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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是,简萼听了他这段话后,倦怠的神情收敛了不少,算得上热情地拍了拍手。
许杨礼虚心请教:“吸引到您的地方是 ”
“糖果大礼包诶! ”简萼煞有其事地惊叹,以及点评到:“慷慨。”
余烬认真地点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
阚佩问:“你想要 ”
余烬捏了捏鼻子,嗡嗡地“嗯”了声。眼睛装作不经意地瞥见着阚佩。
“那就……赢吧。”
能不能赢是说不準的,阚佩倒不是自信,只是出于想为某人做到什麽的沖动。
没错,不是为他做什麽,而是为他做到什麽。
阚佩曾经有一个英语老师,总是对他们说:“Just try your best, and everything will be OK.”
后来只要事情没有变好,阚佩就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我还没做到最好”。
在愈演愈烈的自我否定中,每一次的犯错都深刻在他的记忆里,在每一个寂寥的时刻趁虚而入,就会封住他的口息,就会堵住他的喉咙,就会束缚他的手脚,就会把他所有的勇气抽光。
没关系,都没关系,这次会赢的。
阚佩吸了口气,骤然觉得今天天气有点凉。
“你很热吗?”
“不……”
“你出汗了。”余烬恍然想起和阚佩的第二次见面。
简萼听见这话看了眼阚佩,不知想了些什麽,道:“小朋友们,别紧张。老师算过了,根据概率估计,参加即赢。”
说话的几息,投壶已经开始了。
不是很难,运气成分偏多,前面投完的组也有战绩为零的。
没多久功夫轮到了他们组,作为大人,虽然没什麽靠谱,没什麽正经的样子,总之是找了理由先作表率。
简萼和许杨礼都投进了。
简萼那一箭敲在了桶边沿,差点飞出去,险险卡在桶把与桶壁之间,很巧妙。
钱茗明观察了一会儿,说:“先给你记上这分,如果中途它掉下来了就不给分了。”
“行。”
相对来讲,许杨礼那一箭投得极其顺畅——快、準、稳。他回头对上三人崇敬的目光,怔了一下。
“哈。”
“我房间里有挂靶子,平时无聊会投几镖。”
余烬虔诚地朝他拜了拜,“镖老师,信徒在此借借您的实力,马上还您。”
许杨礼猛一点头,道:“準了。”
事实上,不準。各种意义上的不準。
余烬吸了吸鼻子,“镖老师,您彻底没有信徒了。”
“啊,我深感欣慰。”
“ ”
阚佩盯着颜料桶,手中的笔好像势必要戳进自己肉里。简萼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投吧,投就是了。”
于是,投出去了,然后,中了。
他们获得了三分。
简萼那一箭顽强无比,不论颜料桶怎麽颤动,它都牢牢卡在那儿。
阚佩问:“你是数学老师吗?”
简萼诚实地回答:“我是语文老师。”
“这样。”
“信我的概率吗?”
“信也不信。”
简萼直指那支卡住的笔,说:“你现在的状态就像它一样——是不是很破的比喻 ”
阚佩没顺着看过去,“语文老师呢。”
简萼接受他的调侃,他从阚佩身旁离开,没多久站在了他的面前,把那支笔送到他眼前。
“你们班长说这些笔赠与大家,如果大家想要的话。”
“嗯。”
“我觉得他挺傻的,那麽你呢 ”
我呢 阚佩笑了,他收下笔,“我也是个傻子。”
“嗯,準的八.九不离十吧。”
*
后面的项目意外顺利,怎麽说
披荆斩棘,排山倒海罢。
几人说不上大汗淋漓,但浑身并不爽利。想赢的精神头攒足了,齐头并进。
这可是夏日,热血当头眼睨天的响当当时刻。
不过是胜利,不过就是胜利而已。
阚佩把自己的那包糖给了余烬,余烬抱着两包糖拍照,发给关系好的人炫耀,看他的后脑勺都能看出“兴奋”两字来。
“多谢,神算子老师。”
许杨礼偏头乐,简萼随手打了一下他,道:“活动也结束了,你们要没什麽事就别乱跑,小钱的舅舅马上就来,我把你们的位置告诉了他。”
阚佩乖巧道:“嗯,也谢谢这位许老师。”
“不用。小同学介不介意我把你们写进我的素材里?”
阚佩微笑,“如果我们将来能荣幸地看见这本书的话,我就不介意。”
“谢了。”
缘分一词,深抓着绝大部分作者的心。许杨礼不免俗,向来有着期待。
简萼道:“要是没玩够就接着玩儿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