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边界传来的声音
那瞬间，他想起白静歪扭的字在图画纸上写下：那你孤单吗？你又是怎麽被带来这里的？
光是徐秀敏的表情与她所做的事情就足够证明白静说的是对的了，这世上怎麽会有人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子？
在他睡觉的时候换下一个亡灵的衣服、b迫他成为亡灵的延续。
「……你疯了。」苏景昀站起身T，颤抖的手去握牙刷与漱口杯，他的时间不多，快要迟到了。
苏景昀保持着视线笔直、不让自己看见徐秀敏，提心吊胆地完成盥洗，同时间，他的心中有个徐秀敏的声音不断叫嚣着，那是来自过去的徐秀敏，只要他与白静没有顺从她的话，徐秀敏就会变成那样。。
他怕自己哪怕是再多看一秒都可能会增加被咆啸的风险，所以他的视线笔直朝向镜子、看着自己。
徐秀敏明白苏景昀的意图，这一直是苏景昀的应对方式，她已经熟悉了。
「不用急着整理啊，反正你今天又不用上学。」徐秀敏说道。
那语气听来不像是在和自己的儿子说话，稀松平常的像在对待某个不深入却每天见面的人，b如店员、b如公车司机之类的，那再怎麽说都不像对待自己的儿子。
白静在的时候状况还好，白静不在之後每况愈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景昀掐紧拳头，「我想去学校，请让我去学校。」他装作没有听见徐秀敏说的，一如往常将牙刷与漱口杯放回原位，通常只要坚持下去不要明显地与徐秀敏对峙也不要顺应她一些时间後，她就会恢复正常。
这样的状况虽然不是每天发生，却也算是经常了。
只要他转移话题，不要对现在的状况发言，b如说＂这是白静的衣服，你疯了吗？我才不要穿！＂通常会没事的。
苏景昀走出浴室，与徐秀敏擦肩而过，
正打算回到房间换下洋装的同时，徐秀敏竟然装模作样地在苏景昀身後嚎啕大哭，苏景昀回头看她，她就像个孩子那样躺在地上耍赖，不断地踢着脚，尖叫哭喊着：「你连这样的安慰都不愿意给我！白静走了啊！白静Si了啊，就不能念在我思念白静的份上让我开心一点吗？」
苏景昀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今天感觉徐秀敏发作的b其他时候都还要久些，「你到底在说什麽？今天是上课日。」
「所以我帮你请假了啊！」
「这不是请假的问题！」
完了，苏景昀的脑中突然青天霹雳，他知道自己完了。
游戏规则是不可以明显的忤逆徐秀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景昀颔首低声嗫嚅道：「妈妈，这不是请假的问题。」
须臾，徐秀敏没有如同之前的反应，令苏景昀惊讶的是她一改常态的失控与愤怒，她反而拥抱住了苏景昀，以温柔且委屈的声音道：「小静，陪在妈妈身边好吗？妈妈真的很需要你，你离开那麽久的时间了，妈妈很难过，求求你，陪在妈妈身边好吗？」
苏景昀真的无法抵挡徐秀敏这个样子。
「妈妈，拜托你，不要这样，让我去学校……，拜托。」
磕咚一声，徐秀敏双膝落地，身为年长者的妈妈的她，竟然对着苏景昀下跪，苏景昀见状，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
他顿时间心软了起来，伸手扶起徐秀敏，「妈，你不要这样。」
徐秀敏将苏景昀拉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在苏景昀的怀中放声大哭。
「白静！白静啊！妈妈好想你！妈妈好想你啊……。」
苏景昀僵y着全身，良久，他也只能认命地将手搭在徐秀敏的肩上，他只能也轻轻地搂着她、拍拍她，想像着以前徐秀敏可能有的模样。
或许她以前曾经正常、曾经温Ai地抱着她的孩子，抱着他，摇一摇，而不是像现在，兵戎相向，持续对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日子以来，苏景昀觉得自己累了。
