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号了?那早该分了,真爱惨了就为爱做1的例子也不少;不喜欢?那为什么要坚持谈6年,这可是同性恋,老旧的世道都巴不得拆散个干净。不做爱的理由有很多,但是六年都没做的理由不多。
杨桦沉默着,浑身都因为快感轻颤,他的表情却有些落寞,他似笑非笑的呵了一声,回答我:
“因为他根本就是个异性恋。”
杨桦总能给我惊喜的答案。
我换了个安全套,再次开始折腾他,初经人事的他很快就受不了了,在我的耳边困倦昏沉地呜咽。我见缝插针,一边操一边追问他:“那他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他笑了,这副微笑总是他最好的招牌。我的脖子被他的手攀上来,混杂着呻吟的话语在我的耳边响起,像是我用舌尖听诊的回音:“啊…你在、套我的话?哈、啊——你快射、结束了……我就给你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想笑,可能是笑他被我按着操还想讨价还价;也可能是我的身体确切得到了快感,他的屁股满足了我这个男同的需求。我不再迂回,直接冲刺再次让他高潮,我也在甬道中射在了安全套里。他哭叫出声,但我记得自己的目的,我把他放躺,俯下身子提醒:“该告诉我了。”
他瞟了我一眼,不轻不痒的,然后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他恐惧女人的肉体,所以他爱的,只是我这个寓居在男人肉体中的——女人的魂。”
……
第一次就那样结束了。我带走垃圾、留下吻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不知何时离开的,等我早上去敲他房门,509就已经退房了。
接下来的半年里,我们就这样保持着固定炮友的关系,共处的时候只有做爱,和我想方设法地探究他的一切。那段时光仿佛是不溶物,在我们平日各自生活的时光里毫不扩散,大概是我们从不在外交流、从不打招呼,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全无交集的缘故。我像演绎那种谍战片,从各种地方,主动给他打去一通通陌生电话,用一堆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发出密文,然后他心领神会。他极少主动,我后来给过他我的电话,但他那半年只打过3次,甚至到现在我们认识近四年,他打电话的次数应该都没超过20次……以后,也再无可能超过这个阈值了。
如今想来,我为了研究他一次又一次地邀约,乃至于强迫,在他眼里是不是就像一只亦步亦趋的狗?可他又不高高在上,才让我总想逾矩。
我确确实实占有了他的肉体。我记得他身上哪里最敏感,记得他哪个体位叫得最好听,记得他哪副神情最淫荡、最令我血脉偾张。但那些只是记忆,主观上的意识无法作为呈堂供证,我写的这个如同笔录的故事更是无从辨认真伪——既便实际上,我为他作了诸多实验。
记得一回,我和舍友一起去大学城的超市买东西,进行一些必要的社交。超市里总有那种文具区,笔架下压着的试写本藏着许多秘密,作品角色、人名、诗句和杂乱焦躁的线条,都是无数个智慧生命在那留下的注脚。
舍友发现了乐子,他笑着指那面写满名字的试写本,跟我吐槽:“我靠!你看这有个杨桦的迷妹哎,几面纸全他妈写的‘杨桦’。草,还全是不一样的字体!”我调侃他:“你怎么敢假定写这个的一定是迷妹呢。”他愣了一下,开始哈哈大笑:“哎我草、男同!哈哈哈——”我也应和的笑起来,似不经意的问他哪个字体更好看,他信手翻了两下,给我指了指行楷字体的“杨桦”。我点头附和:“嗯,确实好看。”然后一同离开,打开手机回了个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消息要回,我只是打开了手机便签,更新记录:
瘦金体:2人隶书体:1人?行楷体:4人……总样本数:9人7男2女
结论暂时:他的名字,使用行楷字体来书写更加符合大众审美。
——那两三面试写纸的“杨桦”,全是我一个人写的。
我个人的审美倾向并不明晰,我也非常好奇,杨桦的相貌为什么会被公认是好看的?大众的审美标准到底是什么样的?将这个标准套用到有关于他的一切是否成立……诸如此类的小问题,让我做了这个有趣的实验。
当然,我没有打算靠这个完全不严谨的小实验得出什么理论,杨桦的名字如何也不会影响他在我个人、乃至于大众的审美评价上多么优越。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做实验的感觉,这种过程远比结果重要,这大概也是我父母都算卓有成就的科研工作者,我却没有选择科研方向的原因。科研工作要么为人类、为社会,要么为了个人名利,“理想的”也要追求意义,总逃不过那个结果导向的束缚。我不关心人类,不关心世界,何必要难为自己受那些约束。以普遍价值观评判,我应该属于那种冷漠的精致利已主义者吧。
后来我也把这种观点向杨桦表达过,他没有像别人那样对我的观念感到无法理解、以至于无法反驳,而又感到难受。他只是很平静的笑了一下,对我表示理解,然后突兀的反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吗?”
