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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更明显的怀孕症状(1 / 2)

('徐放忙帮他拍拍背,屡试不爽地倒给他一杯好心直男特供热水,“吐得那么厉害,是不是……”他灵机一动,笃定道:“昨晚吃了什么不新鲜的啊!”

赵游摇摇头,这样都好几天了,哪能赖到吃的上头去?眼前仍一阵阵泛黑,头木木地晕眩起来,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勉强漱了漱口,压下嘴里涩味,疲倦地倒进徐放怀里,倚着他温热宽阔的胸膛,总算心定了一些,于是阖目休憩。

徐放自然而然地揽臂搂紧了他,要说忧惧也不尽然,毕竟见惯了缺胳膊少腿的浴血厮杀,死生之外无大事。再说行走江湖免不了风餐露宿,吃坏东西上吐下泻谁没过几回,换作其他哥们,徐放指不定要大肆嘲笑一番的,轮到赵游时,却只有牵肠挂肚的怜惜,果然自家老婆还是不一样,伤了毫毛都要心疼的。

徐放聊胜于无地帮赵游揉揉胃,摸着摸着便摸到肚皮,只觉软软的,手贱地捏了捏小肉肉,苦口婆心道:“叫你练武你不练,整天久坐,明明瘦条条一个,小肚子都养出来了。我听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这个太子肚里装的是什么啊?”

赵游正是心绪烦乱时,还要被他老不正经地打趣,不由有些着恼,用后脑勺撞了撞徐放的胸膛,徐放仍然不痛不痒,他倒先把自己撞得更晕了,闷声道:“啰嗦。”

徐放嘿嘿笑起来,“长胖了好啊,肉肉的抱起来才舒服。”

赵游又和他打情骂俏地腻歪了一会,饭菜早凉了,卖相更欠奉,赵游本来就没食欲,这下连筷子都懒得动了。虽然还是饿得慌,却不好意思再大费干戈地难为下人,打算忍到午膳凑合一下。

徐放嗤道:“那么一点点盛在碗里,哪能管饱。做得倒挺好看的,恐怕不怎么好吃。”

赵游不好意思道:“确实不如你带给我的好吃。”哪怕是刚烘出来的红薯,都能甜到他心坎里去……这恐怕也有爱屋及乌的功劳。

徐放闻言爽快笑起来,“你想吃什么啊?我这就给你去买。”在他看来跑腿觅食是再轻易不过的事,赵游爱吃他的,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赵游摇头道:“我不想和你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老脸一红,他是个大老粗,赵游要是吟诗作对一唱三叹,他八成无动于衷,但这样直来直往的大白话,他实在扛不住啊。

他再度灵机一动:“你今天没事吧?”

赵游点头:“今日休沐,不用上朝。”

徐放道:“我带你出宫吃吴老六馄饨好不好?汤汤水水的就要吃刚煮出来的,热腾腾鲜死了。”

赵游怔道:“出宫?”

“你还没出过宫吧!”

赵游含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祭祀游猎,我一年总有五六回要出宫的。”他向往道:“却从未到过市井。”

徐放兴致勃勃道:“好!哥带你开开眼界!”

赵游被徐放怂恿得心动无比。

但他从小到大循规蹈矩,从未任性胡闹过,不免有些怯意,却不肯让徐放扫兴,打定主意道:“待我问清今日宿卫的是何人,待会我们……”

徐放得意笑道:“何苦那么麻烦,你莫非忘了你男人的神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也笑:“我知你是飞檐走壁的大侠客,可我一介肉身沉重的凡人,还是要累于规矩的。”

徐放道:“你还是在小瞧我,我一个人能飞檐走壁,难道再多抱一个便飞不动了么?”

赵游不免将信将疑,却总是由得他的。

之后与他一同起床沐浴,在浴池里忍不住又淫乱了一回,洗了等于白洗,磨叽了好久,直到正儿八经地穿好衣服,肚子里还含着一泡精水,女穴被插得火辣辣的肿痛,走几步就磨得腿软,索性被徐放一把捞起,抱回寝殿。

赵游一如既往等着侍女帮他梳头,徐放大手一挥,表示放着他来。

昏黄铜镜里,坐着的那个姿容端丽,神色沉静,观其风骨,是位秋水为神的温润君子,眼角眉梢却荡漾着一段新妇般的春情,显是刚被夫君好好疼爱过的;站着的神姿英发,像个战功赫赫的常胜小将军,满脸懒洋洋的饕足,目光依旧明亮有神。二人举止极为亲昵,一举一动皆有默契,眸光流转间含情含笑。

赵游如饮蜜糖地心虚道:这可怎么是好,任谁看了都会觉出我们有苟且之事的……

晨起梳妆原是极浪漫的夫妻情趣,赵游还待捏出句应景的诗词,徐放已经风驰电掣地帮他扎好了头,是个极利落的高马尾,用布条随便一捆,与徐放自个儿的如出一辙。

土鳖发型活生生把赵游原有的雍容气质扫荡一空,取而代之以劳动人民的朴实干练。

赵游戴惯了九珠旒冕,新奇地摇头晃脑,轻笑道:“倒觉得头上轻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弯下腰,蹭了蹭他的脸颊,一同笑望镜中,“你这样看上去年纪又小了许多,我真成了你的大哥哥。”话音一转还是狗直男爱占辈分便宜的弱智风气,“大哥我出了宫后一定会好好罩着你这个小弟的哈哈哈哈哈哈!”

赵游虽年少,却比徐放心思幽微许多,惘然道:“你给我找的戏本里,有一出名叫思凡的。那里面的小尼子死活都要逃下山去找个好哥哥的,她若见了你,必定痴痴不舍的。”

徐放不屑道:“见了我痴痴不舍的多的是,我哪能个个承情?我只有一个好妹妹,道号采真的那个。”

赵游提起这事便害羞,猛地起身,险些磕了徐放的下巴,徐放装模作样哎呦叫痛,赵游赶紧凑过来看,又被徐放大笑着搂了个满怀,拦腰抱起颠了两下,“好妹妹真会心疼哥哥。”

赵游被放下后静静望向他,眼神极深,“你果真只有我一个么?”

徐放是嬉皮笑脸惯的,此时也难得肃容道:“我待你一心一意。”

赵游闻言五脏六腑都似被紧抓住,他想:放哥只有我一个,他还要与我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可我未来必然要娶皇后生龙嗣的,那便要负了他。

再说一不二的帝王,子嗣一环也无斡旋余地,因着这份无能为力,眼前好梦也如镜花水月般,半分经不得细思,更别提天长地久地维系下去。

一念至此,心痛如绞万般不舍,连带着腹内沉甸甸地抽痛不已,赵游用力抚摁,勉强挤出笑容,抬起头刚想说什么,虾米般吃痛地弓起背,陡然矮了下去。

徐放大惊,这回不敢土匪抢亲似地扛抱了,小心翼翼地把人捧上床,见他一会功夫竟已面无血色冷汗津津。徐放又慌又忙地连声问道:“你哪里疼?我该怎么叫人?是不是要找太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还像初见般牵着他的衣摆,虚弱道:“放哥抱我一会就不疼了。”

徐放岂敢不从,把他揽进怀里,帮他继续揉肚子,垂头丧气道:“你千万不要强撑。”

徐放的手宽厚温暖,隔着衣物也如火炉般熨贴,似乎能把赵游的百结愁肠都捋顺了,肚子里捣乱的钝痛也被安抚,只剩暖洋洋的温柔倦意。

赵游眯起眼,慢慢缓过气来,温声细语道:“果真不痛了。”

徐放也不是个真傻的,他刚告白完,小游非但不见欢欣之色,反而突发急症,想必是在无声抗议了。

徐放暴躁道:“我把心给你,你不要也行,别当个负担。”

赵游听他这样妄自菲薄,刚说不痛的肚子又隐痛起来,抬手捂住徐放的嘴,不叫他继续说下去,然后哄小孩般肉麻道:“我要的,我要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可我怕……自己辜负。”

徐放摸摸他的头,“小游。”只叫了那么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至少此时此刻他还是他的小游。

赵游不忍继续挑明,两人窝了一会,赵游打起精神道:“还出去玩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骂他:“还想着玩,待会肚子又痛了!给我好好呆着!”

赵游一缩脖子,理屈词穷地撒娇:“可我盼望了很久,再说现在一点都不痛了。”

缠了徐放好久,总算央得他网开一面,不免又加了许多衣服,直到裹成一坨,赵游忍不住窘迫笑道:“放哥太小题大做了。”

徐放言简意赅:“风紧时你就明白厉害了。”

赵游很快体会到何为风紧——他们真的在飞!徐放抱着他,脚步轻盈连点,急掠过连绵宫宇,长风迎面如割。

大雪后万里碧空无瑕,他们飞得那么高,似乎连冰冷而璀璨的日虹都触手可及,而居高俯瞰,掩埋在雪里的朱墙琉瓦熠熠生辉,辉煌得不近人情。再远方,棋布着浩瀚无涯的帝都市井,正是午饭时候,家家户户白雾腾腾,热闹极了。

这真是一个乾坤浩大的世界啊!