这个家中，只有他和徐秀敏两个人生活着，也只有两个人持续对峙着，这样的生活他已经逐渐无法支撑下去了，
如果妥协能让彼此舒坦一点，那他就妥协吧。
就去妥协吧。
身上的白sE洋装蕾丝边摩擦着自己的皮肤，轻轻搔痒着苏景昀，他突然觉得其实也没有那麽痛不yu生，也没有那麽地难以接受与适应。
困难的是什麽？
他想，困难的应该是与徐秀敏的对峙，这样下去，他们都没有好处。
苏景昀与徐秀敏分别在山峰与山峰，他们之间隔着巨大的鸿G0u与深谷，可是他们彷佛被迫那般被塞在家这个狭窄又不舒适的纸箱里，不，他们是剧毒的昆虫被塞在缸中，等着被提炼成蛊。
苏景昀觉得受够了。
於是他轻轻拍了拍徐秀敏的肩胛，释怀地闭上眼睛，「妈妈，冷静一点，我是白静啊，我在这里，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秀敏彷佛想要确认似的再问了一次，「真的吗？」她松开怀着苏景昀的手，闪闪发亮的双眼看着苏景昀，「真的不会离开我？」
苏景昀点点头，他的表情与他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与委屈，那令徐秀敏很快地相信了他，她重新抱紧了苏景昀，或者应该说，她重新抱紧了白静。
「太好了，妈妈好高兴。」徐秀敏说道。
那一整天，苏景昀都没有离开过家去学校、也没有换下身上的洋装过，他就穿着那件洋装自欺欺人地过生活，下午，他看见徐秀敏打电话给老师，告知明天需要再请一天假。
苏景昀放弃了，他没有再为自己抗争，这几次下来，他已经疲於奔命，懒得连言语也不想抵抗了。
过一段时间，徐秀敏会恢复原状的，苏景昀只能这样祈祷。
澄澈的冬夜过去了三天，已经三天，苏景昀都没有离开过家里，当然，他的名字也没有被徐秀敏提起，徐秀敏都唤他白静，连续三天，好像苏景昀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似的。
他也被请假了三天，听说还有第四天。
他才刚开始上学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之後会怎麽样。
苏景昀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球如同机械般转向窗外凝视月亮，明天是周五，周五再不去，就会再多两天待在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是被软禁在家。
软禁。
夜晚，苏景昀咀嚼着这两个字沉沉睡去。
周五，苏景昀仍然穿着白静的洋装顺从地与徐秀敏相安无事，早上他见徐秀敏心情不错，斗胆问道：「妈妈，我礼拜一可以去上学吗？」
苏景昀忐忑不定的心告诉自己不要抱太大的期待，徐秀敏非常有机会拒绝他，到时候他需要再想别的办法。
可没想到徐秀敏竟然一派轻松回道：「好啊。」
苏景昀瞪大眼睛，眼泛泪光，「谢谢妈妈。」
因为早上的这件事令苏景昀整天心情都不错，轻松的心情令他放松了警惕，他穿着nVX洋装时总会提高戒备，防止被任何人看见他的模样，就算是邮差也不例外。
任何人都不能看见，即便再是怎麽无关的人也不行。
可是，因为徐秀敏的好转、因为她早上的临时起意大发慈悲令苏景昀放松了警惕，下午六点多，门铃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秀敏这些日子以来都很温柔，她从厨房轻声喊：「小静，去帮忙开门。」
苏景昀立刻应好，起身往玄关走去，想也没有多想。
他总觉得事情会好转的。
他总觉得事情会改变的。
可事实是怎麽样呢？
见到门外来人的瞬间，苏景昀飞快地想着。
可事实是怎麽样呢？
他说不出话。
门外的许依婷手上的书与笔记本一个一个被重力扯下落地，啪啪啪啪，吓得圆睁的双眼倒映着苏景昀现在的模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九》事实是怎麽样呢
