓一响。
“对,这人就是没意思,”常晚晴怨气沖天,“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不不不,”岑嘉容摆手,“我是说,他对你没什麽意思,所以才不上鈎。”
“怎麽可能?他若不喜欢我,怎麽会因为我吃醋?”
常晚晴第一次觉得阿姐的话不对,“他定然很喜欢我,就是羞于开口,不懂得表达罢了。无妨,再过几日,我会让他狠狠明白我的好,到时候给他感动得泪落满裳,由不得他不承认。”
“你这是溺爱,”岑嘉容万般唾弃这般行径:“你这样的人是没有前途的。还想拿捏人家?”
胡映璇听着姐妹俩斗嘴,吃吃直笑,拭了拭唇角,道:“大殿下,感情上的事我虽不懂,但也明白这终归是人小两口之间的事。凡事总有例外,兴许有些事不似大殿下预想中那般发展,也未可知。”
“仔细想想,人家也不一定是吃醋,”岑嘉容拍了拍肚子,“你与旁人亲近,似他那样的人,指不定是觉得面子挂不住呢。”
“阿姐,你再泼冷水,我就不要与你说话了。”
常晚晴往胡映璇那边靠了靠:“就不能想些好的吗?”
“我倒是也想说些好的呀。只是依你所言,他的行径着实有些说不通。若不是吃醋,为何一反常态?若是吃醋,那必定对你有意,可你深夜相邀,他反应平平,这是为什麽?”
“所以我才来问你呀。”
常晚晴鼓起一边侧脸,皱起眉头:“我本有意再探,谁知太子表哥将他派出去执行公务了,不知何时才能归家。”
“你姐夫最近也不在府中,我当真无聊,”岑嘉容道:“好了,你说了这麽久,也让阿璇说说话。我怎麽瞧着阿璇近来总是愁眉不展的模样?”
胡映璇缓缓开口:“劳大殿下挂心,我只是……”
她心悦于宋缙的事只有两人知晓,胡映璇生性内敛纯善,不欲张扬情感,自也不愿诉与旁人。能告诉常晚晴,那也是在伤心之下才勉强开了口。常晚晴道:“胡相爷是何等的严谨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待会儿我早些送阿璇回去,免得再为阿璇惹了斥责来,又让相爷对姐夫吹胡子瞪眼的,可就不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