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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呢?你们没有再见过了?”
乔西攀着夏藤的胳膊问,这故事够酣畅淋漓,跌宕起伏反转精彩,要什么有什么,她听得忘我。
“嗯。”夏藤腿坐得有点儿麻,她换了个姿势,声音淡淡道:“我跟他,都不服对方,谁也不肯先低头,一两句话就能气个半死。当年我伤到他自尊,他不可能再回头。”
乔西就想问一句:“后悔过让他滚没?”
“听实话么?”
“废话。”
夏藤说:“没有。”
“靠。”乔西惊了,“你把你们俩之间的事儿记得这么清楚,你现在跟我说你没有后悔过?”
“记得清楚,不代表我就要后悔。”夏藤拨过齐肩的发,说:“他当年也伤害到我了,不止一次,他讲话有多难听你知道么?你每次问我导员那么骂我我为什么都不生气,就是高三那年练出来的,在他那张嘴底下活过来,别人骂我我都没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是……”乔西佩服得不行,“那你喜欢他什么?长得帅个子高?就你手机里那一张照片,我看着也就那样。”
夏藤靠着床沿想了会,说:“韧性。”
乔西一脸问号:“什么玩意儿?”
“他给我的感觉,抗压,能屈伸,可以挨打,但永远不会被打倒。”夏藤笑了下,“你知道么,他承受的黑暗比他得到的光明多得多,可是他全都能扛下来。现在很多人,只受得了好事儿,遇到挫折天就塌了半边。”
夏藤补了一句,“比如当年的我。”
乔西哈哈了两声,“你当年真的惨,我在哪条评论底下都能看见黑你的。”
她拍拍夏藤的肩,“好在都过去了,你退圈是正确的,现在过得不挺好。”
夏藤想,现在能风轻云淡地说起,看来是真的过去了。
时间会抚平一切,伤口是,感情是,人事万物,都逃不过“过去”。
“现在呢?”乔西问,“你和他,觉得可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吧。我们没有好好相处多长时间,全都用来吵架了。”
“而且。”夏藤顿了一顿,轻声说:“他一直觉得我不喜欢他。”
“我操?”乔西再次震惊,“你没跟他说过?”
“没承认过。”夏藤想了想,又说:“他也没问过。”
祁正只管把他的喜欢和讨厌一股脑表达出来,却从没问过她怎么想。
曾经她以为他不屑于她的回答。
直到后来,最后那次争吵,她才听明白,他不是不屑,是不相信她会喜欢他。
他心里一直清楚,他们处于两个世界,所以他总是那么敏感地觉得她看不起他,他很容易就可以喜欢上她,她却不会。
他至始至终,都在气这份不公平。
“你还喜欢他吗?”乔西又直抓重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藤说:“我喜欢我自己。”
乔西自动忽略这个充满官腔的答案,“怪不得别人怎么追你你都不答应,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行了,我宣布我们系集体失恋,那群男人没戏。”
夏藤笑着踢她一脚,乔西躲开,站远了又感慨道:“不过说真的,你刚来那会儿学校都炸翻天了,而且我们一直觉得你特不好相处。我师哥怎么跟我形容你知道么,说你那双眼睛里故事太多了,但是被一场火烧尽了。”
夏藤刚要说话,宿舍门一阵“咣咣咣”,萧雅和何念欢冲出来,“你俩还没收拾好?外面天都黑了,聊什么呢?”-->>
乔西一听,过去拉开窗帘,“我操,真黑了。”
她风风火火往外冲,“行了我回去收拾行李,你也快点,明天见。”
乔西过来借厚外套,大夏天的,她的大衣都在家没带过来,谁知道过来说着说着就聊上了。
夏藤“嗯”了一声,把她们仨送走,房间恢复安静,她对着凌乱不堪的宿舍,轻轻叹了一口气。
放暑假了,她们宿舍的考完试当天下午就回家了,夏藤和班上几个朋友报名了一个短片比赛,准备趁着假期一块儿出去取景,所以四个人都选择留校。
夏藤把床上那条引发话题的白色裙子拿起来,裙子再没穿过,保存如新,灯笼袖,细纱与银丝,太仙了,和她现在的风格完全不搭,所以乔西进来一眼就看见这条裙子,问她什么时候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年,夏藤去哪儿都带着这条裙子,人总见它,就像看见了那段少女时光,她想记得,所以总得依托个什么,不让那段回忆成为过去。
可是,今天她发现,已经过去了。
除了感叹,她没有别的情绪。
这些年都是如此,她不太容易笑,也哭不出来,不会欣喜,也没可什么难过的。什么事儿都激不起她的情绪起伏,老师夸她沉稳,说见过大风浪的人就是沉得住气,夏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曾经也是轻而易举被一句话刺激到浑身发抖的人。
只能说,时间真可怕。
