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火来。
可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他是真不想淌这趟浑水。
黎亦卓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抬起头,冷冷地盯着他。
那眼神看得陈文心里发毛。
他不敢违拗,只好暗叹一声谋生不易,然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向姚子楚走去。
他刻意不去看姚子楚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低着头,伸手就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姚子楚就退了半步,躲开了。
陈文也顺势停住动作,转身看着黎亦卓,故作委屈地说,“大少……姚先生好像不愿意呢……”
黎亦卓没有理会陈文,他看着面色铁青的姚子楚,玩味地说,“阿姚,不就是约次炮吗?你这么抗拒,之前没约过吗?”
姚子楚抿紧了唇。
这些天,他努力压抑对林霄的担忧,就是为了让黎亦卓相信,他和林霄只是普通的炮友关系。希望借此减轻黎亦卓对林霄的敌意。
他一直不确定黎亦卓会相信多少,但看到眼前这幕,他明白了,黎亦卓又在试探他。
见大少没有改主意的意思,陈文只得硬着头皮,再次伸出了手。
这次姚子楚没有躲,但他浑身绷得很紧,陈文感觉,自己解扣子的手指都因离他的皮肤太近而沾染一层寒气。
衬衣解开,露出姚子楚劲瘦的胸腹。他的乳周也有一些陈旧的咬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陈文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大少这一癖好,圈内人都知道。
他捏住姚子楚的衣襟,慢慢撩开,露出他清晰的锁骨和流畅的肩颈。
明明是很香艳的场景,但气氛却诡异得可怕。陈文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黎亦卓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姚子楚的身子绷得更紧了,衬衣像是箍在他身上,非常难脱。
面对毫不配合的床伴,陈文无法,只得手上用力,使劲往下扯。
姚子楚左臂上还裹着一层薄薄的绷带,衬衣一动,正勒在他的伤口上。
“嘶……”
姚子楚一皱眉,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黎亦卓脸色微变,下意识要起身,但他马上控制住了,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陈文也是一慌,他刚发现姚子楚手臂上的伤,赶紧松开手,不敢再碰他衬衣,转而探向姚子楚的裤子。
刚一碰到腰带,他就感到姚子楚身子又是一僵。
但这次他没有躲。
姚子楚的衬衣还卡在大臂处,露出大片胸膛和半个雪白的肩膀,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诱惑。
但看着这一幕,黎亦卓却感觉心里烦乱不已——他既想以林霄为要挟,惩罚姚子楚,借此发泄他的嫉妒,但看到姚子楚如此配合地忍受他的羞辱,他却又感到了更大的嫉妒。
黎亦卓不由自主握紧了挡在书桌后的拳。
腰带解开,裤子垂落,露出姚子楚白皙的腿和黑色内裤。
姚子楚的身体绷得很紧,因此身体的肌肉线条显得格外清晰。
他衬衣大开、裤子堆在脚踝,黎亦卓特意给他挑选的紧身内裤勾勒出他屁股饱满的曲线和正前方鼓起的一块,看起来十分色情。
但他紧抿着唇,表情十分冷漠。
看着姚子楚白皙又匀称的身材,陈文嫉妒不已。他暗自翻了个白眼,然后伸出手,熟练地摸上姚子楚的内裤。
但下一秒,他的手被抓住了。
那只手冰冷,但有力,握得陈文一个激灵。
啪!
陈文的手被甩开了。
“你!”
陈文心中不快,刚想借机向黎亦卓抱怨,但一开口就又憋回去了。
因为他看到了姚子楚眼里的杀气。
姚子楚面色铁青,眼神冷戾,浓密的睫毛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陈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好在这眼神并没有在看自己,而是越过自己,在看身后的黎亦卓。
陈文讪讪地收回了手,但姚子楚可怕的气场让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动。
然后,他听到背后传来黎亦卓慵懒的声音,“阿姚,求人办事,要有求人的态度。”
姚子楚怒目而视,“你还想怎样?”
陈文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单看姚子楚这态度,他在心里叫苦不迭——姓姚的,你自己找倒霉,干嘛连累我。
黎亦卓幽幽地说,“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他?”
姚子楚的语气依旧很冲,“你真以为我那么怕他死?”
陈文脸色彻底绿了。
就当他以为大少要拔枪杀人时,身后却传来大少平静的声音,“难道不是吗?”
姚子楚看了黎亦卓两秒,冷冷道,“那你杀了他吧。”
说完,他一脚踢掉堆在脚踝处的裤子,在陈文震惊的目光中,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杀他前记得提前通知,我多吃点,好有力气哭给你看。”
房门霍然打开,站在门外的阿金吓了一跳。
姚子楚衬衫大开,露着胸腹和半个肩膀,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光着腿,脚上却穿着皮鞋袜子。
“姚先生……”
他刚想伸手去拦,就听到了姚子楚从没有过的凶狠语气,“滚!”
姚子楚一把推开阿金的手,向走廊走去。
他的穿着让人想入非非,但表情却杀气腾腾,走廊里站岗的马仔也都愣住了,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看到连阿金也只敢跟在后面,自然都不敢阻拦。
姚子楚仿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不管不顾地往前走,脚步踩得地板都跟着颤抖。
走廊的尽头是阳台。他一脚踢开门,走上阳台,然后双手撑着围栏,愤怒地喘着粗气。
阳台上围着铁栅栏,并无出路。一直跟在身后的阿金稍微松了口气,见姚子楚并没有什么过激举动,他也停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一边严密观察,同时打发手下去看大少那边的动静。
三楼阳台也没有更好的视野,姚子楚极目远眺,也只看到外面一圈水泥高墙,和瞭望台上巡逻的人。
秋风吹过,撩起姚子楚衬衣的衣襟,和他沾着汗水的发梢。
即使是亚热带,深秋的风也带有些许凉意。但神经高度紧绷的他仿佛感觉不到冷。
他微微张开手,让风吹过他的手心——
没有人知道,他手心里全是汗。
直接忤逆黎亦卓的代价可能很大,他只能赌一把。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没有回头,只是悄悄地把手按在栏杆上,抹掉因心虚而出的汗。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强迫自己稳住呼吸,但心中, 依旧忐忑不已——
他不确定黎亦卓此番羞辱,是想借机惩罚他,还是想试探他能为林霄做出多大让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