许依婷吓得脑中倏然空白，张大的口腔发不出声音，她步履蹒跚地向後退，好似眼前存在着白静的幽魂，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不成语意的只字片语，她说：「啊、啊、我、啊、那……。」
苏景昀缓了缓，「你做什麽？」
许依婷像被雷劈到那样震惊同时清醒过来，一句话r0u合成一个快又恶心Sh黏的拳头一口气反胃吐出。
「我来送作业给你！因为你休了很多天！」
苏景昀面不改sE，弯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笔记本收在怀中，「谢谢你，赶快回家吧，这里最後一班公车是七点，时间快到了。」
许依婷仍然踌躇。
忍不下两人之间冰冷的空气，苏景昀先发制人，他将手按在门把，示意许依婷离开。
可许依婷像木头一样定在那里一语不发，苏景昀不知道自己是基於那天对许依婷态度太差的罪恶感还是什麽的，毕竟她至少不会因为白静的命案而欺负自己，一想到这苏景昀就觉得自己真是混帐，他叹了一口气，试着语气和缓地对她说出：「还有什麽事？」
许依婷顿时像符咒被解除那般，文字彷佛积堵许久一GU脑儿地吐出，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落地的话语说道：「为什麽你要穿这样？」
苏景昀不打算解释，「你看到是怎样就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瞬间，苏景昀打从心里憎恨有说话能力的人，好吵，他们都毫不顾虑地说出尖锐的话，不像白静。
白静不会说话，她说出的话都是安静的文字，文字伴随着铅笔与蜡笔画在图纸上的声音，粗糙，却又令人感觉平静。
苏景昀面不改sE地移动门扉，许依婷赶紧阻挡，「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
「什麽事？」
「就、就是……家暴？之类的？」
苏景昀的表情袭上一层Y郁，yu重新开口之际，厨房传来徐秀敏的声音，「白静？外面是谁？你朋友吗？叫他一起来吃饭啊。」
许依婷一听徐秀敏呼唤苏景昀为白静，蓦地吓得两腿一软坐在地上，曾经深深相信的事被狠狠撼动，在这之前她一直认为，苏景昀一家人与白静应该没有关系，她一直相信着。
但，事实是怎麽样呢？
「为、为什麽你妈妈叫你白静？」
苏景昀的眼神冷如寒冰，「请你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毕，苏景昀拉动门扉。
与此同时，徐秀敏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见许依婷坐姿狼狈竟然和颜悦sE地上前搀扶，口中还喃喃念道：「你这孩子怎麽这样对同学？」
徐秀敏将许依婷扶进饭桌旁要她坐下，倒了一杯水给她後擅自盛了一碗饭给呆滞的许依婷，「吃饭吧，末班车走了也没有关系，我开车载你回家。」
苏景昀也上前坐下，低垂的眼眸看似闪躲着许依婷的视线实际却是盯着她占据了苏复然的位置，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坐下，一脸的泰然自若。
许依婷尴尬了一会儿这才提起筷子用餐。
整段下来，她最为吃惊的是徐秀敏的态度，她竟然允许苏景昀穿成那样吃饭、还口口声声叫他白静？
她真的Ga0不懂了，全部，全部她都不懂了。
最後，许依婷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麽把晚餐吃完的，她就连吃了什麽也不记得，她迷迷糊糊地上了车、迷迷糊糊地被载回台中市区，灯红酒绿的中港路在她的两侧车窗迅速流逝，许依婷这才有些醒了，苏景昀并没有同行，车上只有徐秀敏与她，她难以启齿地开口问道：「阿姨，请问景昀他怎麽了？」
徐秀敏专心看着前方，头也不回、也没有透过照後镜看许依婷，她只是语气轻松，「景昀？怎麽了？」
