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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佩拉上书包的拉链,道:“确实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后桌意外地看着阚佩,“这样啊,之前一直感觉你很细心……”后桌的余光瞥见了余烬,收住了话音,又道:“现在看来,是对特殊的人会细心呢。”
阚佩跟后桌说话互动的这会儿,都在尽量降低声音,减小动作的幅度。
“没事啦,理解。我叫杨娴笛。”后桌压下声音,对阚佩展颜,“听说团建会有一些集体活动,四人一组,到时候我跟我同桌可以和你们一组吗?”
“我要先和余烬商量一下。”
“没问题。”
*
“组一队吗?”
“你想吗?”
“……再看吧,如果真有这个活动的话。”余烬满脸写着不情愿。
余烬并不是因为不想跟她们一组,只是不希望有这个活动,他怕提前答应了,一路上就要绑定。有这个活动就算了,没有的话那不利于他和阚佩飞走。
“我找钱茗茗问问,他肯定知道有没有。”主办方嘛。
“你就不怕本来没有,结果你一说反而提醒他了呢 ”
“啊……”余烬心不在焉地翘着凳子。
阚佩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小心摔跤。我先回了,明天见。”
“! ”余烬停了动作,两手猛地捂住头,脸热起来,“好,好的,明天见。”
阚佩:“ ”
“对不起,是不能摸吗?”
“不是不是,就是有点突然。”余烬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放开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阚佩挑眉,道:“那我下次打个招呼 ”
“……到也不用。”余烬推了推阚佩,道:“你走吧走吧。”
“哈,再见。”
余烬的体验就是,耳朵和头顶在不断冒气,以至于更加心神不宁,但为的事不是同一件了。
他实在是太好看懂,吃晚饭的时候就被许英圭看出不对劲。
“喂,你又怎麽了?”
“头啊,头! ”
许英圭皱眉,问:“头怎麽了?你摔到头了 看过校医了吗?”
“被摸头了我。”
秦肖南囫囵吞下嘴里的饭,道:“我妈也摸我头啊。你昨天说你亲妈给你请假了,她摸你头了?那也不对啊,你中午都没什麽反应,反射弧太长了吧。”
余烬用筷子搅拌着米粒,道:“不是她,是我同桌。”
许英圭分析到:“你这样不像是他摸了你的头,像是他揍了你的头。”
秦肖南赞同到:“没错,有个词叫什麽来着?羞愤欲死。”
余烬:“ ”太夸张了。
*
学校到见庄的举办地还是稍微远了些,钱茗明大方地发挥他的钞能力,为同学们包了车。
“我舅舅最近来我们这里出差,我叫他开我妈的车送我过去,余哥和我一起 ”
钱茗明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妈妈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他经常在作文里把妈妈描写成“铿锵玫瑰”。
这也决定了钱妈妈没有过多的时间陪伴他。
余烬犹豫着,问:“你不和大家坐大巴 ”
“啧,坐大巴哪里有做私家车舒服啊。”钱茗明补充到,“你同桌也一起吧。”
“行。”
钱茗明心道,我就知道。
钱茗明的舅舅钱数是一位老师,和他们说话很温和,时不时也会开个玩笑,一路上气氛还算融洽。
下车后,余烬发现对面有一辆冰淇淋车,钱数说他要帮姐姐监督钱茗明少吃这些,然后就拐着钱茗明先行进去了。
“你想吃什麽味儿的 ”
“巧克力吧。”
余烬便和车上的员工说:“来一份原味和草莓的双拼,还有一份纯巧克力的。”
“好嘞,稍等。”
余烬举着两份冰淇淋回到阚佩身边,道:“来拿吧。”
阚佩起了点坏心思,他擡手似乎要接过冰淇淋,在空中顿了顿后,握住了余烬的手腕,“小井儿,劳驾。我帮你捏捏手,你帮我多拿一会儿,嗯 ”
“! ”
“啊,嗯,嗯。”余烬差点把手里的冰淇淋全扔了,他的手僵在那里,耳边回响的全是秦肖南那句“羞愤欲死”。
等两个人折返回见庄入口,才见钱数和钱茗明正与两个男人尴尬对立。
“要不我们飞吧。”
“好像有点不道德。”
进去的路就这麽一条,别人瞎了能看不到。
余烬心说不稀罕这点道德,複跟着阚佩走前,问到:“你们怎麽还没进去 ”
第十一章
团建的集体活动由小道消息变成事实了。
本来说好一起组队的杨娴笛加上阚佩的微信,通知他说她们已经组好队友,然后官方性地表达了歉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