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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听见头顶传来一句像遥远闷雷一样的模糊声音:“你不是一直想么?”
然后他们就顺理成章滚到了一张床上。毕竟他的心上人都发话了,游雾他当然得遵守。
他们要做 爱,延伫亲口说的。
延伫打开浴室门就瞧见游雾脑袋扎进被窝里,四肢卷着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光洁的肌肤上左一块右一块暧昧的红痕,屁 股缝还淌着春水。
他们做的时候没戴套。古鹰走的那天把所有他的东西都搬走了,连一盒避孕套也没留。找不到套,也没有油,游雾急切地让延伫直接进去,延伫起初打算放弃,游雾就当着他的面,在他身下绷着脚尖,自己给自己扩 张。
他第一次和男的做,没想到会这么刺激,他不讨厌,相反,游雾那张情动的脸——可惜了,屋内太黑,他没看见。不过他听见了,和之前听见游雾跟古鹰两个人厮混的时候一样,又不太一样。
除了这声音更近在耳旁,更淫靡,更让人心浮气躁以外,游雾每每快要释放了,就不停地跟延伫说“喜欢你”,不管这三个字是不是破破碎碎地从唇中泄出,他都要说。
游雾不说我要射,不说我不行了,他就说喜欢你、好喜欢你,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表达内容的是一样的。这么表里如一。
延伫在浴室冲澡那会儿,想到游雾说的“喜欢”,说得太频繁,其实吧,有点轻浮,像氢气球,但是呢,这气球足够把许多东西——比如某些人的心脏——吊起来,带到天上去。
总之好像并不太糟,至少没他想象中那么烦人。
延伫拉开游雾死死抱紧的被褥,游雾露出脑袋,面色绯红,“洗完了啊?”
“嗯,你去。”
游雾不动,含义不明地盯着延伫滴水的头发丝笑,过了一会儿,他问:“你用的谁的毛巾啊?”
延伫让这无厘头的问题逗得轻轻嗤笑,他慢条斯理替人理好皱成一团的被子,回答他,“小狗的。”
“小狗?延延吗?”游雾眨眨眼问,延伫给他一个“你自己想”的眼神,嘴上没接话。
床单被套沾染了汗液和精 液,全得洗干净,没有多余的床上用品,也没有遇上大太阳,游雾只好“勉为其难”去延伫家借住几晚。
奶茶店老板发现游雾这几天下班格外积极,上班时候却总像没了精气神一样,焉了吧唧,给人打冰力气都小了不少,虽然没犯啥错,但先前那股埋头苦干赚奶粉钱的劲儿似乎跟着那过境暴雨一起冲入了下水道似的,说没就没了。
他有点担忧,中午给他送一盒盒饭,“小游,你不养孩子了?”
游雾不太明白老板这话什么意思,“养啊,怎么了?”
这几天游雾在延伫家睡觉,但狗崽崽不能随意换住址,会没安全感,游雾每天晚上要陪它玩,哄它入睡,一直到十点多狗崽崽睡着了,他才离开。走太晚了不行,游雾少了在被窝里和延伫温存的时间,走太早了也不行,这小狗精力旺盛,就是不睡。
游雾揭开塑料饭盒,平时老板扣扣搜搜只给他们点一荤两素,今儿里头放了俩肉一蛋一菜,豪华套餐,游雾抿抿嘴,“今天改善伙食啦?”
“这不是看你这几天干劲不足吗。”老板眼神朝着游雾上下乱瞟,揶揄,“快吃吧,多吃点,感觉你这几天都……憔悴了。”
“憔悴?”游雾摸摸自己的脸,跑到镜子前照一照,没感觉有多憔悴,随后他目光渐渐往下挪,脖子下隐隐约约藏着一个红得发紫的吻痕——原来老板是这个意思,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 ' ')('游雾偷偷笑起来,衣服领子欲盖弥彰似的往上提一提,心安理得把老板的爱心营养餐吃了。
作者有话说:
嘻嘻^ ^上垒
第35章
varied identity只剩一个纹身师,客人却一个不少,偶尔让延伫错觉客人比以前古鹰这位“头牌”在时还多,排号从原先提前七到十天到现在需要提前二十多天预约,这盛况可不是因为他纹身技术突飞猛进——干了十年的事儿,再突破可能得是下个十年,突飞猛进哪儿那么容易呢。
店里的空前盛况,人手不够是一回事,还有一位小功臣——游雾养的那条不太纯的白土松,它长大了,两个多月,恰是最讨喜的时候,身子让游雾养得胖胖圆圆,粉粉的鼻子经常湿润润的,眼珠子圆溜溜,爪子像山竹肉那般饱满,长齐毛儿后的样子生得可俊,往哪儿一坐,哪儿就是人群的聚焦点。
宠物医院医生说,它可能混了点萨摩耶,才会生得那么白,毛发这般蓬松。
或许是从小就在店里见各种客人,它丝毫不畏惧人群,挺着小胸脯,坐在延伫腿边,骄傲得很。
游雾白天要么在奶茶店,要么就被导师喊去学校临时带一些师弟妹实验,不在工作室。店里有个纹身穿孔的常客,一位烫拉美卷的女人,即便在寒凉的秋天,她也是穿个包臀皮质短裙,一双十厘米的高跟皮靴踩在脚底,傲视群雄。
拉美卷要做一个大号纹身,便时常光顾,看见延伫腿下总驻守着一只小土狗,伸手逗了几下,小土狗尾巴已经飞上天了,却纹丝不动蹲在延伫旁边,一步都不向前,最后索性扭过头换了个方向,只有眼睛还忍不住往拉美卷这边瞟。
拉美卷问他,“延伫,你这狗真是认主,你养的?”
“不是,我捡的。”延伫拿了一张转印纸,给拉美卷瞧一眼,拉美卷点点头,说:“随意贴吧。”
延伫看了看,说:“只能纹腿上,你手臂已经没位置了。”
“是吗?”拉美卷抬起两条手,上下左右打量,惊讶道:“都这么多了,那我在你这花了多少钱得,高低要赚回来啊!”
延伫笑笑不说话,拉美卷脱下一只高筒靴,搭在皮椅上,抹了浓黑偏蓝光眼影的那双丹凤眼盯了延伫片刻,“延伫啊,你变了。”好歹在这儿纹了三年,身上的各种洞都是varied identity给打的,以前她可没见过延伫笑。
延伫不答言,认认真真做手头上的事,准备给她的纹身颜料。
拉美卷目光移到松软的小土狗身上,“小狗的力量真伟大。”
“是吗。”延伫轻轻反问,纹身笔落在她大腿外侧,拉美卷习惯了这种刺痛感,她憋着气,低头观察延伫给她刺青,过了半晌,她说:“你收不收学徒?我学雕塑的,快毕业了,想当纹身师来着。”
“不收。”延伫拒绝,抽出一张纸巾,擦过拉美卷的腿,又低头继续勾线。
拉美卷:“为什么?我看你这人手也不够啊。”
延伫:“所以才不收,没空。”
拉美卷意外,以前和这位纹身师聊天,聊几句就死机了似的,今天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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