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上次伤的不轻,陈泽铭一连几天都没出现在纪希眼前,他也乐的自然,但却发现何圆这几天有点不对劲。
不但上课没有认真听讲老走神,就连碰见他们也是刻意躲避,纪希怎么想怎么不对劲,终于逮到午休将人拉到厕所询问。
他不问还好,一问何圆就哭个不停,那金豆豆啪啪啪的直往下掉,纪希真是又急又慌,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把他搂怀里安抚,“怎么了怎么了,宝宝你别哭啊?”
何圆人娇又会哭,窝在纪希怀里只摇头,任凭他怎么问都不说话,纪希无法,也不能把人再问哭啊,只得尽可能哄着,不再多问一句。
哭了一会儿何圆就揉着眼睛跟他解释,“希希我没事的,就是这次感冒比较严重,吃太多苦了。”
他不会撒谎,纪希都不用听都知道是假的。
“那你感冒好了吗?”
“...差不多了。”
纪希也不揭穿他,只旁敲侧击的郑重指点道:“宝宝,你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就算我解决不了还有陈泽铭,你不要不吭声,更不要怕我们会有危险,你要知道,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
何圆看着他点头,咬着唇似是而非的。
在回班的路上纪希突然问他,“你和言叙最近还好吗?”
何圆呼吸一滞,接着支支吾吾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啊,希希你干嘛这样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我就问一下,你生病没来的时候他好像也不在。”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何圆解释道:“他那几天和我说乡下的奶奶生病了他要去看奶奶,现在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纪希审视着那张不染尘埃的乖巧脸眉头紧锁,何圆在这件事上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但生病的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他不得而知,而且何圆好像也并不打算让他知道。
本来纪希一开始还有点担心,但后几天和言叙在一起乐乐呵呵的何圆让他对其放了心,甚至开始相信何圆就是生病在家休息,毕竟何家家大业大,何圆身边又保镖不断,相比较自己,何圆才是更为安全的那一个。
纪希放下何圆的事就开始思考另一件更为重要的纸条事件,自从接风宴上从李维口中得知江景辰喜欢自己后他便开始对其退避三舍,除了那次在公寓的见面,其他时候他几乎都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了也只是点头之交,可即使如此,江景辰在他眼前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他开始不自觉把那些纸条和江景辰联系到一起,如果那些纸条来自于对方,那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自己的照片和录像有多大可能被泄露出去,规避风险该从哪里下手,如何把影响降到最低,怎样伤害值最小都成了他的难题。
估算到最后纪希甚至觉得江景辰很可能只是个被用来当幌子的工具,因为背后人是他的话,完全没道理啊!
就算他是天仙也不值得这人付出这样大的代价,不过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给李维写信和往自己课本里塞纸条的是同一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他和陈泽铭一样,都在调查之中。
不同于纪希暗中的理智分析,陈大少直接简单粗暴的找了最简单省事的办法,那就是顺藤摸瓜,无论是写信人还是塞纸条人,他都打个草惊个蛇先给点厉害瞧瞧。
兴师动众就为了这点破事,周默觉得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他搁包厢里劝,“你说你又何必闹那么大,喜欢个男人又不是啥光宗耀祖的事,你搞得人尽皆知的,万一吹了,太子党里那些人不得天天看笑话把你当饭后谈资啊?”
他说话时陈泽铭正把一杯威士忌灌嘴里,闻言露出嗤笑,“笑话我?你觉得谁敢啊?”
人家当然不会傻到搁本人眼前说,周默叹了口气,道:“你马上就要出国了,纪希再怎么样也要高考,你要真当我是兄弟就听我句劝,你俩不是一路人,我看两年了,他这人心硬暖不热的,别说你为他做多少,就算你把命给他他都不会眨下眉头,有些人天生就冷漠无情,纪希就不偏不倚是这有些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泽铭给他说的心里哇疼哇疼的,但他面上就是装的比谁都坚强,咬牙逞强着回话,“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心冷了啊?我们俩好着呢,他也就面上跟我置气,晚上一睡觉就往我怀里钻,粘人的跟猫一样。再说他要真不好我也不能跟他在一块两年还不分,你瞧着吧,他过不了平静生活,他身边有我,他会比谁都幸福,比谁都快乐。”
周默给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狐疑道:“你说真的?纪希看着不像会黏人的啊?”
陈大少特骄傲的仰起头,“昂,咱们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对了,这事你从景辰那边下手查一下。”
“你连他都不信?”周默吓得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你们俩多少年感情了,你连他都信不过吗?”
“就是因为是朋友我才要确定一下”陈泽铭又仰头喝了口,把目光定格在脚尖与桌子的交界处,用极其冷淡的冷冽音质认真说,“我怕人要我的命。”
周默惊的无力般跌回沙发里,一言不发的看着仰头喝酒的俊帅少年,脑子里不敢置信的回荡着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陈泽铭怕人要他命,可现在有危险的是纪希,显而易见,纪希就是他的命。
四月中旬临言组织了一场春游,说是外出散心缓解压力,纪希手里捏着这放假前一天发的七张试卷嘴角抽了抽。
趁着晚自习时间他挨个写完,到家后纪母又跟他开视频聊天,他说起春游,纪母笑着让他明天注意安全,不要有太大压力,记得吃宵夜……
纪希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明天的行李,何圆家里不同意他参加这种活动,放学前特意跟纪希说记得明天多拍点照片,他想看看拿来收藏一下。
这次的活动唯一一点好的就是理科班不参与,所以纪希不但见不到江景辰,更碰不见陈泽铭,回想起来,他已经近两周都没看见陈泽铭了。
但他既不想念也不烦躁,依旧平平淡淡的吃饭睡觉做题上课,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在他的世界里一样,无论是来或走,都不会带来太大波动,有或没有仍是一个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陈泽铭最不喜欢他的一点,对任何人都毫无感觉,仿若是个机器人,对什么都不会在意喜欢。
可纪希却最喜欢这一点。他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太多情绪波动,爸爸只会教育他不要哭泣,不然妈妈会难过,陪伴他成长的时间妈妈会给工作,而爸爸的时间则会给妈妈,他很早就知道抽屉里有零钱,可以自己下楼去买食物,书房里有书籍卷子,看完可以做题自娱自乐,手机该怎样点外卖搜寻不了解的情况,洗衣服该怎样正确使用洗衣机。
他比同龄人都要成熟稳重懂事乖巧,只是每年教师评语里都会补充上一句,该生过于安静,较只他人的活泼开朗一词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就像爸爸妈妈的爱,他总是很少得到。
因为父母过于相爱以至于遭了忽视,这说来很让人意想不到,但值得庆幸的是纪希从不觉得这有什么,每个人都会死亡消失,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他已孤独的过了如此多年,余生孤独也并无不可。
春游地点在一座安静宁人的山峰,纪希一连用手机拍了很多美景照片还有和同学的合照,他人帅气又好脾气,班里人大都喜欢跟他玩。
野炊时纪希主动请缨去捡火柴,几个男生和他一起兵分几路,他一口气捡了许多,但班里要用的也多,他先让孙然生把一部分抱回去使用,自己则继续捡选着备用,等下就抱着回去。
孙然生走后纪希接着往下捡,彼时日光正盛,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打算再捡一会儿就回去集合好准备生火做饭。
众人来的山峰美而险,早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雾气蒙蒙犹如仙境,仿佛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神秘的让人惊叹不已,可到了中午,雾气尽散便显露出其高耸挺拔,险峻奇景,尤其是林中竹,层层叠叠,隐天蔽日的让人辨不出时间,不仅如此,脚下鹅卵石和小山峰更多,稍不注意就会跌进坑里往下滚走,于是大家只在周边观景,只有捡柴时才会往里走好拾柴。
纪希一连拍了数十张奇景打算发给何圆,可山中没信号他只得作罢继续捡柴,结果却脚下一滑正巧跌滚在峰下,幸亏穿的是裹的严严实实的校服才没划伤皮肤,不过比之不幸的是,他好像摔断了腿。
纪希后知后觉的发现左腿骨裂般的阵痛,他咬着牙呼救,回应他的只有鸟飞过时的喳喳声。躺在峰下的他费力摸出手机一看也摔裂了,求生欲促使他想往上爬却因为疼痛而根本动弹不得,就在他想躺平等待救援时天空忽然一瞬间暗了下来,紧接着就是毫无预兆的瓢泼大雨,直把他浇砸的浑身湿透,整个身体冲击似的往下滑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纪希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满脸糊泥的陈泽铭,他正着急慌乱的拍着自己的脸,直拍的纪希不得不清醒点。
“希希!希希!我来了希希……”
看到人睁眼的一瞬陈泽铭简直如范进中举般,两眼放光的激动叫他,“别睡,希希,睁开眼,不要睡……”
纪希想说句话却发现嗓子里跟藏了把利刃似的,口干舌燥到疼的发不出一个音节,他只好将视线转向到把自己搂在怀里的泥人身上。
陈泽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整个人跟从被受灾人群里救援回来差不多,从里到外都浸满了泥水,唯有一双眼睛还是亮着的,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心底那块石头终于落下地,他重重喘了一口气,呜咽着抱怨,“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找不到你了,纪希,要是我来晚一点你要怎么办呢?”
“来了几百人,大家都平平安安回家了,可你呢?你为什么就非要和他们不一样要人担心,那么大的雨,你就不知道跑到安全处等待救援吗?你知道我来的时候你在哪儿吗?你他妈在泥坑里泡着,我他妈……”陈泽铭说着把头埋进他胸口,痛不欲生的哭喊道:“我都不知道你在里面泡了多久,你躺在泥水里闭着眼睛连看都不看我,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纪希,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真的好怕你再也不睁开眼睛看我了……”
纪希疼的连动一下都做不到,大脑跟烧断的电线似的,混混沌沌的逐渐开始分辨不清眼前场景,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陈泽铭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沉得快让他呼吸不过来了。
迷茫了一会儿纪希就不受控制的歪倒在少年怀里,吓得陈泽铭又是哭又是叫的,吵的整个山洞都鬼哭狼嚎。
陈大少叫了好一会儿纪希也没睁眼,他抹抹脸上的泥水准备等雨停后带人下山找家医院暂时治疗,不然傻乎乎的等救援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他把脑袋贴在纪希胸口,确定心跳还在才放下心来,缓缓伸出手去触碰对方苍白的脸颊,小声嘟囔,“倒霉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大雨算是A市百年不遇的一次顶级山洪暴雨,好巧不巧的就让俩人赶上了,纪希是因为倒霉,陈泽铭则是因为纪希倒霉也跟着衰。
事出前他还在会所里郁闷的想辙,得到消息一连打了几通电话纪希那边也没人接,那时他心里就开始不安害怕,尤其是抱着一丝希望命令人核实名单时,心更是慌乱绞痛,甚至连等待结果出来都没有他就肯定纪希一定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当他冒着生命危险进到林子里,又意外捡到了纪希的手机后他就更确信纪希没回去,还留在山峰,就这样埋头用手电筒也不知道找了多久才在一个大泥坑里看到了那抹蓝白校服。
暴雨砸在两人脸上身上,所过之处都跟刀子似的留下片片红痕,陈泽铭毫无犹豫的就快速爬上去把人拉怀里,抗抱住钻进不久前发现的山洞,直到把人拍唤到苏醒。
“……渴……渴……”
陈泽铭听到他的声音立马跑向他,“怎么了?希希你怎么了?”
