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对父亲说话的吗,你的礼数都学到哪里去了!
看到他冷冰冰的态度,李父立马怒目圆睁。
可这放在李清楷的眼里,不过是李父仗着他身为父亲的身份,在狐假虎威罢了。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这些。
他抬起眼,冷冰冰的扫了一眼。
陈曼素低着头,死死地咬着嘴唇,看起来像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李明知脸上没什么表情,淡然自若的近乎怪异。
不过,他并不在意。
一群养在笼子里的鸟罢了。
你和那个秦家是怎么回事。
李父沉沉的看着他,隐隐的带了些责怪与不赞同。
就是这么回事。
他捏了捏袖口,今天特意没有带烟出门,现在他有些烦躁。
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你为什么还要瞎折腾,早把城南这块地给秦家,就不会闹出这么多的麻烦。
或许在李父的眼里,李家也可以借助秦家打入c市,这样对于彼此来说,都是一个互利的过程。
可李清楷查过,知道秦家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的来到h市,不得不说,秦家是把他们李家当跳板了。
不过以李父的眼界,他自然想不到这些东西。
李清楷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
他抬起眼,没什么表情的看向李父,话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我最近没空管你们,你们最好也不要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我不希望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至少暂时,你们可以好吃好喝的在老宅待着。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清楷将目光看向了陈曼素。
陈曼素后背一凉,脸色有些苍白。
最近她确实是去参加了不少富太太的聚会
哥哥
在李清楷抬脚离开的时候,李明知突然出声叫住他。
他回头淡漠的看了一眼。
李明知微微的笑了一下,脸上纯净美好。
他眼中一片漠然,头也不回的离开。
和秦芩约在了很富有情调的琴海湾,明黄色的灯光日爱昧又有格调,寂静的室内处处都是精致小巧的摆设,透明整洁的玻璃杯,晶莹剔透的小灯点缀在每个角落,就像夜空坠下的星辰。
秦芩一身火红的长裙,在这已经入了深秋的夜里,就像桌上娇艳欲滴的玫瑰。
李清楷西装革履,稍稍休整了一番,面如刀削的脸冷峻又不失深沉,乌黑的发丝被整齐的打理在脑后,葱白修长的食指套着一个简约的银白色戒指。
整个人就像踏着浪漫悠远的海岸而来。
秦芩脸上的笑变得更加诱人。
在她眼里,只有像李清楷这样近乎完美的人,才配得上她。
秦小姐久等了。
李清楷绅士的帮秦芩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也没有离开,反而抽出了桌上的玫瑰,低头说:今天的秦小姐很漂亮。
秦芩轻轻的抿嘴笑了一下,想要接过李清楷手里的玫瑰,李清楷却将玫瑰抽走。
两只玫瑰在一起,可是会扎伤的。
李清楷将玫瑰拿在了手上,秦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李清楷的意思。
她的脸上带了一抹红,眼里对李清楷的迷恋又加深了几分。
李少今天好似和以前不太一样。
他看向窗外,眼中带着幽幽的暗光。
哪里不一样,不过是心情不同罢了。
秦芩别了下耳后的鬓发,轻声细语的说:我可以叫你清楷吗,你也不用秦小姐唤得这么生疏,叫我秦芩就好。
李清楷看着外面一辆全黑的车,目光微闪,嘴角一勾。
他转过头,直视着秦芩,眼里的专注好像要把人吸进去。
秦芩。
不过两个简简单单的字,好像在李清楷富有磁性的嗓音中翻滚过,性感的让人酥了耳朵。
他一只手把玩着玫瑰,艳红饱满的花瓣就抵在唇间。
秦芩白皙的脸庞带着羞涩的红,往常自信傲然的样子,在此刻全变成了温柔小意的女人姿态。
李清楷微垂着眉眼,在阴影中,他的眼中一片漠然。
清楷,我的父亲一直都很想见见你,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以为你引荐一下。
李清楷抬眸看去,为秦芩嘴里莫名的自信感到有些好笑。
他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坐姿,轻声道:好啊,我很期待。
只不过,能不能有那一天就不好说了。
他侧目看向窗外,那辆全黑的车已经消失不见,身体往后一靠,刚刚营造出来的氛围瞬间消失不见,李清楷的身上又带上了不近人情的冷冽。
秦芩伸出手,搭在李清楷放在桌上的手背,只是在她刚刚碰上的那一刻,李清楷就将手抽走。
还不等她眼里闪过一丝愕然,李清楷就自然而然的说:秦小姐身上的香水是a confused kiss吗?
秦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我很喜欢这款香水的味道。
她扬起一个笑,前倾着身子。
清楷也知道这款香水吗。
李清楷随手将花插在桌上雅致的花瓶里,站起身整了整衣摆。
世界上的很多香水我都知道。因为他讨厌任何香水的味道。
他有些淡漠的看了秦芩一眼,回以一个礼貌的淡笑,只是看在秦芩的眼里,又觉得那双幽暗的眼中藏着什么深意。
我公司还有事,就不奉陪了,秦小姐慢用。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和之前进退有度的风度完全不同。
这时的秦芩只是觉得愕然,却还没想通李清楷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陈氏集团撤资,月河湾批下来的许可证出了问题,导致月河湾的进程停滞。
这对于几乎投入大量心血的秦家来说,宛如一个致命的打击,每一天的停滞,都是在消耗大量的资金。
短短几天,运筹帷幄的秦家再次出现了狼狈难堪的局面。
秦家匆匆找到陈总,却被挡在门外。
一时之间,好像所以曾经助他们在h市扎根的外援全都消失不见。
秦家在慌忙之下,想到最开始联系他们的王弃,便连忙让余秦找过去。
余秦深藏着心里的怨恨,默不作声的按照秦家的指示去找王弃,却吃了个闭门羹。
而这时的王弃,正在撬李清楷的门。
病了好几天的王弃比前几天瘦了很多,一张脸白得像漂过似得,可那张唇依旧殷红丰满。
衬得他阴郁的表情,活像个大白天出没的吸血鬼。
王弃畅通无阻的进了青州苑的前院,他一路走到门前,一声不吭的从口袋里拿出铁丝,钳子,甚至还有螺丝刀和一把小锤子。
他捣鼓了半天,门丝毫没有动静,四周反而响起了警报。
艹!
王弃一脚踹上了门,却因为一只腿使不上劲,自己晃得差点没站稳。
眼看着警报越来越响,王弃能干出撬门的事,却还不想真的被保安架出去,只好咬着牙不甘的离开。
只是在他转身的那刻,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过来。
王弃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李清楷站得笔直的将他锁在门前。
二少的工具挺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