夏藤走向阳台,点了一根烟,背景的窗户上,印出她被风吹乱的齐肩短发,窄肩细腰,短发利落,一身黑衣。她看着空荡荡的夜色,呼出一口薄烟。
她和他真的从彼此的世界消失了,故事的前半段高低跌宕,所有人都为之感叹时,戛然而止。
又有什么可惜的呢,十几岁,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的年纪,他们都那么骄傲,根本不明白离别的意义。
不是所有的青春故事,都能落个美满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被那场争吵毁灭,没有看到彼此面目全非,已是万幸。
夏藤当年的黑白短片,呼吁不要络暴力,它会如何让一个人的生活失去色彩,得到了许多殊荣,直到今天,仍然被很多人提起。
也是那次,夏藤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她不是非要表演,她想表达的,从来都是故事本身。
她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展现出不同的人与事,甚至,去创作。
夏藤休息了半年,旅游回来后,自己在家复习了一年,报考了传媒学校的编导专业。她和许潮生志向不同,他野心勃勃,蹦着比他爹更牛逼的位置去的,她不,拍点想拍的,就行了。
初进校时,确实引起不小的轰动,当年她那些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哪怕过去了一年半载,还有不少人记得。
好在娱乐圈每天都在变,她退出以后,就不再是那个处处会被人关注并放大的明星夏藤了,新鲜感与八卦欲很快褪去,同学们习惯了她的存在,也就不觉得特殊了。
那些事后,夏藤变了很多。曾经眼中的高傲和清高被打碎,看什么都淡淡的,好像丧失了悲喜的能力。人低调了,话也少了,对外界一切信息漠不关心,越来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陈非晚时常搞不懂她现在在想什么,夏藤反过来安慰她,她不会自寻短见,她会好好活着。
或者说,活着,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压抑的太久,身体反噬得厉害,她没有力气去想太多东西,只想轻松一点,安稳一点,让人们淡忘她。以后的人生,独自按她想要的方式来。
……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出发,除去班上的三个,还有乔西的师哥,师哥和他的几个朋友。
一群搞艺术的小年轻们,风格迥异,拎着大包小包,脖上挎着摄像机。
他们此行坐绿皮,因为想去的都是些小地方,很多地儿没通高铁。萧雅和何念欢都没坐过绿皮,扛着一兜方便面和饼干,兴奋得不成样子。
火车站,是个充满各色人物的地方。
背着大包小包还要哄孩子的母亲,蹲在角落煮泡面的,席地而坐打盹儿的,叽里呱啦操着方言聊天的,手里捏着票紧盯提示牌的……夏藤安静坐在行李箱上,听着四面八方的声音。
她喜欢听各种各样的声音,观察各种各样的人,她会猜他们经历过什么,背后有什么样的故事,是这些无数个体,组成了大千世界。-->>
她时常觉得,人们至死只能看到世界的千万分之一,是一种遗憾。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向北。
短片主题是“人物”,拍摄进行的还算顺利,小地方的风土人情皆是素材,连路边卖花的老太都是一段故事,不免让人想起那年传遍络的“今生卖花,来世漂亮。”
乔西她们三个收获满满,每天都在修改删减,夏藤却一直提不起劲儿,说不上来的感觉,她觉得什么都欠一点。
夜间,火车空调开得太高,夏藤被吹的头疼,床下的萧雅呼噜声震天,她拿手机录了会儿,给她微信语音发过去,然后裹了件衣服起身下床。
火车明天到站,容城。
这地方她当年离开的时候,压根没想过会再回来。
夏藤觉得自己睡不着,也不光是头疼。
他们这次的行程,劳逸结合,也算出来旅游一趟,起初她看到他们计划去往的城市都在北方后,也没怎么多想,天大地大,不可能那么巧,就算最后真撞上了,也无所谓。
结果,还就这么巧。
他们把容城定为最后一站,叶博安的朋友说去年他来过这边一次,这两年旅游业发展起来了,主打回归原始生活,城市气息不浓,小城氛围好,很值得过来放松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人艺术细胞敏感,听见“原始”两个字,说什么也。
夏藤不好驳众人意,只能坐在旁边听着。
火车灯熄灭,车身“咣当咣当”地晃动,只有每节车厢两边亮着,夏藤路过各种格挡的打呼声,到吸烟区,叶博安嘴里衔着烟,手里拿着相机,他在看今天的照片。
听见有人来,他侧头看了一眼,相机关上了。
“睡不着?”