四月的天还没完全降温,纪希浑身湿透又被冷水泡了太久,再加上晚上冷风一吹,寒气一入体便开始发起烧来。
陈泽铭摸着他浑身发烫的身体越发手足无措,他过来时冲动占据了理智,连车也毁在了山下,完全是凭着一股狠劲闯过来的,以至于连个急救包都没拿。
人不能一直让人这么烧啊,不然早晚会烧坏的,陈泽铭脱下两人的衣服拧干,又给纪希穿上把人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他降温暖身子。
他把唇贴在纪希发间温柔安抚,“希希,忍一忍,等雨停了我就带你下山。”
“没事的,你相信我,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你出一点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希没回话,闭着眼睛喃喃。
他声音太微弱,陈泽铭把耳朵凑在他干裂起皮的唇上,“希希你说,你要什么?”
“……渴……”
外面雨大的根本出不去接雨水,俩人全都滴水未有,就算有点水也被陈泽铭刚刚给拧走了,他看着纪希逐渐虚弱的面容,下定决心般,抻开手掌放到嘴边用力咬破,汩汩鲜血争先恐后的开出殷红花朵,陈泽铭把手掌贴在纪希唇上喂他,“喝了就不渴了,快喝吧,喝完我背你出去。”
纪希渴的太厉害了,血一碰到唇就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吮吸,幼儿喝奶一样死死咬住不放,生怕下一秒这水源会消失,唇舌越发贪婪的吸舔,直吸的那块皮肉都泛白翻卷。
陈泽铭笑着把他搂进怀里,唇色发白的吻他,却又是郑重的,“希希,你别怕,只要有我在,我肯定会让你活下去的,你相信我吗?”
怀里的人没反应。
他继续晃,纠缠不休的非要问个答案,“希希,你相信我吗?”
“你跟我说说话吧?我们两年都没好好说过话了,有时候我不想跟你发脾气的,可你老不在意我,看我跟看别人没差别,我不想和别人一样,我要在你心里与众不同独一无二。”他紧紧搂着怀里人,眼眶通红通红的,是很可怜的委屈状,“你为什么不理我呢?我知道我很多地方都不好,但你可以教我的,我没喜欢过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对你才算好,你不要钱也不要权,也不要我教你学习,我想呆在你身边你也不给我个理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你也不和我说话,每次我说错话你都会生气,希希,你为什么不教教我呢?”
不等纪希回复他就自问自答的开口,“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你不费心,哪怕我把你拉到人前你也想办法给我难堪,哪怕我对你再好你也不拿正眼看我,就算我把命给你你都不会原谅我,对吗?希希,其实我有时候觉得拍下那个录像是正确的,不然你永远不会屈服于我,你这样的人,只要有一点反击机会,就会紧紧抓住不放,以达到最大的报复。”
陈泽铭的声音如同深渊里悬浮而至的幽灵,令人毛骨悚然,他轻轻拍了拍纪希未曾颤动的眼睫,感受那滚烫血液在手掌下的流动后才病态的笑着说,“可我不会给你一点反击的可能。相反的是,我会让你意识到,在你的世界里,我才是对你最重要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希烧的越来越厉害,陈泽铭用力把他摇醒,轻拍着他的脸郑重道:“希希,从现在开始你尽量不要睡,因为我要背你下山了,我知道你很困,但我相信你可以掌控你的身体的对吧?”
纪希茫然的点点头。
“很好,接下来的路会很危险,但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松开我的脖子明白吗?”
“……明白。”
陈泽铭深深看着他,完美无瑕的脸上凝着层威严决绝,“纪希,这一路上会很困难,你会撑过去的,我也会撑过去的,我会平安带你回家,你相信我吗?”
纪希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到陈泽铭顶着那张水泥脸的肃穆庄重,不是那种混迹在太子党里的风流倜傥胜券在握,也不是面对他时的刻意讨好威逼利诱,更不是像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着毫无理智,而是像一个真正名门望族,有着最临危不惧奋勇清醒的模样。
他点点头,用尽所有力气扬起一个微笑,张开殷红的唇无力却又坚定道:“……陈泽铭,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我们起码不能死在一起。
陈泽铭穿上短袖,又把自己的外套给纪希披上,防止他等下被雨水打到病情加重,然后将纪希背在后肩,十分不正经的笑着说,“要是这回死里逃生了,你就跟我一辈子,如果不幸遇害,这场大雨就是礼炮,山野就是鲜花,我们就做对为爱殉情的逃亡人。”
纪希在一片漆黑的视线里默默落下泪水,有点委屈,“我想孤独的死去,不想带着你。”
“别啊,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别想跑也跑不掉,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不信命,纪希,活着是注定,死亡是作伴,我不亏你也不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就一口气带着纪希冲进了暴雨里,诚然如陈泽铭所说的路不好走,几乎每走两步纪希就能感觉到他趔趄一下,随后又慎重的继续迈步往前。
山路本就难走,陈泽铭还背着他,体力自然消耗的更快,有好几次俩人都差点滚下去,纪希吓得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生怕给他添一丁点乱子。
陈泽铭边走边喘气,却还不忘跟他提要求,“要是我把你弄回家了你得跟我好好来一发,行不行?”
对他这种时候还不忘这事,纪希表示一万分的无语,再加上风雨声大,他干脆假装没听见。
陈泽铭知道他肯定听到了,故意掂了掂背上的人,无赖道:“为了把你弄回去我可费了老尽了,再说你都多久没跟我来过了,别说……哎……我还正年轻呢,你就答应我一次,给我点甜头,就当是给我加油鼓劲了。”
他声音太大,纪希就算是装也装不了,敷衍道:“有命回去再说吧。”
“好嘞!”陈泽铭顿时干劲十足,吭哧吭哧背着人就大步往前走,跟要去结婚的傻儿子差不多。
纪希他再了解不过了,没明确拒绝就是有希望,有希望就是同意,同意就是绝对愿意,那还有啥好问的。
纪希一开始还能咬牙撑住,越到最后就越不受控制,哪怕唇都咬流血了也没阻挡住那股混沌劲儿彻底昏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陈泽铭正背对他打电话,纪希看了看头顶白到发昏的天花板,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对,我现在在医院,纪希腿骨折了,等雨停了你赶紧带着宋医生过来,这边雨还在下,我车废了,你跟我爸说一声我没事。”
“我真没事,放心吧,别担心我了,我还能不知道命重要吗?阿姨那边你替我好好安慰一下,我等一回去就跟他拜平安啊!我没不要命,我来之前又不是脑子不清楚,你跟周默说让他别来了,还不够哭丧呢,对了,你带着人低调点,我什么事没有来一堆人跟看猴似的看我好看啊?”
“行行行,放心好了,我们俩都没啥大事,纪希伤筋动骨也就一百天,好好好,那你记得多熬点骨头汤,猪蹄汤也熬点,我俩回去好多喝点补补,校长那边你帮我说一下,纪希要请几天假,别让人起疑,好了我不多说了,他该醒了,挂了。”
陈泽铭这边刚挂完电话一转身就看到纪希正睁着眼睛看他,他举了举手机,“景辰,周默办事效率太低。”
纪希感觉腿疼的抬都抬不起来,皱眉问道:“我腿怎么了?”
“估计摔下的时候撞到石块伤着骨头了,小骨折,医生已经给你打上石膏了,不严重,就是需要休息。”
“噢。”纪希用下巴指了指水杯,“我说怎么那么疼。”
陈泽铭给他添了点热水喂到嘴边,宽慰道:“受伤可不就得疼吗?忍一忍就过去了,别怕啊,回头咱去大医院。”
纪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嗓子顿时舒服了不少,陈泽铭移开杯子时正巧露出纱布缠绕的手掌,他见状惊了一跳,“你手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就不小心刮了一下,不严重,那老头非要给我包一下,说好得快。”
“这样啊!”他躺回被子里,又看到他对方的黑眼圈,不着痕迹道:“包扎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你是不是一直没睡?”
闻言陈泽铭跟没骨头似的一头栽到他怀里,委屈撒娇道:“可不是嘛,我一直守你守到现在,现在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他太黏人,纪希慌忙推他,“那你赶紧去睡觉吧,我也要睡觉了。”
“你不饿啊?”陈泽铭含春带水的拿眼睛睛扫他,白皙锋利的下巴藏在冲锋衣里削瘦又潇洒,红唇十分却煞风景的吐槽道:“我就等你醒来吃饭呢,你好没良心啊!”
他这般态度纪希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既拒绝不了也不想同意,他总觉得经历了这件生死攸关的事后陈泽铭也跟死里求生似的重活了一样。
索性陈泽铭没太磨人,俩人吃完饭就一块躺床上休息了,但到底是小医院,很多设施都跟不上,幸亏江景辰那边也快,隔天中午就赶过来了。
江景辰一到就一边命人小心挪动纪希一边看着陈泽铭直叹气,“你怎么能这么冲动,说也不说的就一头猛冲过去,要是真出了事我们怎么跟伯父交代!”
“当时太着急。”陈泽铭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看着江景辰别扭拍开,又啧声说,“别担心了,追老婆就得豁出命赌一把,你看着吧,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说着大步流星走向担架上躺着的纪希。
江景辰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样子悄悄握紧了拳头,在纪希目光看向他时又忽然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挥手和他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纪希比其他人好点,动了次手术休息半个月就能下地行走了,摔腿这事他没敢跟父母说,一是怕纪母担心,二是会挨纪父那个老婆奴的骂,纠结再三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同何圆等人都瞒了下来。
这半个月陈泽铭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纪希腿疼上厕所不方便,他不仅打着照顾病人的好名声多次趁机上下其手,更好几次在纪希上厕所时动作熟练的帮他把那根东西撸硬,直到射出来为止。
无论纪希怎么警告他依旧我行我素,甚至仗着对方身体不便还恬不知耻的当面自慰,导致半个月过去了,他身体都比以往敏感了不少。
这天下午纪希终于可以正常走路了,陈泽铭兴奋的直接一把捞过他抱在吧台上,纪希吓了一跳,红着耳朵手脚并用的推他,“走开。”
陈泽铭唇贴着他耳朵含吮,低哑的声线激的他浑身跟过电似的战栗起来,“希希,你答应我要好好来一次的。”
被他一提醒按在吧台上的两只手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我没有答应,不算数。”
陈泽铭可不管那么多,两条结实健美手臂撑在他身旁,把人整个儿都圈在怀里跟逗猫一样逗他,“我才不管算不算数,俗话说得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得……”
指尖一触纪希就输了大半,陈泽铭笑着掐他龟头顶端,“你会守信用的对吧?”
命根子都给人攥手里了,纪希简直欲哭无泪,良久才闭上眼睛大义凛然道:“就这一次,往后你不准再拿这件事跟我算账讲理?”
