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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铭洲托着他的腰侧,重心上擡,稳稳将人托起来,顺势扯过椅背上的长款外套,替他盖在身上,“把脸捂好,小心被别人看到。”
唐苏不满:“看到怎麽了?”
郁铭洲:“你不是害羞麽。”
唐苏将外套撑开,两个人都裹在里面,又将脸埋在对方耳侧。
发酵的酒香夹杂着荷尔蒙的气味,在鼻尖丝丝缕缕的环绕。
他低声提醒郁铭洲,“我们又不是偷情。”
郁铭洲笑着反问,“那我们是什麽?”
唐苏闭嘴,不说了。
打算送完戒指再给人盖章。
而背对着两人的郁宇清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觉得氛围变得很微妙。
热情好像怎麽都调动不起来,大家突然鬼迷日眼的,都不知道在看哪里。
他纳闷了半天,终于意识到了些什麽,转头。
只看到了一抹离开的模糊影子。
牧慕一脸吃撑了的激动表情,同时恨铁不成钢的拿小拳拳不断敲着桌子,“考拉抱啊!我给你递眼神都要递抽筋了,你就是不回头看!!!”
郁宇清:“……我靠!?”
晴天霹雳!
大悲!!!
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忍不住对这种行为进行严厉批判,“有没有搞错?!大庭广衆玩考拉抱,还有没有功德了?!!”
成功吃到粮的人侧目,“看不惯你可以不看。”
郁宇清:“我想看!!!”
告白
夜晚街道上的人不多,唐苏用外套将两人捂得很严实,短短一段路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回到民宿后直接被郁铭洲放在了进门处的宽木隔断上,对方将外套随意一扔,手很快又贴回他的腰侧,似乎是怕他醉傻了掉下去。
唐苏觉得自己还没醉到那个程度,但如果能一直维持着这样半环抱的姿势,好像也不是不能再醉迷糊一点。
只不过木架隔断略高,他坐在上面,郁铭洲需要稍微擡个头才能直视他。
角度有点陌生,冷不丁有种对方很乖的错觉。
事实上郁铭洲的确在刻意表现得很乖,他与那双朦胧着醉意的眼睛对视了好久,确认对方没有任何反抗和抵触后,才心安理得的禁锢着人继续坐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是什麽东西?”他将人圈禁在自己的地盘里,开始不慌不忙的拷问。
唐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又因为距离太近,耳根被郁铭洲的呼吸吹得滚烫,“什麽什麽东西?”
郁铭洲环着他凑近了几寸,“你说有东西要送给我。”
清甜酒香环绕在侧,唐苏这才将目光回落,定格在郁铭洲的薄唇上。
屋子里没有开灯,他又醉出了重影,努力凝视了好久,才看清那人嘴角勾着的一抹蓄谋已久的笑意。
瞳眸里的光随着窗外的灯火忽明忽灭,他的唇因为酒气被染出勾人的气色,看起来比画室那晚还要漂亮许多。
的确有一枚戒指要送给你。
唐苏看着他想。
可你贴得太近了,我要先吻你。
他捏住郁铭洲的肩膀,将人拉近,倾身吻了上去。
搭在腰侧的手出现了一瞬的僵硬,短暂的克制了几息就放弃了矜持,摸索着腰线,绕上脊背,将他一寸寸囚禁在怀抱里。
柔软的唇被撬开缝隙,舌尖探入,带进弥漫的酒香。
那个瞬间,唐苏觉得郁铭洲像一只花里胡哨的巨蟒,不紧不慢地追着猎物缠绕,直到确信对方无法再逃脱,环境百分百安全,才肯从容不迫的停下来品尝。
“好喜欢你,”他听到郁铭洲在他耳边呢喃,“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唐苏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下,手在下面摸索,摸到郁铭洲的左手,摸到中指,又摸到口袋里的戒指。
他将那枚筹划已久的戒指偷偷戴到对方手上,动作隐藏在黑沉的夜色中,然后把那只手攥得很紧,假装谁都没有注意到。
积攒了整个冬季的勇气全部交付给了这个动作,剩下全是急促心跳声带起的紧张,连手指都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郁铭洲眸光中闪过一瞬的惊讶,像第一次见到雪的猫,很想立刻扑进雪堆里瞧一瞧,但看着对方好像下一秒就能说出“就当从来没送过”的谨慎模样,还是忍住了,只将手指一根根抽出来,并不规律的重新交叉进唐苏的指缝里。
戒指上的细纹蹭过皮肤,带起一阵细微战栗的凉意。
“我当你是回应了?”他贴近唐苏的耳侧问,捕捉到朦胧不清的回答后,又将人紧紧地圈禁起来。
唇上的水汽还未消,撬开时仿佛能酿出清甜的醉意,比54度的青稞酒还要醺香醉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