夏藤“嗯”了一声,低头点烟。
叶博安目光随着她手中的火光,再移到她脸上,“看你今天都没怎么说话,这几天跑累了?”
“没有。”不想被察觉出什么,夏藤解释:“空调吹冷了。”
“多加件衣服,坐火车就这样。”
“嗯。”她看向窗外,和那年一样,灯光连成线,飞速向后流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博安问:“拍的怎么样?”
“一般。”
“我看乔西挺满意的。”
“她立意不错。”
人物有大有小,这几年大家都学会以小见大,另辟蹊径,想追求一个“真”,可如果不够深刻,发掘不到最独特的东西,反而又失了“真”。
夏藤答得平淡,叶博安当她心情沮丧,安慰说:“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明天最后一站,好好休息吧。”
拍不拍得出来,夏藤其实不那么在意,她都是凭感觉来。不过面对叶博安不着痕迹的关心,她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容城呆了两天,他们租了两辆车,打算转去附近的县城看看。
县城和县城离得都不远,大点儿的逛一天,小的就顺带看看,领略了一番小城风俗,又在路上晃了两天,第三天上午,一行人路过昭县收费站。
夏藤坐副驾驶戴着墨镜,看着车道前的栏杆缓缓升起,路旁巨大的蓝色路标写着两个字:昭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昭县近两年旅游业发展的不错,从高速下来即将进入市区时,远远就能看见花团锦簇中一个巨型立牌,上面几个大字:
“美丽昭县欢迎您”。-->>
夏藤:“……”
土是土了点儿,但还挺亲切。
路边新开了很多宾馆和饭店,建筑物部分翻了新,商铺外观统一装修,都是亲一色的黄色底色招牌,高楼倒是没建起多少,应该是想保持县城原貌。
路边停的车多了,看车牌号,各地的都有,那位来过的学长说,这儿很多人自驾游过来的。
乔西问住哪儿,要不然现在先把房订了,学长露出得意神色,“来这儿住宾馆就没意思了,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民宿啊?”
“有点像,我去年来过一次,跟我订房那朋友要了老板的联系方式。他在这边几个县城开了挺多家,位置都选得特别好,景漂亮,带院子,自己做饭干嘛都行,我们人多,住这种地方方便。”
学长说已经联系过了,大家也没异议。他指路,乔西给后面车上的萧雅打电话,让他们跟着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开越往西。
夏藤始终没说话。
二十分钟后抵达目的地,当年的荒野被打理过,种上了花,放眼望去,满是娇艳的朵儿,乔西尖叫着举起相机就冲下去了,学长按下窗户喊她:“里面还有一截路呢!”
乔西摆手:“你们先去你们先去!”
“我服了你这师妹了。”学长笑着收回脑袋,跟叶博安说:“再往前开一点。”
那条小路变宽敞不少,车开上去也稳稳当当的,不久后,一排矮房映入眼帘,翻修过,但古朴的质感没有变。
所有人下车卸行李。
夏藤搬下自己的箱子,把乔西的也扛下来,那边学长直接过去,在门口的花架下找到了一把钥匙。
何念欢在旁边睁圆眼睛,“老板就把钥匙放这儿?”
“他今天早晨给我发信息说去别的店了,让我们自己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随意啊?不怕丢东西?”
“他人就这样,我们上回去了两个地儿,住的店都是他开的,住了快一星期吧,总共还没见上两面。”学长开着门上的锁,“长得特帅,可惜了,你们见不上。”
“切,谁稀罕。”乔西赶上大部队,过来就听见这么一句。
她把自个儿的箱子往前推了一截,回头看夏藤,“走啊,你愣那干嘛?”
夏藤动了一下,又问学长:“所以……他不来吧?”
学长当她随口一问,也就随口一答:“应该不来,估计就店员过来登记下身份信息,我们住我们的。”
夏藤没回话,过了会儿,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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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对劲。”
乔西放好行李,把夏藤拉到一边,“你特别不对劲。”
夏藤抬眼,语气平常地问:“我怎么了?”
她表情很淡,让人找不出丝毫不妥,乔西吸气,盯着她看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夏藤做演员几年,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乔西泄气似的转了个身,又转回去,不服,“反正你不对劲。”
夏藤不多话,叶博安过来敲门,“东西放好了吗?出去转转?”
她还没出声,乔西抢先挡门上,挑眉,“师哥问我还是问她?”
