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戊怪笑着就一跃出来迎战,跟玄远打了起来。 对面屋顶上。 展昭抱着胳膊看白玉堂,“这就已经打起来了啊?今晚能指望和平收场?” 白玉堂也无语,“大尚脾气是冲了点,不过那个丁戊的确气人。” “对啊。”霖夜火也点头,“要是打死的是我的同门,她还敢那么嚣张,绝对往死里打,可问题是玄远打得过他么?” 萧良看得直晃头,“大和尚不行啊。” 对过楼上,殷候等人观战,看了三招也摇头。 公孙问赵普,“大和尚好像处于下风啊?” 赵普干笑,“连你都看出来了啊。” “那女鬼绝对是老骷髅的徒弟!”殷候皱着眉头,“武功起码有老怪的六七成,而且年纪应该也不小了,这少林寺的几个和尚,根本没人能打过她!” “目测一下,可能就裕暮迟能跟她打一打。”天尊也摇头,“更别说还有个老蛇头了。” “不止。” 这时,陆天寒忽然伸手一指酒楼下边正缓缓行来的一队人马。 就见几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排成两队,手里都提着形状古怪的人头灯笼,样子煞是诡异。 小四子搂着公孙问“爹爹那个灯笼是什么?” 公孙赶紧捂住他眼睛,“是南瓜的,故意弄成那样吓唬人的。” “唔。”小四子相信公孙的话,没那么害怕了,可其他人却知道——这绝对是真的。 赵普问殷候,“老爷子,这什么门派?” 殷候皱着眉头,看着队伍最后边一辆用牛拉着的,挂着一个银色铃铛的灵车,道,“那是黒尸老怪,白道要糟糕啊。” “黑尸?”欧阳少征听着名字就觉得很厉害,瞧这阵仗,跟出殡似的。 那边的屋顶上。 展昭皱眉,胳膊轻轻一碰白玉堂,“黑尸老怪!” 白玉堂皱眉看着那辆灵车停在了酒楼门口,摇头——白道今天不妙啊。 萧良趴在屋顶上好奇地看着,边问,“谁坐灵车那么晦气啊?” “死人就不晦气了。”霖夜火皱眉,“黒尸老怪是个活死人。” 这时,就听邹良说,“大和尚好像顶不住了。” 白玉堂、展昭和霖夜火对视了一眼,那意思——谁去? 可还没等众人动手,裕暮迟已经出手救了玄远大师。 裕暮迟毕竟是鹤童的高徒,武功造诣极高,跟丁戊打到一起,难分难解。 这时,就听楼下的牛车“叮铃铃”响了一声。 原来是有人挑开了车帘,就见一只灰色干瘪、枯枝一样的手伸了出来。 一个提着人头灯笼的弟子就来搀扶。 从马车里,颤颤巍巍走出来了一个老得都不像人了的老头子,那样子就像是鬼怪传说里那种会吃人的千年老妖。 小四子搂紧公孙的脖子紧张地看着。 公孙拍了拍他,“怕就别看了!” 一旁无沙逗小四子,“别怕小四子,这黑尸老怪没什么能耐,而且他最怕殷候,你不信现在殷候跟他打个招呼,他立马跪地磕头。” 小四子眨了眨眼,看殷候,那意思——尊的么? 殷候也有些哭笑不得,“祸害遗千年啊,这群人竟然都活着,当年白道清缴黑道的时候竟然都留了活口?” 天尊也点头,又指了指酒楼里,道,“鹤老头的徒弟不赖啊!” 再看,众人也有些惊讶——裕暮迟功夫不是一般的好,丁戊已经招架不住。 少林几个和尚彼此对视了一眼——后生可畏啊! “嗯。”陆峰也点头,“不愧是鹤童前辈教出来的。” 屋顶上,萧良一个劲蹦跶着给裕暮迟鼓劲,“好样的,揍那个骷髅!” 展昭和白玉堂还有霖夜火也觉得——貌似不用去帮忙了…… 只是众人脑袋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忽然,就见那个颤颤巍巍连路都走不稳的黒尸老怪,“呼”一声,拔地而起……直冲进了酒楼的二楼,二话不说,抬手对着裕暮迟就是一掌。 裕暮迟正专心跟丁戊过招,哪里料到有人偷袭,但见他进来,赶紧撤招一让。 他躲过了黒尸老怪阴险的一招,却无暇再应付丁戊。丁戊瞅准时机,对着裕暮迟的心口就是一掌,眼看就要拍到……这时,一把金刀斜刺里飞来。 丁戊只好收了那一掌,金刀绕着她周身转了一圈回到了不远处尧子凌的手里。 裕暮迟这才逃过一劫跳出圈外,看了看尧子凌,对他点点头。 尧子凌也轻轻点了点头,之后看偷袭的黒尸老怪,冷冷来了句,“卑鄙。” 黒尸老怪依然是那么颤颤巍巍,自言自语,“现在的江湖后辈,都不认识了啊……” 众人都皱眉,他那把嗓音也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干哑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