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铭洲:“那下午还要不要出去?”
唐苏头也不擡:“要。”
郁铭洲点头。
好吧。
他还幻想今天就会有起床吻的,结果对方变成了冷漠的金字侠。
被六个保安盯着,他也不好继续问,只能默不作声地吃完饭,跟随兄弟团的计划去逛景区,晚点时候登龟山公园。
古城的机位很多,兄弟团换了套藏装,走走停停的打卡拍照,唐苏和牧慕提着相机,跟着路线扫街,谭斯月拿了个备用相机跟在牧慕身后学习,郁铭洲两手空空走在最后。
半小时后,唐苏和牧慕为了避免兄弟团喊第八百遍“来帮我们拍一张”,将郁铭洲推到了前面,让其以一人之力隔离开两个队伍。
唐苏将粉挂绳的微单相机替郁铭洲挂在脖子上,又往人兜里装了两块备用电池,“他们想拍的话你就用这个帮他们拍。”
郁铭洲答应得很痛快。
唐苏看着对方宛若被驯化了的乖巧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算表现再好也没有戒指送给你了。
想想都替人觉得委屈。
只能更卖力的多拍几张人文照,试图用工作来麻痹悲伤的心情。
而郁铭洲也没有因此化身为兄弟团的专属摄影师,他虽然依旧保持着较好的心情,但由于郁宇清以讹传讹,兄弟团都觉得他笑里藏刀,直接导致“摄影师”需求量直线下降,除了格外想留大合影的地方,其余都决定彼此内部解决。
于是郁铭洲从无所事事的观赏风景变成了无所事事的拍照,隔几张就拍一下唐苏,然后发现技术还是有差距的,还不如对方拿手机拍出来的好。
唐苏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回拍了两张。
又是不错的一组,并且成功将人风筝似的拽回到了自己身边。
“你这款要怎麽用?”郁铭洲盯着他的相机,没什麽技术含量的搭话。
唐苏边找构图边回他,“这问题四五年前就问过。”
郁铭洲:“你也没回答过我。”
唐苏于是将相机举高了一些,“一样的操作,按下快门。”
“咔嚓——”
郁铭洲凑近看了看拍出来的照片,“还行。”
又问,“加红镜试试呢?”
“……”唐苏干瘪笑了笑,“是你喜欢的风格。”
郁铭洲点头,“要试试麽?”
“不要,”唐苏点了点他脖子上挂着的相机,“想加自己加,加完自己拍。”
郁铭洲觉得这个提议很冰冷,沉默的拒绝,顺势将胳膊搭在唐苏肩膀上,又以这种半搂抱的姿势前伸,手指捏住镜头的对焦环,“转一下会怎麽样?”
唐苏再次回答傻瓜问题,“会浪费我三秒的时间将它转回来。”
顺便回眸瞥了郁铭洲一眼。
他总觉得对方今天不太对劲,说冒犯不太準确,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近似于很粘人。
客观行为上的很粘人。
以前也喜欢挑起一些无聊话题,但社交距离还是保持得很规範,不会像今天这样毫无缘由地动手动脚。
从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不老实,现在更是没聊两句就开始勾肩搭背。
他都忍不住想问问对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但郁铭洲的表情却很安然,看起来对自己公然的贴贴毫无自觉,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还要捣乱的转他的对焦环,看样子是下定了决心要浪费他这三秒,“如果要拍远处的松赞林寺呢?”
唐苏顺着他的目光远望,觉得如果拍那里,直接换个镜头比较简单。
但郁铭洲没有给他这个选项,问完之后就将相机托举上擡,对準最高处的黄金顶。
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贴着他的手背摸索快门键,“直接按这个?”
唐苏没有回答。
这个姿势让他的背部完全贴在郁铭洲的胸膛上,只要对方将胳膊收回来,就能将他轻易禁锢在怀里。
但就算是不收回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独属于郁铭洲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被风一吹,若即若离,像是一张被晨露破碎的蛛网,夹带着清透的水珠黏连着他。
唐苏深吸了大口气,像一条即将溺死的鱼,慌忙双手捧住相机,目光紧紧盯在画框上,“我先调一下参数。”
郁铭洲低声应着,却没有将手拿开,依旧保持着托举相机的姿势,很仔细地盯着他的动作,表情比学徒和助理还要认真。
唐苏飞快扫过他的侧脸,旋即正经又磨蹭的调整了一下镜头角度,又去摸光圈。
郁铭洲的手托在那里,他想要转动光圈就不得不触碰,这麽一碰,就感觉到了对方手指上的细微凉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