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每当有汽车开到中山四路，最后停在公路尽头的警局时，记者手里猛闪镁光灯，真是能把狗眼给亮瞎了。
此时，警局门门口的石朝门下，已经汇集了不少社会名流。大功报和果府各报记者，已经提早到场等候，一有大官或名人过来就连连拍照。
此时警局门口的名人格外多，就连原西北王冯焕章都来了。
这位昔日的西北王，现在却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虽然无兵无权，但职务却高得吓人。
他不但是果府的中执委，就连在军界的地位，表面上也仅仅次于常校长这个一把手。
如今冯焕章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蹭热点、刷刷存在感，但凡国内出了点什么奇事怪事大事，他都要站出来吼两嗓子。
比如施剑翘刺杀孙传芳，冯焕章要求特赦；比如章太炎因病逝世，老冯又在国葬申请书上签名。
就连迅哥逝世四周年，老冯也不放过机会，不但举行了纪念大会，他还出任了大会主席，更是在会上发表演说，号召学习鲁迅的“真”“硬”“韧”的精神，争取抗曰战争取得最后的胜利。
今天听说了陈平安跟孔领伟起了冲突，冯焕章又巴巴的跑来凑热闹，这位倒戈将军蹭热点的本事，跟后世那些电影节上的毯星们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被常校长临时委派，全权负责今晚闹剧的考试院院长戴季淘，当看到冯焕章也在后。
立马往前凑了凑，揶揄道：“冯将军，真是有闲情雅致啊，这大晚上的不睡觉，竟然跑到这里来看热闹！”
这是个奇怪、复杂的老头儿，阴险又随性，刻薄又大度，很难看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戴季陶是常校长的头号智囊，不知帮常校长解决了多少政治问题。
若没有戴季淘辅佐，常校长直接就瘸了，很难坐到国家元首的位子。
常校长对戴季陶的信任和尊重，在果党内部也是绝无仅有的。
整个果党内部，只有戴季淘可以当面对宋三小姐喊出“滚”字，理由是他看不顺眼宋三小姐的举止打扮。
戴季淘是个矛盾综合体，他风流成性的同时，偏偏又极为惧内，甚至被媳妇钮有恒训得比狗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