陈泽铭魂都要飘了,头点的跟哈巴狗似的,呼吸粗重的一下下打在纪希皮肤上,又热又痒的,让他只想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估计是太久没开荤了,陈泽铭表现得克制又冲动,看他那副急不可待样纪希真担心他会激动的一下子昏过去。
陈泽铭先让对方抚摸自己,从喉结到腰腹,可当触到胯下那根炙热烫人的性器时纪希吓直把手往里缩。
陈泽铭不解的问他怎么了,他咬着唇说“没做过,不太会。”
那股子又纯又媚偏偏还带着点乖的劲儿把他拿捏得死死的,陈泽铭一把拉开他的腿,让他整个人都在自己面前显露无疑后才让纪希给自己也脱。
听到声音的纪希无措极了,小手颤的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而且那衬衣纽扣又多,以至于脱衣服的时间慢的他只想破罐子破摔的往地上一躺,然后朝对方说你爱咋咋,只要别让我主动就成。
陈泽铭两手兜着那结实滑嫩的臀肉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他先是小心翼翼的贴上对方的唇,在感受到对方没有抗拒才缓缓加大力道伸出舌头舔吸,干柴遇烈火,宁静的屋子里暧昧响亮的吸吮声清晰的落到两人耳朵里,色情的让人脸颊发烫。
他吻技太好,纪希被他吻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腰都软了一大半,只能靠着陈泽铭的力量才撑着没倒在吧台,陈泽铭亲够了嘴就落到了他锁骨胸前,尤其是那两颗小肉球,亲完润的像颗水果糖,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没开空调的缘故,纪希发现自己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搂着对方脖子张开腿,一副求操欠干的主动架势。
如被人当头一棒,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但那份理智只停留了一会儿,因为下一秒他的性器就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滑的地方,纪希甚至连抬头都来不及就被舔吸的仰长了脖子,倒在吧台上难耐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
发出的音节被阻断,陈泽铭灵活的用舌头吸的啧啧作响,还微微用牙齿带给顶端刺激,细致到连凸起的青筋都无一遗漏的照顾到了,问他,“是不是很爽?”
纪希爽的根本回不了话,陈泽铭一掌落在他挺翘的屁股上,接着又狠狠吸吮了一下龟头,“问你话呢,希希,要回答的,不能不礼貌。”
一看到他那副样子陈泽铭就知道他爽到不行,纪希对性几乎没有需求,连手淫都很少,更别提这种口活了,更何况少年时期的男生哪能受得了这种顶级刺激,必定舒服的不知所措。
快感一波叠一波,当知道自己要射时纪希条件反射的想推开陈泽铭,可对方却不如他所愿,反而卖力戳弄那道小孔,直逼的他彻底丢了理智,丢盔弃甲的射他嘴里。
陈泽铭将那些浓厚精液一半抹在纪希屁股缝里一半吞下去,然后张大嘴巴让他检查看吞的干不干净,纪希给他臊的整个人红成虾米,探头都不好意思探。
他不好意思有人好意思,陈泽铭撸了两下涨红性器就开始暗戳戳顶他穴口,那两瓣水蜜桃似的白嫩屁股软软的献在眼前,随手拍一下都能颤的抖成肉波,看起来骚浪又色情。
他先给纪希揉了揉屁股,然后伸出手指缓缓拓宽甬道,直到那处红润诱人的小缝彻底凝成一个肉洞才试探性用的性器往里顶弄。
“……轻点,慢慢的,别硬顶。”纪希把头转过来埋在他胸口小声请求。
陈泽铭安抚性的亲那纹身,红色“bitch”烧的他理智涣散,但沉溺于情欲里的嗓子却如大提琴一般极迷惑人,“放心,我这次绝对让你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希,放松点,让我进去,我保证会很乖的。”
纪希狠了狠心,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咬牙道:“算了,你进来,我……”
话音未落陈泽铭就顶了进去,阴茎被深深包裹在穴肉里,久违的交融感让他爽的眼睛都红了,拉开那条长腿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操干,仿佛每一下都要把对方的魂儿给捅出来。
客厅里发出打桩机一般的快速抽插声,吧台都因为少年的动作晃动颤抖,起初的不适也缓缓消失,纪希肠道开始分泌出肠液以供润滑,陈泽铭从三浅一深开始变为一浅一深,即使每一下都狠狠操到最里面,这人嘴也不安分。
“希希,我一直这样操你,你要是个女的都不知道要给我生多少了,是不是?”
“你里面好热好湿好滑啊!我要是呆在里面不动就会被推出来,你也不想我出去的对吧?”
他额头上沁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到喉结再滴到纪希嘴里,纪希半躺在吧台上无意识的舔唇,闭着眼睛轻轻啜泣哀求,“……你慢点……不要在这儿了……”
“为什么不要?”陈泽铭放下他一只腿,把他整个人都翻了个面,性器也随之在穴内转了个圈,随即又大力征伐起来,喘着性感的粗音道:“因为你怕自己显露本性对不对,其实你比我更喜欢刺激,希希,我就要在这儿操你,你不知道你的屁股看起来有多诱人。”
他边说边掐起那两片肉,十指因为兜不住又泄出白花花的肉缝,被点燃红了眼的他挺起性器便开始快速顶弄冲刺,还专往那点敏感点上戳。
下腹越来越胀痛,那根可怜性器因为身后人的操干不受控制的打着圈往前甩动,顶端更是不自觉渗出水液,纪希趴在吧台上呜咽不止,“王八蛋,别顶了,我不行……我想上厕所……陈泽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陈泽铭更兴奋了,纪希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性器更大了几分,冲刺也加快了很多,几乎要快成幻影。他捶响玻璃红着眼眶哭着哀求,“陈泽铭……让我先上厕所,我要……啊呃……啊”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安静的厨房里清晰可闻,可身后人的冲刺还在加速,任由那根清秀性器甩动泄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直到纪希再也滴不下来一滴才故意惊讶的问,“尿了?”
听到他的话纪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偏偏陈泽铭还要恶劣的重提。
“希希,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乱撒尿啊?这可是坏孩子才有的习惯,这样不好的,我来帮你改正好不好?”说完把他整个人端抱起来放到床上,一手握住那根疲软性器另一手按住他后腰就开始卖力在那穴里操干。
纪希眼泪汪汪的往下掉,尤其是阴茎口处,被带着枪茧的粗糙手掌狠狠撸动的又爽又疼,偏偏后穴还在遭受操干,他受不了想往前爬却被抓住脚踝一把拉回,然后是更狠的操弄惩罚。
最后他终于受不住射在了陈泽铭手里,与此同时后穴猛然夹紧收缩,高热的肠壁箍的陈泽铭也不得不爽的射出来。
“操,干死你个婊子!”
一轮操干过后纪希累的连睁眼都睁不开,陈泽铭哪儿能够啊!非要纪希给他撸出来一次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人清洗做饭。
两人算是过了一段和平日子,然而就在陈同志以为自己不懈努力终于取得了重大性突破时,又一波困难再次来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何圆一直想约纪希出来玩玩,五一假期刚好是个不错的时间,但纪希被陈泽铭缠的走不开,于是乎赴约时俩人双双傻了眼。
迪士尼乐园门口,纪希身后跟着一脸不善的陈泽铭,何圆身后则跟着面无表情的言叙,俩人拖家带口的面面相觑,看着十分意外和尴尬。
四人玩了几个招牌项目,纪希最喜欢雷鸣山漂流和创极速光轮,既刺激又惊险,很能释放压力。
休息间隙言叙和陈泽铭去买饮料,纪希带何圆去树下等着,没等一会儿他就发现何圆走神似的盯着一处。
一发觉到他目光,何圆立马语无伦次的跟他分享,“我刚刚看到一个好……好漂亮好有气质的人,他可真好看。”
纪希顺着他赞叹的方向望去,在离他们三四米远的地方赫然站着一个耀眼夺目的俊雅男生,瘦而不柴,帅而不妖,宛若遗世独立的绝色仙人,哪怕长这么大他也没见过比这男生更好看的人了,就算是皮相完美无瑕的陈泽铭跟他一比也显得上不得台面。
何圆拉着他跟没见过世面的土狗似的在那儿惊叹:“太漂亮了,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人啊!你知道吗?刚才他从我旁边过去的时候我连呼吸都快停止了,真想凑上去闻闻他是不是和里男主的味道一样香。”
许是两人目光太过炙热,男生似乎注意到有人一直在看,抬眼温柔的笑着点了两下头,算是跟他们打个招呼,紧接着旁边买冰淇淋的男人搂着男生的腰也笑着点了点头。
纪希和何圆不约而同的慌忙点头,看起来有种被抓包的羞耻感。
就在越看越感叹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时候,那男人突然在男生看不见的瞬间黑着脸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何圆觉得委屈,“什么人嘛那么凶,不就看了几眼吗?你看他那跟野狗护食的架势,搞得好像我们要跟他抢一样,真是白瞎了那么漂亮的人,跟着个占有欲这么强的男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希哄他,“将心比心嘛,要是有人在路上一直盯着言叙看你怎么做?”
何圆:“那我非得瞪死他。”
站了没一会儿何圆就嫌树下无聊,两人便去长廊里等,纪希没想到跟这男生还挺有缘,竟然又一次碰上面。
中午又热又晒但人却不多,于是烈日当空下突然停下脚步的两人就格外吸引视线,何圆目光还紧紧黏在这对养眼情侣身上,纪希也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是刚才笑着的男生鞋带开了,他应该是想咬着冰淇淋弯腰系鞋带,结果身旁的男人却先他一步蹲下去系上了,熟练而自然,好像本该如此。
男生笑的温柔幸福,站起来的伴侣拉过他的手,大拇指在男生虎口处还抚了抚,随后牵着人一起往前走。
透过细碎的明媚阳光,纪希想,得人如此,此生何求。
何圆跟他一样,觉得男人肯定是个人人羡慕的对象,而那男生,应该会余生幸福一辈子。
陈泽铭一回来就看到何圆那条长胳膊搭在纪希肩头,偏偏纪希还一脸不在意,他心里那个气啊!
嫉妒的怒火烧的整个人都扭曲了,他快步走过去,伸出手把那条烦人胳膊拍开,“滚一边去。”
陈泽铭力气大,脾气一上来就更管不住了,何圆白嫩嫩的胳膊上被他一拍登时就红了一大片,连带着眼眶也跟着红了,却又委屈的不敢吭声。
言叙见状立马冲过去一把把人拉怀里,轻轻用手去揉那块红地,关切道:“宝宝没事吧?疼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圆听到这话更委屈了,巴巴的直想哭,嘴上却还坚强,“没事,不疼……”
言叙不是个会息事宁人的主,望向那片红痕,锐利眼眸酝酿着狂风暴雨,寒张冰块脸瞪向罪魁祸首,语气阴郁,“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陈泽铭能怕他,跟头好斗公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挑衅,“再有又怎样,你敢威……”
他话没说完纪希就被猛推了一下。虽然言叙收了力气不至于把人摔地倒,但纪希刚修养好不久,身子正孱弱,被冷不防一推还是趔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你有病吧你!”陈泽铭边说边要动手,言叙怕误伤到何圆,赶紧把人拉到身后,挺起胸膛就要跟他硬面刚,可惜陈泽铭话没说完就突然被一股力量拉到一边,纪希正皱眉看他,一脸不善,“你还不嫌丢人吗?”