赵游经久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逸兴遄飞道:“千里快哉——啊嚏!”他灌了一嘴冷风,悻悻然把脸埋进徐放胸膛。

徐放大笑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放本以为赵游被他抱着飞岩走壁,总该吓得花容失色才对,不料赵游王者气度,处之泰然,反叫徐放大感没劲。

徐放有意吓吓他,假装一脚打滑,在琉璃瓦上逼真地奋力连蹬,仍然摇摇晃晃地从墙头栽下去。

赵游毕竟全无武功,惊惧不已地死死搂住徐放,双眼紧闭,只等着被摔成粉身碎骨,却听见隆隆一声,整个人陷进了蓬松厚实的雪被里,四仰八叉地平躺,呆滞仰望湛蓝天空,半天回不过神。

他就这样出宫了,原来宫墙内外也没什么不同。大概是因为徐放始终陪在他身边,所以无论哪里都感到安心。

徐放被他这副望天傻劲逗得狂笑,把他挖出来,忙着帮他弄出领口碎雪,否则化了脖子可要受罪了。“好玩么?我们小时候总比谁敢跳得更高。”并且拿手指了指,“也比谁砸出的坑最标致哈哈哈。”

眼见雪坑里有个五体投地的模范人形,不愧是赵游,样样都比人强。

赵游挑眉,飞快往后一仰,徐放尚且不解,就被倾盆而下的暴雪砸成了一座小山。原来赵游看得分明,刚才那番折腾,徐放身后老松上的雪盖早已蠢蠢欲动。

赵游轻笑着去拔雪里埋的徐大萝卜,却被迎面而来的雪球砸了个正着,懵了一下后依样画葫芦地抡圆了打回去。

他们你来我往地打了好一会雪仗,赵游远不及徐放眼疾手快,却极善谋算设伏,以徐放的身手,冷不丁也挨实了好几下。

不过更多时候徐放有意放水,只为了一睹赵游时得胜时熠熠生辉的笑眸。

最后还是赵游嫌累,扑进徐放怀里,用冰凉的脸颊贴着徐放温热的颈窝蹭了两下,徐放立即倒抽一口冷气,赵游闷笑,“不玩了不玩了,手冷。”

徐放捂着他的手,铆足了劲大力搓揉,很快生起热辣辣的刺痛感,赵游吃痛地往回缩,徐放却不让:“躲什么,等回去生冻疮了更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乖乖地不动了,过会也有样学样地帮徐放搓手手,像只认真洗脸的松鼠。

徐放把他拉起来,笑眯眯道:“走得动么?”赵游不解,徐放低声道:“那里还痛不痛……”

不问还好,一问确实感到那里之前被插得肿痛,走起路来磨得很有几分酸涩。

赵游虽不答,但皮薄得很,耳朵红了起来。徐放索性又把他拦腰抱起,赵游急道:“胡闹,万一被人看到……”

徐放洒脱道:“等到人多的地方自会放下你,怕什么,再说若有人问起,我便说你在冰面上摔折了腿,怎么样?”

赵游用额头撞了撞他的胸口聊表抗议,又安安耽耽地窝好了。自己本就眷恋着徐放的怀抱,何必扭捏作态,纵有闲言碎语,又与他和放哥何干?在宫外他不再是万众瞩目的太子,更该珍惜难得的随意。

赵游平日是能乘辇绝不多走一步的懒骨头,但这回眼瞧种种新鲜事物,格外兴奋好动,被抱了会后又跳下来自己走了。见惯了门庭冷落的偌大宫闱,到了集市方觉这世间原来竟有这么多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街道两侧俱是吆喝生意的摊贩,托卖烤鸡生炒的支起了摊棚,偶尔有女子隔着轿帘选买头面冠梳。

赵游迷惑道:“放哥,今天有什么节日吗,为何这样热闹?”

徐放道:“你真是没见过世面,便是乡下也有十天半月赶集的,更何况京城脚下,今天大约是放了晴,出来玩的人多些,却远不及过节时,若是元宵端午再来逛,你可得牵好我的手,否则能被挤散了。”

赵游点点头,虽不说话,手已经摸索着要来牵徐放,徐放啧了一声,“肉麻。”然后一把反握住,紧紧不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笑得眼睛弯弯,再往他身边倚了倚,粘人得很。徐放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巴不得全天下都来看看他夫人有多可爱。

迎面而来的微风寒洌,但随着日头越爬越高,脖颈被晒得暖和,赵游的一点碎发在阳光下泛着丝光,随着轻快步履而摇晃,让徐放心也酸酸软软的,只想陪他这样一直逛下去。

徐放抬手,帮他把碎发挽到耳后,赵游对他的亲昵习以为常,竟全无察觉,他正兴致勃勃地打量招展的酒旗和招牌,小儿认字般专挑好玩的读出来。

“丑婆婆肉饼、宣大鹰店、大小抹肉淘、张戴花洗面药……什么叫洗面药啊。”说完先笑了,“一听就是女子用的,你也不知道罢。”

他偎在徐放怀里,叹道:“想来这些都是老字号了。承平已久,方有此生聚之盛景。”话里难免忧患之意,胡虏叩边,中原饥荒,眼前风物一如绢面上的盛世图,或将付之一炬,或将四分五裂。

徐放这些年来走南闯北,所见所闻亲身经历,已听出弦外之音,跟着叹一声。随后振作道:“你若想微服私访,无论城外济善堂还是权贵私宅,我都奉陪到底。但等吃完午饭再说。”

说着正好拐到吴老六馄饨的摊面,这家颇有名气,多少年来只卖十文钱一碗,棚下长凳摆开,坐满了百来人,大多是贩夫走卒,个个眼前摆了热腾腾的海碗,汤面鲜爽浓郁,筷子此起彼伏,叮叮当当叩击瓷碗。但因着化雪,各人脚底下污水横流,泥泞不堪,再细看桌面上腻着经年油光,碗上多有磕口,实在是……卫生状况堪忧的路边摊。

徐放自个吃惯了,从来不以为意,这回陪着贵人,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还是去酒楼吧,名气大的有好几家,听说是御厨……”

赵游闻言忍俊不禁,压低声道:“御厨我吃得还少么?我看这家就很好。”说着已从容撩袍落座,等着小厮来递食单,不想徐放仍然杵着,然后中气十足地大喝:“两碗虾仁馅!”

灶台旁探出一颗脑袋,是位扎着头巾的干练姑娘,随意扫了一眼,显是记?下座位,接着也吼道:“知道了!”

大锅里水早就滚了,汤碗很快便端了上来,猪骨头浓汤撒了紫菜虾皮,还有些金黄鸡蛋丝,卧着皮薄馅大的虾仁馄饨,个个晶莹剔透,咬一口汤汁鲜浓、馅肉滑嫩,确实开胃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自幼被教导用餐礼仪,再好吃也得细嚼慢咽,一个大馄饨分三口吃完,徐放已一口一个三个下肚,很快风卷残云连汤都不剩了,赵游只当他没吃饱,忙从自己碗里拨给他,徐放笑道:“你喂我吃。”

赵游落落大方地舀了一只喂到他嘴边,他嗷呜一口吃掉,干脆利落道:“饱了。”然后撑着下巴笑眯眯看赵游吃,过了会恪尽主人本分地献殷勤道:“你要不要加点调味的,辣子油?芝麻油?还是醋?”

赵游胃口清淡,什么都不爱加的,这回不知为何,听到醋就喉头生津,竟是格外想吃酸的。

热腾腾的馄饨和汤水下肚,彻底驱散寒意,赵游捂着肚子往徐放怀里心满意足地一摊,来不及消食,老板娘已风风火火地收了碗碟再抹了桌子,只怪生意兴隆,急着赶客腾位置。

徐放扶他起来,“还吃得下么?”

赵游苦恼摇头,他这顿竟吃了平日两三顿的分量,吃的时候浑然不觉,歇一下方觉肚子饱胀。

徐放道:“太没用了。本来还准备带你多吃几家的。不过幸好京里玩的……”他迷之停顿一下,“也不少。”

声色犬马,声色是重头戏,要说玩的,当然少不了勾栏妓馆。徐放并不是常客,可狐朋狗友成群结队总要拉上他的,他亦识得几位红颜知己风尘女侠。

赵游虽对风月之事一窍不通,但官员应酬包妓的龌龊事还是了如指掌的,因此挑眉道:“放哥莫非有什么好玩去处瞒着我?”

似笑非笑地诘问,让人不由心惊肉跳。

徐放尴尬道:“以前是有的,自从与你好后,只有你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淡定道:“你既已说过,我自然信你。”说完咬了咬唇,还是难免少年人懊恼之色,“只怪我认识放哥太晚了。”

徐放叹道:“我少年时薄情重义,脾气也冲,是天底下头一号的大混蛋,你若早遇见我,会多受许多伤。”

赵游低声道:“我现在为你担惊受怕得还少么?”

徐放心肝一颤,唯有默然。过了会才道:“若是早五六年,我定要不管不顾地把你掳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

赵游黯然道:“现在为何顾虑重重?”

徐放道:“我少年时只顾自己快活,现在却要想着你是否欢喜。你是做皇帝的料子,是天下人的明君,怎能独独做我一介莽夫的小媳妇。”

赵游抓紧了他的手,轻声道:“有时我倒只想做你的媳妇。”

“.……”得亏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否则徐放能把他就地办了。徐放凶恶又狼狈道:“不要勾引我,否则有你好受的。”

赵游垂下眼睫,眼角泛起惑人媚红,分明是动情之态,徐放顿时口干舌燥,正要火急火燎地把人扛走,却被来人喊住了。

“徐放,你走得好急!我们找了你半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放愣道:“你是谁?”

来人顿时气得脸色涨红,“徐大侠贵人多忘事,我是威远镖局的副镖头程实。”

威远镖局,便是徐放之前帮着找回遗失贡品的苦主了。

徐放心里颇感异样,他事毕后星夜兼程赶回京城,快得不能再快了。这程实不但紧随其后,还说找了他半天,想来必有什么要紧事。

于是笑眯眯道:“程兄找我何事啊?”

程实道:“徐大侠之前是否从那匪贼头目上获得一件信物?”

徐放慢吞吞道:“不错。”

程实急道:“徐大侠有所不知,那帮匪徒竟是太子指使的!他们劫了九皇子的贡品还不肯罢休,自知阴谋败露,又派刺客来逼索信物。”

九尺男儿热泪盈眶,“我师妹已经……唯独我率残部逃脱,专程来找徐大侠,只盼你能将信物交与九皇子,之后他自会面呈皇帝,将恶人绳之以法!也还我们一个公道!”

