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秦非恕和陆迦的这个状态,那不就是
陆迦抬眸看了文岫烟一眼:怎么了?
文岫烟表情复杂好久,瞪着秦非恕,喝道:秦非恕!是不是你逼迫的三哥!
她顺手拿起了一旁的花瓶。
陆迦:放下花瓶。你以为谁能逼迫得了我?
真打起来,文岫烟那点战斗力,秦非恕闭着眼睛都虐杀。
文岫烟顿了顿,想想也是,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放下花瓶:那三哥何必委身秦非恕,无名无份的。
陆迦轻轻挑起一边眉,看了眼秦非恕:我委身你?
秦非恕给陆迦的茶杯重新注满茶水:我委身你。
文岫烟再次傻了。
秦非恕趁机问:那陆冰酒,你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陆迦敷衍道:等将来给你封个贵妃。
才贵妃?秦非恕不满地道,皇后是谁?
给你留点上升空间。
秦非恕这才高兴了。
陆迦问文岫烟:大清早过来什么事?
文岫烟回过神,迷惑又震惊地看了他们一眼,暂且提起了正经事:白玉军装备营失火,大量军备遭到焚毁,现场据说有大周军靴的鞋印。
她特意看了眼秦非恕。
陆迦和秦非恕对视一眼。
看来昨晚的事还没结束。
王先生要我来问三哥,这件事要不要拿到和谈上。
陆迦摇摇头:不用。大周不知情,和谈照旧,这件事另查。
是。文岫烟应了一声,隐晦地打量了一下秦非恕,一肚子疑惑又不好问,只能暂且离开。
陆迦放下茶盏,看了秦非恕一眼:有头绪么?
大周军方绝大多数都是我的嫡系。秦非恕道,只有衡水军例外。
衡水军是大周攻破洛都后收编的荣朝投降军。荣朝的军队早就烂在了骨子里,秦非恕不愿这些沾染了各种纨绔恶习的军队带坏大周军,便将他们单独整合,送去衡水郡操练,被称为衡水军。
为了体现一视同仁,秦非恕的嫡系军和衡水军的待遇都是一样的。换句话说军备也相同。
白玉军营里被烧毁的那些应当是大周军的军备,置换的白玉军装备用在了别处。
比如刺杀秦非恕。
做下这事的人必然熟知大周军,对琅琊王氏也有一定的了解。
秦非恕道:有人选?
陆迦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勾勒一圈,语调平缓却肯定:文和阗。
秦非恕的目光被陆迦的手指吸引。
陆迦的手指很修长,指尖莹润如玉,在淡粉色的花茶茶盏边缘掠过后,略凹陷的指腹沾染了一些初春桃花的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秦非恕觉得现在陆迦的手指一定很甜,哪怕花茶中他并没有放糖。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
那根手指忽然屈起来,敲了敲枣木茶几。
陆迦不善地看着他:你看什么呢?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吗?
秦非恕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没有,你再说一遍。
文和阗这个时候在大周和琅琊之间搞事虽然说得通,但我怀疑他和蛮族有关系,你尽快回去,先把他抓了再说。
秦非恕顿时清醒过来:你要我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0章 新旧皇帝对对碰(二十)
陆迦奇怪地看着他:和谈不过两三日就结束了,你不回洛都大周朝政谁管?
我才和你待了一日。秦非恕趁机伸手握住自己刚才看了半晌的陆迦的手指,你又要睡完撵人?
陆迦:我与你一起回去。
至少也让我多嗯?秦非恕吃惊,你也回洛都?
文和阗我要亲自去问。
自从文和阗从背景板炮灰变成能不被陆迦的催眠影响的反派角色,陆迦心里就对文和阗在原著中的作用产生了怀疑。
原著的剧情仅仅只是剧情,真正有了文冰酒的记忆,陆迦才发现很多后来文冰酒做下的事情,按理说是他根本做不到的。
比如蛮族破关,原著里暗示过文冰酒向蛮族大军投降献上了地图,才让蛮族大军闯入中原后横冲直撞,避开大周军的主力,毁了无数郡县良田,令大周疲于奔命。
但文冰酒哪来的途径和蛮族接触?
实际上系统里的剧情到底是否完整,陆迦也存了一丝怀疑。
系统顿时不太高兴:
【总系统给我们的自然是完整的剧情。】
陆迦冷笑:那可未必,你们的防火墙这么脆弱,要是总系统把有价值的信息都放你们这里,不是白送弱点给敌人?
【总系统的敌人,你还是头一个。】
而且系统依然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在上一个世界他莫名其妙就陷入了昏睡,一睡就是一千年一千年以后的陆迦已经变成了它掌控不了的魔王,甚至反向破解了它!
怎么做到的,谁帮陆迦做到的?既然能破解它,为什么没有彻底毁掉它?
显然陆迦不会为它解惑,系统只能想办法旁敲侧击地打探。
陆迦不再跟系统废话,转头对秦非恕道:等和谈结束,我们和使团一起回去。
秦非恕摇摇头,严肃地道:事情紧急,我们不必和他们一道,先回去就好。以你我的实力,也不担心安全问题。
陆迦一眼识破了秦非恕的打算,嗤笑一声,却没有反对:也好。
文和阗搂着一个别致的女子,醉醺醺地向后院走,路上看到正在修剪枯败荣花的侍女姿色还不错,一把也揽在怀里乱摸。
那侍女吓了一跳,闻着文和阗身上刺鼻的酒臭却不敢反抗,只能顺从地被文和阗拉走,将手中的花枝丢在地上。
文和阗打了个酒嗝,踉踉跄跄拐过弯儿,淫笑道:今儿个爷又得了几个新玩意儿,保证让你们爽死,哈哈!
被他搂着的两个女子同时面色一白,强颜欢笑:多谢爷赏赐。
文和阗推开门,浓烈的黑暗袭来,怀里的两个女子骤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他揉了揉眼睛,骂了一句掌灯的下人,刚想转头叫人来点灯,房间内忽然亮了起来。
文和阗呆愣愣地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
字面意义上的干净。床铺、柜子、古玩,所有的东西都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只有地上散着一滩宛如什么东西燃烧的灰烬。
灰烬中站着个身披纯黑大氅,墨色长发随意束在脑后,连同漆黑的双眸,将肤色衬托得莹润如玉,只站在那里,便如同一尊散发着邪念的玉像,诡异而美丽。
文和阗看到他宛如见了鬼,双瞳收缩,酒意醒了大半,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啪!
两扇门自动关闭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