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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找这种好男朋友!?
好看,温柔,还体贴。
有缺点也忍忍吧。
嘴毒点儿没什麽,玫瑰的事也可以不提了。
甚至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很是心疼。
于是积极主动的把碗给刷了。
刷完后又忍不住想这会不会是郁铭洲的白莲计划?但又觉得以对方那个情商,很难说能用出这麽高明的手段。
唐苏带着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厨房里出来,正好看到对方轻轻蜷了一下。
半张脸落着光,安安静静的,双眉轻皱着,看得出还没有睡着。
他把李晖的没用建议拿出来品味了一番,然后叫了对方一声。
“郁铭洲……”
郁铭洲磨磨蹭蹭地睁开眼睛。
眉眼间划过不耐,像是很想怼几句夹枪带火的话,但忍住了,耐心等着他会放出点什麽屁。
唐苏举起一只手,轻攥又伸直,来回两下,勾引似的。
“医嘱说可以试试按摩和热敷,要不要?”
郁铭洲微怔,蹙眉。
又想摸摸?
外卖
郁铭洲在思考唐苏是什麽时候染上的摸摸癖好。
当然,癖好很好,他很乐意被摸。
他将抱枕扔开,慢吞吞换了个平躺的邀请姿势。
余光看到唐苏匆匆去画室搬了个小凳子,然后又去倒了杯热水,抱在手里好久,甚至喝了两口,才把自己挪过来,小猫似的蜷坐在他身边,手伸过来,隔着衣料贴在胸腹位置。
手心被热水捂得很烫,暖流沿着神经线一路刺激到大脑。
郁铭洲几乎下意识地擡起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握住了对方细长的手指。
唐苏因为这个动作没敢再乱动,“不舒服?”
郁铭洲:“不是。”
他突然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
唐苏只是想白嫖一下他的肉/体?
不然玫瑰都送了,怎麽还是没有告白?他甚至为了给人留出酝酿的时间,墨迹又艰难的吃饭吃了大半个小时。
结果什麽屁也没有。
从暑假到现在,三个月了,每次见面都是一样的流程——撩拨一下,摸摸,拍屁股走人。
无论怎麽暗示都迟迟没有下一步。
因为根本就没有下一步了。
可是每次摸摸的时间也很短,真的能爽到?
他就这麽容易满足麽?
他盯着唐苏的眉眼,试图从中抓出一点别的欲望,可那双眼睛清澈得可怕,比医生看病人还要禁欲。
令人相当不安。
“就不想再干点别的吗?”他忍不住问。
“想啊,”唐苏诚实点头。
他刚刚就想给揉揉的,但被抓住了手指,不好动作。
他商量道:“要不你先松手?”
不然影响发挥,适得其反可不好了。
郁铭洲却没动弹。
他想不出有什麽是必须松手才能做的,就算亲亲抱抱……甚至滚床单也可以紧握着。
不会是想跑吧?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今日份摸摸已经到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必然免谈。
他今天就是死也不松开。
并且给出了很不好的脸色。
“要是不呢?”语气很挑衅。
唐苏皱眉。
不就不呗,有什麽影响麽。
他又不是独臂侠。
他没明白郁铭洲这股莫名的嚣张气焰是要对抗什麽恶劣命运,但也不想惹火上身,于是伸了另一只手贴过来,把护工角色扮演的尽职尽责。
按揉的动作很纯洁,姿势活像猫踩奶。
——他真的只是在想着怎麽替他缓解一下疼痛。
意识到这点的郁铭洲顿时有种挂上梯子却点开了玛卡巴卡的割裂感。
他看着自己的护工猫,强迫自己回到少儿频道。
三十秒后叫停服务,生怕把猫爪子累着,“……你需不需要午睡会儿?”
唐苏这会儿又挂上了梯子,并觉得这句话很危险。
不愿意松手还要催他午睡,那该怎麽实现呢?
——只有一起睡。
有没有搞错!
告白呢??!
告白那一步到底被郁铭洲丢到哪里去了???
他甚至想把口袋里那张小卡片再掏出来仔细读一读,看看缝隙里是不是藏着一句“可不可以在一起”。
但双手被封印了,这个想法也就只能想一想。
他简直被折磨够了,索性心直口快的直接问了,“你觉得我们现在算什麽?”
郁铭洲心想如果是我觉得,那肯定算是“酥洲锁死”,但这个答案显然不属于少儿频道。
于是很勉强,“医生与患者?”
唐苏笑得春风和煦,“哈哈。”
他考虑下次大检时给李晖也送捧玫瑰花,看看对方觉得这样算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