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苍柏 作者:三不足
第32节
单相权一路小心翼翼的抱着单柏,快步回到了书房。
将斗篷甩给下人,有些笨拙的脱下单柏的棉袍,看着怀里那人粉嫩的脸颊,单相权刚毅俊美的下颚化开柔和,抬起手,轻轻点了点那粉粉白白的脸颊,逗得单柏咯咯直笑。
抱了半响,也不见单柏有松开手的意图,单相权感到手臂有些泛酸,坐到桌案边的木椅上,顺手将案上放着的桂花糕取了过来,用手指将糕点捻碎,慢慢移到单柏嘴边。
单柏看了看白白的细粉,一点点靠近,慢慢伸出小红舌头,试探性的舔了舔。
见单柏渐渐将自己的手指舔干净,单相权似乎很满意,又捻了一些。
不刻,单柏就抱着单相权的修长的手,将整整一块桂花糕舔着吃了下去。
单相权见单柏似乎很喜欢这种糕点,就拿着糕点,放到榻上,掰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将他放在了糕点旁。
想起书案上摞得很高的各地公文,单相权抬手揉了揉眉心,这才发现官袍还未脱下。
刚刚一直抱着小孩子,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原本很潮的衣服,这会儿也干得差不多了。
单相权脱了官袍,换了淡紫锦袍,这才发现榻上的单柏正看着自己。水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眷恋,又有些幽怨。
单相权抿了抿薄唇,走回到榻边。
嗯?把你从怀里放下来,不高兴了?
这么想着,单相权眼角一柔,俊挺的长眉微微柔缓。侧身躺在榻边,将小孩子保护性的挡在里侧。
只见单柏绕过糕点盘,慢慢爬了过来。
小手一抬,重重拍在单相权俊美刚毅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单相权意外的被打了一巴掌,神态有些恼,立眉看着单柏,清冷的脸上有些怒意。
单柏似乎看出了单相权的怒意,水水的眼睛猛地一扩,眼底慢慢泛起泪水,小身子一扑,抬臂猛地抱住单相权的脖子,将小脸埋在单相权肩身,小身子软软的瘫在单相权怀里。
单相权感受着单柏软绵绵的身子,怒气顿消,抬手轻轻揉了揉有些疼的脸颊。
把单柏放在身上,让他在自己胸口趴好,看着单柏可爱的睡相,单相权也渐渐垂下长睫,似乎想睡一会儿。
迷糊中,单相权感到自己的脸痒痒的,睁开眼,正看见原本在身上趴着的单柏已经醒了,在自己身边不太老实的坐着。
单柏手里抓着一小块桂花糕,看着单相权咯咯直笑。
单相权皱了皱眉,抬手轻轻点了单柏额头一下,谁料他一下子扑到自己身上,伸出小舌头舔着自己的嘴角。
shishi滑滑的小舌头不老实的舔着自己的唇,渐渐有甜津津的液体从唇缝渗入口中,是桂花的味道。
单相权有些不高兴的拉起单柏,看着他嘴角脸上和小手到处都沾着桂花糕的香渣,渐渐露出了笑容。
突然想起了什么,单相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脸颊嘴边沾满了桂花糕的香渣。
看着小孩子笑呵呵的样子,单相权这才明白,原来单柏趁自己睡着的时候,一直抓着糕点在自己脸上抹,所以刚刚他才会去舔自己的唇,原来是沾着糕点渣啊。
单相权随意抹了抹自己的脸,抬手抓了一块还算完整的桂花糕,碾碎抹在手指上,喂给单柏。
不刻,手指就沾满了单柏的口水,混着白花花的糕点粉末,变成了一种shishi黏黏的白色液体。
单柏却乐此不疲的舔着单相权修长的手指,神态甚是满足。
直到一盘桂花糕都被挥霍干净,单柏才老老实实的蜷缩在单相权肩窝处,抱着单相权的手臂满足似的睡去。
单相权俊眉一轩,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甜甜的,香香的。
轻轻分开依恋似抱着自己的单柏,单相权慢慢起身,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看着他安详的睡脸,那ji,ng致美丽的小脸上还挂着笑意,很是惹人怜爱。单相权第一次温柔的笑出了声,片刻后,俯身在单柏粉粉的脸颊上落了个吻。
发现单柏嘴边还沾着桂花糕残渣,单相权轻轻将那些粉末啄吻干净,在碰到单柏那粉粉r_ou_r_ou_的唇瓣时单相权俊逸的眉梢染满柔情。
替单柏拉好被子,单相权拿锦帕擦干净自己的脸和手,重新坐到了书案前。
翻开一本公文,开始阅读。
时不时的从成堆的公文里抬起头,看看榻上熟睡的人,嘴角很满足的勾起。