徐放闻言默默看向身边的太子本尊,正见赵游若有所思,目光沉沉,似在漠然盘算着什么,迎上徐放目光,略显惊慌之色,他旁的都不在意,只恐与徐放离心,情急之下低声道,“如此拙劣计谋,怎会出自我手?若真是我,保证一点纰漏都不出。”

“……”徐放见多了赵游温软可人的模样,早忘了二人初见时自己是怎样被他环环相扣地算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闻锋利控弦声,徐放二话不说,拦腰抱起赵游,足尖轻点,袍袖翻飞,一退就是丈八远,低头一看,方才立足之地已经被乱箭扎满了。

徐放立在檐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紧不慢道:“姓程的,你真当我傻子啊。我之前便奇怪那镖是怎么丢的,原来果然有内鬼。我现在很好奇,你们急吼吼要找的那枚金纽,究竟是太子的,还是九皇子的?”

程实狰狞道:“徐放,你今日必死。”那枚金纽他不找了,只要把徐放就地灭口。谅也再无人知它下落。

程实对徐放颇有私仇。

他是总镖头大弟子,坚信自己会走上迎娶师妹继承镖局的人生赢家之路,但师父嫌弃他资质平庸心术不正,竟打算比武招婿,另寻如意郎君取而代之。

他郁郁不得志,恶从胆边生,应下那出监守自盗的大戏,他还等着大显身手擒获贼人,好叫师妹被他的帅气姿势打动,不想半路杀出个多管闲事的徐放,不仅搅黄了他们原定计划,还赢得了小师妹的芳心和师父的赏识。

这都不是事……他嘿嘿冷笑,只要杀了徐放,一切还是属于他的。他手一扬,各处酒幡帘幌都闪出黑衣人,一眼扫去竟有四五十人之数。

徐放懒散笑意不减,问怀里人道:“你的人呢?”太子毕竟金尊玉贵,身边总有暗卫保护。

“没带出来。”赵游叹道,他第一次出门约会,真心和徐放过两人世界?,也信得过徐放的武艺必能以一当十,倒没料到会遇到这样大的阵仗。

赵游眨了眨眼,小声谨慎道:“放哥,打么?”他临危不惧,更难掩一丝期待的兴奋,他早就听说过徐大侠的丰功伟绩违法乱纪,但百闻不如一见,他的放哥一定超厉害的!他提前骄傲起来。

徐放大声道:“打!看你哥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充满士气地嗯了一声,牢牢扒拉住徐放,保证不掉链子。赵游读了许多话本,像他这样的傻白甜大小姐每次出门总要遇到歹人的,但不要害怕,马上会有除暴安良的大英雄救佳人于水火,而之后他很乐意按照套路以身相许的~

徐放从容不迫地抽出佩剑,屋下众人不由严阵以待,徐放剑术超群,如鬼如魅,最擅雷霆一击,一击过后生死立分。相传徐放的配剑无前绝不轻易出鞘,出鞘必饮鲜血,剑下亡魂无数,夜夜壁上哀鸣。

街上行人早跑光了,帝都藏龙卧虎,随便哪只跺跺脚都能死伤无数,恶性刑事案件频发,老百姓迫不得已磨砺出了见风使舵的保命自觉。

空荡荡的街巷唯有酒幡猎猎招展,一朵厚云在他们头顶游走,遮住了太阳,气温骤然阴冷,仿佛杀意胶着为实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浓重阴影轮转过底下众人冷汗直流的面庞,哪怕汗水进到眼睛里也不敢眨一下。

重见天日那一瞬,徐放清喝一声,泠泠剑光如天光乍破,耀瞎了众人狗眼。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屋檐上竟空空无人。他们骇然回顾,生怕徐放已神不知鬼不觉绕到背后捅他们个透心凉。

狐疑地左顾右盼好一会,程实渐渐气得浑身颤抖青筋暴跳,“还看什么!人家早跑了!快追啊!”

徐放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堂堂盗圣,妈的说跑就跑,一点脸都不要了!

徐放轻功举世无双,载着赵游赛似飞毛腿,而且并不如何颠簸,实属居家旅行必备交通工具。

赵游纵然满心疑窦,却说不出话,风紧扯乎,牙豁子冷。徐放底蕴深厚,高速逃逸大气不喘,淡定道:“五十打一个,傻子才去送死。”

赵游已经被他迷晕头了,心中暗赞:不愧是我的放哥,方才那招声东击西之术连我都信以为真了,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足智多谋!

其实赵游大略有数的:要不是他这个累赘,放哥必能冲进人海杀他个痛快,岂能容忍宵小之辈耀武扬威,但徐放抱着他,不仅腾不出手,还多了软肋,这架还怎么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哥连一世英名都不要了,只为保全他的安危……赵游一点也不觉得他窝囊,反而可靠极了。反正千好万好,相公最好。

徐放心中也感慨:他少时最爱逞凶斗勇,享受生死一线绝地反击的刺激,因而得了个不要命的狂名,现在倒也未丢了那份血性,但打架哪有老婆安危重要,他门儿清呢。

他跑得飞快,七绕八绕地熟练甩脱追兵,但镖局众仍然穷追不舍,虽只剩下三五成人尾随不放,渐渐又成合围之势。

徐放稳如泰山,赵游也半点没在怕的,甚有几分你追我赶的新奇好玩。

于私他很乐意与徐放做一对浪迹天涯的亡命鸳鸯;于公却有越来越强烈的不满:他们闹出的动静不算小,经行之处人仰马翻尖叫连连。怎么还不见衙门的人赶来捉拿行凶者,京兆尹难道是吃干饭的?

侠以武犯禁诚不欺我。

徐放并未折返皇宫,而是继续在闹市飞驰。

徐放抱着他,像一只猫叼着生无可恋的咸鱼,灵巧至极地走街串巷。他们时高时低地穿梭于茶坊、观庙、拱桥、马市……红尘画卷潮涌而来,众生百态应接不暇,

直到徐放一个急刹,赵游仍然眼花缭乱。

他们伏在一间沿街酒楼的二层窗外,窗内摆了一席,八九人原本正在把酒言欢,此时都吃惊地齐齐转头,表情颇有几分滑稽。

徐放长舒一口气:“卫大,你果然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大坐于主座,是个粗豪汉子,大笑停箸道:“大冷天儿就该来这家吃最正宗的羊锅。”

徐放道:“待会再吃,先腾个靠窗位子给我的人。”

卫大也不多问,命人让开了。徐放卸下赵游,笑道:“寄存一下,给我护牢了。”

卫大见赵游是个细皮嫩肉的文静小公子,哪有半点江湖人的莽气,心中有数道:“这是你的人质还是金主啊?”

“是我的相好,我的心肝。”

赵游闻言又羞又甜,耳朵绯红发烫。还来不及说什么,卫大惊道:“你怎么转胃口了?你的小翠珍娘霏霏呢?”

“……”一下被掀了情账,徐放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你们不许灌他酒,更不许和他掰手腕。”

卫大挥手赶人道:“你啥时候恁啰嗦了。”

徐放临行前对赵游温柔细语道:“这些是我信得过的朋友,你坐在这儿,想吃点什么随意,闲着没事看我打架也好,不要害怕。”

赵游凝眉道:“我不怕,你当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自负地笑起来,“总算能叫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又苦兮兮地皱起眉头,“待会打起来离得远,你看得清么?”

赵游淡定地从怀里摸出一只望远镜。

成吧,定情信物还挺实用的。

徐放胡乱揉了揉赵游的脑袋,然后一跃而下。

赵游明明被他抱着上天入地过,乍见他没了影子,心头还是畏缩狂跳,急急探出窗口,遥见徐放已闪到零次栉比的数间屋顶之外,袍袖翩翩如惊鸿掠影,确实赏心悦目极了。

迎面而来数个黑点,兵戈交织,闪过雪冷的锋芒与箭光,倏忽相击又分离,便有人像断线风筝般颓然坠落。

赵游毕竟不是练家子,打斗过程看得不怎么分明,但谁赢谁输还是一目了然的,不免提心吊胆,生怕掉下去的是他的放哥。

赵游神情太过焦灼,卫大边涮羊肉边好笑道:“小兄弟你放下心,这等小喽啰徐放随便打十个,这种一边倒的比武——”他嗤了一声,表示不屑一顾。

赵游虽不通武功,但极善判断形势,看了一会渐渐有底了,徐放打他们,恰如秋风扫落叶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放砍瓜切菜似地拾掇完一众喽啰,留了那带头大哥程实当活口,捆成只五花大绑的蟹,权作送上门的年货,单手提着,满载而归。

抬头就见赵游趴在窗沿上,眼睛圆睁,一眨不眨的,像个严肃的小先生,坐镇明堂,不容坏人捣乱。又如天上的月亮,徐放走到哪他就看向哪,时时流照,缠绵悱恻。

徐放凯旋而归,他大松一口气,少见的喜形于色,奋力探出半截身子,幼稚招手,“放哥——”

动作有点大,袖摆扫落棱上积雪,扑簌簌地落在日光里,剔透绚烂,如梦如幻。

墙头马上遥相顾,知君一见即断肠。

徐放想:要是天天回家都能见他这样等我……洒家这辈子值了。

徐放笑道:“看我打架了么?是不是很帅!”

赵游生怕徐放听不清,大声捧场道:“一直在看的,根本挪不开眼!”

徐放咧嘴直笑,低头拿袖子胡乱一抹脸,果然面皮发烫,有点害羞。再抬起头时又是一脸痞赖,“嘁,我方才不过用了两分力,绝活都还没使出来。”

赵游心道:我就爱看你单方面碾压的。若真来个势均力敌的,我担都担心死了,哪顾得上欣赏你的英姿。

徐放刚进门,赵游已匆匆转下楼梯,险些被袍袖绊了一下,也不管死狗一样的程实和大堂里的一干食客,踉跄着冲进徐放怀里,仰首蹭蹭徐放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打斗时身形迅猛,双颊不免被凛冽寒风冻得发僵,又被赵游熨贴得陶然,心也跟着化了,再也摆不出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老爷们屁样子了,反手搂紧赵游,与他黏黏糊糊地耳鬓厮磨了一会。

赵游温声问道:“受伤了么?”

往日徐放必然道:“我是谁啊,谁能伤我???”现在却老老实实道:“手臂被擦了一下,磨破皮了。”

赵游道:“痛不痛?”

