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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混蛋偷了他的衣服,还是被三皇子和魔尊打架的气劲吹走,他晒在院里的衣服是一件接一件、一条都不剩!

足足几十件青色法袍!!花了他大几千下品灵石!就这么全没了!

血亏!

他走到院子里架起来的晾衣绳旁,果然,就连他晚上刚刚晒的亵裤也被毫不挑剔地偷走,只剩下一根孤独的麻绳在风里颤来颤去。

该死的偷衣贼郁沅眼里冒出愤怒的小火苗,随后恶狠狠地勾起嘴角,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有些得意地打出一道法诀。

从他的指尖,一条细细的金色丝线悬停在半空中,尾端遥遥地延伸出去,连向他丢失在外的无辜亵裤。

看我不抓你个人赃并获!

他驭起灵力,沿着金色丝线延伸的方向追出去,怀着连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的莫名期待,眼睛晶亮地朝魔尊府外追去。

金色的丝线穿过一片袂云汗雨,来到主城之外,于群山之间曲折地环绕。

丝线的末端最终停在一处偏僻矮山的山洞之内。

郁沅收回灵力,在洞口落下,放轻了脚步朝里迈去。

山洞里静静悄悄,只有细碎的窸窣声响。

待走过一个折回的转角,视野便骤然开阔起来,郁沅屏住呼吸朝其中看去

一只小狗。

橙黄色、毛茸茸的小狗,安恬地趴在由他的几件衣物组成的小窝当中,睡得肚皮朝上,软软地一起一伏。

他憋住的气一下子泄了出去。

难道他会在这里看到谢千偃窝在他的衣服堆里睡觉?

说什么傻话!

换了水蓝色衣袍的少年忍不住脸颊微鼓,闷闷不乐地转身离开。

而在他离开之后仅半刻,那条橙黄色的小狗就被移进了另一个白色的新窝,留在原处的青衣被极为珍惜地拂去上面的绒毛,重新搭在宽厚的肩头。

山洞之中已经彻底被霜色的火焰覆盖。

在山洞的角落里堆着一片青色的衣袍,几乎呈小山状,仔细看去才会发现,衣服里面坐着一个人。

谢千偃正闭目炼化这莫名认他为主的白色眼珠。

随着眼珠进入他的身体,无数时空之力与眼珠原本主人的记忆也随之涌入。

并不是陌生人。

这枚眼珠正属于当时在凰灵秘境里、于神殿前守护的凤凰虚影。

凤凰一族生来便有时空之力,只是过于稀薄,并不能真正将人传送回过去,直到有龙族吞噬了凤凰,也直到有凤凰吞噬了龙族。

原本分散在两族体内的天地之力融合,不仅带给了龙凤一族刻入血脉的疯狂诅咒,也带给了他们极为强大的、几乎可比拟天道的伟力。

凤凰彻底掌握了时空之力。

而龙族执掌了天地五行。

作为龙凤一族或许是仅存的血脉,在接受了龙族的传承之后,如今在这个低矮的山洞里,以这枚凤凰眼珠为媒介,凤凰一族的传承也为他所继承。

轻轻吐出一口浊息,冰蓝色的火焰将面前的一小片空气烧出微微焦糊的味道。谢千偃站起身,笼在他身上的青色衣袍便尽数滑落,被他收入储物袋中。

他朝着山洞外走去,穿过一片折回的群山,以及热闹城池里的袂云汗雨,悄无声息地停在魔尊府外,背靠着墙壁,静静地阖上双目。

路过的男魔女魔都忍不住偷眼打量他。

魔族少见这样俊美清冷的长相,尽管对方看起来年岁尚小,个头方面也不占优势,可仅凭这张脸,也有不少女魔在心里盘算着将自己的妹妹、女儿许配给他。

或者对方要是不介意,她们自己也可以。

在魔尊府的对面有一个老乞丐,自从一个月前便每天坐在这里,就着从墙内飘出的香味啃馒头。

眼看这些女魔蠢蠢欲动,老乞丐只敲着碗沿怪声怪调地乱唱:遇官人真乃是良缘巧凑,借风雨驱游人无限风流,你道那郎君心儿真似铁?端得有观音坐心窝!

唱完了又唱《求神》、唱《双飞燕》,本来是缠绵悱恻、娇俏欢快的曲子,愣被他一副破锣嗓子唱得好似横刀夺爱、恨海情天。

几个女魔捂着耳朵慌慌张张地跑了。谢千偃没抬眼,只从储物袋里掏出几块魔石丢过去,不是女子。

老乞丐笑眯眯接了,又给他唱起《龙.阳.欢.好》。

时过正午,三皇子又雷打不动前来挑战。他早八百年前就被傲慢魔尊赶了出去,只被轿撵抬着悬停在魔尊府门前,一边指使手下的侍卫去撞门,一边用魔气挟了声音,浮夸而虚伪地喊:叔叔,侄儿来找您切磋了

傲慢魔尊提着刀杀气腾腾赶来。

两魔很快战到一处,旁边的魔族居民甚至已经见怪不怪,麻溜地收拾东西,开了赌盘,遥遥地观战。

傲慢魔尊已有合体中期修为,三皇子也有分神后期,两魔交起手来毫不留手,若非已升至空中,城中又有护城大阵,恐怕整座主城都要化成齑粉!

即便如此,在他们足下最近的地方,魔尊府里的砖石、墙壁也被他们交手的气劲打得四处迸溅。

谢千偃指尖微动,霜蓝色的灵力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击散每一缕飞到不该去的地方的魔气。

他听见院子里,少年正低低地叹气。

在魔界已经停留了一月之久,一开始还有小龙人陪着,现在小龙人跑了,他作为一个魔族内奸,简直像是刚刚嫁出去就被新郎打包退回娘家的倒霉蛋。

郁沅已经无聊到在他记满了剧情线的小本本上画恐龙。

一只谢千偃两只谢千偃

然后画着画着,就忍不住在小恐龙的肚子下面补了两笔长长的椭圆。

郁沅:

快忘掉忘掉!

等到外面的争斗稍稍平息,两边都鸣金收兵,谢千偃才从魔尊府外离开。

他的神魂似乎被撕扯成了两个部分,一个在叫嚣着立刻冲进院子,把少年狠狠地扑.倒在床上,缠着他给自己清理鳞片,另一个则冷冰冰地反问: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千偃想起那夜温热的池水,和少年红透的泪眼。

好像要将这些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他猛地投入炼化之中。

是夜。

魔尊府内,小厨房外,两道身影静悄悄地相逢。

三皇子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尚未发现头顶的危机,只悄悄地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支迷香。

老东西,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阴狠的光。

既然对方的伤势不够重,那就让他来添一把火!

他将迷香悠悠地吹了出去

一股范围极其有限的狂风骤然吹来,将迷香全数吹入他的口腔。

谁三皇子眼睛暴瞪,来不及揪出是谁在作怪,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一抹青色的身影从他背后显现,极为嫌弃地将人丢到了魔尊府外的大路中央。

然后自己轻手轻脚地翻过院墙,推开房门,金色的眼瞳在暗夜里迅速锁定床上熟睡的少年,极为欢喜地掀开被窝抱了上去!

少年的颈窝甜丝丝的,飘着一股暖香,瞬间就让他忍不住埋头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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