陈泽铭立马蔫了,他看了眼一脸不耐烦嫌弃他的纪希,又看了眼正在旁边哄何圆冰敷手臂的二十四孝好友言叙,简直苦不堪言杀人诛心!
纪希更气,他对陈泽铭时不时的幼稚真的不理解,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管不顾随心所欲,无论错因在谁,他都必须是无辜的那一个。
要什么就得给,得不到就要毁掉,跟个疯子没差别。
四人的同行由此分开,一路上陈泽铭都在说自己没错,明明是何圆先过分的,纪希直接闭上眼,理也不理他。
一回到公寓他就按耐不住怒火,梗着脖子蛮不讲理,“这件事怪我吗?不是何圆先把胳膊搭你肩上的!”
“那你要怎么做,把他手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希懒得跟他吵,扭头要回卧室却又被他大力扯过去扔沙发上,一下子弹跳起来,“你有毛病啊?”
他发现自己对陈泽铭的忍耐力真是越来越低了,“错都是别人的,对都是你的,你是小朋友吗?”
陈泽铭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突然说,“我从来没做过亏本买卖,你从我这拿走了东西就理应给我一个做抵押。”
纪希不解,“我拿了你什么?”
“命,我的命。”
听见他斩钉截铁的语气纪希都给气笑了,“你讲不讲理?”
陈大少把不要脸彻底贯彻到底,“爱情没有道理,我是要跟你谈恋爱,我讲什么理?”
纪希真没心思陪他闹,转身就回了卧室,“我不和你探讨,我累了,要休息。”
陈泽铭在人跨进的前一秒冲过去一把将人死死扣在怀里,力气大到几乎要融入骨血,沉声道:“我把命给你了,纪希,你必须要把心给我。”
怀里人没动,而是等他松手后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并附赠了句“有病!”。
陈泽铭次次表白次次失败,纪希掰着手指头过日子,两个月,最多两个月他就能彻底解脱,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徐柔会来先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露天阳台下,纪希点了两杯果汁才把视线移到面前的女人身上,微笑道:“伯母好。”
“纪希?”徐柔抬起眉眼,弯唇打量一番才点评似的开口,“怪不得他那么喜欢。”
面前的女人保养相当得当,肤白貌美,然而吸引人眼球的并不是她漂亮的外貌,而是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纪希对她印象深刻,不是因为曾经擦肩而过,而是上次为报仇扎了她的车胎,看着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急得乱转没人帮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是啊,漂亮永远是通行证,伯母不是也靠着张漂亮脸才进了陈家大门,当个跟我现在处境一样的上不得台面的情人吗?”
挑衅的目光让徐柔意外,他以为这人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跟陈泽铭是一丘之貉,顿时气的五官都拧起来,轻嗤道:“情人?你也太抬高自己贬低我了,好歹陈维生遇到我之前有个儿子终身不娶,你呢?看着他结婚生子,到最后连个情人都算不上。”
“是吗?”服务员端来果汁,纪希喝了口,随后摊开双手,“可我不介意啊伯母,对比你,我可幸运太多了。”
徐柔要说什么被他打断,“伯母,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和我针砭互嘲的那咱们改天再约,我马上要高考了,时间紧任务重,没时间跟你在这聊情情爱爱的那些破事,如果你有事相求或者有合作意向的话,我非常乐意跟聪明人做生意。”
徐柔漂亮的眼睛盯着他,有些别扭,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才下定决心般,“我要陈泽铭进监狱。”
纪希笑了,食指敲着桌子,目光复杂,“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呢?伯母,我没有这个实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希,没人能在他手底下活两年,除非是对他有价值的人,你既然能撑过两年,肯定有过人之处,更何况我想你也不会愿意一直呆在他身边吧?”
“陈泽铭两个月后就会出国。”
听到他的话徐柔突然大笑不止,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哄人的鬼话你也信,纪希,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相信两个月后他会放过你吗?你真的相信陈泽铭会那么大度善良吗?”
答案在两人心中不言而喻。
“要我做什么呢?条件是一千万的新账户和绝对的置身事外。”纪希也不和她讲太多,“只要你给我我想要的,那么你需要的我这里也愿意提供,这很公平。”
“有没有人说过,你和他很像,尤其是谈利益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纪希翘起二郎腿,眼睛含笑着,语气却是寸步不让,“没有,很荣幸你是第一个。”
“我答应你。”她把录音设备递到桌子上,眼神里透着股杀气腾腾,“我要你让他亲口承认他害死了我的孩子,还要你问问他为什么要对一个怀着孩子不满三个月的我下手到直至流产。”
听到她的话后纪希整个人都狠狠一震,如同被人用力打了一拳似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公寓时已经快要九点,陈泽铭正背对着他包馄饨,前两天他说想吃馄饨,对方答应晚饭做,看着他在厨房忙碌又熟练的身影纪希默默握紧拳头,接着狠狠把书包扔在地上就一拳砸了过去。
平白无故挨了一拳的陈泽铭一脸懵逼,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勉强稳住身形,狐疑道:“你怎么了?”
纪希瞪着他的脸恨不得瞪出一个洞,眼神渗出一个又一个冰刀,最后才沉声问,“你那次挨巴掌是不是因为害死了她的孩子?”
陈泽铭不说话,想靠过去却被纪希伸手阻挡,他近乎绝望的低吼,“你当时为什么骗我?”
不知道为什么陈泽铭总觉得心慌,然而他越慌面上就越稳,辩白道:“希希,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我可以解释的。”
“你解释啊?你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痛下狠手,她一共就怀了三次孕,却次次被你害死孩子,现在她终身不孕,你满意了?你是不是就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俩人有段时间没有争吵过了,尤其是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以至于陈泽铭觉得这次不过是小事而已,他神色如常的走到水池旁边洗净手擦干,然后才抬头看向近乎疯狂的纪希,冷静道:“希希,你不相信我吗?听风就是雨这种性格不好,我也不喜欢。”
“你不喜欢的是我听风就是雨的性格还是我不无条件相信你?”纪希就站在两步远的客厅跟他对峙,瞳仁里染着熊熊烈火,“我就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要这样做?陈泽铭,你别撒谎骗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一步步走向对方,明明是笑的,说出的话却如同刀锋般森冷,“希希,她的孩子要是留下了,我这么办呢?”
“如果徐柔的孩子留下了,那其他人的呢?心软永远是大忌,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绝,你想听实话吗?我没斩草除根就是对她最大的忍耐了,你说我给她一条生路,可她不但不领情还要断我的后路,我该怎么办?”
“男孩和你争那女孩呢?女孩也有威胁吗?第二胎明明是女孩,是一个已经生下来的女孩,可你心软了吗?你没有,你还是要害死,说到底你只是为你的自私自利找借口。”
听到他的话陈泽铭不可置否的哼出一声不屑嗤笑,“女孩?纪希你以为我凭什么能有现在的身份,就是因为陈维生除了我膝下一无所出,你看看周默和江景辰他们,别说继承家业了,他们连活着都要看人脸色,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上有兄姐下有妹弟,但我不一样,我是独子,我死了陈维生就没有继承人了,成为他唯一的接班人,这就是我目前最大的资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纪希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侧颊,却让其无端生寒,“你以为这世界和你想的一样单纯?你太傻了,希希,在这A市里,每个人都不得不戴着面具生活,无论是我还是别人,大家都深谙此道,只有一个人傻傻的觉得这世界上全他妈是好人,你说你为什么会笨到和徐柔做交易呢?”
纪希心脏都快要跳出来,握紧了拳头强自镇定的看着他,故作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陈泽铭捡起书包掏出那个被藏在最夹层里的录音笔摔在地上再狠狠碾碎,“两年了,你还是不知道我在你身上安排了多少眼线,纪希,我真的对你很失望,因为你选错路了。”
他一步步逼近,犹如看困兽自缚的猎人,完全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纪希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往后退,一个念头充斥在他脑海,顿时吓得他血色尽退,本能的第一反应是转过身跑,拼尽全力向外跑。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跑出去就被陈泽铭抓住后腕反剪到背后,纪希冷汗沁了一后背,惊的声音都变了,“陈泽铭,你别发疯了!”
“发疯?纪希,其实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的。”
纪希身体动弹不得但意识完全清醒,他能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和陈泽铭兴奋的喘息,直到这刻他才完全确定了自己成为了掌中之物,而这个蛰伏的危险者只是在静静等待他跳入牢笼好坐收渔利。
他简直悔不当初,这段时间过于安分的陈泽铭让他放松了警惕,以至于他忘了两年前的陈泽铭是怎样对自己下狠手的。
日子过久了,纪希想,连同自己都忘了这是怎样一个人人敬而远之的狠角色了,是自己疏忽大意,才会盲目自信能斗得过陈泽铭这条恶狼。
陈泽铭一脚踢在他的左腿上,眼神冷冽到可怕,“你这条腿是我救过来的,我能救回来也能让它再也接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希疼的挺直了身体,咬牙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拿这件事算账讲理的。”
陈泽铭置若罔闻,反而漆黑着瞳仁狠狠掐着他的脖颈质问:“纪希,乖乖呆在我身边不好吗?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你为什么要不听话呢?你明知道我脾气不好,你说你还这么气我,是生怕我弄不死你吗?”
“别开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你答应过我的两个月后就要离开,你说了你要出国治病的!”
慌不择路的他选择了最错误的路途,野兽压制他的双手同时加大了力道,纪希因疼痛身体剧烈颤抖,像一条奋力挣脱桎梏的游鱼,可是捕鱼人太聪明了,他采取了最快的方式。
沙哑低沉的男声轻轻开口,“可是我没病啊,希希,有病的一直都是你。”
他看着纪希意外的眼睛缓缓松开了他,又板过他的身体,让他看清自己眼里洋溢着灿烂又温柔的光,“你难道忘了吗?想想我们以前,你当时那么温柔可爱,那么依赖我,可你最近不正常了,你难道没发现吗?你开始越来越暴躁孤僻,有时候在沙发上躺一天都不开口说话,我一年前就带你去看过孙医生,你知道他告诉我什么吗?”
陈泽铭声音明明很轻,对纪希而言却如雷贯耳,他一字一句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一丁点细节。
“他说你患病了,人格双向分裂症,希希,这种病开始是焦躁不安失眠神经质,后来会渐渐遗忘事情,再接着意识就会出现混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变成两个极端。你知道吗?你越喜欢谁你的另一个人格就会越讨厌他,反之亦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难道还不信孙医生吗?病例在抽屉里,我一直没敢告诉你,现在,你应该去看看。”
他带着纪希拉开抽屉拿出那份诊断证明,让他坐下慢慢观看。
纪希不敢置信的捏着病例报告,上面的每一项都显示他心理上有重大问题,可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年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生病了?
生病的不是陈泽铭吗?为什么会是他?
纪希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想逃离这间公寓,逃离陈泽铭,逃离这份证明他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病例。
然而手落到门把手上拧动数次都打不开,纪希开始不自觉焦躁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干什么,就像当时他无意识的用笔尖划破草稿纸一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却控制不住。
草稿纸呢?笔呢?试卷呢?