徐放迷茫道:“……有点痛?”江湖人嘛,动辄见骨见肉的,擦破点皮就喊疼,这他妈当自己三岁小孩啊。

但被赵游哄上一哄,徐放便坦然觉得,三岁小孩也不错。

赵游还要再看看伤处,徐放已经不耐烦了,他急着邀功呢,扬扬手里的战利品,“诺,给你的,这家伙背后的人打定主意要攀咬你,你仔细查查,也好叫他尝尝作茧自缚的滋味。”

毕竟在外面,怕隔墙有耳,赵游轻声道:“九弟既然想要栽脏于我,必定会在丢的贡品下功夫。”

徐放随意道:“你问问他丢了什么。”

赵游忍笑:“我问他便答么?”

徐放眉头一扬,弹剑出鞘,“有我在,他敢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你死蟹活蟹,徐大侠今日都要撬出馅来。

赵游觉得他实在傻乎乎的可爱,顺毛摸道:“放哥太厉害了,破获这么大的阴谋。要不是你,我早就没命啦。”

徐放又咧开嘴傻笑。

赵游叹气道:“可我今天是和你出来玩的,不想为这种东西败兴,我们留着他改日再行盘问好么?”

徐放听出意思,“你的人来了?”

赵游点头,在桌上随意叩击,手指翩飞,坐客中有人匆匆起身,上前向赵游伏跪抱拳,神情木讷恭敬。

赵游淡淡道:“按惯例处置。”

惯例,无非刑求拷问。

徐放虽然踊跃报名,可赵游怎么舍得让徐放脏了手。

徐放闲闲搂住赵游的腰,好奇道:“这里离皇宫还挺远的,你的人来得好快。”

徐放直来直去,全无窥探机要的自觉,赵游拢住他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背,慢慢摩挲,不以为意道:“我在宫外自有暗桩,随时就近调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道:“你一个深宫大院里的太子爷,怎么像武林盟主一样,有个接头暗号,大伙见了莫敢不从。”

赵游垂下眼睫,心冷道:你们江湖人一团散沙就罢了,原来组织严明、上下分显。

他记下这茬后开始盘算:等我登基后便要放手整治那些个蔑视王法的豪强游侠。转念又想,那些人里总是有放哥朋友的,便是没有朋友,他也看不惯我这样作为的。

若我能扶放哥当上那劳什子武林盟主,既而收归己用,倒是兵不血刃的上计。放哥武功高强,亦得人心威望,可恨是个不懂争权夺利的傻瓜……他想到这里,有些惋惜,更多是庆幸,他这等睥睨心性,不怕镇压不住聪明人,高手过招亦别有乐趣,可猜来防去到底太累了。

跟着徐放,赵游全然不动脑筋,不知不觉便做了许多鲁莽傻事,简直越活越回去了,可也体会到了无忧无虑的甜蜜滋味。

赵游想:天底下聪明人多的是,我的放哥只有一个,做什么武林盟主,一听就忙得天南海北脚不着地,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宫里陪我吧。

徐放全然不知怀里贴心小棉袄的心理活动有多肃杀专制,兴高采烈道:“你刚才手势真好看,像绽开的花儿。”

赵游认真道:“我教你,声律、手势、记号,你学会后便能调用我宫外全部人马,他们都是死士,只认这些的,绝不会抗命。”

徐放吓了一跳,“我要他们干什么?”

赵游平静道:“随你干什么,但凡能解你之围。”又好言相劝:“你武功虽高,总有寡不敌众的时候,有他们为你助力,我放心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徐放的心眼,也明白过来,这是怎样一份厚礼。死士是赵游的保命底牌,自愿与徐放共享,必是生死相托的信赖。

徐放不知该说什么了,道谢显得太过轻薄,心中沉甸甸的,反而拧巴出浮夸语气,“不要不要,你上次就说要找人看着我,我哪能自投罗网?”

赵游自然识破了他的别扭,微微一笑,并不强求。

徐放问道:“接下来想去哪儿?”

赵游道:“你太不给你朋友面子了吧?说来说来说走就走,也不上楼去见见么?”

“我和他们熟得不要再熟,不稀罕这种客套。”徐放眼巴巴道,“陪你出来玩一趟多不容易啊,当然是要两个人腻在一起啦。”

徐放其实挺想见见兄弟的,毕竟之前离京月余没见过了,但他觉得赵游这样往来无白丁谈笑皆鸿儒的贵公子,坐在一帮不学无术的草莽里八成要不自在的。

徐放不是不屑与朋友们为伍,而是自觉粗鄙,怕赵游看不上自己。

赵游莞尔一笑道:“虽然不及你有意思,但你的朋友都不错,我们再去坐坐吧。”

徐放欣然跟随赵游上楼,如果有尾巴,一定得意洋洋地翘上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今天真是大获全胜!

特别鸣谢恶势力的客串,让他出了风头,赢了面子,还秀了恩爱。

结果一进包厢就被嘘了,“你小子最近在哪里快活,全没个信儿,你的那些个红粉知己当你死了,哭哭啼啼把你的丧都发了,算算日子坟头都长草了。”

徐放道:“晦气晦气,我明明活蹦乱跳的,她们发的哪门子丧。我实话和你说,不怕你羡慕,我这是新婚燕尔,乐不思蜀。”

卫大瞟了一眼赵游,用男人都懂的恶心腔调道:“好哇,你娶了老婆还敢玩小相公。”

徐放急道:“什么小相公,这就是我大老婆。”然后充满求生欲地飞快补充:“再没别的小老婆了。”

赵游闻言笑弯了眼睛,十分好说话的和善模样。他骨子里自视甚高目空一切,自然不屑与莺莺燕燕争风吃醋。

众人立马鬼鬼祟祟地交换眼神。玩个娈童没什么稀奇的,但这世道哪有明媒正娶男人做老婆的。不由对徐放身边的男子另眼相看,乍看像位一表人材的文弱书生,莫非是只勾魂摄魄的男狐狸精不成?

卫大显然比旁人更擅把握重点,“我十年前见你小子那副得瑟样子,就和别人打赌你以后铁定是个怕老婆的。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徐放拉着赵游坐下,“我这叫怜香惜玉,疼老婆,好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腾出的位置还是有点窄,两人同坐未免局促,徐放蠢蠢欲动地想把赵游抱上膝盖,本以为赵游这种行得端坐得正的君子定要推拒的,不料赵游大大方方地斜坐上他的大腿,还颇具职业素质地为他斟了一杯酒,“大郎,喝酒了。”

徐放懵头懵脑地咕咚一口闷了,大伙见状都笑了。之前见赵游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想不到是个玩得开的,气氛跟着松快不少。

徐放当着他的朋友们介绍自己是他的老婆,赵游很开心。老婆,新鲜词,赵游只见过皇后、王妃、命妇,人前相敬如宾,人后冷如冰霜。

不知道民间夫妇又是何等光景,大抵免不了挫折和烦扰的,但似乎更亲近热闹些。

赵游很乐意当徐放的老婆,也努力学做一个老婆,但因为没有参照物,加之是男子,不守妇道,放得太开,失了分寸,误被认作风尘里打滚的,却浑然不自知。

谁让小赵太子自始至终只有徐放一个,对尘世间混乱的男男女女关系还是满心懵懂啊。

众人既然将赵游视作优伶脔童之流,不免态度轻佻,很快便有位七分醉的公子色眯眯地调戏道:“美人,也给爷满上!”

赵游不悦地刚蹙起眉,徐放已飞出一筷子,贴着他的脸颊,直刺入墙,他一个激灵,酒彻底醒了,屁滚尿流地疯狂爬蹿。

徐放沉声道:“说了是我老婆,谁再敢口花花,我定不饶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筷子显然唤醒了你大哥还是你大哥的恐怖记忆,于是赵游也顺理成章成了一群人的大嫂,小弟们鞍前马后,殷勤得近乎谄媚,赵游自是做惯人上人的,对此适应良好,使唤得得心应手。

卫大看出端倪,对徐放挤眉弄眼:你老婆这么会作威作福,你在家里肯定也是端茶送水的奴才吧?

徐放瞪起眼,还没抗议,赵游已身体力行地端起碗为徐放捞了羊肚和豆皮,细心地从汤里挑出八角老姜,接着用筷子夹起一片羊肉,晾了晾才凑到徐放嘴边。

徐放赏脸地吃掉了,大爷状摊手一仰,“再给你夫君捞个羊蹄子,要肥点的啊。”

赵游贤惠地谨尊夫命,拣了个炖得酥烂的大羊蹄子。

徐放满意道:“行了,你也吃点。”暗示服侍得不错,特许上桌吃饭,赏点残羹冷炙,赶紧谢恩吧。

赵游低头憋笑,温婉道:“夫君先趁热喝了汤罢。”对面的卫大看戏看得笑死,打跌道:“老徐,我劝你见好就收啊。你老婆给你面子,你别蹬鼻子上脸了,否则回家有你好看的。”

徐放道:“你问他敢不敢。”

赵游一脸小媳妇样道:“不敢的。”

徐放先装不下去,笑开了,环住赵游的腰,在他肚子上摸了又摸,赵游腰肢纤细,却不知为何有点软肉,手感颇好。

推杯换盏几轮,气氛渐渐热络起来,赵游出门在外用的是表字采真,坦然跟着徐放姓。众人见这新鲜出炉的徐采真虽不是江湖中人,却也没有迂腐的文人气,落落大方,言笑晏晏,令人如沐春风,是位惯会笼络人心的上位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非得往深里瞧,方见他全副心思放在徐放身上,纵与旁人说笑,也有种漫不经心的敷衍之意,铁石心肠一般,难以被打动。

唯独看着徐放时明眸如星,情深意厚已极,不免痴痴天真,全然不知避讳,加之总要与徐放肌肤相亲,或是依偎怀里,或是十指相扣,委实难舍难分。

在座众人中,不好男风的只隐隐觉得古怪肉麻,好男风的见这徐采真生得容貌清俊,风流蕴藉,不免在心中遐想道:他若是这样柔情似水地看我一眼,我一定骨头都酥了,这样的可人竟被徐放占去了,唉,打不过啊打不过。

