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行,字有点飘,但没漏要点。
主要是他提的意见太水。
随即将手松开,视线上擡,落在唐苏脸上。
屋外的雨声停了很久,太阳这会儿已经升得很高了,薄薄的日光透过玻璃窗,悉数打在那张好看的侧脸上。
对方的皮肤很薄,双唇一直绷得很紧,又因为他松手的动作如释负重地松开一条缝。
血色迅速填充,耳朵和半张脸都被阳光照出了不正常的红晕。
跟个吸血鬼一样。
郁铭洲感觉再被晒一会儿他就要被烧化了。
“你没事吧?”他忍不住问。
发烧了吗?
看起来好像是病恹恹的,没什麽精神。
最近流感挺严重,以对方那体质还真说不好。
于是没忍住继续关心了一句,“要休息会儿吗?”
唐苏却“噌”地站起来。
“不用。”
他飞快回了两个字,手写本策划方案合同一股脑收回文件袋里,呼吸有些急促,被鬼追了似的走出两步,又回头,对郁铭洲指了指门外。
“没其他问题的话,那我走了?”
郁铭洲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着急,紧张的样子活像是自己会吃人一样。
“真没事?要不休息会儿再走?卧室……”
唐苏被这句话震颤灵魂,慌忙将对方狂妄的幻想掐灭在摇篮里。
“不需要!”
居然还要提卧室?!
才重逢几分钟就想睡他?
NO!
他紧紧攥住门把手,出门前实在没忍住。
“郁铭洲,你最好忍一下,别恶心我。”
郁铭洲:……?
“你——”
话没说完,就听到“砰”地摔门声。
“……”他一头雾水,对着紧闭的房门,声音提高了三个度,“你有病吧!?”
醉酒
唐苏顶着一脸菜色回家,觉得今天的事简直离了大谱。
但昨晚没睡好,今天又醒得早,他哈欠连连的吃了个早午饭,就彻底没精神了,于是连工作都没来得及彙报,躺回去闷头补觉。
睡得很沉,甚至做了个梦。
梦里不知年月,好像比现在年长一些,身边有伴侣,两人驱车一路西行,来到了他日思夜想的珠峰。
他拍到了心目中最满意的日照金山,金光覆雪,是满目荒凉下的浪漫。
他欢心悦目的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对自己的伴侣招手,想让对方也过来欣赏自己的作品。
梦中那人背对着他,面朝戈壁荒途,黑色沖锋衣裹在身上,听到呼唤后退了一步,缓缓朝他转身。
像是有预感一样,唐苏心髒猛地漏跳了一拍,两股战战,立刻想逃。
可梦却像在脚底定了钉子,他没法动弹,于是看清了对方转过来的那张脸。
是郁铭洲!
救命!!!
唐苏感觉自己像个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对郁铭洲举起手里的相机,甚至满心喜悦的喊他,“来看!”
那人却对照片不感兴趣,目不斜视地朝他靠近,微微弯下腰,从身后将他环抱住,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朵上。
轻声对他说,“好困,想睡会儿。”
唐苏差点把相机扔出去,兵荒马乱中终于重新获得了双腿的控制权。
他踉跄着退开,想逃,没逃成功,才发现对方的手擒在他的腰上。
郁铭洲眼巴巴的又问他:“你不喜欢吗?”
唐苏上半身后倾,宁死不屈。
“……滚啊!”
“好吧。”
那人脸上划过一抹失落的神色,恹恹的神色像一只被抛弃的猫。
但他仍然没有松开他,甚至贴得更近了,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不喜欢就不要待在有我的梦里了,出去吧。”
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突然开始捏着嗓子唱童谣。
“一只两只三只小貍猫,四只五只六只小貍猫;貍猫貍猫呀软软的耳朵,貍猫貍猫呀长长的尾巴……”
诡异感堪比女鬼梳头,唐苏冷汗直冒,直接从梦里吓醒了。
枕头下的手机还在响铃。
“一只一只一只小貍猫,住在海边冰冷的沙巢;貍猫貍猫呀每天在寻找,寻找海底那鳞光的珍宝……”
唐苏大喘气平複着心情,摸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林嘉沐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怎麽还查无此人了?”
唐苏又看了一眼手机。
六个未接来电。
汗流浃背了。
“补了个觉,”他对林嘉沐解释,“周末加班伤身体。”
林嘉沐:“说什麽梦话呢,咱哪有周末?”
唐苏:…………
林嘉沐:“我回来了,十分钟后楼下接你,你赶紧起床,跟我一起去探望一下病号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