他需要一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的工具。
“希希”陈泽铭抱过他,目光温柔真诚,“我知道你害怕,没事的,我会带你好好治疗的,你别怕啊!”
“不可能,我没病,我是正常的!”偌大的公寓里安静的落针可闻,纪希蹲下身体手掌曲成一个拳头放在嘴边不自觉啃咬,语无伦次的,“你骗我的?我没病!我怎么可能会有病!我要高考的,不可能,我没病!”
他怎么会有精神病呢?他当时明明只是装精神病骗陈泽铭的啊!
对方如同一个天使,抚摸着他的头无限宽容,像是抚慰心灵的夏日微风,然而这个天使却继续撒下谎言证实。
“越是坚信自己没病的人,往往都已确信自己已经生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希几欲落泪,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的,“我没病!”
他不会有病,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给他时间,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会理清的。
接着他一拳狠狠砸在陈泽铭嘴角,像头暴走的野兽,大声吼叫着,“让我走!让我走!让我……”
“希希,相信事实吧,你生病了。”
听到他确信的声音,纪希顿时跟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力歪坐在地毯上,指尖扯着他的裤脚哭泣,仿佛一个丢了心爱娃娃的无助小朋友,口中喃喃自语:“……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对,你没病,是大家病了,所以在我治好大家的病以前你先乖乖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希希,我们该去一个新家了。”
陈泽铭捡起他被扔在地上的书包,阴冷的捏起那些因为不小心滑落的红色情书,藏在碎发下的那双眼睛宛若毒狼一般凶狠冰冷,晦暗不明的望着纪希的脖颈,仿佛在酝酿着更大的狂风暴雨。
纪希还在否认自己生病的虚假事实,陈泽铭伸出手按着他的脖子,力气大到几乎要将他的脖颈捏碎。
他冷冷一笑道:“纪希,你没病,是我太给你脸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纪希是被惊醒的,那股惊悚的后劲让他整个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闷得心脏都颤抖加速。
“醒了?”
听到声音纪希缓缓睁开眼,却发现整个人被反扣在床上,他尝试动了一下手脚,清脆的镣铐声清晰入耳,以至于他不得不转过头去看身后人。
“啊!”
看到他害怕的表情陈泽铭把滑动在他后背的匕首轻轻丢在一边,阴冷的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真的杀了你。”
纪希闻言更恐慌了,晃了晃镣铐,哑声问,“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
“不知道。”陈泽铭边说边坐起来,张开双臂大方自然的向他展示这栋新别墅,“好看吗?我专门为你买的,两年前我刚见你的时候就买了,真遗憾,到现在才带你来。”
他无不可惜的看着纪希,脸色阴沉得可怕,冷冷一笑,“早知道你这么骚,我两年前就该带你过来。”
“你疯了!你这是囚禁,陈泽铭,你有把我当人看过吗?!在你眼里我就跟大街上明码标价的货品,不……”他气的牙齿都打颤,空洞的眼睛望向罪魁祸首苦笑,“我连个货品都算不上,你心情好了我就能少受点罪,你心情不好我就是个发泄器,在你眼里,我连个人都不算吧?”
“对,你说的没错!你算个人吗纪希,我他娘的就是喂条狗也该懂点事了吧?你呢?两年了,你他妈问问你自己,你给我一个好脸了吗?我再怎么对你好你都他妈不识趣,这些我都忍了,可你呢?蹬鼻子上脸,勾搭一个又一个,这两年你消停过一会儿没有?”他越说越气,额头青筋暴起,大手揪起桌上的书信全一股脑全砸在纪希脸上,血丝拉满眼眶气愤的大声咆哮道:“你就一定要那么贱!就一定要勾引那么多人,是不是被我操腻了就想着操别人了还是说你想换个人挨操?!”
纪希被人喜欢这件事永远是他崩溃的边缘,因为他当时喜欢纪希用强玩手段了,可要是别人也这样做了呢?陈泽铭不敢想象,纪希可能屈服的想法只要一出现在脑子里不用别人多说他自己就能浮想联翩击溃理智,会有好多人如法炮制的和自己分享这个人这一念头让他接受不了也没法接受。
最好的办法就是杜绝后患。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明里暗里的阻止一切可能让纪希出风头的机会,打压所有暗恋者,可他再防备也总会有顾及不暇的时候,比如现在,一封又一封的粉红色情书让他妒红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情书砸了一身的纪希完全蒙圈,但陈泽铭的怒骂却将他彻底唤醒,缓缓质问道:“你被人喜欢就是应该,我被人喜欢就是犯贱,陈泽铭,你还能更霸道混蛋一点吗?真的,你别发疯了,我爸妈联系不到我会报警的,你想我们的人生都毁了吗?!”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他毫不客气的嘲笑对方的警告,“报警?你爸妈在我们家公司正忙得焦头烂额呢,别说给你打电话了,就是连口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学校那边我也给你请好假了,哦,对了,还有何圆是吧,可他现在自身都难保更别提找你了,纪希,你想太多了,再说就算报警了又怎样啊?没人敢得罪我的,我不会坐牢,反倒是你,哪怕跑了也会有人把你抓过来送给我,与其担心未来你不如想想现在该怎么让我高兴吧。”
陈泽铭拿过那封昨天在书包里掉落的情书,不屑的用它拍了怕纪希苍白的脸,贴近他说,“宋诗妍给你写的,你是不是很怀念啊?当年我把她赶那么远她还能联系上你,可见对你用情至深啊!你要看看吗?”
别墅比那间公寓更大更宽敞,头顶的水晶吊灯照的纪希心脏骤疼脸色发白,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泽铭手里的那封信件,拼尽全力伸出手争抢,大吼道:“还给我……”
镣铐铮铮作响,陈泽铭捡起地上的几封粉红色信件,缓缓道:“看来你真的很想念她啊!话说要是没有我的话你肯定就跟她在一起了吧,郎有情妾有意,这样一看我倒是搅了你的好事呀。”
对方越平静纪希就越害怕,果不其然,下一秒陈泽铭就粗暴的扯掉他的校服裤,猛然灌入的凉风直吹的那两条长腿打颤发抖,纪希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叫,“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陈泽铭耸肩笑道:“当然是要帮你好好记住这些信了。”
他大力掰开纪希的屁股,攥住那两条剧烈挣扎的腿一把扯开,中间那条粉嫩小缝因为他的动作被迫形成一个干涩的洞口,陈泽铭掏出信件扫了一眼,接着毫不犹豫的就把信纸卷成一个长条狠狠塞了进去。
疼痛和未知的危险让纪希额角渗了一层热汗,青白的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后背的少年,在四目触及的一瞬间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下来了,难堪到他甚至连句话也说不出口。
陈泽铭一口气将信纸塞到尽头,跪趴着立在纪希身上点烟抽吐来缓解怒火,辛辣刺鼻的烟味从后背传来,纪希闭紧了眼睛无声流泪,看起来比死了还难受。
烟灰落到滑嫩肌肤上能明显看出主人因疼痛难忍的在抖动,可陈泽铭就是不弹走,任它自由散落,于是一根烟抽完纪希后背已被烫红一大片,稀稀落落的烟灰仿若枯萎树叶,有种惨不忍睹的落寞美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泽铭揉着那手感极好的臀肉冷言冷语,“希希,你总觉得我对你只是感兴趣,可我不是玩玩,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是我得不到就要不择手段抢过来的玩具,你是长在我心脏的玫瑰,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纪希不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囚禁是爱,伤害是爱,辱骂是爱,强迫是爱,发疯是爱,什么都是爱,他一个命薄之人实在受不起这如此深厚之爱。
“我想过以后的,也想对你好好的,可现在我发现你根本不需要,既然按你的方式来你不喜欢那咱们就按我的方式来,纪希,你可要好好撑住啊!”
最后一句话落在纪希耳朵里实在是可笑至极,但他依旧不说一句话,他想不出陈泽铭还能怎么混蛋下去,往他穴口塞信件这种事情已经足够践踏羞辱他,再有什么也比不过这等恶心事了吧。
可他远远低估了混蛋的恶劣程度,火机擦响的瞬间纪希不自觉弓背,没有烟草味,反而是纸屑燃烧的味道,他感觉灼热的火焰离他越来越近,几乎就要……
埋在被子里的脑袋终于抬起,纪希惊恐的转身。
插在他穴口的信纸在燃烧,陈泽铭嘴角咬着支香烟正低头凑过去点烟,随后喉结吞咽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享受般的眯起眼眸好似活在云端。
纪希隔着烟雾缭绕的空间望向他剧烈挣扎,铁链在整栋别墅都发出巨大声响,因为过于用力过猛手和脚腕已磋磨泛红,浮起圈圈性感红痕。
眼底的愤怒让他变成一只横冲直撞的小兽,低叫着怒吼,“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纪希被赤身裸体的绑在椅子上歪着头一脸心如死灰,那空洞无物的瞳仁像是一滩死水,无论如何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别墅又大又空旷,比之前所住的公寓不知好了多少,纪希懒得关心布置,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所处位置偏僻而荒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后穴疼的几乎撕裂,不过好在没有烧伤,信件一共八封,陈泽铭点着烟羞辱了他八次,每一次都让他承受不住。
陈泽铭躺在沙发上仰头灌了口烈酒,酩酊大醉的样子像个疯子。他甩了甩脑袋走到纪希面前,高大威猛的身躯在面前投起一片阴影,直压迫的对方喘不过气。
他挑起纪希的下巴,僵着的脸好久才换成一个笑,“饿不饿?我两天没给你做饭了。”
纪希别过脸,不一副想多说的样子。
空荡的指尖尴尬相搓了一下,他又温柔道:“希希,你是不是生气了?”
还是没有回答。
“纪希,你是打算跟我冷战吗?”
仿佛下一秒就能倒下的人这才看向他,勾起唇角无不讥讽道:“我这条贱命哪儿敢,真是辛苦陈大少了,还惦记着我饿不饿,我就算饿死了又能怎样,不是刚好省了惹您这幅尊身恼火的忧虑吗?”
陈泽铭也不气,摸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看着画面里交缠至极的赤身裸体,倨傲的躺在沙发上勾起唇角,一副好以整暇的样子。
“希希,别哭啊,下面哭上面也哭,好像个水娃娃啊!”
“……我……疼……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血了,没事,乖啊,一会儿就爽了,我第一次没经验,希希你多包容一点,等我以后操熟了你就不疼了。”
“关掉!关掉!”看到画面的纪希整个身体都因愤怒而剧烈抖动着,但由于动弹不得显得很没有威慑力,只能绝望的发出一声又一声吼叫,“我他妈让你关掉!关掉!”
陈泽铭仿若走神般按下暂停键,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拇指抹去他的泪水,语气森然道:“害怕吗?”
纪希呜咽着点头,苍白的唇被咬到烂红,喘不上气般的重重呼吸着,像头困兽一般挣扎崩溃道:“你到底要我怎样啊?”
一定要逼死他才甘心吗?