叶博安把她脑袋拨开,“问你们。”
夏藤装了两个摄像头在包里,对他们说:“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子里外都装修过,保持了原木风格,家具设施也偏年代化,没有太多智能电器。庭院休整一番,架起桌椅,石阶上摆满各种绿植,有鸟儿落屋顶上,人一动,惊起扑腾翅膀的声音,整个儿环境透着一种回归本真的自在,景致舒心。
学长说昭县这边的房子是老板所有店里最特殊的一家,好像以前是自己家的房子,所以每次只招待一波客人。
夏藤和乔西一间,萧雅何念欢一间,几个学长睡大房子挤一间,全部把行李放好后,一群人开着车进县城逛去了。
昭县没怎么大变,各种店家确实开起来不少。路上游客模样的人多了,还有和他们一样带着相机的,这儿景美,天清透,云压得低,一盏路灯,一块门牌,路缝里生长的野花,都是一幅画。
天黑前都回来了,这几天路上奔波,大家想早点回来休息。夏藤没进去,举着相机走进那片花海中,曾经这片贫瘠荒凉之地满是枯藤,如今却开满鲜花,暮色之下,再也不是只有孤独的风和人了,夏藤慢慢走着,就像慢慢走过当年停留在这里的回忆。
花瓣攒动,她越走越深,放下相机,闭着眼听。
手机突然响了。
乔西打过来,问她身份证在哪儿,来人登记了。
夏藤睁开眼。
那边似乎有人说了什么,乔西“哦”了两声,又道:“你先回来吧,他要认一下人。”
夏藤往外走,“是他们老板还是店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西没看仔细就进屋去翻身份证了,道:“我不知道,看着挺年轻的,店员吧。”
夏藤还没走到跟前,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吉普,看这架势,应该是等会儿直接开走的意思。
大门敞着,里面是他们几个嬉闹的声音。
夏藤走进去,目光齐刷刷向她涌来。
乔西蹲地上,嘴里啃着半个苹果,“我没找着你的身份证,你拿给老板看吧。”
老板?
她眼睛往旁边挪。
院里的石凳上,坐着一个人。
翘着腿,手里转着笔,笔尖在铺在桌上的纸面轻点,一磕一磕的。
看见脸后,夏藤呼吸浅了一瞬。
如果他此刻容貌变样,变胖,变丑,或是与人打交道多了,举手投足变得油腻,圆滑,又或者没有丝毫长进,时光推进,他还封闭在这里,自负满满,她都能接受,或者说,更容易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那样,才能更说服自己,有关于他的事,真的过去了。
可是,都没有。
甚至相反。
他更利落,更成熟,也更鲜明。步入社会几年,让他和他们这些仍在校园的人气息完全不在一个层面,稚气与青涩褪去,他就这么悠悠哉哉坐着,看见她进来,没有露出一点儿多余的表情。
“不是说店员么?”她收回视线,目光转向乔西。
乔西耸肩,“我也没想到这么年轻当老板啊。你快登记,这苹果是自己种的,老板给我们带了一兜。”
他不说话,还是那么一点一点地磕着纸面。
明明应该是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他却端起了置身事外的看戏姿态。
夏藤没有说话,进屋去拿。
磨蹭了挺久,听着院子里的人进屋的进屋,做事的做事,才拿着身份证出去。
祁正还在石凳上坐着,低头看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把证件递过去。
他没接,目光在屏幕上。
夏藤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想管他是不是故意的,把身份证往桌上一扔。
“啪嗒”一声,态度不怎么的,她看见他眼皮抬了一下。
他把她的身份信息写在纸上,然后把证件往她那边推了推,夏藤拿起来就要走,他开了口:
“手机号。”
声线低了,但大体没变,说话还是那个劲儿。
夏藤侧身,“住宿不是留一个人的电话就行了么?”
他肯定有学长的电话。
他掀起眼皮,抬眸看她,“你老板我老板?”
“你是老板就能要所有客人的手机号?谁规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定的,不想住出去。”
夏藤皱了下眉。
“谁要出去?”叶博安出来就听见这两个字,走到夏藤身边,“还没登记完?你给老板留个电话,然后也记一下老板的,有什么事随时联系他就行,这儿地方偏,以防找不到人。”
叶博安一口一个老板,压根看不出祁正可能年纪比他还小。
但他这么一说,夏藤明白自己刚才会错意了。
祁正看出她一闪而过的尴尬,偏还要再提一遍,“她以为我刚才在要她的联系方式。”
叶博安笑了笑,替夏藤解围说:“她比较认生。”
语气熟稔而亲密。
祁正不动声色,眼睛在叶博安身上淡淡扫了一圈。
“你女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博安一愣,刚要作答,夏藤在旁边出声:“关你什么事?”