许依婷有些惊愕，脑中不断闪现质疑自己的想法，像是问下去真的好吗？自己会不会有危险？之类的，「就是……景昀为什麽要穿洋装？还有，您为什麽叫他白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值晚夏，但是台中的天气仍然热得炙人，徐秀敏怕热，她将冷气开得极强，低温冷气从山上开始不断吹拂，许依婷原本已经觉得冷了，可在她问出那句话後，她更加觉得冷了。
「景昀？对啊，你这麽一说，景昀都走多久了？」
「咦？」
「景昀啊，景昀失足掉下山谷，这样一想，我竟然都忘记多久了。」
许依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窗外不断闪过的剪影与黑暗笼罩住许依婷的表情，徐秀敏看不清她，她也害怕徐秀敏看清她。
抬起眼帘，好不容易家附近的街道终於鱼贯排列於车窗外，许依婷松了一口气，定睛一看，手心的皮肤已经被她r0Ucu0到快要破裂。
许依婷失神了一会儿，而车子终於来到她的家门前，许依婷一见熟悉的家门口映入眼帘，放松且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谢、谢谢阿姨。」虽然许依婷觉得很惊悚，可她还是鼓起勇气表达基本的谢意。
徐秀敏和蔼地回道：「不客气。」
许依婷伸出颤抖的手打开车门，跨出一只脚的同时，徐秀敏突然出声，许依婷不得不回过头来，礼貌且恭敬地竖耳倾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能感受到徐秀敏冰冷的视线透过照後镜反S过来，而她捱不住，看向家门祈祷着家人从那扇门出现解救她。
但没有，许依婷就这麽与恐怖继续待在同一个空间。
「阿姨？怎麽了？」
徐秀敏的眼珠子转向右上角又转到左下角，她琢磨着接下来的话语，编织着她应该怎麽做……才能带着苏景昀一起下地狱。
「刚刚阿姨在跟你开玩笑的，景昀没有Si，那天Si的只有白静，可是你不是想知道为什麽景昀要穿成那样吗？」
许依婷猛地吞下一口口水，「怎麽了？」
「因为啊，白静是景昀杀Si的，很可怕吧？他行凶的那个时候才14岁喔，其实啊，他喜欢白静，他想把她从绑架犯的手中救出来，可他没有想到白静根本没有想过要离开，景昀b她，结果不小心就把她推下去了。」语毕，徐秀敏还淘气地做了个鬼脸，模仿白静Si去的样子。
「你偷偷喜欢的男生是个杀人凶手喔，阿姨是为你好，以後不要再来找景昀了。」
许依婷定在那里，彷佛徐秀敏说出来的话是某种诅咒，动弹不得。
须臾，许依婷自颤抖紧缩的喉咙中挤出一个「好。」字，另一只脚在手的扶持之下下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徐秀敏将车开远，许依婷仍然站在马路边，眼皮许久不眨，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已经离去的远方。
许久，许久。
周一，苏景昀如愿地回到学校上课，对他而言，能够普通平凡地上学是b什麽都还要重要的，就算要他在家里继续假扮白静也没有关系。
他也做好心理准备：他会继续被欺负，但这也没有关系，为了读书，他能忍耐，也必须忍耐。
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搭上公车去到学校，一如往常的，他cH0U屉中的课本全都被翻了出来丢在地上、他负责的盆栽因为休息没有浇水枯萎、黑板上仍然写着不堪入目的词句，每一句都在批判他的家人与他都是害Si白静与王富泽的凶手，但是灵堂用的花瓶与菊花没有再出现了。
这也算是一种改善吧，苏景昀想道。
他与许依婷的状态依旧，许依婷没有对他特别尴尬，他也没有对许依婷怎麽样，普通同学的关系，一直都会是这样持续下去，苏景昀如此相信着。
那天回家，苏景昀在浴室看着自己的第一个烟疤伤快要痊癒，发自内心地觉得，视同尊严一样的秘密被发现了好像也没有想像中会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一切照常运转。
什麽事也没有，许智杰他们竟然与自己和平共处，这是苏景昀始料未及的。