“你也知道害怕啊纪希,我以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呢?”陈泽铭不理会他的话,神经质的自言自语,精致俊帅的脸上都染上了层疯狂偏执,扭曲到可怕,“纪希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想跑,告诉我为什么要跑?”
他一把薅过纪希的头发,问出问题的唇都在发抖哽咽,“你想离我远远的对不对?”
纪希狠狠发抖牙齿打颤,面对这样的陈泽铭他整个人都不知所措,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就像老鼠遇见猫,只有等待死亡这一个结局,因为无论怎样都跑不掉这个天敌的带来的悲惨命运。
他身上穿的浴袍因为动作幅度已经松散,露出大片胸肌和健硕身形,猩红着眼睛的他迷的人根本移不开眼,然而就是这样极具有迷惑性的他,却疯狂的逼迫着眼前人,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威胁,“你知道你走了之后会有什么等着你吗?不知道对不对?我告诉你,我来告诉你不听话的代价。”
陈泽铭按下遥控器,录像还在继续播放,他病态的掐着纪希的脖子让对方看着两人第一次的视频,疯癫的笑着问,“好看吗?是不是很漂亮,我每天都会看,每次看到你被我操出血的片段就会不自觉勃起,你看看,视频里的你多浪啊!后面都流血了还叫着要我操呢,我只要停一下你就不耐的跟我求要,顶到最里面的时候你叫的恨不得方圆几里都来操你才好,希希,你有脸让别人看你这幅骚样吗?你有脸拿着视频跟警察说我强奸你吗?”
纪希被他掐的脸颊胀疼,但这与心脏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不然活着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没死,反而还要被迫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雌伏在少年身下,无论他如何哭喊求饶,无论他怎样绝望对方都在用那根硕大炙热的性器一次次操干,纪希看着视频里的人,疼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却还一次次被掐着腰狠狠顶弄哭的喘不上气时已彻底崩溃。
两行热泪盈眶而落,陈泽铭笑着抹去,“哈哈哈,哭了吗?”
纪希哭的稀里哗啦,委屈又痛苦却无端惹人怜爱,陈泽铭哄他,“真是的,爱哭鬼。”
他解开那条绳子,把被镣铐束缚的纪希搂到怀里温柔安抚,“哭什么,来,老公抱。”
他把录像带塞进纪希手里,“老公抱着小婊子去报警好不好?就把它给警察和你爸妈看,到时候你就哭着跟他们说我强迫你,我强迫你跟我做爱好不好?”
纪希吓得一把扔开,瞪圆了眼睛揪着他胸前浴袍领子卑微哀求,“……不要不要,我求你,我知道错了,陈泽铭我错了,原谅我……”
听到他的求饶声陈泽铭把人紧紧按在怀里,手掌熟练的摸他胯下的性器,拇指堵着龟头,薄唇贴着纪希的耳朵阴狠道:“希希,你最好乖乖的,如果你再敢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我保证,你们一家子都别想好过。”
怀里人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身子,无言的表达着害怕,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本能恐惧所有陌生人。
陈泽铭很满意他目前的状态,目光晦暗不明的望着放映中的视频,在画面里,十七岁的纪希正慌乱的躲到一边,努力蜷缩成一个安全的姿态,却因为被胯下人拉过而害怕哭泣,红着眼眶无助摇头,苦苦哀求的好不可怜,看起来很能激起人的施虐心和保护欲。
陈泽铭无声扯了扯唇,安抚着怀里人,他想,纪希你就该这样惊恐的看着我,你不该对我冷淡,不该给我背影,甚至不该无视我,你就应该瑟瑟发抖的望着我,害怕我,把所有视线都给我,我靠近你远离你都能牵动你的情绪和心脏,你要把心献给我,由我掌控践踏一辈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纪希没想到陈泽铭竟然真的把他关在了别墅里,他一开始本想试图用绝食这种方式逼对方先就范,但陈泽铭远比他想象的更心狠。
他不说饿就真的不给饭吃,只偶尔会给他喂些葡萄糖,要是实在撑不住了就输营养液,完全不按套路走。
一开始纪希并不觉得怎样,直到陈泽铭在别墅的时间越来越短他才察觉到不对劲,但却没法理智思考,因为对方把他的所有通讯设备全锁了起来,他只能被迫绑躺在床上,连时间都分不清楚。
思绪的混乱和孤独的独处纪希倒能接受,唯有无法转移注意力这点他承受不住,由于每天只能见到陈泽铭,除了和这个人见面以外他没有一点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慢慢的,他开始不自觉的期待陈泽铭,期待那扇紧闭的门被对方打开。
这种认知让纪希极度恐慌但又无法抵抗,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了,不然为什么会想要期待见到陈泽铭,甚至开始记不清很多东西,敏感而多疑。
陈泽铭开始逐渐不和他说话,只会在晚上搂着他做爱休息,纪希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宠物,总是要没话找话跟他聊两句好借机安慰自己还是个正常人。
这天下午陈泽铭刚回来躺在床上的纪希就激动的仰着脖子跟他说话,“你回来了!”
陈泽铭点头,面无表情的走进浴室洗澡,看也没看他一眼。
纪希有点失望,听着水声跟他聊天,“你今天出去干嘛了?外面是晴天吗?明天会有雨吗?”
陈泽铭不回答,水流声清晰可闻的响在房间里。
纪希也不气馁,自言自语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想吃蒸饺,陈泽铭,今天几号啊?你下次来可以带几本书吗?我在床上躺的浑身疼,想看看书可以吗?”
话音刚落对方就带着一身氤氲水汽从浴室里出来,边擦头发边吐槽说,“你最近话好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希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自己不安的原因在于急迫需要转移注意力,哑声道:“我这样很烦对吗?可我想出去,陈泽铭,你不能把我绑在床上一辈子,我已经很久没和我爸妈联系了,而且我还要高考,我不可能永远都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
“这样不好吗?”陈泽铭将毛巾扔到一旁,看着他消瘦的身形凑过去亲他,“你什么都不用做,况且高考也不重要,你难道觉得你这样可以参加明天的考试吗?”
“明天?”他不敢置信。
“对啊,已经在这里两个月了,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无意间撇到紧闭的窗帘又恍然大悟,“我忘了,窗帘一直没打开,你不知道时间很正常。”
纪希不敢相信高考时间就在明天,更不敢想象他已经被关了两个月还毫无察觉。
这个认知让他茫然又紧张,但他不敢激怒这个人,轻轻摇了摇脑袋,继而眼神渴望的看向陈泽铭,干涩的祈求道:“我想去考试,我真的很想去考试……”
他这段时间都没好好吃饭,整个人透着股不见天日的苍白,唯有一双眼睛明亮清澈,落在屋里有种蓬勃生机。
陈泽铭握住他的手,心里起了一丝别样的思绪,淡定地说,“高考只不过是通往大学的一道门,别人要高考是因为不亲自打开门就无法走向更高的山峰,可是希希,你不需要攀登,也不需要亲自开门,你只需要跟我一起就好,我已经联系好了美国的大学,等这边事情一结束我们就离开。”
审视的目光凝在他脸上,怒火灼烧着纪希的思维,他咬着牙寒声道:“你知道高考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我花了十几年,我做了无数张试卷习题,背了数不清的知识点,写了一摞又一摞的笔记,我恨不得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准备这场考试,好取得一个优异成绩让我爸妈高兴,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联系好了大学,我只要躺在床上坐享其成就好了,陈泽铭,你只考虑自己想要的你有考虑过我吗?”
他的脸有几分狰狞,几乎是在吼,“我的梦想我的努力我的一切都是你一句话一个决定来终结,我就算再不是个人你也犯不着这样对我吧?哪怕你再不济把我当个宠物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非要彻底把我毁了才甘心!”
站在旁边的人没有一丁点被指责的愧疚,即使看着对方眼里赤红一片也平淡如水,笑道:“纪希,你还是傻,我以为这两个月你会聪明一点,没想到你还是一样,愚蠢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愚蠢至极。
纪希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被困在后背的手都握到乌青,哪怕在炎热的盛暑的时节,也觉得全身血液倒注般寒冷。
他早该知道的,陈泽铭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所以把荣誉努力拼搏这些触手可得的东西当做垃圾一般弃之如履,只因他认为不重要,然而恰恰相反,对他来说不重要于别人而言却意义非凡。
理解不了这点,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真心。
纪希被困在床上一夜无眠,乌青的眼底下是对未来的渺茫和绝望,陈泽铭松开床上束缚带时他正闭眼落泪。
他哭的好可怜,没有嚎啕大哭,只是红着眼角流泪,淡红的眼尾仿若胭脂泅染,美得不可方物,破碎的耀眼。
纪希握着他的手腕只差跪下,小声哀求道:“陈泽铭,放过我吧,我求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会离开这里,再也不打扰你,你就当没见过我这个人行吗?饶我一命吧,我求你了。”
求你了,放过我吧。
可是恶魔没有理会他的怯弱,无视他的痛苦,用尽所有力量把人压倒在床上,如铁钳般坚固的手臂掳走了他的希望,彻底为他关上了那扇本该通往美好人生的路。
陈泽铭占有欲般的将他抵在书桌上,野狗交媾似的逼他写下答案,试卷是最新的保送内部卷,纪希被他顶弄的连笔都握不稳,眼泪墨水融于答题卡上晕开一团又一团脏渍,随着剧烈晃动划成一道道色情墨痕。
纪希泪眼婆娑的看不清试题,陈泽铭就在他身后一边抽插一边指导说:“确定取值范围……先导入再代入……啊……轻点夹……验算求数后再代入算出来5……”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希连哭都哭不上来,鼻头红的像是冬天里冻僵的胡萝卜,把呼吸都遗忘了,唯有锁链一下下发出刺耳铮铮声。
他只要不写陈泽铭就会在他耳边恶语相向,“做啊纪希,你不是不想坐享其成吗?考完试就能证明你的实力了,跟高考一个样,拿分数说话,快点写,到点我要收卷寄过去让教授批改的。”
心脏不自觉抽动,纪希在暗中咬紧牙关,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无论是他还是身后的陈泽铭都开始不真实起来,像是游于自己的灵魂身体之外。
陈泽铭看着他颈窝处的汗珠如雨后春笋般一棵棵在白皙皮肉上钻出,忍不住心痒难耐的舔进嘴里,又意犹未尽的留下朵朵红痕。
他痴缠这那两瓣艳红的唇肉,干脆把纪希翻了个身,拉开双腿让其继续遭受猛烈操干,然而就在高潮之际,却突然觉得腹下一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支本该写题的黑色水笔深深戳进他的腰间。
纪希眼里含着浓浓厌恶,用尽全力推开这个卑劣至极的恶魔,宛如疯癫似的狂笑不止,“陈泽铭,高考快乐。”
他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倒在地上,腹部流了一股又一股的红色鲜血,冷眼旁观的不像个正常人。
在他怔楞之际,忽然被人拉住裤脚扯动,纪希吓得毛细血管都竦竖起来,神经失常般尖叫闪躲。
陈泽铭像溺水之人,死死揪住他的裤脚,声音轻到几乎要断,“……希希……希”
“是你逼我的!”纪希脸上浮现出难言痛色,身体越发颤抖,害怕的扶着桌子稳住身型后才指着他逃避般道:“是你逼我的!”
