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想要在h市扎稳脚跟,就必须有一个合作伙伴。
他们最开始选中的对象就是李清楷。
表面上来看,所有的权力都抓在李父的手上,李清楷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大少爷。
可他们查过,李清楷可没有这么简单。
只是,余秦这人偏偏在关键时刻和李清楷分了手,李清楷这人又是极其不留情面的人,他们不得已之下,才把目标转到李父和李明知的身上。
但是他们知道,李清楷不可能坐视不理。所以,现在他们只希望,李清楷不要从中作梗就好。
李清楷双手交叉,轻轻的搭在腹部。
他抬起冷冽的双眼,没有什么起伏的说:现在你们已经达成了目的,想必我父亲费了不少的功夫。
毕竟要上下打点公司,还要掩人耳目和秦家人配合,对于他那个草包父亲,已经实属不易。
秦芩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好看的眉微微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露出一个笑。
李少何必把自己分的这么清楚,李家的就是李少的,和我们合作,只有好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说完最后一句,秦芩就意识到说错话了。
果不其然,李清楷没有什么情绪的勾起嘴角,眼中暗光闪烁。
那,祝你们成功。
秦芩看着李清楷俊朗的面孔,为此感到心悸的同时又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李清楷回到老宅的时候,他们刚刚用完饭。
赵伯看到他回来很高兴,立马就张罗着为他准备吃的。
他抬起手,说道:赵伯,不用忙了,我今天是来处理事情。
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赵伯神情一顿,敛去了脸上的笑,将周围的无关人员都带了出去。
宽阔的大厅只剩下他们几个。
明亮的灯将古朴的内室衬出了幽暗诡异的氛围。
李清楷冷静的说:城南的地皮我想给钱总。
这话一出,李父立马就目光沉沉的瞪向他。
竞标会已经结束了,所有人都知道,是秦家拿下了城南那块地,你有什么理由说想给钱总!
李清楷冷冷的扫视一圈。
我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李父脸上威严冷肃的表情瞬间被扎破。
他一拍桌子,怒视着李清楷。
谁给你的胆子敢自作主张,现在消息已经放了出去,城南那块地已经在秦家的手上,要是再闹出钱总的事,你让我怎么和外面的人交代。
李清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平静淡然。
这是你的事,就算签了合同,我说归钱总就归钱总,和秦家合作的事是你自己的决策,和公司没有任何的关系。
李父已经被李清楷的态度气得呼吸急促。
他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紧皱的眉心带着无形的压力。
现在公司还在我的手上,你就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李清楷轻轻扯了下唇,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你觉得,现在公司还在你的手上吗。
李父眼眸微震,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他嗤笑一声。
没什么意思,我今天来只是通知你,城南这块地我会和钱总签订合同,至于秦家,你自己招来的麻烦自己解决。
李父目光下沉的盯着他。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垂下眼,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袖扣。
如果你没有因为你没有远见的野心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这个位置由你坐着也没什么影响,可你偏偏,鼠目寸光,自大狂妄。那么,我也就没耐心在和你周旋下去了。
李父瞳孔一缩,心里想起了什么,连忙拨通了电话。
可那头响了很久,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连忙试图联系其他的股东,查看自己的股权,账户
别费心了,能拿到手的,我都拿到了。
李清楷低头点燃一根烟,吐出的云雾朦胧的覆上他的脸,透出他阴冷幽深的眼眸。
第11章
李父瘫坐在椅子上,惊怒交加的看着他。
在场唯有李明知脸色如常,他一只手死死地按住陈曼素捏紧颤抖的手,神色未动的目视着前方。
明天我会正式和钱总签订合同,至于秦家,我希望你不要损害到公司的名誉。
李清楷吐出一口烟,眉眼冷然的扫了一眼,转身离开。
砰!
李父扫落桌上的茶杯,胸口剧烈的起伏。
陈曼素脸色难看的扯了扯嘴角。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李明知同时起身。
我去看看。
陈曼素一回到房间就开始砸东西,脸色呈现出一种异常的苍白,那双眼睛却像充了血一样红得吓人。
李明知安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神情是早已习惯的麻木。
直到陈曼素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佝偻着背不停的喘息,李明知才抬脚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却在下一秒,就被陈曼素狠狠的抓住,尖利的指甲划破了他的手背。
明知,明知,你不能什么都没有。要不然,我来到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李明知脸上带着纯良温和的笑容,他好像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温柔的抚过陈曼素散乱的发丝。
我知道,你不要担心。
陈曼素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她死死地咬着嘴唇,滴落的血珠溅在了光滑的地板。
她无神的看着前方,近乎癫狂的呢喃:李家的产业是你的,李家的财产是你的
李明知的脸上始终带着完美的笑,他轻轻的搂住陈曼素瘦弱的身体,温柔的拍着她的背。
只是那双看着前方的眼睛,却空洞的像一具木偶。
我知道我都知道
和钱总的合作很顺利,至于秦家,则是被李父用竞标手段不实为由推脱过去,顺便还牺牲了公司一个负责人当替死鬼。
李清楷暂时没空关心这件事。
因为他发现,他家的门锁被撬了,而王弃正躺在他的床上!
握着门框的手逐渐收紧,每每冷静克制的内心,都会被王弃成出不穷的手段打破。
王弃!
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王弃睡得四仰八叉,听到他的声音,只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就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他轻呵出一口气,眼里冷得吓人。
下一秒,他就单手提着王弃的领口,将他从床上揪了起来。
王弃坐在床沿,眼皮下的青影活像个要死的病痨鬼。
上身刚离开床铺,人还没坐稳,就又歪倒了下去。
李清楷另一只手的夹板还没拆,一只手使不上力,差点被王弃带下去。
他摁住突突直跳的眉心,沉沉的说:你几天没睡了。
四天。
王弃伸出五根手指,在床上一滚,就裹紧了被子,活像个死了的蝉蛹。
他沉沉的叹出一口气,身上还带着刚刚应酬回来的酒味。
想了想,比起王弃在自己的床上睡觉,他更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味道。
所以,他走进了浴室。
而王弃,暂时逃脱了被一脚从床上踹下来的危机。
王弃是被一阵香味弄醒的。
他动了动鼻子,挣扎着睁开眼皮,像个游魂一样飘了出去。
李清楷正在吃饭,措不及防的后背压下一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