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苍柏 作者:三不足
第25节
见单相权忿然转身,不看自己,单柏眼底一黯,扶着云万生站起。
“师叔,您先回房,一会儿柏儿为您去买药!”
云万生闻言,一脸不舍,“柏儿,你扶师叔回去吧,师叔被你爹重伤,走不动了!”
单相权闻言,气得嘴唇直颤,冷冷说道:“废物!”
见单相权口气鄙夷冷冽,单柏英眉一紧。
云万生见状,怒道:“柏儿,你看,你爹他就是看不起我们南山派的人!”
单柏目光一刻不离单相权,见单相权闻声颤抖,赶忙小声对云万生道:“师叔,您先回去!”说着,将云万生推至门口,转而望着单相权,劝道:“父亲,师叔他喝醉了,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喝醉了?本王看他清醒的很!”单相权嗤笑道,遽然,胸口一痛,捂胸干咳。
单柏见单相权猛咳,心底酸痛,纵身去扶,谁料还没走近就被单相权以掌气挥开。
人登时重重的跌退了几步,云万生还未走远,眼疾手快间闪身进屋,转而扶住单柏。
“柏儿,你没事吧?”言罢,怒目望着单相权,喝道:“姓单的,你就这么对他?!有气就冲我来!”
谁料单相权猛然转身,沉声道:“你以为本王不会杀了你么?”
“父亲!”单柏惊慌的阻拦道。
“孽障,住口!”单相权厉色喝道,扫了眼相互关切的二人,心底泛酸负气,望着单柏冰冷道:“本王就是看不起他们!你心疼了?生气了?不满了?”
单柏不知单相权心酸嫉妒,只道单相权一反常态失了身份,英眉一挑,不作回答!
单相权见单柏没有答复,心中稍安,却是忿然背过身,负起双手,决然说道:“本王现在就要走!你,也必须和我回去!”
单柏一听单相权不容违抗的语气,面露为难,劝道:“父亲,大家都受了伤,怕是受不了车马驰骤!现在就走,这——怕是不妥!”
“不走,就滚!”单相权一声沉喝,手臂直颤!却是等着单柏回心转意。
半响也不见身后有动静,单相权一转身,才发现不知何时单柏已扶着云万生离去。
一记愤怒的铁拳击在桌上,木桌登时倾塌!
单相权一声苦笑,眼前一黑,单膝磕地,一口鲜血堪堪呕出。
房屋寂静,一片凌乱,单相权一人跪在地上,抬袖捂口,一口口咳着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云万生果然很逗~~~
jj抽死了~~5000多字就那么没了~~~害得我重码~~~哭
于是请大大们撒花花吧~~
第四十八章二人互动
单柏扶着云万生走了几步,若有所思。
怎么想怎么觉得单相权的脸色不是因为单纯的生气而难看,心下慌乱。
这番思考,正巧遇见同样若有所思的南逸,单柏将云万生推给南逸,动了动脚步,往单相权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沉重的呼吸和剧烈的咳嗽声。
单柏心下一抽,顾不上礼节,惶急的推开房门,见单相权正半跪在地上,弓着身子剧烈咳着。
单柏见状一愣!
单相权见有人进来,慌忙拭干嘴上的血迹,提着气站起了身,将沾满了血的衣袖甩在身后,一脸冷傲的转过身,气度不减。
见来者是单柏,单相权眼底一柔,却转瞬即逝!
单柏见单相权面色极度憔悴,很是心疼,看着满地狼藉,缓步上前。
谁料单相权一掌挥开单柏,面色铁寒。
单柏俊眉一挺、紧了紧,再度趋步上前。
单相权见状,长眉一挑,一掌再度拍出,直直逼向单柏。
单柏面色不变,挺胸受掌,不闪不避!