叶博安扭头,夏藤脾气不好,但也算不上坏,对陌生人更多的态度是无视,能不交流就不交流。她这么带情绪,倒是很少见。
祁正没有看她,转笔的手一停,脸上看不出表情。-->>
叶博安圆场,“留下一块儿吃饭么?”
“不用,我还有事。”
祁正纸笔一收,跟他点了下头,拿过车钥匙起身离开。
他直起身,夏藤才发现他又高了。
肩头宽阔,不再是校园时期少年清瘦的身板,多了几分力量。
直到听见引擎发动声,叶博安才问她:“心情不好?”
夏藤顺着说:“可能吧,不太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过饭夏藤就进屋睡了,她说不舒服,结果还真不舒服上了,估计是在花海那片逗留的时间过长,郊区不比城市,早晚温差大,她受了点凉,头疼,还有点儿犯恶心。
乔西随身带药,夏藤吃了两片就躺下了。
睡这种地方,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认床,但夏藤这一觉睡得很沉,一夜无梦,再睁开眼后,即是日上三竿。
窗外鸟叫声叽叽喳喳,阳光洒了一屋,可以看到空气中飘浮着的细小的灰尘粒。
夏藤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房间另一张床是空的,她捞过手机看了一眼,十一点多了,乔西早上九点多给她发了条微信,说她们去后面山上转转,想让她好好休息就没叫醒她。
怪不得安安静静的。
夏藤回了个“嗯”,把手机扔过去,一觉睡醒,昨夜胃里的不适感消下去不少,只不过没洗澡,身上有点黏。
她从行李箱翻了两件衣服出来,换上拖鞋,拿着洗漱包和一次性浴巾去找浴室。
浴室单独一间,夏藤拉开木头门进去,里面空间不大,不过收拾的还算干净,顶上固定着一个灯泡。
水流不大,而且忽冷忽热的,洗着洗着热水干脆就没了。不过这荒郊野岭的能通上水就不错了,她怕二次受凉,凑凑合合洗完,裹上浴巾,撩开帘子出去穿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就是在这个时候打开的。
毫无征兆。
外面的光涌进来,照亮她大片露在外面的肌肤,还挂着水珠,水汽未散,她那双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
头发滴着水,锁骨,胳膊,一条隆起的线,两条纤细的小腿。
好在她刚捞起一件衣服,还没来得及取掉身上的浴巾。
时间大概凝固了七八秒,夏藤先动了,抬起胳膊,把手里的衣服扔在那张脸上。
祁正被盖了个正着。
他后退一步,扯下衣服,“你有病?”
好一个贼喊捉贼,夏藤问:“你进来之前不会敲门问问里面有没有人?”
“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热水器坏了,我他妈才过来修的。”他一脸不爽,“我怎么知道坏了你还要进来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昨天睡得早,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那热水断断续续的。
她面上神色稍微缓和了点儿,还没说话,倒是祁正先嘲讽出声,他抵着门,半挂着笑,“身材也就那样,脾气大了不少。”
“……”
夏藤太阳穴一跳,“你再说一遍?”
他不,指尖挑起她那件灰色吊带,“衣服要不要?不要我当抹布了。”
这人嘴还是那么贱。夏藤压住火,伸手,“给我。”-->>
他看她一会儿,靠着门不动。突然说:“自己拿。”
如果还是以前的她,可能会被他惹得面红耳赤。
夏藤几步走过去,刚要拽过来,他胳膊抬高,举过头顶,她跟着伸手,垫脚尖,都够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原地蹦哒几下,还是拿不到。
和她的急躁相比,祁正气定神闲,还有空打量她。
“你浴巾松了。”他说。
夏藤低头,猛得把胸口收紧,狠狠瞪他:“衣服给我。”
他胳膊放下来,“这么点破布,也叫衣服?”
“穿你身上了?”夏藤一把抢过来,骂了一句:“流氓。”
她重新进浴室,刚把门关一半,被人一脚踹开,他按住她的肩,抵在湿黏的墙壁上,夏藤一阵吃痛,还没叫出声,他靠近她,气息萦绕,“我要是流氓,早把你浴巾撕了,让你半露不露的晃什么?”
