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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寻珩知却突然开了口,“没事,我让司机过来接吧。”
不用坐公交大家自然高兴,上了车盱犁报出了餐厅的地址,没想到寻珩知却说:“李叔,按照我给你的地址走好了。”
“我们不去吃牛排吗?”江言好奇的扭头问道,难不成寻珩知真的要请大餐?
“吃牛排,只不过换一家店。”寻珩知开口解释,他明天就要回沪城,然后从沪城飞米国,只不过他还没有和时聿说。
“真的吃大餐啊?”江言兴奋的喊道,“可以啊寻珩知,真够意思!”
寻珩知倒是没接话,时聿偏头看着他,小声说:“其实也不用这麽破费。”他们都还是学生,吃那麽好的做什麽。
到了餐厅江言才知道到底有多破费,江城的餐厅他好歹也吃过不少,知名的也就那麽几家,可这家完全不像是餐厅。
车子开不进来,只能停在路边的道上,寻珩知带着他们绕过一条长巷,里面仿佛是另一片天地。
院子里种了一些红梅,正值冬日正式独自妖娆冷豔的时候,庭院里还有几株高大的白梅,正攲枝横斜着探出墙外,院里甚至还有几处假山浅池,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江言目瞪口呆的跟着寻珩知往里走,绕过清冷的石板路,推开一扇雕刻着花纹的木门。
一进去便有一个穿着中式旗袍的女子迎了上来,语调轻慢:“小寻先生来了。”寻珩知点头,她也没有多问,领着四人往里走。
里间也似乎只有两间房,右边的房门紧闭着,女侍领着他们进了左边的那间。
门一打开,时聿就听见了温柔的弦乐声,似乎是提琴的声音,房里摆放了一扇屏风,绕过屏风才是一个圆桌,桌上摆了一束鲜花。
时聿和江言、盱犁面面相觑的脱了外套坐下,这里环境这麽好,倒不像是他们能来的地方。
“这里吃什麽的?”
“牛排。”寻珩知答道。
时聿有些愕然,在这麽一个中式的地方吃牛排?
其实这家餐厅是不对外开放的,寻珩知也只跟着他父亲寻绍城来过一次,但也见过一面这里的人就记住了他,何况他近日来不过是借了他父亲的名头。
“要不别吃牛排了……”盱犁小声的提议,这里看上去也不像是吃牛排的地方。
寻珩知耐心解释,“这家店的老板是外国人,餐厅这样设计也只是为了迎合国人喜好,其实真的是吃西餐的。”
时聿几人哑然,倒是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我在江城居然没发现这麽个地方。”江言有些好奇,这家餐厅似乎也没有名字。
“不对外开放的。”
时聿默默地不说话,他只是在想,寻珩知和他们的差距似乎大的他没有办法想象,原本以为不过是个有钱人,可似乎现在看起来,不仅仅是普通的有钱人。
没过一会儿女侍领着几人先上了一些餐前甜品,琳琅满目摆了一桌。
“要点这麽多吗?”江言有些诧异。
“吃不完大家正好可以打包带回去。”寻珩知解释。
江言毫不客气,拿起桌上的精致的餐具,盛了一块点缀着蓝莓的慕斯蛋糕放在面前的碟子里。
盱犁也学着他盛了一块,她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只觉得入口即化,一点也不腻。
时聿仿佛没有什麽胃口,他只觉得嘴里是甜的,可心里仿佛确实苦的,寻珩知所做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诉他,高悬在天上的明月不是生长在淤泥里的蚯蚓可以肖想的。
寻珩知给几人点了四杯冰茶,在暖烘烘的屋内喝刚刚好。女侍一端上来的时候江言便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只觉得瞬间提了神,“这里面有酒吗?”
“只放了一点点。”寻珩知诧异江言居然喝的出来,他特地嘱咐女侍少放。
“我味觉比较灵敏。”江言有些自豪,不管是什麽他尝一口就知道。
时聿也喝了一口,只觉得内心沁凉。
甜品没吃一会,牛排就被端上来了。
四人安静无话,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江言只觉得好吃,但说不上哪里好,反正比他吃过的牛排都要好吃。
几人吃完了饭,又各自打包了一些甜品带回去。
时聿虽然不喝酒,但没想到只是喝掺了一点点酒的冰茶也能让他晕晕乎乎的。
他靠在后座上,江言和盱犁都回了家他都没有发现。时聿脑子昏沉,寻珩知叫他的名字他也只是茫然的擡起头看了他一眼,含糊的问:“我到家了吗?”
“嗯。”寻珩知点头,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只觉得有些发烫,“早知道不放酒了。”
时聿挥开他的手,挣扎着推开门,“我走了,再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