卫大这伙人显是寻欢作乐惯的,吟诗作对这等文人勾当干不来,叫来歌伎听听小曲儿还是雅俗共赏的,之后赌起博来,吆五喝六好不热闹。

沉浸在酒酣耳热的气氛里,赵游不知不觉也喝了点酒,他酒量糟糕极了,虽有徐放帮他拦着,可小酌怡情的分量便已让他醺醺欲醉面红耳赤。

入冬了天黑得早,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本朝商业发达,买卖不绝,早废了宵禁规矩。高处观之,更见夜市繁华,游人如织,流光溢彩。

赵游坐在窗边,起初还是正经危坐地低头探视,后来看得入迷了,干脆像个小孩儿似地枕着胳膊,静静地趴在窗台上俯瞰夜景,一脸专心致志的……呆呆模样。

卫大道:“呦,你家小公子不是京城人士吧?”怎么这么没见过世面啊。

徐放:呵呵。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殿下这是看自家财宝看傻了。

天上三五星子,人间万户灯火。浸凉如水的高台夜风拂过发丝,赵游似已醉意朦胧,眼里倒映着天街乱光,灿然生辉,像初入红尘的山野精怪,瞧什么都是新奇的。徐放莫名觉得一丝心痛,蔼然道:“光看有什么意思,想不想下楼去逛一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见他这样细心地惯着自己,不由甜甜地笑起来,重新窝回徐放怀里,袖摆软软垂落。

大约是气血方刚又饮了酒的缘故,徐放的怀抱格外火热,加之低头架在赵游肩上,湿热呼吸随着说话烘到脖颈,痒痒的酥麻,害得赵游的声气也软糯得不成样子,“看看就够了,不想走路。”

他是很争强好胜的,但喝醉后格外诚实,徐放又是他全无戒心的爱人,因此一五一十示弱,在徐放听来自然与撒娇无异,笑嘻嘻歪头亲了他一口道,“不是说了我抱你?”

赵游摇头,“和你这样坐着就好,外面太闹腾了。”

徐放道:“今晚真没什么花头,等到元宵灯会时我再带你去逛夜市,保管你喜欢得不得了。”

众人见他们旁若无人地腻歪,都是一地鸡皮疙瘩。殊不知他俩这样亲厚,已是难免情动。徐放酒足饭饱之余思及淫欲,那根东西便立了起来,隔着衣物戳顶着坐在大腿上的赵游,赵游虽然容色淡然,身子却在轻颤,分明忍得艰辛。

赵游垂下眼眸,为难地轻轻咬唇。他还打算苦挨,徐放却开始捣乱。

徐放的手原本搭在赵游肚子上,此时随意探进他的两腿间,用掌心包着他鼓鼓的阴户,隔着裤子并指上下搔刮,挤进缝里,绕着阴蒂慢慢打转,突然狠狠揉摁一下。

赵游顿时一颤,强忍住呻吟,攥着的瓷杯险些晃出酒液,他哆嗦着慢慢放下杯子,暗中紧张地夹紧腿,慌得耳朵都快冒烟了。

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好……

赵游不免回忆起刚做过的淫梦,心有余悸地望向徐放,“放哥,我不舒服……”他弱弱恳求道,“想要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见他这副颊若飞霞媚眼如丝的样子只会更想欺负,可是自家老婆动情模样才不想给别人看去。

于是搂紧了他,低哑道:“回去太慢了,我等不及了。”

赵游生怕他把自己就地正法,颤声道:“那该怎么办是好……”

徐放忍俊不禁,赵游喝醉了不吵不闹,一言一行依旧有条有理,怪能唬弄人。其实迷迷糊糊,脑袋早就停转了,呆得要命,特别好玩。

徐放哄道:“我们先找个客房,晚点回去要不要紧?”

赵游想了一会,认真道:“宫门要落锁的,”接着傻乎乎地笑起来,“不过既然你会飞,那就无所谓啦。”

徐放再也等不及,把他抱起来,“诸位告辞。”

迎来一阵见色忘义的嚷嚷。

徐放倒不必东摸西找,这种酒楼深谙食色性也的消费模式,配套设施健全,徐放连眼色都没使,小厮见他怀里抱了一个,便已心领神会地引路。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客房灯烛罩了粉纱笼,纱幔四处垂落,影影绰绰的暧昧,花光相映着赵游的雪白脸庞,乱梦里才有的虚幻冶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赵游在床边边坐得规规矩矩板板正正的,握拳放于并拢膝上,像第一天上学堂的乖学生,努力给夫子留下好印象。同时两眼放空地追随着徐放的一举一动,难掩满脸期待,说不出的欲情。

徐放刚才摸他时他就已经湿了,被弄得意犹未尽,说不定正难耐地夹紧腿挨蹭阴蒂。

徐放心知肚明地笑起来,弯腰摸摸他的脸颊,“我的小主人,等我伺候你么?”

赵游确实等着徐放像往日那样来又亲又摸自己,那样很舒服的!赵游苦恼地皱起眉,他隐约记得徐放不喜欢“伺候”这个词。思考了一会,将心比心地正色道:“我也想让你舒服!”

徐放先是被逗笑了,随即有了个顺水推舟的点子,眼神深深地低声道:“那今天由你主动。”

然后赵游困惑地看着徐放大剌剌地敞开腿,和自己一样悠哉地排排坐,却不来碰一下自己。

“……”赵游迟钝地想明白了徐放的意思。

到底要怎么做……赵游若有所思地眯起眼,满脸写着烦躁,他素有过目不忘的贤名,从没被这样难住。

只怪之前干那事时实在太舒服了,脑子完全停转了,根本没想过还要记下知识点……

太子殿下决定照猫画虎,豁然起身,义无反顾地弯腰来亲徐放,却模仿不出那种从容的挑逗之意,连歪头调整角度都不会,果不其然撞到鼻子,吃痛地呜咽了一声,酸溜溜地捂着鼻子踉跄两步。

徐放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拿开他的手看了看,总算没流鼻血,于是舔舔他的鼻头,骗小孩儿一样道:“不痛不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这次放机灵了,立即照抄作业,舔了回来,你一下我一下,像两只小狼亲昵打招呼,温馨有余,略显傻逼,唯独色情不足。

因祸得福,惨痛一击似乎让赵游脑子好使了些,一手下摸,毫不迟疑地越过了徐放呐喊着“这里这里!”的起立阳物,在会阴摸索。

“怎么没有……”他困惑喃喃。

徐放终于想明白了,赵游全盘照搬徐放的手法,连换一下角色都不知道,徐放忍笑道:“我没有逼的。”

赵游板起脸来:“那我怎么上你?”

徐放作茧自缚,笑不出了,脸色铁青,“主动不是这个意思!”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赵游也有点暴躁,那么难的事,徐放抱着手臂看热闹,不教他就算了,还来凶他。

怎么能怪他呢?明明是没长逼的徐放的不对啊!

徐放无可奈何,抓住赵游的手,正大光明地放在自己鼓起一大包的部位,“摸。”

手把手教学了,再摸不对真没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游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个他会的了,鸡巴嘛,以前摸过的。他急于证明自我,不用催就去拉扯徐放的裤子。徐放又想笑,赵游这举动简直像个猴急的登徒子,但徐放那玩意跟着怒弹出来,直挺挺的精神极了,没有半点不情愿的意思。

赵游试探地环起掌心,握住捋动,赵游身量不矮,手也不算小,可裹在经络盘虬的粗硕柱身上,仍显得不顶事。那根盎然魁梧的大东西被纤纤如玉的手指搂住一截,因着对比,剩下大半越发红紫狰狞,硬似火热铁棍一般。

赵游懵道:“太长了,怎么插进来的……我肚子里有个那么深的洞放它么?”

赵游以前便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不敢多想……这回脑子实在不行,嘀咕出来了,徐放闻言不禁得意非凡,他那根玩意可算得上罕见的奇伟。

赵游怕归怕,稍一回想被这大鸡巴塞得满胀、挞伐抽顶的销魂欲死滋味,却是馋意居多的,明明早上刚做过,骚兴又起,连带着手上软麻得没力气,女穴暗暗翕动,蒂蕊发烫,黏滑淫水淌湿了裤子,恨不能立即有根肉屌塞进去止痒。

赵游神志昏沉,手法绵软,只会单调地上上下下,虽然敬业地一刻不停,但恰似毫无感情的撸管机器,让徐放暴躁无比,硬得无处发泄。

徐放想训斥赵游不解风情,又觉得万一赵游挑逗手法熟练,膈应的还是自己。

呵,复杂的男人心思。

不过徐放亦察觉出赵游的心猿意马,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明知故问道:“小游,你想要我操你么?”

赵游痴痴点头,即便?在暗沉沉的粉纱笼下,他的眼珠看上去仍是乌黑水亮的,纵然酩酊不复清明,也抛不出媚眼。可生得那样好,任是无情也动人的,更何况全心全意的笨拙恋慕。

徐放心摇意荡,假装为难道:“可是那根玩意太大了,直接进去你要受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勇敢道:“我不怕。”

“……我的意思,你得帮它打湿。”

赵游隐约察觉出徐放的循循善诱,依旧老实上钩道:“怎么打湿?”

