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赵芸茹与李雪琪通红的眼睛似要杀人,此时已是含怒看了过来。
家中人尸骨未寒,这族中人却是要来夺产业?
说着话,便是那李家本房的中年人自己都不由得尴尬起来。
这番话在灵堂上说,太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不过,瞥一眼身后自家儿子的嘴脸,他又不禁想起昨夜这小子对自己说的话。
总归,还是那两间铺子的生意太好,让自己动了贪念。
“阿耶,东市那两间铺子是咱李氏宗族的。现在,由宗族收回管理,也分属应当,怎算抢夺他的财产?
“这两间铺子现在经营的不错,若是收回宗族必可供宗族支用。况且,某那伯父过世,他一家子还需忙活丧事,哪有时间打理。某等这也是为其分忧不是。”
那中年人叹了口气道:“你话说的好听,可到底事情如何,谁人心里不知道?虽说咱是本房,可做得太过分面上也不好看。再者,若是往常倒也罢了,可现在那李昭小儿可了不得,已做了正五品的鹰扬郎将,还怎去夺他的产业?”
年轻人笑着道:“阿耶,你莫要忘了,而今某那贤伯父过世,李昭这嫡子可是要丁忧的。他这官却当不成了。”
“那又如何?三年丧期一过,朝廷不一样要启用他?”
“阿耶,咱自家情况你还不知?咱家中本就没什么大的官宦背景,无权无势、在朝中毫无根脉。再说,他那鹰扬郎将一天都没上任。
“此番,他不过是侥幸在东征中立了些功劳而已,据说还得罪了虞世基大夫家中的夏侯公子。这等人,一朝失势便如那所谓韩将军,迄今不过是个白身,将来如何得人起复?”
“这……”
“阿耶,那李昭已重新跌回原状,再无势力。家中接手那两间铺子后,每月给他一分利钱,还不够仁至义尽么?”
……
时间回到此时,中年人有些尴尬的说出了说辞,抬眼迎上的便是李昭一双微微眯起的双眼,那双眼修长美观,只是眼神中透着些许冰冷。
中年人身上颤了颤,但想到李昭马上要丢掉官身,他便再度直起了腰杆。
也是,本房对偏房,怎能堕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