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弃消了音,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他说:我他妈上哪去帮你弄火。
李清楷被骂了一句,却突然笑了一声,用大腿碰了碰王弃的腿。
你不是会荒野求生吗,钻木取火会不会。
王弃转动着眼珠看着他,幽幽的说:风大,容易走火
李清楷彻底笑了起来,低哑沉稳的嗓音从震动的喉结发出来,像拨动的琴弦一样,异常的好听。
王弃没有说话,突然一个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李清楷象征性的伸腿踹了他一下。
下去。
平静慵懒的声音没有一点说服力。
王弃像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也不管会不会弄疼李清楷身上的伤,还满足的蹭了蹭,发出了一声喟叹。
比地上舒服多了。
冰冰凉凉的脸贴着他的颈侧。
李清楷看着头顶的月亮。
王弃的身上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冷。
像个没有生气的死人。
哦,不是,他的舌头是热的。
王弃,你是狗吗。
第8章
他一把揪住王弃的头发,脖子上还湿漉漉的又酥又痒。
王弃追着舔了过去,呼出的热气打在他敏感的颈侧。
饿了
他实在没力气,索性就由着他舔。
嘶
脖子传来一阵刺痛,他倒吸一口凉气,温热的鲜血从脖子上冒了出来,下一秒,又被湿热的舌尖舔了个干净。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饿了
王弃压在他身上,嗓音又哑又低。
他推了一下,没推动,反而触上了王弃的腰,细窄紧致,索性他就留在那里摸了两把。
你腰挺细的。
王弃坐在他身上,定定的盯着他看。
两只眼睛在黑夜中发出了淡淡的暗光。
接着,李清楷的手就被另一只冰凉的手抓住,拽去了另一个地方。
腰细的人这里都大。
呵
他没有意义的发出一声嗤笑。
温柔一点,滚下来的时候被你撞了一下,它还没有恢复元气。
哦,是吗
他有些可惜,刚刚怎么没有一膝盖直接顶断。
王弃呼出一口又一口的热气,眼睛却阴沉沉的看着他。
李清楷总感觉对方会扑过来咬断他的脖子。
饿了
王弃舔了舔唇。
他挑起眼尾,带着钩子勾住了王弃眼里的网。
两人同时看到了对方眼里粘稠的岩浆。
周许带着救援人员感到的时候,李清楷正和王弃并排躺在地上,一副岁月静好的场面。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特地跑到荒郊野外来赏月。
周许收到消息后就急得不行,结果却看着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人,不急不缓的跟散步一样慢慢腾腾的走了过来。
在上救护车前,李清楷凑到王弃的耳边问:饱了吗。
王弃扬起水润殷红的唇。
味道很好。
李清楷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极浅的笑。
王弃又说了一句。
希望下次见到李少的时候,这只手还在。
李清楷挑了下眉梢,看着隐隐还带着水光的手指,散落的碎发挡住了他幽暗的眼。
不是已经被二少舔干净了吗。
王弃笑了两声。
味道还有。
李清楷微微抬眼,勾起一侧唇角。
会消毒的。
王弃目送着李清楷上了救护车,等昏暗萧瑟的公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后,才有一辆车从远处开过来停在他面前。
李清楷被连夜送去了医院,在明亮的灯光下才看出李清楷的脸色有多苍白。
之前天黑看不太清楚,这时,李清楷才发现自己不止有只手臂骨折,身上大大小小的有不少被摩擦出来的伤口,几乎掉了层皮,鲜血已经把衣服的内衬全都染红。
他暗暗的骂了一声。
王弃那个疯子,当时真应该让他吃点苦头。
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周许拧着眉,怎么好好的出去一趟,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玩过头了。
李清楷闭着眼睛,神色漫不经心。
周许坐在一边,双手环胸,一脸狐疑的打量着他。
你大晚上的怎么跟王弃去玩,还去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谁不知道王弃这人疯起来的时候连命都不要,现在圈子里,可没有人敢单独和王弃待在一起。
就怕被对方玩死了连个给自己收尸的人都没有。
想去就去了。
李清楷答得不轻不淡,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周许无奈的摇了摇头,见他这幅样子,也不再打扰他,而是退出了病房。
李清楷睁开双眼,伸手摸到自己脖子上的牙印,眼眸流转,神色未动的轻笑了一声。
李清楷因着这件事在医院待了好几天,既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去查任何的消息。
直把公司里的一些股东急得团团转。
李明知就趁这么几天的功夫,已经开始插手公司的项目,妄图把手伸进去。
李清楷就好像不知道,无论来了多少个电话,他都一概不接。
清闲的日子一直到他要出院的那天。
身上的擦伤好了大半,只有骨折的手还缠着绷带。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只胳膊没几个月估计还动不了。
李少倒是艳福不浅。
王弃来的时候,漂亮年轻的护工正在给李清楷喂饭,那双泛着春色的眼睛就差没钉在李清楷的身上。
李清楷掀起眼皮看了王弃一眼,挥了挥手,护工起身离开。
转身的时候看到美得雌雄莫辩的王弃,又是微微闪动着眼眸,咬着嘴唇,双颊带粉的擦着王弃的肩膀越过他。
王弃靠着门框,嘴角带笑。
李清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个护工明天应该就不会出现了。
他不喜欢身边的人爬过王弃的床,哪怕是有了想法也不可以。
周许正要过来看望李清楷,却不想碰到了站在门边的王弃,他有些奇怪的眨了下眼,不明白为什么两人都不说话。
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径直走到李清楷床边,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
李明知这几天的动作很快。
李清楷没有看,而是问:我让你查的另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