一个多月过去，凉爽的秋日终於降临，通往山间的公车窗外翠绿的树与植物染上hsE与红sE，苏景昀光是看着就不禁觉得自己这样过日子真的好吗？他可是抛下白静、让白静在深渊中孤独Si去的人，这样平顺的日子，真的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不好，当然不好。
他知道。
就在他那麽想的这天，不幸以苏景昀没有想到的态势重新袭来，在他松懈下心防、甚至怀疑自己有资格吗？的时候，门铃响起。
那是晚上的接近九点，徐秀敏在吃完饭後喝酒过量睡在餐桌椅上，脸上像是中了乐透的表情，甜滋滋的。
然後，门铃响起。
这次苏景昀没有犯傻，他套上长版外套遮住身上的洋装打开门，门外是许智杰、王瑞安、张欣宇、陈耀廷四人。
苏景昀冷淡地问道：「g嘛？」
许智杰邪魅地g起嘴角，他的声音乘着秋日的晚风与其他人的讪笑沁了进屋。
「可以出来聊聊吗，我们聊聊你穿nV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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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说这件事情吧，流言／传闻／丑闻是怎麽运作的。
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卡在心中便像是鱼刺卡在喉咙，刺痛与不适感留存在原地许久许久，度日如年，令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因此，经过了好几个夜晚的思索，许依婷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班上另一位她深信的nV同学叶晓琪。
其中大多数是一场两人的推理，并不是单方面的在说某一个人怎麽样，许依婷在下课时间将叶晓琪带往学校顶楼，她们躲在学校水塔旁避yAn、吃点心，良久，许依婷扭扭捏捏地开口。
「我有件事想听看看你的想法。」
「嗯，什麽事？」叶晓琪早做好心理准备，这个年龄的nV生还有什麽可聊的，她甚至不用猜也知道内容是关於许智杰他们那群的其中一人。
在开口之前，许依婷想了很多次她应该如何开这个口，她应该一开口就能顺利地说出，但她没有，她依然踌躇了会儿。
「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家人被怀疑是杀人凶手，但我相信那个朋友、也相信他的家人不会做这件事，但是最近，我有点不知道为什麽了，我开始觉得好像是真的。」
「什麽真的？」
「我那朋友的爸妈是杀人凶手的事。」
叶晓琪圆滚滚的大眼一转，机灵地猜到许依婷说的朋友是谁。
「朋友？你跟苏景昀是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依婷蛋脸一红，叫了出声：「不是苏景昀的事情啦，不要乱说。」
可叶晓琪不信，她相信她的直觉。
「好好好，继续说吧。」
「……就是说，我现在开始觉得我朋友应该也有问题。」
「什麽问题？」
「他们一家人好像都有问题，我朋友的爸爸受不了被诬陷自杀，剩下来的他妈妈和他感觉JiNg神上都有些问题，有一天，我去他家作客，然後我朋友、我那朋友是男生，他竟然穿着nV生的洋装。」
叶晓琪眼睛一亮，这下她更确定许依婷说的是谁了，她开始听得津津有味，开口催促：「然後呢？」
「然後我就在想为什麽，一直想到现在，而且，我朋友的妈妈还跟我说，我朋友才是杀人凶手，所以，我现在有点不知道怎麽办。」
「嗯……这件事是白静还是王富泽的事情？」
许依婷紧张得咽下口水，「我不能说。」语毕，她竟然这才察觉叶晓琪在套她的话，气得也吓得脸蛋一红一白，「你不要乱想！」