夏藤抬脚就往他身上踹,他反应快,一把抓住她的小腿,往腰后一扯,夏藤差点儿跪下去。
她紧紧攀住他,一条腿被卡在他腰后,才算稳住重心。
她身上几乎没有东西,被他这么一折腾,呼吸乱七八糟,脸红透顶,连脖颈都染上了一片绯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以为你多大能耐呢。”他说,语气轻蔑,“还就这点出息。”
夏藤气儿不匀,说不出话。
除了他,男生都觉得她难以接触,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他向来喜欢掌控场面,游刃有余,看她终于乖顺了点儿,声音也跟着缓了些。
“别几年不见,就往我头上爬。”他把她散乱的头发整理好。
“你几斤几两,我比你那个师哥清楚。”
……
夏藤换好衣服,头发都快干了。
灰色紧身背心,高腰牛仔拖地裤,极衬她现在的身材。她搬了个板凳坐外边梳头,祁正在浴室里捣腾一圈,不知道怎么又爬到房顶上去了,她尽量无视,梳完头,手机响了,乔西问她好点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是好点了,就是气不顺。
乔西说他们在山上揪了点儿野菜,晚上想再出去买点菜和肉,回来自己烧烤。夏藤说:“我去买吧,你们回来直接烤就行。”
“东西多,你一个人提的过来吗?”乔西又开始打主意,“要么我让叶博安下去……”
“不用了,我开车去。”
夏藤及时打断乔西的撮合。
她挂断电话,才想起车钥匙好像在叶博安身上,另一辆的也不知在谁那儿,她刚准备再打一个回去,祁正从房上跳下来,掸了掸裤子上的灰。
他抬头,夏藤就那么站在庭院中间。
有一瞬间,仿佛和记忆重合了。
但很快就错开,她剪了短发,褪去少女模样,眼底也不再透着高高在上。
如果是以前的夏藤,被他那么欺负一回,不会这么快就调整好心态,眼神平静地望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那群朋友呢?”他过去蹲下,在地上的水盆里洗手,“这才第二天,就被孤立了?”
夏藤不答,也不恼,淡淡看他。-->>
她一副不受影响仿佛在看三岁小孩的样子,让祁正心头一阵烦躁。
“看什么看?”
夏藤这才开口:“你不是昨天跟我装不认识么?”
“是你跟我装。”
夏藤“哦”了一声,无所谓。“开车来的么?”
“干什么?”
“借我一下,出去买点东西。”
祁正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要烧烤,我去买点食材。”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来,拿过外套穿上,往门口走。
夏藤慢慢跟着,看他过去开车门,问:“你要跟我一起?”
祁正胳膊搭车门上,一条腿跨进去,“你走不走?”
夏藤知道这会儿他给台阶,她就应该顺着下,不过还是没忍住,“你这个老板当的,什么都亲力亲为?”
这话一出,祁正果然不再理她,车内后视镜上的墨镜摘下来一戴,上车,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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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正开车,夏藤坐副驾驶,二人都架着墨镜,一个看路,一个看窗外,一路零交流。
不尴尬,不冷场,反而蔓延着一种随时会炸的紧张气息。
莫名其妙。
夏藤以为他们俩装不认识这个状态,起码也得持续到她走的那天。
开到菜市场附近,祁正熄火,刚把钥匙□□,旁边车门“砰”的一声,她没等他,下车扬长而去。
祁正平静了下,而后下车。
夏藤比以前难收拾多了,他意识到,现在的她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见不到她也就罢了,这么多年,他过得挺好的,不提她都想不起来她是谁。可是这一下见到了,他身体里那个劲儿就上来了。
和当初只想看她落魄是什么样,狼狈不堪是什么样的劲儿,一模一样。
他发现了,他见不得她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她,哪个女的都没让他这么烦过。
夏藤自然不知道祁正在后面想什么,她把短发捋到耳后,蹲菜筐跟前挑土豆。
买完菜,又去撑了好些肉,男生多,食量大,她买的停不下来,胳膊上全挎着塑料袋。
没手拎了,夏藤回头找他,她蹲着,他立着,两手插兜里,架着墨镜,长相身材又比较出挑,过来拍海报似的。
夏藤望着就窝火:“不帮忙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脸往她这边动了动,语调闲散地说:“我看你这样,以为你能扛动整个菜市场。”
“……”
懒得跟他吵。
她左腾腾右挪挪,又把胳膊上腾出点地方,接过菜铺老板递过来的打包袋,一言不发地起身。
她穿着无袖,两条细白的胳膊都露在外面,塑料袋勒的皮肤上一道一道红痕。
祁正看见,走到她身边,把她一只手上的袋子全部拎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藤“哼”了一声。
祁正:“再哼你自己回去。”
夏藤做惊讶状,“原来祁老板还准备送我回去呀?”
他气一堵,没说话,步子加大,板着脸走出菜市场,把她甩后面。
祁正远远开了车锁,把那些袋子丢在后座,自己踏上驾驶位,夏藤在后面慢悠悠过来,也把袋子放后面的座位上,刚要拉副驾驶的门,“咔嗒”,里面落了锁。
她拉两下门,没拉开,敲敲玻璃窗,窗户缓缓降下去,祁正还板着一张脸,目视前方,不看她。
夏藤看他那样就想笑,胳膊肘半搭在窗沿上,“不送了?”
