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十字花纹贴在眼前,仅靠浓密睫毛支起些许空隙,姚子楚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万花筒中,满眼都是变形的光,扭曲的纹,像这个世界一样错乱。
接着他感到身下传来一种强烈的刺激——
黎亦卓覆在姚子楚身上,一手继续撸动他的阳具,一手扶着他的腰,找准那个最熟悉的G点位置,顶了进去。
“啊!”
巨大的喘息刺破姚子楚脸上的幔布,他的肠壁开始有节奏收缩。整个人也开始痉挛。
这一次,黎亦卓没有像之前一样强行压住姚子楚的手脚、逼他展示自己的脆弱,而是俯下身,隔着单薄的红布轻吻他张开的唇。
姚子楚仰着头剧烈地喘息着,同时双手紧紧抱着黎亦卓宽厚的背,双脚盘在他结实的腰间,使劲拱蹭身子,把敏感的马眼顶向黎亦卓的手。
“啊……”
姚子楚的喘息越来越大,盖在脸上的红色幔布也跟着上下起伏。他痉挛地撑起上半身,胸肌紧绷,修长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还泛着红。
“啊……快……快……”喘息中的姚子楚失神地胡言乱语,他伸手握住黎亦卓的手,和他一起撸动,“快……带我……去……”
黎亦卓手中快速撸动,同时耸动着身子,用力撞击姚子楚的G点。佛堂里只剩最后一盏油灯还亮着,昏暗的微光洒在两人迷醉的脸上。
“快……带我去……带我去……”姚子楚的呻吟中带着哭腔,他把双腿张到最大,迷乱地抱着黎亦卓的身子,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急促的心跳撞击着彼此的皮肤。
“好……阿姚……我带你去……啊……我……带你去……啊!”
“……啊!”
两声如野兽爆发般的长吼刺破夜空,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歇,衬得房间里高潮时的喘息声更大了。
粗喘回荡在这间空旷的佛堂里,泛着回音,绵延着他们的罪欲。
不知过了多久,黎亦卓终于从高潮中清醒过来,他用沾着白浊的指尖轻轻揭下盖在姚子楚脸上的供布。靠近姚子楚口鼻的那一块已被水汽打湿,红金丝线都泛着暗沉。
姚子楚双眼失神,脸色通红,额上密密麻麻全是汗。
黎亦卓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他便顺势倒在黎亦卓怀里。紧紧靠着他。
“带我去……”他闭着眼,疲乏地说。
第79章 这有什么……我不也给你的马仔口过嘛……
姚子楚之后的几天都在发烧中度过。
医生诊断说是着凉了,但底下知道内情的人都偷偷嚼舌根,说他胆大包天,敢在佛堂里做那种事,冲撞了神明,这是菩萨降下的罪罚。
姚子楚对底下人的这些物议并不知情,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似乎躺在车里,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等他终于清醒一点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装修讲究的房间里。他朦胧地睁开眼,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精致的镂空铜饰床架,宽大的真皮座椅,厚重的大理石书桌,考究的刺绣纱帘,一尘不染的玻璃窗。
如条件反射一般,诸多恐惧的记忆瞬间涌入脑中——他被铐在床头,被捆在椅子里,被压在桌子上,被按在窗前……被蛮横地掐着脖子、咬破皮肤、掰开双腿、侵犯进去……
“阿姚,你醒了?”
看到姚子楚表情愣愣的,黎亦卓俯下身子,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谁知他的手刚一碰到,就被姚子楚躲开了。
他猛然抬眼,眼神里满是恐惧。
“阿姚你怎么了?你做噩梦了?”黎亦卓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关切地问。
一团阴影立刻压下,姚子楚的视线里只剩黎亦卓因为离得太近而变形的五官。他浑身僵硬,声音干哑地问,“这……是哪……”
“我们回河内了,这是我别墅的卧室。你以前住过的……你忘了?”
虽然阿金极力劝说,但黎亦卓却没有回深山里的基地,除了担心姚子楚的安全,他也觉得,熟悉的城市生活能让姚子楚心情好一些。他虽然说不明白,但心里知道,姚子楚需要一些与文明、秩序有关的东西来支撑他的生活。
但姚子楚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他避开了黎亦卓的视线,扭头把脸埋在被子里,似乎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缠住了……
“阿姚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黎亦卓很担心,他四周看了一圈,他的卧室,家居装饰都是最好的,也是请专人设计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阿姚?你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去叫医生……”
姚子楚却只是摇摇头,闷哑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不……不用……”
黎亦卓心里焦急,但也不好勉强,只好说,“阿姚……你病还没好,别着凉,先躺好吧……”
他伸手去帮姚子楚盖被子,姚子楚很顺从——虽然身子一直在抖。姚子楚的手抱在头上,黎亦卓温柔地握住他冰凉的手,想帮他塞回被子里。但刚一握住,他就感到姚子楚的手在主动往头顶送。
头顶,是镂空的铜制床头——姚子楚刚来的那段日子里,他的手,都是被铐在那里的……
黎亦卓突然愣住——在这个房间里对姚子楚做过的混账事,他都想起来了……
大门哐当踢开,吓了阿金一跳。
“大……大少您怎么了?”看着一脸着急的黎亦卓和怀里抱着的姚子楚,阿金赶紧追上去问。
黎亦卓脚步很快,语气也很急,“去……换间卧室!快!”
阿金虽然不明白,但也赶紧跟上,“去哪间?姚先生之前的房间吗?”
“换间新的!没住过的!”他语气更差了。
听到大少在发脾气,仆人们都快步跟上来,火速收拾出一间不常用的客房。虽然每个人都怕得不行,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们冒死偷偷去瞥黎亦卓怀里的姚子楚,心里不住嘀咕,“这个条子究竟有什么狐媚术,大少被他害得这么惨,居然还留着他……”
换了全新的房间,又吃了助眠的药,姚子楚的情绪终于慢慢平稳下来。
他躺在床上,枕着黎亦卓的一条胳膊。黎亦卓躺在他身边搂着他,轻轻地拍打他的背。
黎亦卓不好意思承认的是,他很喜欢被这样哄睡。在他小时候,母亲如果不忙而且前一天赚了钱的话,是会这样哄他入睡的——但这种情况很少。大部分时间,母亲不是把他当成打骂的出气筒,就是把他当成扛出去醉酒嫖客的苦工。而因为母亲总是晚上忙,他的日子也总过得昼夜颠倒。
“阿姚,我们进城了……”看着怀抱中闭着眼的姚子楚,黎亦卓喃喃道,“城里的生活……你会喜欢的……对吧……”
“等你病好了,你陪我出去逛逛吧……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之前买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