叶晓琪兴趣盎然地笑了、一张以聪慧的五官构成的脸巧诈地笑了，「我没有乱想，是你在乱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许依婷察觉了自己的愚钝，不管她怎麽说，叶晓琪总会知道、总会拆穿她的，她原本只是想找个人倾诉、想好好聊聊，打从心里没有想过要伤害苏景昀、更没想到要背叛他，可现在这样，便是她再怎麽无心之为，也逃不了背叛、伤害苏景昀的命运。
踌躇许久，许依婷吞下想继续说的话语，「没、没事了。」
叶晓琪追究道：「没了吗？」
许依婷点点头，不敢再吐露只字片语。
可流言并没有如同许依婷所想的停下、没有停在许依婷未证实的话语中，它成了实际发生的事情在许智杰等人之间流传，很快的，几乎是在隔天，许智杰提议要到苏景昀的家一探究竟，而时间尚未确定。
他们只是决定要去看看，流言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他们五个人有必要替天行道，代替这黑暗世间的天道执行正义，他们要给予苏景昀最严重的惩罚。
时序进入冬季，天sE晚得很快，一晃眼的时间，一年级已过去了一半，苏景昀在公车中如此计算着，他触m0自己额头上的疤痕仍维持着一个，在这个菸疤之後，他们再也没有那样欺负过自己。
不过，也仅止於身T上的欺负停止而已，在这段时间内，通勤的公车椅背被许智杰等人涂鸦得乱七八糟、家的围墙当然也继续存在着wUhuI的话语，值得庆幸的是涂鸦逐渐少了一点，可他的课本仍然看不出几个字，每一页都被乱涂到几乎满版，他的课桌椅也是……。
但他没有受到皮r0U痛了，这如果该说是改善，那就算是改善吧，苏景昀如是想着。
公车到站的时候，夜已深刻至需要手电筒引路的程度，苏景昀打开手电筒慢慢地走着，就像往常的冬季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刺骨的寒风一阵一阵地刮在身上，每一道风劲都剧烈地钻进苏景昀的鼻孔，呼x1都能感觉到一波一波的疼，风很强，他花了b往常还要久的时间走在回家路上。
苏景昀走到途中，到达山顶的公车回程经过，车声呼啸，冬夜中任何声音都显得相当清晰。
一进入家中，苏景昀按照惯例穿上洋装，不过在冬季开始时，他特别被允许可以穿K子在裙子里，长久以来的不适感在冬夜得到缓解，苏景昀终於有了一些不是代替白静活着的感觉。
晚饭结束後，徐秀敏喝了酒後在壁炉前的躺椅睡着，他们家是很老的房子，每到冬季总会升起炉火，如今放眼望去已经没有人这麽做了。
现在这过时的东西已经被暖气取代，他们家没有冷暖气，山上的夏季一向舒适，不需要冷气与电扇，但冬季一向冰冷，需要厚重的棉被与燃烧的柴火，苏景昀直到读书才知道什麽是空调。
苏景昀望了一眼壁炉旁所剩不多的薪柴，拉起外套走向房外隔壁的仓库，仓库仅堆放农具与木柴和杂物，以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矮门隔着，完全不需要担心宵小，苏景昀轻轻推开矮门，咿呀一声，伸手按下灯光。
灯亮起的同时，几个复数的笑声响起，苏景昀警戒地回头，几乎在同个时间，陈耀庭挥拳击中苏景昀左脸，连带整个身T可说是飞了出去刷在地上，一道木屑与尘土积累而成的通道顿时光滑晶亮。
苏景昀还没能来得及睁开眼睛站起来便得到陈耀庭揪住他的衣领再来一拳，王瑞安嘻嘻笑笑地端着数位相机靠近，「嘘──，被你妈听见就不好了，配合一下。」
共有四人，一个不漏，是许智杰那一群人。
陈耀庭见苏景昀睁开眼睛不满抱怨道：「已经揍他两次了怎麽还没晕？g，我手好痛。」
张欣宇cH0U出一块木柴，「用这个。」语毕，木柴向苏景昀的头部挥来，一串白亮的数字突然清楚地显现在张欣宇的手上，与白静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日期是今天。
苏景昀瞪大眼睛，直gg盯着张欣宇的手。
张欣宇并未直接攻击苏景昀，而是以假动作吓唬他，装模作样地挥动木柴，喀喀笑着。
苏景昀惊恐地看了一圈周围的四人，四人的手上都出现了日期，他立刻无法控制地想起Si神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