“为什么要逼我,我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泽铭答不上话,看着他的眼睛疼痛难忍,心脏抽疼,“……希希……”
“别叫我!我早就跟你说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你为什么要逼我!”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就什么痛苦都没了。
没有录像,没有照片,没有威胁,没有痛苦……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纪希疯了一样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双手用力,陈泽铭涨红着脸挣扎,干咳了两声叫他,“…咳…希希……”
“这是你自找的,你自找的!”他泄愤似的缩紧手掌,瞳仁都沁满了疯狂,语无伦次的哽咽道:“是你逼我这样的,都是你逼我的,全是你逼我的!”
陈泽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烫红的脸颊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色,窒息到连呼吸声都微弱,纪希看着他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莫名有种解脱似的快感,喘着粗气哭泣不止。
死了吗?他真的死了吗?
他小心翼翼的探出手指去感受鼻息,那缕若有似无的微动让他无法确定陈泽铭到底有没有死掉,不过他来不及想太多,这一刻,他本能的知道要逃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墅远在郊区,交通不便,纪希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才终于看到一辆车经过。
坐上车后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书包,直到进到家门的那一瞬间他才确定自己还是活着的,没有在陈泽铭那个疯子手里彻底失败下去。
高考已经结束,看着墙上挂着的日历,房间里堆满的课本习题资料,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害怕、恐惧、紧张、绝望、无措、崩溃,这些情绪全都控制着他的神经,逼的他只能将自己困在房间里,连基础的出门都不敢。
纪希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过了多久,饿了就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物,吃完就继续躺在床上发呆,眼神空洞的盯着一出不知在思考什么。
也许已经疯了,也可能正在疯。
当门铃声想起时他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是什么样的状态,慌忙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充电,开机的一瞬间数条短信消息层数不穷,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打开,一个电话就先打了进来。
他犹豫不决的按下了通话键,嗓子像发炎似的沙哑,“喂……”
“请问是纪希吗?”
“……我是。”
“我们是A市警察局,请问纪健国和你是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希脱口而出:“父亲,他是我爸,他怎么了?”
“先生,请您先别激动。”电话那头的警察冷静安抚,“是这样的,六月五号那天晚上,纪建国先生因酒后驾驶而致使一名吴姓男士当场车祸死亡,我们目前还没有与其家属取得联系,纪建国先生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我希望您可以来警局一趟处理一下这次的肇事事故。”
纪希心乱的如同热锅蚂蚁,焦灼不安的急迫道:“可以可以,我现在就过去。”
一挂上电话他就火速出门,刚坐上出租车又一通电话接踵而至,他本能的想要挂断,因为心里那股心烦不安厉害的几乎要将他吞没殆尽。
在铃声将断之前,他缓缓按下接听键,“喂。”
“你好,是傅颜丽家属吗?”
纪希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我是……”
“病人在48个小时前被查出胃癌晚期,现在正在我院接受治疗,作为家属及其监护人,我院通知其急需赶来,以便商量治疗方案。”
手机滑落到车座,司机正巧转过头来询问,“去哪儿?”
纪希张了张嘴,眼泪流了一脸,他伸手快速抹掉,随后发出无声的四个字句,“人民医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病房里的纪母还在昏睡,纪希透过病房门只看了一眼就泪流满面,他轻轻推开门进去,谁知刚刚还闭着眼睛的纪母突然睁开了眼睛,急切的喊道,“建国!”
“妈,是我,我爸他……有事,暂时来不了了。”
纪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光彩,失落道:“儿子你来了,高考还顺利吗?妈妈很抱歉没有陪同你考试。”
听到高考纪希不自觉的僵直了身体,酸涩着眼睛安慰,“没关系,高考……很顺利。”
“你爸他是不是出事了?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不让我出去,儿子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她拉着纪希的手激动地开口,“他是不是出车祸了,我记得当时好像有人跟我说他出车祸了,他……”
“没有,我爸没事,他只是暂时有些事没处理完。”握着那颤抖的手纪希深吸了口气,哑声道:“妈,你不要担心,相信我,爸会平安无事的。”
母亲憔悴虚弱的面容深深烙进脑海里,纪希心里一阵酸楚,直到她彻底睡着才打车去了警局。
警局里的父亲状态差到让他不可思议,看着眼眶血丝精疲力尽到如同苍老十岁的纪建国,纪希鼻头又是一酸,强忍着泪水宽慰他,“没事,一切都没事,我妈她在医院很好,你别担心,爸,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你放宽心。”
听到他的话对面男人只是轻轻点头,半天才说了一句,“照顾好你妈,不要离她半步远,也不要……告诉她我在这里,她接受不了。”
纪希拼命点头。
纪建国露出一张布满沧桑的颓废脸庞,无比愧疚道:“儿子,对不起,这些年你一个人是不是很恨我们,要早知道有一天会这样,我肯定不要你受这场罪,但是儿子,我和你妈,从来没有后悔带你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很幸运有了你,因为比起扼杀,希望才是最重要的。我这辈子没法做一个好父亲了,如果可以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辈子我会学着更好的爱你,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爸爸。”
看着男人略微发白的头发,纪希慢慢低下头,捂着嘴巴无声哭泣。
一走出警局,他就掏出手机打给了何圆,以他对他爸的了解,如果他妈去世了,是一定会陪同而去的。
其实两个人的遗愿都是在最后的时光能彼此陪伴,哪怕傅颜丽并没有明确表达出这一点,纪希也知道,在这最后的半年他们需要的只是彼此,而不是自己这个多余的儿子。
他们永远挚爱对方,以至于他成了累赘。
纪希被事压的脑袋发疼,恨不得当场顶罪好成全这一对苦命鸳鸯,但却只能想办法来把这俩人最后的愿望实现
何圆电话接的极快,“希希?”
纪希像被人掐住脖子,握紧手机道:“宝宝,有件事我想找你帮忙,我爸……他酒后驾驶致人死亡,我想等法院判决下来后你帮我缓刑半年,我知道这样不符合法律规定,可是我妈……”
他说不下去了,只能一边捂着嘴巴一边尽力把下面的话说清楚,“我妈胃癌晚期只剩下半年了,她不能没有我爸,她……”
等他好不容易说完何圆那头才为难的解释,“希希,我跟我爸妈吵架了,他们把我……赶出家门了。”
纪希也没想到他第一冒出的想法是担心,“你现在有地方住吗?我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询问被打断,何圆道:“我现在暂时住在言叙这里。”
“好。”纪希放下心,他现在状态不好事情又乱七八糟,就算把何圆接不过来也没法照顾,还不如在言叙那里好一点,转念又一想俩人肯定没钱,立马又问道:“你现在有钱吗?我把卡里的钱转给你,你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苦?”
“没有没有,希希你放心吧,言叙对我很好的,我虽然不认识有权有势的朋友,但你别急,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肯定倾囊相助,我给泽铭打个电话,他应该会帮忙,你别着急。”
“……陈泽铭?”听到这三个字纪希吓得脸色发白,不自觉发问。
“对。”何圆点头,“他在A市权势最大,叔叔的事对他来讲不过是说句话的事,我等下就给他打电话,而且你和他关系也很好,他肯定愿意帮这个忙的,别担心啦。”
“不用了。”握着手机的纪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下定决心般道:“我自己去找他。”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把卡里的四万块钱转给何圆后纪希看向远方无措哭泣,他给了自己半天的思考时间,最后还是选择打车去会所。
窗外风景飞驰而过,大街小巷,人山人海,霓虹灯下的行人嬉笑打闹,纪希听到班级群里那条来自班主任的祝福语音。
“瑕不能掩瑜,宝不畏污浊,希望你们以后的人生都能平坦顺遂,哪怕遭遇不幸和困难也要坚决拿出勇往直前的力量去冲破黑暗向阳生长。我最亲爱的孩子们,你们毕业了,恭喜!”
“勇气?”拳头无力垂下,纪希摸了摸心脏怒上心头,“去他妈的勇气!”
他的所有道路都被阻挡,如同蚂蚁过线,处处皆是绝望,而唯一一条看似活路的表象下,是比死路更可怕的生不如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喝了,你这刚出院就又喝酒又吸烟的不打算要命了?你们也别光看着啊,倒是给我劝一劝呐!拿钱玩儿呢?”
听到周默恨铁不成钢的劝声陈泽铭又灌了口酒,摆手道:“别管我,纪希快来了,给我接人去。”
周默觉得这人真是喝傻了,“他不弄死你你就该烧香拜佛了,还来找你?是他不想要命还是你不要命了,你们俩人啊,一个个都他妈不是省油的灯,我早年跟你怎么说的,我说让你别逼他别逼他,你倒好,把人关郊区,高考都不给人家考,他能不恨你吗?也幸亏他手没准头捅的偏,不然你连这条命都保不住!”
昏暗的包厢里陈泽铭淡淡掀起眼皮,摸了摸腰间的伤口才慵懒开口,“你不会真以为他真能杀得了我吧?我要不想让他走,哪怕是死他都得呆在我身边。”
“你的意思是?”周默心里警铃大作,心都颤了几下。
他是打心底里怕陈泽铭的。
那一年他才九岁,就亲眼目睹八岁的陈泽铭面无表情的将一只猫从七楼直接扔下去,别人问他原因,他面不改色的说:“它抓我啊。”
后来他再问陈泽铭,少年无所谓的解释原因,“猫?哦!它不听话啊!我当时就是觉得好玩想逗逗它,结果那畜生挠我。不听话的东西当然就该死啊。”
周默当时真的是被他震撼到,一个不过才八岁的小孩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将生命视若蝼蚁毫不珍惜。
后来他意外和陈泽铭成了朋友才发现这个少年有多冰冷可怕,对任何人都毫不留情狠辣阴毒,睚眦必报到人神共愤,人家只不过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他就能搞得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举家全进监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实周默比谁都明白,像陈泽铭这样的人,要是得罪了就只能赶尽杀绝,不然就会像野草,烧不尽,割不完,要是等他反扑而来一定会被啃咬的连骨头渣都不剩,更别提他会心软,手下留情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不然你以为凭他那两条腿能可能跑的出去还打得到出租。”
周默给他绕昏头了,“你不是喜欢他吗?阿铭你跟我说实话,你折腾这出到底是要干嘛?别再让我猜,我真没那个智商,你就当可怜我跟说说吧。”
陈泽铭吸了口烟吐向脚边跪着的小男孩,眼里冒出的精光像是伺机而动的野狼,“听说过凤凰吗?浴火重生,凤凰涅盘,这是上上手段,那下下手段就是把骨头打碎回炉重造,重新建立一个新的自我,我知道他想离开我,可我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熟练的削了个苹果,随后才用刀锋拍了拍男孩的小脸冷声命令,“去,上门口给点教训,怎么骂都行,越难听越好,给我可劲儿羞辱,但有一点,不准动手,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这把刀就得要了你的命!”
