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赉叹口气,“她怎样了?”悠然很随意的说道“还那样。一开始躲进被窝哭肿眼睛,后来看到爹的信,就没事了。”
孟赉放下心,瞪着悠然,“你捣什么鬼,还弄出侠客义士来了,让爹费了不少精神圆谎。”两个儿子蛮有兴致的问他信是哪位义士带出来的,他愣了愣,才含糊说是一名不相识的狱卒。两个儿子还要去谢人家,被他拦住了“一则,未必查得到是哪位;二则,反污了高人义士。”好容易才糊弄过去。
悠然摊摊手,“有什么办法?哥哥们奔波几日没见着您,我这儿反倒有了您的信,我敢直接说出来?少不得弄个鬼。”
“就一点儿不担心你爹?”孟赉看爱女白嫩如昔,又是放心,又有些不满。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当时那个形势,诏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悠然不经意的说道。
太子和吴王会在内城打,会在外城打,不会去诏狱打。且不管哪方登了基,都会厚待文官。
“你呀,爹真犯愁,你实在不像个女孩子。”孟赉越来越头疼了,哪有女孩子见亲爹进了监狱,还这么冷静镇定的。
或许,她真的是处变不惊?孟赉想到老许到访时说的话,提的建议,怀然心动。
“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呀,爹爹,难不成像大姐姐那样才行。”悠然试探着孟赉。不能任由长兴侯府这么欺负悦然呀,那个从小就牵着自己的小手,友爱自己的好姐姐。
孟赉脸色阴沉下来。
长兴侯府后花园。水之湄风姿楚楚的站着,她穿着提花软绸富贵挺括斜襟褙子,左敛右稔,绣着梅花图案,白色绣花裙子,一件漂亮的青色绵绸夹里绣花披风.里子是浅水绿色,脚上的鞋子也是水绿色,绣白梅花,她本已生得清秀绝伦,打扮得更是得体,你看她,每一个动作都娇柔婀娜,每一个身姿都风流婉转,每一个眼神都幽怨如诗,这样的少女,又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她对面的都鹏已是涨红了脸,虽不敢盯着她看,却时不时偷偷撇一眼,目光中掩饰不住的艳羡和温存。
这样的美人,真是我见犹怜。悦然在旁冷眼看着,只觉自己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下去。
都鹏心里怦怦直跳。水之湄是侯夫人娘家旁支庶女,小时候原是见过几次,很为她少见的美丽惊叹过,只是水之湄身份卑微,不可能聘娶过来,也就死了心。娶了悦然他是千满意万满意的,却是听说要给他纳了水之湄做侧室,心又活了起来。
若是既有悦然,又有之湄,三个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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