屋内,炭火燃得正旺,噼噼啪啪的炭火燃烧声与毛笔摩擦纸面的声音相映成趣,房间安静缓和。
屋外,雪花漫天飞舞,大地银装素裹。
岁月无声,安恬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噗,这是无责任番外~~~
第五十八章月光下的两地
拜见完皇帝皇后,礼数周全的做了该做的一切后,单柏早已疲惫不堪,回到自己的新住所勤英殿时,已是傍晚时分。
皇后深藏不露,国舅司马成荣似乎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陛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刚刚连汤药都咽不下去了,也不知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想着刚刚发生的所有,单柏咬牙抬起疼痛的手臂,揉了揉肩膀。
“太子殿下,让小奴替您捶背吧。”说话的是奉命照顾单柏的贴身太监小树芽。
不等单柏拒绝,小树芽已经开始为单柏按摩,动作娴熟,力度恰到好处。
虽然单王府富丽堂皇,一切应有尽有,但是单相权从来不会让单柏过得这般舒适惬意。
享受惯了,就会好逸恶劳、懒惰而不求上进,这对一个要成大事的孩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品质。
很舒服,以前在王府可没这待遇。
单柏任凭太监为自己按摩,得出闲暇好好打量起自己的新住所。
雕梁画栋的房间富丽堂皇,侍婢成群,没想到自己这个暂时充数的‘皇子’还能享受这等待遇。
父亲把我一个人甩下后早早就回去了,现在应该也用过晚膳了。皇宫里的菜色多种多样,可是一顿晚膳吃着真是不自在。陛下卧病在床,名义上是自己与陛下和皇后娘娘一起用膳,实际上则是自己与皇后娘娘还有国舅爷一起用膳。
一顿饭吃得拘束无比。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的言行举止一点也马虎不得,这一切,还真是考验人。
明天正式祭祖,然后就要开始和老太傅学习礼法和治国之事了。
今后的路,都要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么。既然已经答应了父亲,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吧!
单柏觉得头晕乎乎的,手臂火辣辣的跳着疼,想必是伤口有些发炎了,不过应该不打紧。
“你叫小树芽?”
“回殿下,是。”
“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让他们也都下去,我不喜欢下人留在房间里。”
“是,殿下,这是国舅爷命人送来的参汤,国舅爷说殿下晚膳没怎么吃好,所以吩咐殿下一定要将这汤喝了。”
“算了,我累了。”单柏并不太想喝,开口拒绝。
“这,怕是不太好,国舅爷是一片好心,请殿下三思。”
“这。。。”单柏犹豫了一下,抬手接过了参汤。确实是,国舅爷是一番好心。再说自己初来乍到,这个面子确实也要给他。
这么想着,单柏拿起汤匙,慢慢将参汤喝了下去。
看着众人都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单柏忍着手臂的痛,脱下外衣和靴子,躺在已经被侍婢铺好被褥的锦榻上。
手臂火烧一般灼痛,单柏仔细看了看手臂,伤处被自己胡乱的包扎着,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真的疼痛难耐。如果此时宣了太医,自己手臂被鞭子打伤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这样,或许对父亲和自己都没好处。忍一忍睡着了,也就过去了。
这么想着,单柏咬咬牙,拉上被子。
床还真是软,自己在王府睡的都是硬板床。
房间似乎太大了,有些清冷,如果在王府,看到自己这么早就上床休息,父亲大概会生气吧。
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想念我,就像我现在想念他这么想念我。。。。
胳膊虽痛,睡意却更浓,不消片刻,单柏就昏昏睡去,意识全无。
月光将树影曳得很长。
就在单柏睡去的半个时辰后,司马成荣就推开了勤英殿的门,缓步走进,坐在了单柏床前。
用带着欣赏和贪婪的眼光望着床上风姿俊逸、容貌卓越的少年,司马成荣的表情很是微妙。