掌风顿止,余风撩起单柏垂肩的青丝,飘逸灵动。
“哼,你以为本王不敢拍下去么?”单相权冷哼一声,收了掌,咳了几声。
单柏一个垫步,扶住单相权,看着单相权青白的嘴唇,心痛道:“爹——您,伤得那么厉害,怎么还随便动怒,和人动手呢!”
“你这是责备我么?”
“不,不是,儿子岂敢!”
“哼,我看你是岂止不敢!”
“父亲!”
“哼,责备我动了手,伤了你师叔,心疼了?”
“嗯,是——心疼了!”
单相权陡然变色,一下子甩开单柏扶着自己的手,怒道:“心疼了就去找他,滚开!”
单柏被单相权推开,抿了抿嘴唇,再度趋步上前,扶住人,小声道:“不是心疼他,是——您!”
单相权见单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紧拧眉头,反问道:“什么?”
单柏咬咬嘴唇,不知道要不要把话再重复一遍,一阵沉默。
遽然,单柏听见一阵肠鸣声,双眸惊睁。
马上,单相权就一阵干咳,气氛很是尴尬!
“走开!”单相权面露尴尬之色,挥开有些愣住的单柏,径自坐在榻上,长长的喘了口气。
单柏看着单相权,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线,倏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单相权没好气的喝问道。
单柏带着笑,跑了出去。
见单柏不答话就往外跑,单相权怒气陡升!
真是反了他了!基本的礼节都不懂了!
一思及此,单相权细细打量房间,寻找能教训人用的板子木棍之类的东西。
桌子被自己拍榻,桌子腿也折成了好几节,不能用来揍人。
见没有能揍人用的东西,单相权抬起手掌,看了看。
打么?
一阵肠鸣声,单相权面色再露尴尬,握了握拳头!
该打!
很快的,单柏再度回来,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
单相权见状,寒着的脸稍稍暖化,却仍是扳着脸。
单柏见饭菜没地方放,只得端着,站在单相权身前,等着单相权用。
“不饿!”单相权冷着脸,坚持道,将带着血的袖子往身后移了移。
单柏见单相权如此固执,但又知道单相权极爱面子,不便开口揭穿,只得在心里闷闷反驳了一句:明明很饿!还逞强!
却是细细打量穿着粗布短衣的单相权。
身着华服时是霸傲气度,穿了粗布短衣,又是另一番感觉,虽然奢华之气稍减,可眉宇间的霸气和浑然天成的贵气却是愈发耀眼!这样的人,大概在哪里,都能只手遮天吧!
“不吃?”
“不吃!”
单柏见单相权寒着的脸满是固执,勾了勾唇,“那儿子就给师父送去了!”
单柏心念一动,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说罢,转身便走,脚步却是微微滞留。
单相权闻声,猝然猛嗽,却是毫不挽留。
单柏心念一凛,匆忙转身,随意放下饭菜,坐在榻上,为单相权顺气。
“你不是要走么?走啊!咳咳。。。”单相权冷眼看着单柏,冷冷问道。
“改主意了,儿子不走了!”
“不走了?”
“不走了!”
“脱裤子!”
“这——”单柏脸颊一红,“那,儿子还是走吧!”
单相权见状又是一阵猛咳。
单柏果然又坐了回来。
“脱!”
单柏扁了扁嘴,见房门时关着的,磨磨蹭蹭拉下裤子。
单相权不顾手臂的伤,一下子将单柏按在床上,噼里啪啦就打!
见斑驳的暗红伤痕再度被拍起,单相权眉头一拧,手掌火烧着疼。
单柏见单相权打得越来越轻,眼底一酸,喃喃道:“父亲,别打了——”
单相权这才看见单柏的腿在抽搐,“这样就——疼了?没用的东西!”
“是,疼!”单柏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单相权从没见单柏这样大胆过,一愣,单柏趁机已拉好裤子。
“混账!”单相权见单柏已拉好裤子,脸色一沉。
“很疼!”单柏小声嘀咕道。
想起南逸之前将儿子的小腿抽得紫红,单相权一阵心疼!“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