徐放图穷匕见:“用嘴。”

徐放明摆着欺负赵游转不过弯,他们过去从没有“打湿”这一步的,因为赵游那里水多的是。

但这次为了一偿夙愿,徐放不惜人为增设关卡。

还以为赵游至少要迟疑片刻,却见他摇摇晃晃起身,又慢吞吞地跪倒在徐放腿间,接着迷茫地抬起头,乖巧等着徐放布置下一个任务。

因着仰视的缘故,赵游的眼角微垂,更加无辜,竟让徐放生出一点点负罪感——因此更兴奋了。

徐放天人交战的片刻,赵游见那根粗硕肉棍就在眼前,腥骚之气说不上好闻,却很催情。柱身经络勃跳地突起,显是涨得难受,赵游不假思索,歪头用脸颊温柔挨蹭着茎身,盼着能让它舒服些。

见此徐放腹中窜上一阵邪火,呼吸猛然滞重。懒得多说一句废话,他用手握着粗硕的茎身,沉甸甸地拍了拍赵游的脸颊,赵游皮薄,这样便留下淡淡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接着用硬突突的饱满龟头在他脸上游移,从发红的眼角不紧不慢地滑到唇边。

赵游肌肤嫩滑,逆着光看还有点少年般的细细茸毛,脸颊因着情潮汹涌而发烫,柔腻地抵蹭着敏感的马眼。

龟头早已涨红,铃口收缩着,亢奋地吐出淫液,悉数抹在赵游脸上,灯下如黏稠水亮的蛋清,淫靡异常。

赵游全无诱人自觉,只觉被这样戳戳顶顶有些烦,于是轻柔接手肉棍,不让它继续作乱。

赵游垂眸端详着那玩意,一脸如临大敌的严肃思考神情,湿热鼻息喷在近在咫尺的鸡巴头上,让铃口一抽一抽地溢出液体。赵游伸出嫣红的舌尖,小猫喝水般舔上马眼,将顶上那滴卷进嘴里尝了尝。

一股腥涩味道,一点都不好吃,赵游皱起了脸,同时惊讶地发现握着的肉根猛烈抽搐了一下,暴涨许多,硬得像烙铁。

徐放要被他逼疯了,果断用坚硬龟头顶开柔软唇瓣,再明显不过的敲门暗示。

“含进去。”徐放焦躁命令道。

赵游闷着声郑重点头,吸奶般卖力吮起硕大冠顶,发出咕啾的嘬弄吞咽声,小小的舌头迟缓地转着,虽然青涩,却无比悉心,探进龟头腹下的嫩沟,舔扫着紧绷系带。

他专心致志地忙于口活,无暇观赏徐放的神情,但见徐放腿根肌肉绷紧,发抖般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他疼爱的放哥好无助啊,一点都不像平日游刃有余潇洒刚毅的大男子汉。

听着徐放压抑急喘,赵游不仅一雪前耻,掌控欲也得到极大满足,甚至对过去徐放逼迫自己失控的恶趣味感同身受了起来。可怜又可爱,想对他做更多坏事……放哥为什么没有逼,赵游这回由衷遗憾。

赵游找回自信后越发得心应手,研发了许多花样,软滑舌面一动一动地飞快顶摁铃口,偶尔深深一嘬,压榨着精孔。

赵游的舌头每挤一下,徐放的头皮就跟着一炸,魂都要被他吸出来了。低头见赵游依偎在自己胯下,垂着浓睫,不时轻颤几下。

徐放帮赵游扎的头发很是毛糙,整日颠簸后散下几缕碎发,低头时难免遮挡视线,赵游随意挽起发丝,别到耳后,继续歪头吞吐着鸡巴。

如此活色生香,如此高超口活,徐放很快气血下冲、精关发紧,根本撑不了多久。仓皇地从赵游嘴里抽出蓄势待发的鸡巴,好险没飞快缴械投降。

真是要命,赵游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天赋点啊!

赵游的嘴角滑下一点津液,他却不在意,抬眼去看徐放,如果以前是撩人不自知的懵懂,这一眼则是自知威力后的试探,算不上老练世故,却已媚态横生。

“不喜欢么?”赵游不解道,可似乎连这一丝委屈,都透露出狡黠的挑逗之意。

徐放心中哀嚎:完蛋了,我哪里吃得消这样的小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拖延时间冷却快要爆炸的鸡巴,徐放突然好心了起来,“光是你给我弄多不公平啊,你爬上来,我也舔你。”

徐放的舌头有多会舔,赵游再清楚不过,听他那么一提阴蒂便又酥又麻的烫起来,阴道收缩着吐出热湿淫液,渴求着被唇舌关照。

他满脸燥热地点了点头,羞涩问道:“怎么弄?”

徐放往后一倒道:“反骑上我的腰。”

赵游喝醉了憨态可掬,蹒跚着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避免压到徐放的小兄弟,还是不敢在他腰上坐实了,半蹲不蹲地回头担忧道:“我重不……啊!”

徐放两手锢住赵游的胯,把他往后一扯,赵游自然前扑,脸埋进徐放的下腹,膝盖着落在软绵绵被褥上,疼倒是不疼的,但吓了一跳,尤其是在反应过来自家姿势有多不雅观后。

徐放见他裤裆在刚才被顶弄时已隐约湿了一团,很是明显,仿佛巴不得人人都能发现自己的骚浪秘密。

徐放惩罚般地用掌心用力拍打揉搓几下,赵游顿时发出惊喘。洇湿的衣料更多,暧昧地凹陷,徐放用指尖若即若离地滑过肉缝,诱发一阵阵颤栗。

徐放熟练地扒了他的裤子,衣料堆在膝盖上,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屁股翘得高高的,因着腿是分开的,两瓣挺翘臀峰之间的小巧菊眼和肉色女花都一览无余。

肉缝已经被骚水浸得湿黏,鼓鼓地微张,牵动着顶端淫荡的脂红蒂尖,滴蜜般挂着一点透明淫液。肉蒂被粗重湿热的呼吸扑打着,因为期待而抽搐得更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有自己把那里凑到人家脸上去的……赵游狼狈地往前爬去,又被大手抓牢,狠狠打了下屁股,“还想逃?”

臀肉被捏牢后又向两边掰开,徐放抬头埋进他的股沟里,硬挺的鼻梁亲昵而凶狠地顶着那颗亟待揉搓的肉粒。

娇嫩阴蒂被乱顶乱蹭得东倒西歪,赵游酸麻得腰身一塌,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哪有半点逃的意思,反而焦躁地撅起屁股往徐放嘴边送。

徐放如他所愿地张嘴,将突突的阴蒂抿进软腻的唇间,温柔咂摸挤压,赵游感到骨髓融化般的酸楚,不知足地急切道:“要舌头……”

“又肥又嫩的东西,”徐放闷闷吞咽道,“骚水流个不停,都流进我下巴了。”却没有什么嫌弃,反而喜欢得紧,“你也去吃我的鸡巴。”出于谨慎补充道,“不要用牙。”

赵游立即听话地吞进冠头,嘴巴张得大大的,保证不让牙磕到它,然后讨好地用舌头戳刺着尿孔,显然希望此时也有根舌头能像这样抽顶自己的逼。

徐放被他舔得呼吸乱了一拍,嘶哑骂道:“这么会吃鸡巴。”

赵游完全可以原样照搬地骂回来,但他正勤勤恳恳地卖力吞吐,真诚盼望着徐放能礼尚往来。

徐放见他一上头就寡廉鲜耻,导致说骚话失去了应有的羞辱效果,只好悻悻地把嘴皮子用到正途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放好胜心切,使出浑身解数,非要把赵游舔得一败涂地为止。

灵巧的舌头有劲弹拨阴蒂,让它跟着乱抖;又绷直了舌尖,轻促地一点一点蒂尖。赵游膝盖发软,两股战战,松了口中鸡巴,仰起头张嘴急喘,额头溢了细密汗水,连着睫毛都濡湿了,颤声道:“嗯……慢些……”

徐放听他的话放缓了,用湿热舌背压住蒂珠,慢慢碾磨着,才几回合赵游又受不了,肉缝水流不止,前前后后晃着屁股,真是摇尾乞怜了。如此楚楚可怜的媚态却催不动徐放,赵游急出哭腔道:“放哥……放哥……”

徐放道:“你也不要偷懒。”

这话好懂,赵游立即埋头苦干。

徐放刚才死死握拳一动不动,由得赵游用舌头玩他,毕竟是恣意强势的个性,到此时已然忍无可忍,粗大阳具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直捅到喉咙,赵游立马干呕,又被堵死,发出痛苦的唔唔鼻音。

偏这一阵痉挛将龟头吞夹得很是受用,那娇弱呜咽更是助兴,徐放昂然挺胯,又是数十下冲顶。赵游窒闷得根本喘不上气,握紧了拳胡乱捶床板,两眼阵阵发黑,眼角已憋出泪花来。

好不容易在狂轰之下学会如何透气,方觉嗓子眼火烧火燎,嘴角撕裂般的疼,下颌也酸得快要脱臼,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连舌头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赵游晕乎乎地委屈极了,他之前明明发挥得不错啊,难道这样粗暴肏他的嘴更舒服么?

但由不得他多想,徐放滚烫的舌头已挤开肉缝,伸长了钻进阴道里,模仿性器般不断抽插,又如活鱼般翻搅,发出滋滋水声,赵游后脑头皮奇痒无比,瑟缩着试图躲开,髋骨却被两只大手牢牢揿住,根本动弹不得,仿佛以这样羞耻的姿势捆缚住了,只能高高撅着屁股给人奸。

很快被舌头插得欲罢不能,便不逃了,满脸酡红地发出甜腻呻吟,放浪形骸地甩着屁股,越来越娴熟地将泥泞肉户往徐放脸上挤压,贪婪的穴肉因为舌头不够粗长而空虚绞紧。

徐放疼爱他,舌头在阴道里抽插,便腾出指头来抚慰他突突直跳的阴蒂,徐放指腹结满硬硬的剑茧,打着转飞快抚摁,比不上舌头的温软柔滑,却更加粗粝有力,火辣辣的麻痒,急电般密集快感让赵游哆嗦个不停,终于屏息着猛然僵住,失禁似地抽搐着喷水,浇湿了徐放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受此刺激,阳物一涨一涨地膨胀,猛然抬胯,连根捅入,在赵游嘴里接连射进浓稠白精,赵游顿时呛得撕心裂肺,嘴角流下白浊,下巴脖颈俱是黏腻的星点狼藉,仿佛精液太多了不及吞咽。

赵游也不知擦一下,乏力软倒在徐放坚实起伏的腹肌上,半阖着眼急促喘息,全然失神的模样。

赵游虽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身体内部仍因高潮余韵而不断抽搐,近在徐放眼前的女穴一提一提的,会阴紧绷,连带着后穴眼微微翕张。