“不想让你上我的车。”他半张脸在墨镜后,只能看见下颚线一动一动的。“除非你求我。”
夏藤笑:“你几岁了?”
祁正就烦她这副觉得自己很成熟的样子,直接升玻璃,夏藤胳膊被刮了一下,差点儿夹到。她也没了好脸,转头就走,“不送拉倒。”
没往前走几步,胳膊被人一拉,祁正追上来,一把拽住她:“我给你免费当苦力,你左一句右一句的没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藤甩开他往路边走。
祁正又拽住,往回一拉,“你现在哪来这么大脾气?”-->>
“你离我远点儿不就发不到你头上么?”
她抬脸看他,语气平淡,甚至还透着点冷漠。
她不是脾气大,她是不想再迁就任何人委屈自己而已。
祁正瞬间就说不出话了。
当年他眼巴巴去找她,她就是这个态度,他生了好久的气,气到逼着自己把她从脑子里剔除出去,一次也不准想,这几年才算平稳。
现在,明明是她先出现的,他想装不在乎都超不过一天,听见他们打电话说热水器坏了,维修师傅的事儿硬是被他揽了。
这几年不少女的追他,他一个都看不上,连起码的冲动都没有。
祁正一度怀疑自己有点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那天看见她从门口走进来,他的心差点跳出来。那么强烈的火,烧得他浑身滚烫。
他觉得自己贱,她从来没看上过他,对他说过两次滚,他发了那么多誓再也不管她,到头来,她一出现,他还是上杆子往上贴,忍都忍不住。
……
夏藤还是上了车,闹归闹,那么多东西还在他这儿,她不能撒手不管。
途径西梁,过桥,底下的河水依旧湍急,从那年一直流到今日,护栏越架越高。
夏藤不由自主往坡上看,还能看到参差不齐的房屋,祁正余光瞟到,放慢了车速。
“想看我就停车。”
这是上车后他俩的第一句话。
年纪长了,谁都得学会迅速翻篇,给台阶就下。
不过,这是夏藤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正不是,他不想浪费时间在没必要的冷战上,弄得他不痛快。
车停在坡下,夏藤和他一前一后。
昭县再怎么变,西梁没变。还是那些个自家小院配幢房,绿树红门,蓝色路牌,标明几街几号。
有几家窗户打开的,还能听着里面锅铲铲过锅底的炒菜声,和一股子油烟味。
祁正走在路边,阳光从树缝中投下的斑驳落在他肩上,他的头发理短了,不像以前刘海快能扎眼睛,走路有点儿驼背,脑袋上总喜欢扣着帽子,好像总是行走在黑暗里。
夏藤静静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前行,看着他顺手拔下一根草叼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看着他走一路踢一路脚底下的石子儿,看着他装作不经意地侧一下头,看她还在不在。
她眼睛有点疼,脚步停住。
祁正没有变,他甚至,一直留在这里,都没有长大。
走到熟悉的那一片,夏藤看见了江澄阳家的房子。
只不过,大门紧闭,土墙围起的狗窝也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澄阳和江挽月呢?”夏藤几步走到祁正身边,问他。
“高考完那年就搬走了。”
夏藤惊讶,“去哪了?”
“都考到山东了,他们家就在那边租了房。”
山东。夏藤问:“不回来了?”
祁正说:“谁知道。”-->>
心里一阵空落落,她眨了眨眼睛,又回想起一个人名,“秦凡呢?”
“容城技校。”
“他没出去?”
祁正嗤笑,“容城对他来说已经算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夏藤有一会儿没说话,也就是说,曾经的那伙人,高考毕业后就分道扬镳了。还记得江挽月说过,是不是一路人,做选择的时候才看得出来。
她念叨出来,祁正听笑了,“江挽月给的选择,也得看秦凡选不选得起。”
她看他,问:“那你呢?”
他表情一收,没有立刻回答。
夏藤轻声说:“问你呢。”
走的走,离开的离开,他留在这儿,像是意料之中的结局,又让人觉得怅然。
他本是他们那群人里,最不该困在这里的人。
祁正淡淡说:“你不看见了么。”
夏藤想了下他现在的身份,“没上大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考。”
“……”她一愣,“什么?”
“我和陈彬后来又打过一次,我把他们从昭县弄出去了,闹挺大,就不想上了。”字眼触目惊心,祁正说的风轻云淡。
“不是说让你离他们远点……”
她脱口而出,又猛得止住,祁正不走了,靠墙上垂眼打量她,眼神充满玩味。
她及时止损。
看她那样儿,好像以前的感觉回来了点。祁正笑了一声,道:“别瞎操心,我过得挺好的,认祖归宗了,这几家店也是他们帮忙开的。”
“你妈妈家?”