男孩不敢说话,低头嗯了声站到门口,旁边的另一个漂亮男孩立马跪着凑过来,无不献媚讨好,“陈少,别为了小事气坏了身体啊。”
陈泽铭看着他,眉眼间和纪希有点相似,不过纪希更精致冷艳,傲气更足,他挑起刀尖指着男孩眉峰戳了戳,给那男孩吓得心脏都要骤停了才发话,“你也去外面,让他别过分羞辱耽误时间,我削了苹果,等着喂呢。”
周默直皱眉,“给你找俩像的也都撵走了,下一步是不是该我出马了?”
陈泽铭想了想,安排道:“你去打个招呼,别让不长眼的拦了他。”
“啧啧啧,动了情的陈少啊!连刀都拿不稳,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听到他的揶揄陈泽铭倒也没什么表情,在周默迈出门的前一步突然道:“如果得不到他的爱,那我要他跪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季燥热烦闷,纪希却冻得手脚冰冷,直到出租车停在会所的那一刻,他才彻底明白自己到底选择了一条什么样的路。
走过吧台时周默正同他挥手,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你怎么来了?”
纪希像一个迷路的旅人,机械性的张嘴,“陈泽铭在哪儿,我找他有事。”
秉承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周媒人心虚开口:“二楼包厢。”
纪希谢过他就要走,周默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筋搭错了,突然紧紧拽住他没头没脑道:“纪希,我知道这两年阿铭对不起你,连同我也是,其实在你面前我是没资格说这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的,你变成这样我心有愧,算我周默欠你,以后你要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开口说一声,我一定全力相助,就当作弥补你的亏欠。”
听到话的人猛然甩开他,跟被蝎子蛰到似的,蓦然揪着他衣领冷硬的闷声一笑,“亏欠?你觉得愧疚我就要接受,如果我要你不得好死把我受的罪全受一遍你愿意吗?”
憎恶的目光太沉重,周默被逼得低下头,“对不起。”
纪希无情推开他,眨了眨眼睛,“你最好祈求我今天死在包间,不然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纪希!”
被喊到的人在他视线里一步步消失,周默脑海里不断回忆着纪希刚刚深深的一眼,幡然醒悟般的冲了过去,却被身后人抓住猛扇了一巴掌,顿在原地。
门一打开纪希就看到了陈泽铭,他像个纸醉金迷的公子哥,身边围了一层又一层的男男女女,然而他这边刚进门后面那两个看门的男孩也随之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泽铭抬头一看,好家伙,俩男孩的脸一个比一个红,那股子委屈几乎都要透过眼眶渗出来,只差没去开封府大声喊冤。
纪希先挑了个人少的地方大方坐下,灌了口酒才轻飘飘的开口,“你的人刚才有点不会说话,我就帮你小小惩戒一下,陈总,你不会恼火吧?”
俩男孩嘴都要撅天上了,巴巴的望着陈泽铭,“陈少!”
陈泽铭不自觉清了清嗓子,端着架子冷漠嬉笑,“我还以为你上次从别墅里离开就不会再找我了,结果今天一过来就打人,可别跟我说这是吃醋了。”
纪希看着他,认真道:“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你难道以为我还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傻逼,纪希,你看看”他似乎有些激动,伸出手指向跪在地上的一圈男男女女不屑开口:“求着我操的大有人在,我现在是真不想玩你,你如果不想我把你赶出去就识相点走吧,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这河水不犯你井水,你那井水也离我远点,大家好聚好散。”
闻言纪希握紧了拳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想散就散,没那么好的事。”
包厢里视线暗,有人过去调了灯,众人这才看清两个说话人的长相神态,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都跟捏出来的希腊雕塑似的,叫人找不出一丁点毛病。
陈泽铭望着他良久招过一个看起来又乖又嫩的小男孩,冲纪希肆意张扬的挑起眉毛,“你这样的,我是真看不上,再说了,比起在座的各位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吗?”
他随手拽过一个,“这个刚十七,跟我刚操你的时候一个年纪,勾人心弦的紧呐!”
又指过另一个跟拉皮条似的,仰着下巴热情似火道:“这个十八,还是个雏,等着我今晚给开苞呢,旁边那个十六,你前面那个才十五,白嫩嫩的,都能掐出水了,有这么多好的小男孩我为什么要找你啊?我有毛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希说不出来,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傲骨就这样被他一一击溃,尤其是陈泽铭用好笑嫌弃的目光打量他,仿佛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那副姿态看他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蹦跶着拿出那份自以为可以对等的交换商品企图换取利益,愚蠢到可笑。
来之前他是有把握的,陈泽铭喜欢他就是他这次交易的筹码,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陈泽铭现在不喜欢他了。
纪希思绪太过混乱,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纠缠的手指都泛起红白,想了很久才开口,“你先让他们出去。”
“出去干嘛?你要脱衣服?”
羞辱的话如巴掌一声声打在纪希脸上,让其脖子耳朵都飞速涨红,他咬紧牙关,狠狠闭上眼睛,一连将桌上放置的酒瓶全都朝着人群砸碎。
宛若炮击般的碎裂声混合着惊慌尖叫响彻在包厢,大惊失色的男男女女又闪又躲的往外退,嘴里低骂不止。
“神经病,上赶着抢活,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真是有毛病,他以为他是谁啊?”
“是啊是啊,陈少都说不要他了他还纠缠不清死缠烂打。”
“想攀也正常啊,陈少那种级别的,换成谁都不想放过,他肯定也一样。”
纪希恨不得撕烂他们叽叽喳喳的嘴,酒瓶子一个接一个扔过去,“滚!都他妈给我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还没全退出去陈泽铭就捉住了他要再砸的双手,一个过肩摔干脆利落的把人扔在沙发上,知道纪希没摔疼,随即目光幽深的反问他,“你是过来挨操的还是过来找事的?”
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纪希突然就泄了气,哪怕再不情愿再想逃避也不得不明知故进的困境让他彻底没了尊严,纪希期艾道:“你到底要什么,陈泽铭我真的没什么可以跟你换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等待回答的时候越漫长他就越害怕,如果连陈泽铭都拒绝帮他,纪希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去找谁,他们一家在A市都无权无势举目无亲,再说要是陈泽铭有心阻拦,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哀求他,哀求他,哀求他。纪希告诉自己,有求于人就得放低姿态。
“我爸车祸撞死了人,我求你陈泽铭,我真的……求求你”他闭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对方的裤脚苦苦哀求,没有一点尊严,“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陈泽铭,我求你,求你救救我爸妈,求你了”
“你是要我帮他逃逸?”
纪希摇头,“不是逃逸,不逃逸,不会挑战法律,只是缓刑,半年就好,我求你,就半年,我妈只能活半年了,我没办法了,我给你磕头行吗?”
坐在沙发上的陈泽铭一脚踢开他,指了指被捅伤的腰腹,姿态冷漠又无情:“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不是想要杀了我吗?”
纪希哭着伸手去抓他,呜咽不止,“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再也不跑了,我求求你,就帮我这一次,我妈身边不能没有我爸,我求你陈泽铭,我发誓,你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愿意留在你身边,我愿意……”
陈泽铭还是无动于衷,纪希跪趴过去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性器上,任凭他捏玩蹂躏,继而看着他的眼睛哽咽道:“你不是一直想给我穿孔吗?我愿意穿孔,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能穿,乳钉舌钉我都接受,你想要我听话我就听你的话好不好,我会乖乖的,我真的会很听话,陈泽铭,你答应我好不好?”
他像是说不下去了,眼泪流了整张脸,连抹的时间都没有,傲骨彻底碎了一地,只知道苦苦哀求,“你要什么我都给,只要你帮我这次,你要什么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什么?我要什么……”陈泽铭反复重复这句话,忽然话锋一转,“我要你脱掉衣服敞开屁股,要你把心送给我踩踏羞辱,要你听话懂事不妄想,更要你发誓死都不会离开我,你能做到吗?”
纪希没说话,陈泽铭盯着他露出本相,“如果做不到,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陈维生是个不让寸金的唯利商人,作为他的儿子,陈泽铭很开心能继承他这一优点。
“我答应。”纪希死死抓住对方的西装裤腿,急切道:“我什么都答应你。”
顺着头顶的光线,陈泽铭擦去他的眼泪,突然问道:“恨我吗?”
纪希疯狂摇头。
“不恨就是爱,你爱我吗?”
“我爱你我爱你”他把头埋在少年膝间,不知道是催眠自己还是在催眠对方,“陈泽铭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听见他的话少年一把将他抱怀里,纪希分开两腿坐在他腰间环着他脖子哭泣,陈泽铭就哄拍着他,如同一个温柔体贴情人,“希希,我也爱你。”
纪希不知道他从哪儿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一看一对男士对戒赫然躺在其中,设计的低调不失奢华,款式简约而不简单,他吓得泪都忘了落,陈泽铭亲了一口他唇角,笑得如沐春风,“拿着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颤抖着手接过,陈泽铭把那颗又大又闪的红宝石男戒郑重而缓慢的推进他无名指,期间纪希想躲闪,却在触及少年陌生的眼神时吓得不敢动弹。
“真好看。”炙热的吻落在指尖,仿若被烫到,陈泽铭目光澄澈,深情的好似深海,化不开的浓,“很久之前就准备了,好怕你不肯戴,现在终于如愿了。”
“这颗红宝石是我从一个老收藏家手里买的,他本来想当做传家宝,我看到它第一眼就觉得跟你肯定很配,果不其然,就是很合适。”他摊开手掌,无声催促,“给我也戴上。”
纪希机械性的拿出剩下的一枚为他套上,由于害怕好几次才成功,他趁空偷偷看了陈泽铭一眼,却发现对方脸上没一点恼火,反而挂着点羞涩甜蜜,好像在完成一个重大仪式。
戒指戴完陈泽铭想他可以告白爱人了,手掌落在对方细腰之间,乖巧的为对方换了称呼,“老婆。”
这样不正常的陈泽铭让纪希更害怕,如果在没有见到徐柔前他会以为这人天生恶劣,偏执冷漠,然而经历到现在为止,他可以完全确定,这个人远不止他了解的可怕。
完全按着自己的想法行事,不会考虑任何人,冷漠而无情,聪明又狡猾,手段更是百里挑一的狠绝,懂得利用身边的一切优势,不会相信任何人,始终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绝症人都不敢这么丧心病狂。
纹身、戒指,如果他没想错的话,下一步就是婚姻,他会一辈子都冠上这个人的烙印,由身到心,无论是生还是死。
望着少年脸上幸福的微笑,纪希的心跳几乎要穿过胸腔,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要如何给予这个人最难忘的苦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趁他走神的功夫陈泽铭的手开始不老实的钻到他股缝,纪希攥住他的手腕,喉咙挤出两个字,“戴套。”
“嫌我脏?”
“没有。”喉头不自觉吞咽,他大胆的把作乱的手指抽出,一脸坚决,“不戴不许做。”
“吃醋了?”陈泽铭好笑的掐过他的脸,有些可怜的舔他耳廓,带着情欲的声音含糊不清的,“我一个都没碰,连手指头都没有,知道你有精神洁癖,放心好了,我要是碰了别人不要你开口,一定识趣的离你远远的。”
纪希松开他的手,跟他打商量,“说好了,你要是碰了别人这辈子都不能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