徐放射过后欲火稍降,更有调弄赵游的余裕,玩心便上来了,懒懒地用手指揉摁赵游的后穴褶皱。嫩红穴眼像爬满了热蚂蚁,麻痒难耐地收缩更急,似要提劲躲避,反而露出破绽,趁它翕张时,徐放揿进指节,立即被紧窒地啜住,穴肉层层蠕动着将它往里吸。

徐放呼吸粗了两分,他本来没想过要插男人屁眼,但赵游后穴湿软柔嫩,如千百小嘴贪馋吸附,又烫得吓人,让徐放不禁幻想鸡巴被媚肉紧紧裹着的销魂感觉,可那么小的孔洞,一定会被捅烂的……

徐放没走过后门,心生疑虑也是难免。

一根手指已叫赵游梗得难受,尾椎酸胀发麻,他揪扯着被角,脸都憋白了,涩声叫苦道:“放哥,不舒服……”

徐放道:“小游乖,男人挨操都是操这里的,你再忍忍,我听走过旱路的说,摸到哪里能被爽死。”边说边曲着手指,左旋右转地试探,却也是将信将疑的。

赵游死死皱眉,只是默默忍耐而已,突然被勾挠到某一点,头皮一炸,无法言喻的甘美爆炸般喷薄,弓起的背一下瘫软,臀肉却夹紧不放,阳根乱颤着流水,不似射精般酣畅淋漓,却涓涓地止不住,打湿了徐放的胸腹。

赵游害怕道:“你把我……弄坏了……嗯!”徐放又挤进一根手指,两指找准了位置,并排飞快戳刺,粗粝的指腹狠狠顶撞敏感花心,粘膜火辣辣地酸痒,快感灭顶般席卷。

狂涛中赵游喘不上气,天旋地转的晕眩,眼前一片热腾腾的朦胧。腰眼以下完全酥麻,随着急促捣刺而失控狂颤,脑内空空的只剩虚无缥缈的极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穴原先干涩,随着捣弄竟慢慢润泽,抽插时发出噗嗤噗嗤的滑腻水声,淫水越涌越多,盈不住地流出,把穴眼抹得晶亮,浸了油般淫媚。

徐放道:“这么多水……小游,你就算没长逼,也是天生给男人肏的骚货。”抽送便恶意地慢了下来,忽轻忽重地碾磨。

赵游茫然地拱腰迎合,胡乱扭动着臀,肠肉绞紧了吸吮,却找不回之前刮骨般的爽利快感,不由饥渴啜泣着,蚀骨媚意地淫叫,“好痒……痒……再快点……”

“骚死了……”徐放又爱又恨道,硬生生又挤进一指,三指撑开穴眼,隐见肉色的肠壁不断收缩,再发狠抽插时穴内胀得可怕,快意也更猛烈。

赵游筋酥骨软,心跳如雷,拼命仰起脖子,眼神彻底涣散,张着嘴流下涎水,一脸快活欲死的痴迷。捅了没多久便濒死般叫了一声,痉挛着倾倒,动弹不得。

徐放把他捞进怀里,只觉他遍体情潮红热,抽掉骨头般软绵绵的,靠在自己颈窝里轻轻喘息,实在可爱的很。

徐放缠绵抚摸他的湿发,问道:“舒服么?”

赵游浑浑噩噩地半天说不出话,过了许久才慢慢点头,有些恐惧地有气无力道:“放哥,真是怕人,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他不禁词穷了。

徐放下床倒了碗水,各自漱口,另找来巾子,帮赵游擦净脸上干涸精斑和腿间黏腻,勉强打理得干爽,抱了床被子与赵游解衣躺下。

新展被衾冷如铁,赵游激烈运动时浑然忘我,如今热汗既干,冷嗖嗖得直起鸡皮疙瘩。他哆嗦着拼命往徐放火热怀里钻,像只眼睛还不睁开的粘人幼猫。徐放也乐得圈住温香软玉般的小火炉,就这么肌肤相亲着彼此取暖。

赵游不比徐放精力旺盛,射过两轮后脑内怡然空空,睡意如穹庐般黑压压地倒扣,他眼皮沉重地蜷进徐放臂弯,踏实枕好脑袋后按老规矩抬起一只爪子搭上徐放胸膛,已然安顿就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出来玩得开心么?”

回答徐放的唯有轻柔平顺的呼吸,在寂寂黑夜里温柔起伏。

徐放哑然苦笑,方才不过是前戏啊,他还没真刀真枪地开干……事已至此也舍不得摇醒赵游,在他腿缝里草草抽弄一会,又用手给自己打了出来,也惆怅睡去了。

到了半夜却是赵游先醒来,之前女花被舌头舔弄一番,始终没有吃到实在的大东西,便做了绵绵春梦,脸颊发烫,躁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早已尝透情欲滋味,自不是懵懂处子,但这些时日不知为何,太过欲求不满了些,简直到了难堪的地步。他想要强行忍耐,垂眸却见徐放仰躺着,阳根竟也一柱擎天,随时都能大派用场的。

赵游想到那玩意的诸般好处和往日甘美性事,下体越发湿润,淫心渐炙,不可将歇,大约是酒壮怂人胆,赵游咬着唇,小心翼翼地骑跨上徐放的腰。

因着张开腿蹲伏的姿势,雌蕊张开,流出淫水,他醉意朦胧中仍记得徐放“先打湿再进去”的教诲,于是用自己的逼缝紧紧贴在火烫的粗屌上,来来回回地磨蹭,两片饱满的肉蚌裹着粗硬的龟棱,嫩肉被盘虬突跳的青筋磨得酸痒难耐,越发夹紧了腿吞挤,穴里流出的汩汩淫水把肉茎浸得紫红淫亮,活物般狰狞怒发。

阴蒂被反复摩擦,碾进扯出,肥肿发麻地渴求更粗暴的对待,赵游用手握住徐放饱硕的伞冠,塞进黏糊糊的肉缝里挤压着蒂尖,像要把它顶烂般用力,时不时用肉鞭毫不留情地抽打一下,快而急的电流便随之迸发,让他簌簌发抖地发出娇喘,“好舒服……放哥……好麻……”

或是因为徐放仍然无知无觉地酣睡,赵游有种偷偷摸摸玩弄自己的心虚感,女穴羞怯地收缩,淫水憋不住尿般泛滥,顺着大腿内侧流下。

赵游再也忍不住,用粗硕冠头刚撑开娇嫩紧致的阴道口,便浑身酥软地失去力道,直接一坐到底,整个人都要被贯穿一般痛呼,赵游小腹抽搐着弯下腰,伏在徐放胸前大喘了好一会,慢慢适应了那饱涨无比的充实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热硬肉根深埋其中,炽热搏动如活物,穴肉一阵痉挛收缩,转而被筋络分明的粗硕茎身磨得麻涨,赵游拱着腰,闭着眼,重重喘息,几要被钉死在肉柱上。

幸好睡了一觉气力更足,手脚发软地撑起身,起先只是前后左右地摇荡,让那根大屌在里头画圈般地挤摆,淫水咕唧搅弄,他骨头缝里都痒得难耐,焦渴地胡乱喃喃:“放哥……给我……”

终于撞上某点,腰眼立时酥透了,穴肉贪婪咬紧,两腿打颤,两瓣饱满臀肉剧烈晃颤,赵游舒爽地蹙起眉头低吟,饥渴难耐地低下身去,让硬硕冠头再狠狠顶上花心,快感剧烈得让他眼前发黑,呻吟一下娇媚高亢,只想蜷缩起来发抖。

总算缓过这一阵,赵游又不知足了起来,蹲跪着提腰送臀,上下套弄着阳物,令它次次锤碾花心,一会便沉迷地忘乎所以,汗如雨下,汁水横流。

到底腰力不似徐放那般悍猛,难免觉得不足,因此神魂颠倒地胡乱求道:“放哥,再快点……”求归求,自个却是腰酸腿软越见无力,四肢百骸都要融化了,唯有穴肉紧吮不放,将阳物不住往里深吞。

赵游好几次将额头抵在徐放肩头,歇那么一会,轻轻喘着气,恍恍惚惚地委屈道:放哥怎么睡得像只雷打不动的死猪,好歹醒来帮帮我啊,我一个人好吃力……

徐放当然不是死猪,更兼自幼习武,五感灵敏远胜常人,赵游刚骑在他腰上他便醒得不能再醒,硬得不能更硬。但因着一点戏谑之意,打定主意装睡,倒要看看赵游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赵游在他鸡巴上哼哧哼哧好一阵忙活,他坐享其成,却也不怎么舒坦,只怪赵游有气无力,两人双双不能尽兴,终于忍无可忍地“惊醒”,决定一展雄风,夺回主动权。

红烛将将烧到底,蜡泪堆了满滩,灯光晦暗地摇曳,昏昏沉沉的罗帐里,徐放睁开眼便见赵游的双乳低垂在眼前,白雪似的莹润粉腻,虽只是小小的一团,却是春光无限,乳尖更似熟透了的樱桃,诱人采撷。

徐放伸出手指,用指腹轻捻着嫩红奶头,那儿起初还太敏感碰不得,几场床事下来便被调教出感觉,指尖刚揉上去就硬凸起来,再被粗粝老茧搓弄一番,不可抑制地战栗充血,赵游娇滴滴地怪罪道:“放……放哥,你总算醒了……”

徐放抬头叼住乳尖,赵游立时发出一声柔腻呻吟。乳头被湿润紧窒地吮吸,有种古怪的空虚感,似有小虫顺着乳孔细细挤弄,骚痒得穴里跟着一阵紧缩,他不由挺起急促起伏的胸,抱着徐放的头,将自己的奶头送进徐放嘴里,与此同时下面越发饥渴吞吃阳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一面吸得起劲,仿佛要从中榨出奶水;一面挺胯狂猛冲挺。赵游如骑在一匹尥蹶撒蹄的烈马上,被急促地颠来覆去,呜咽都是凌乱的。

赵游往日在床上总是失魂落魄地任由徐放需索,这回酒气发散,横生勇健武魂,虽然还是挨操,但奋力化被动为主动。好似一位拙劣骑手,腰酸背痛地驯起身下烈马。

力气用时方恨少,赵游痛定思痛道:只怪平日疏于锻炼,回宫后我得多练练腰劲,不怕镇压不住这家伙……

赵游今遭虽不能收服烈驹,却能勉强与之一道驰骋,自是另一番销魂滋味。赵游的女花本就是能吞会夹的极品,加之挺胯扭臀的十足干劲,纠缠不休地勾引挽留,徐放哪里吃得消,疯了似地打桩冲刺。

临到紧要关头,赵游俯身急促道:“进来,放哥……我喜欢你射在里面……”

“……”徐放好了。

赵游被滚烫精液射得内壁微微痉挛,满足地眯起眼,也跟着高潮。徐放正要缓缓拔出,赵游勾起腿缠紧了,虚浮道:“再含一会……”

徐放平复着呼吸道:“那么喜欢我那根玩意?”

