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兄,别来无恙啊。”
“崇善兄,你何时来的?”
张须陀的府邸中,刚刚折返回到家里的张须陀很是意外的发现了一位客人——曾经的平壤道行军总管、兼检校东莱郡太守来护儿。
两人早年同在朝廷任职,乃是旧相识,志气相投便一直以表字互称。张须陀将来护儿让进宅邸,吩咐家人摆酒设宴招待。
来护儿倒是拒绝了酒宴,只推说路过来见见故人。
他此时一身便服,已在宅邸里等待张须陀多时了。
他对张须陀笑道:“刚刚来此,为某一位麾下勇士吊唁母丧,顺便来此见见你。”
张须陀颇为讶异道:“何人得崇善兄如此看重?你军中士卒数万,有几人母丧能得你亲自吊唁的?”
来护儿道:“是某麾下猛士,姓秦名琼,字叔宝,就是这历城人士。此人勇悍,加有志节,必当自取富贵,岂得以卑贱处之?”
“秦琼……”张须陀咀嚼着这个名字,却一时没有印象。
但来护儿的眼光他素来是相信的,故而便点点头道:“若他日你得到朝中调任,这样的勇士可要荐于某处才是!”
来护儿哈哈一笑,道:“何必等到他日调任?某此来便也是要请贤兄稍作收留,这秦琼勇武,他日必是你帐下一员虎将。”
张须陀闻言大喜,连连向来护儿道谢。可随即他便好奇问道:“怎地,你是要被调回东都任职?”
“哪里的事?”来护儿接过张家家仆递来的茶碗,一边呷了一口一边,轻轻晃了晃脑袋。私下和朋友相处时,这位大将军颇为礼贤下士,显得极为可亲。
来护儿对张须陀道:“陛下已免了某的一应官职,现在白身一个。何时起复尚不知矣。故而,借此机会来历城,先将秦叔宝的事情托付于你。”
张须陀摇摇头,道:“你可莫要在此胡言,陛下对你信重有加,说是免了你的官职,但可曾要你返回东都?唉,某料想,第二次东征时,还该起复你的。”
来护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看着张须陀道:“且别说某了,果兄刚刚去了何处,怎地才回来?家人说你去送了贵客,不知又是何人?”
回想起刚刚见过的少年人,张须陀忍不住赞叹道:“少年英杰啊。你可听说了东征时立功受赏的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