“啧啧啧,蜜蜡一般的肌肤,真是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白皙的手指还沾的大黑猫的毛,像爱抚自己那只黑猫一样爱抚着单柏的脸,司马成荣不禁叹道:“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可是你哦,可比你那爹爹可爱得多。”司马成荣呵呵一笑,慢慢掀起单柏的被脚,“咦,还穿着亵衣么?看不见大腿么。。。”
单柏睡得很沉,丝毫不知道司马成荣正在帮他解开上衣。
青涩柔韧的身体像是擦了蜜油一般细腻,单薄起伏的胸膛白玉般诱人。
看着单柏□的上身,司马成荣笑道,“真是个小美人。”轻柔的抚按着单柏的胸口,浅浅笑着,除了嘴角有些弧度,整张脸都没有任何表情,“睡得这么沉啊。。。”小声念叨了一句,司马成荣将手指渐渐游移到单柏胸膛之上那搏击最有力的地方,猛的加力按了下去。
“呃。。。”单柏闷哼了一句,眉头紧紧蹙成一团。
“哦?疼么?”司马成荣手指移开少许,看着单柏吃痛拧眉的样子,笑得颇为开心,“小美人,连吃疼拧眉的样子都这么好看,真是惹人心疼啊。。。”说着,司马成荣猛的抬手,以双指掐住单柏的下巴,微微抬起。
“参汤好喝吧?”司马成荣笑着说道,他知道榻上睡着的人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你那狡猾的爹爹居然没有告诉你在宫里别人奉给你的饭汤不能随便吃喝么?”说着,司马成荣低下头,用力封住了单柏粉嫩薄凉的唇。
吐舌翘开少年微咬的牙关,激荡缠绵的扫荡着少年的口腔,司马成荣似乎很是快活,呼吸渐渐急促。
另一只手失控似的摸入单柏的上衣中,滑腻温热的触感似乎要将他的手吸入皮肤内融为一体。
“不反抗还真是没意思。”司马成荣似乎吮吸够了少年口中的津泽,抬起身,掐了掐少年曲线完美的下巴,笑道:“等你穿上龙袍后,我再陪你玩。压倒美少年皇帝,可是这世上最销魂的一件事情哦。刚刚用晚膳时,你还以为咱们是第一次见面,记性真是不好啊。早在你五岁进宫赏戏时我就见过你,那时你还屁颠屁颠的跟在你爹身边呢,不过那时我也不大。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长大后一定是个姿色无双的美人。呵呵,小美人,好好睡觉,以后我会好好疼爱你的。”说着,司马成荣拉起单柏散着的一绺黑发,放到鼻孔边用力吸了吸气,闭上眼,再让柔顺的长发从手指上自然滑下。
“小树芽,好好伺候你们主子。”司马成荣不知何时又抱起了他最喜欢的那种大黑猫,对站在门外毕恭毕敬守着的小树芽似笑非笑的说道。
“是,国舅爷。”
“嗯,放心,我和皇后娘娘今后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娘娘和国舅爷隆恩。”
此刻,夜色已深,月光如水,花影借着月光渐渐攀上了富贵的白玉栏杆。
而月光照耀的另一个地方,单卓正拉着果果躲避着一伙人的追杀。
“弘哥哥,为什么这些日子有这么多人要杀咱们。”果果拉着单弘的手,圆圆的眼睛通红通红的,“爷爷刚刚去世,我不想一个人去西湖。”
小孩子无助的声音让人心情很不好。
“既然答应了你爷爷,我就不会扔下你不管。会把你平安送到西湖的。”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不愿意这么做。”果果有些委屈的看着只管拉着自己看也不看自己的单弘,“你看这些日子你都不怎么和我说话,爷爷说只有当一个人不高兴时才不爱理人的。”
“我不喜欢说话。”单弘冷淡的说着,却慢慢抓紧了果果的小手。
“为什么不和那些人打,一定要跑呢?爷爷的武功很厉害,他传授了你那么多功夫,你可以打得过他们的。”
“打了就更没办法脱身了,倒是追杀咱们的人会越来越多。”
“哦。”果果听话的应了一声,抓牢了单弘的手。
“你爷爷从没对你说过他的身份么?他的名字是什么?”
单弘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情有蹊跷,为何武功那般高强的老者会带着一个小孙子躲在一个小镇子里开一家小客栈营生?拥有那身武功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之士。为何那晚老者要偷偷从房间里出去把一个小盒子烧毁?里面有什么?为何老者死前无论如何也不愿说出自己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