赵游细弱道:“嗯……喜欢你在我里面的感觉,不想和你分开。”

话音刚落,徐放已喷薄数波的铃口再次激动吐出一点白浊,让徐放大有今日要精尽人亡的微妙惊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肚里饱涨,甚是舒服,脱力地倒在徐放胸膛上,徐放怕他出汗后着凉,捞起被子盖住两人。

“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赵游酸涩地小声道,“这么多年都荒废了。”原来太幸福的时候,不仅盼着将来日日如此,更会为过去一无所有的自己而惋惜。

“现在也不迟。”徐放的回答可谓干脆利落不解风情,但这种笃定恰能让胡思乱想的赵游定下心。

赵游轻轻嗯了一声,搂住徐放的脖子,膏药似地攀牢了,痴痴地幼稚道:“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今天和放哥出宫吃喝玩乐,实属生平最开心的一天,不免热闹过后的孤寂寒意。想到要孤身一人回到那广阔宫殿,明明是处惯的境遇,这回竟心生惧怕,只盼着这一日再长些,永远不要到明天才好。

“真是……越来越缠人了。”徐放原是洒脱的豪杰,对赵游却有许多揪着心的疼爱之意,虽挤不出甜言蜜语,但这种“拿你没办法”的宠溺语气,已让赵游心头缱绻。

他两本打算这样依偎到天明,静静享受温存时光,但赵游渐渐感到肚内翻搅,起初还是和以往无二的滞闷坠痛,令他烦躁地辗转反侧。

到后头越来越痛,他攥紧了徐放的肩头,蜷缩成一团,咬紧牙关,说不出一句话。

徐放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着急把他扶抱在床上,借着熹微天光,见他的女花不仅吐出之前灌入的白浊,更夹杂着淡红色,似血又不是血,更加触目惊心。

徐放骇了一跳,二话不说,将他胡乱裹好衣服,拦腰横抱起,破窗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痛得直打哆嗦道:“去……去哪?”

徐放气急败坏道:“还能去哪儿!去找大夫啊!”

赵游因着心中有鬼,从小最怕的就是大夫。

太医于他而言并非救死扶伤的医者父母,而是潜在的泄密者,揭发自己是个不男不女怪物的秘密。

儿时孤立无援,宁可强忍高烧也不愿求医问诊;少年起深耕人脉,笼络高手、驯养死士,队伍里自然少不了大夫,赵游却始终不曾将隐疾告知,既因防备,也因羞耻。

刚才原打算硬挺的,偏偏这回痛得翻江倒海,倒像是过不去这道坎似的,赵游不禁害怕起来,万一自己得了什么绝症……若在数月前,赵游顶多感到遗憾,毕竟他毕生宏愿还未来得及施展;可是遇到放哥后,他浮起更多的不舍,他们本可以有百年的。

徐放可不似他这般多愁善感,他火急火燎地直奔东城,在一座竹篱笆圈起的小院前刹住了,砰砰拍门,暴喝道:“老张,老张,出来!”

赵游昏沉道:放哥真是交游广泛,在这京城里有许多信得过的朋友,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能找到帮手,他肯定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天刚蒙蒙亮,隔壁邻居猛地推开窗扉,哗啦泼下一桶夜尿,“一大早的叫什么叫啊!丧门星!”

徐放抱着赵游飞蹦,没被沾上一点腥;倒是赵游没见过这等刁民,迟钝地吃了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大夫毕竟人老觉少,早早地在院子里收拣药材,昨日难得大晴,他把黄芪当归党参等铺了满地晾晒,眼瞧天边密云沉沉,怕又要落雪,因此忙前忙后地搬进屋里,免教受了潮。

听到拍门声,他趿拉着脚步,从门缝里狐疑张望,见是徐放,松了口气,大剌剌地拔出门栓,“小徐啊,哪里又跌打损伤——”他亲热地招呼,却被晾在一边。

徐放火烧屁股地冲进屋,将赵游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催道:“老张!快快快!他肚子疼,你给我看看他出了什么毛病!”

张大夫见赵游脸色苍白如雪,问之乃是腹内剧痛时隐时发,只当他是肠痈阑尾炎,并无生命之虞,因此捻着细细的胡须写药方,写到一半越想越不对,于是搭上赵游的脉,然后……

张大夫一脸凝重,沉默地搭了又搭,搭了又搭,先是震惊,接着困惑,最后视线渐渐飘移,等谁搭救般四处张望。

他怪里怪气地咳嗽了两声,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道:“小徐啊,我写方子还要一会功夫,你帮我把院子里的药都揽进筐里行么?”

徐放身强力壮手脚麻利,常帮老人家打下手,此时不疑有他,急冲冲地出门干活,只盼着早点回来陪赵游。

赵游缓过刚才那一阵痛,说话便顺溜了,泰然笼袖道:“大夫将他支使走,可是有什么要对游单独说的。”

张大夫清了清嗓子,“恭喜夫……咳,是喜脉啊,四个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游喃喃重复道:“喜脉……”

他对这个词再熟悉不过,每当父皇的妃嫔被诊出喜脉,母后总是咬牙切齿坐立难安。

几个月后,他偶尔会看到某个大腹便便的后宫女子,被众星拱月地搀扶着,在御花园里散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又有种耀武扬威的意味,仿佛肚子里的不是肉体凡胎,而是一锤定音的荣华富贵。

此时此刻,赵游顾不得别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振聋发聩的灵魂拷问,“男人也会生小孩么?”

张大夫愁眉苦脸道:“这位……爷,你算是问对人了。”

赵游惊讶道:“前辈生过?”

张大夫忙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不敢当一句前辈!但我是个江湖郎中,走街串巷半辈子,活到这岁数,见的总比一般人要多些。这生孩子嘛,重在参与……咳,不是,只要你有那玩意,总能派得上用场。”

赵游懂了,原来自己那玩意倒挺齐整的,逼里还连着个能装小孩的袋子……对了,那袋子叫子宫,真有意思,他住在东宫,他的肚子又是小宝宝的寝宫,这就叫……套娃吧。

那是他和放哥的骨肉,我们的孩子,四个月,有手脚了吗,会动么?如果像放哥那样喜欢摊手摊脚敞开睡,会不会觉得挤?刚才是在打滚抗议吧,毕竟他和放哥颠鸾倒凤了半宿,实在玩得有些疯,小宝宝一定被烦死了……隐忍不发那么久,脾气大约是像我居多的。

如果放哥知道我们有孩子,一定会很开心的,赵游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事出突然,他总归茫然无措,心中乱成一团,甚至还有胆怯,这让他无比渴望立即见到徐放,与他一起商量,与他一起面对。

“……”他后知后觉地困惑道:“大夫,为何叫他出去?”

张大夫颇有经验,挤眉弄眼道:“哎呦,这不是怕那啥,那啥,对不上嘛,那不是……全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一派纯情,哪里听得懂这些乱七八糟的,张大夫只得挑明了,“这位爷啊,你和我交个底吧,四个月,是小徐的种么?”

赵游面露愠色,“我只他一个。”

不过经这一番提点,再满打满算地倒推回去,四个月,非得是初夜那回便已埋下种子,那时银杏还是金黄的,当万物安眠于雪被下,有颗种子也在他肚子里生根发芽,等到来年春夏,它将茁壮长成……

赵游脸色突然变了,“我的肚子……也会变大么?”

张大夫一焦虑就揪胡须,揪疼了后倒嘶一口冷气,示意赵游掀开衣袍,然后他用苍老的手抚过白净微隆的肚皮。

赵游不知是不是错觉,肚皮里的小生灵似乎察觉出来者不善,畏惧地瑟缩了一下,这让他顿生呵护之意,甚至想要傻乎乎地出声安慰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说起来,明明之前徐放怎么毛毛糙糙地捏小肉肉,它都岿然不动的。

张大夫叹道:你这肚子倒比寻常四个月要更大些。”

可想而知,等到怀胎十月,必定肥圆得像个球,即便再宽松的官袍也无法遮掩,尤其赵游身材高瘦,若再搭配个高高隆起的肚子,实在怪异。

他甚至没有办法全方位增肥,君父奄奄一息命不久矣,当朝太子心宽体胖与日俱增,传出去可想而知有多难听。

赵游一念至此方才惊觉,自己已不知不觉想要保下这孩子,并且竭尽所能地为之周旋。

可恰恰是在将孩子纳入考量后,迷雾般隐隐的阴谋终于露出了尖牙利齿,迎接他的不是柳暗花明的未来,而是遍体生寒的绝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徐放一阵风般杀进门,满院子的药材被他利落拾掇进筐里,垒了人头高的壮观架势,他拍拍手掸掉指缝里的药渣,冲着赵游刚要说什么,却见他低着头,手搭在腹部,因为驼着背,小腹便格外明显地堆出一圈肉,有点滑稽,更有点可怜。

赵游素来仪容端方,腰背挺拔如竹,如此萎靡之态,实在让人担心。

徐放当他肚子又疼了,凑过去要帮他揉揉,等看清赵游眉眼间萦绕的忧惧,突然发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徐放虽然性子大大咧咧,其实还挺心细的,否则也破获不了如此多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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