“嗯。”
“你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我看店,我发他钱。”
这样听着,好像一切都终于归于平静。
至于那是个怎么样的过程,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
拐角就是沈蘩家,祁正下巴抬了抬,问:“还去么?”
夏藤回头看了一眼,很久没人住过,那棵院中参天的大树也多了几分颓败之意,孤零零地伫立着。
哪能永远生机勃勃,什么都会老去。
夏藤敛起目光,“没什么可看的,走吧。”
沈蘩从这儿被逼走的那天,让她怀念的,就不剩什么了。
天色将息时,小院中升起了白烟。
几个人分工明确,切菜的,穿串儿的,烤肉的,夏藤最闲,负责把串好的串儿递过去烤,再把烤好的装盘放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烤肉的是祁正,工具全是他提供的,他们硬要留下他一起,他也没推脱。
夏藤把新串好的一盘肉端过去,祁正站架子后面翻烤着,吃喝玩乐方面的经验他总是很足。
烟雾缭绕,夏藤扇了扇,把铁盘放他旁边,“何德何能,连我们烧烤老板都亲自下厨帮忙。”
“我怕你们把我院子烧了。”祁正头都不抬,手上继续,“不然我留下是因为你么。“
夏藤说:“我可没这么想。”
“你一脸自作多情。”
夏藤啧了声,还没说什么,那边乔西喊她:“先过来吃吧,不够了再烤!不然要凉了!”
夏藤应了一声,再转回来也不想多解释了,悠悠看他一眼,“一起吧,祁老板。”
就这一声,这一眼,祁正半个身子麻了。
酒肉穿肠,很是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人聊着天发着笑,在座的很快都被酒精熏红了脸,姿态也闲散起来。
夏藤在餐盘里找烤土豆,她喜欢土豆,不过都被吃完了,叶博安让她等一会儿,又问他们还想吃什么,过去拿了几串生的,捅捅烤肉架里的煤炭,火又旺了,搁上面烤起来。
乔西瞅了两眼,胳膊搭上夏藤,“唉,为照顾你一个,还得把我们都算上。”
夏藤喝了一口酒,辣劲直冲嗓子,她挤了挤眼睛,看到坐她斜对面的祁正,那几个学长和他聊得正起劲儿。
融入得还挺好。
乔西每次提起叶博安,她都这样,心不在焉的。
她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凑她耳朵边,“喜欢这种的?”
夏藤低下眼,看乔西两个脸蛋红扑扑的,“你喝多了?”
“这老板确实挺帅,脸够绝。”乔西下巴垫她肩上,嘴里嘀嘀咕咕地分析着,“不过类型太少见了,一看就特野,不差女的追。还是我师哥比较沉稳。”
夏藤说:“你师哥也不差女的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他心有所属。”乔西说着说着就上手了,往她胸前摸,“美女,你的心呢?别老这么冷漠啊。”
夏藤打掉她,“起开。”
乔西龇牙咧嘴地推她,“拿两串肉来,我还没饱。”
夏藤拨开她,整理好衣服走过去。
叶博安烤的差不多了,正在收尾。
她要装盘,他拉住她的手腕,举起来一串,“你先尝一下,我不怎么会。”
夏藤没来得及反应,就势尝了一口。
咬了一嘴香辣,味道不错。
“可以,熟了。”她舔了舔唇。
叶博安只抓了一下就松开她,“嗯”了一声,把烤串儿装进盘子里,和她一道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藤安静地想,他是这样的,注意她的感受,分寸拿捏的刚刚好。
既能让她感受到,又不让她厌烦。
刚坐下,萧雅就笑得神秘兮兮的,“好吃吗藤藤?”
她没听懂,点了下头,还没点完,萧雅又调侃道:“学长喂得能不好吃吗?”-->>
“……”
原来是这么回事,被看见了。
她懒得解释,随意笑笑。
目光划过他那边,他恰好仰头喝酒,眼睛沉沉望着她,眼神很深。可再去探究什么,又都被藏了起来。
他一饮而尽,不轻不重地放在桌子上。
“怪不得我之前觉得昭县这名儿熟悉。”萧雅突然一拍桌子,“藤藤,你当年是不是来过这儿上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藤也不打算藏着,简单道:“高三的时候。”
“怎么不说啊,那你对这应该挺熟了?”
“一般。”她语气轻淡,“就呆了半学期,没什么印象。”
那边,祁正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