我摇头,那个“他”在我们之间,默认指的是宋某。杨桦那精致的嘴解释道:“因为他虽然固执、好强,最初的时候对谁都一张臭脸——但他和你这种人、完全不一样。”
就这么奇怪,他是头一个对我表示理解的人,他甚至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推演我的理念,但他也是第一个清晰的表达,对我不认可的人。我最后也只是调侃了一下:“难得你说话这么委婉。”接着和他开始了那一次的做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杨桦总这样和我聊起宋某,一遍遍地在我这聊他真正的爱人,就像一种自欺欺人的刻舟求剑。姓宋的是转校生,他是班委,高中就是这样简单的认识了,并不太熟。是后来的交流会上,他照例说了一通长篇大论,说哲学、说心理学,说得老谋深算、故作高深,宋某才第一次很认真的看向了他。杨桦的人缘向来很好,所以在这种话题上展现一下自我,也只会成为他又一个特别的魅力点,喜欢他的人们会美化他的一切。但姓宋的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人。杨桦说:他跟宋某对视上的那一刻,人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洞察灵魂的目光。
再后来,他在交流会后收到了一封笔迹凌厉的信,姓宋的就这么凭着那篇不圆滑的、甚至带点说教意味的好评,成为了他共处一堂、近在咫尺的笔友。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交换过多少封信笺,单记得杨桦家里的书架里,有一沓厚厚的用细绳捆起来的牛皮纸信封,很整齐,只能看到最上面一封的邮政编码,是他的生日。而我观察到那沓信的时候,正半躺在他的床上,任由他支着身子,讽刺地用屁股来套弄我的性器。
这份讽刺的内核,应该是他真的爱宋某。我并没有办法观测他的主观情感,但我至少能用反证法,证明他不是“不爱”。论证就是我的双亲,因为我的母亲亲口说过:她和我的父亲从未相爱。
我妈的全部都扑在事业上,她的材料公司有着一流的科研团队,都是她在科研生涯中一手搭建出来的;而我爸是这个团队的主力,他的一心都在科研上,是我妈给了他这个平台、这个机会。他们的协议婚姻,起于我妈想完成家庭的任务,以斩后顾之忧,终于我爸为利而图,可以尽情研究而不必忧于名利、生存、伦理。
总而言之,他们的交易如比划算,我是他们的实验成果、是合作项目、是协议里活的作押物,唯独不会是“爱的结晶”。可这又有什么所谓呢?他们作为父代,我作为子代,这一切都只是一种生物在族群中完成繁衍任务的体现。更何况,人人都宣扬亲情的美好,实则宏观世界上的东西总是守恒的,我不受亲情束缚、不被孝悌所累的自由又何尝不是一种得到呢?一个人生中的恒等式,实在不值得我为此悲伤。
姑且认为我的父母在情感层面的认知是主客观相统一的,将他们的感情定义为“不爱”,杨桦就完全是他们的反相。
有一回偶遇,在咖啡店。我从窗外看见他坐在书前,拿铁晾在手边,双手很仔细的在摆弄纸带。进去点了杯冰美式,我在他旁边落座,他没阻止。我写纸条问他在做什么,他很温柔的看着那堆彩带,写给我一句话:“我在给男朋友折纸星星——情人节礼物。”
又接一句:“现定是520颗,如果来得及的话,就折1314颗。”
杨桦静静的微笑着,我也没说话,将手机屏幕偏向他,让手机上的酒店预定消息挤进他的余光——“房间号:131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个巧合,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欲望与可悲现实的交媾,“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独属于他们的誓约才对……如果跟我这个插足者扯上关系的话,会不会像把哥伦布和拿破仑弄混一样好笑?哈,其实放到现在,我应该会把这个笑话升级一下——哥伦布和拿破仑至少有可能同时出现在同一页史学书籍上,麦哲伦和麦当劳可不会——我和杨桦也一样。
我像哥伦布误以为美洲是印度一样,曾以为我趁杨桦洗澡时偷走的那颗纸星星,就可以作为我这段时光并非癔症的充分证据,直到最后我才发现,那颗小小的纸星星,早不知何时就不见了。
说来也像个奇妙的对照组:宋某喜欢天文,他光明正大地收了那一大罐纸星星,至今都将其珍藏在他们的家里;而我对星星不感兴趣,偷偷地拿了那仅仅一颗,也早这么稀里糊涂的弄丢了。是不是像极了命中注定?宿命论就仿佛世界的?bug,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给所有的唯物主义者们来上一刀,伤口不深,唯物的仍旧唯物,却怎么也难免要痛这一下。
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个故事讲快一点?托杨桦的福,我现在难得理不清自己的思路。回忆像一根斩不断的丝,一针一针地绣在我的大脑皮层上,只有迷蒙地任由这丝线触动神经元,漫无目的地被记忆冲刷,我才能从那抽丝剥茧般的痛楚中苟活。
既然提到了名字和星星,那就继续讲他和宋某的故事吧,尽管我只是个插足者,转述者。
姓宋的喜欢星星,他跟杨桦表白的时候也是送了一盏星象灯。杨桦说,那每个夜里,在昏暗的房间中亮起的星空,是他高中时期最大的慰藉。他的笑容也总是在提及宋某时最纯粹,就那样笑着,跟我诉说他那如梦般的爱情过往。
他问我:“你想不想知道那家伙最开始是什么样的?”我说行,心里却觉得——他是自己想说吧。杨桦总这样问别人想不想,实则都是他自己想要的,看似把自己的抉择依托在别人身上,然后他再用自己的相貌、语气、和一连串的微表情,去潜移默化的让别人回答他想要的答案。他总这样狡猾的,杨花随水波逐流,又怎么不算他放轻了自己、让清风顺水推舟。
他欣然回答了我:“他高中的时候,每天除了可劲儿的学习,就是给我写信。趁着我不在座位的课间把信放我桌上,里头净是问我各种长篇大论的哲学问题、思维辨析啥的,不然就是告诉我他又学了什么有意思的天文知识,简直毫无情调可言。虽然我自己也挺喜欢琢磨这些东西吧,但是他见到我都不打招呼的,就只会抿嘴笑得像个面瘫,一回头又给我写篇小论文……我真的烦了!就把回信拍到他面前,说他:你能不能别惦记你那破星星了,‘宋应星’!天天连招呼都不打就只会写这些,你要给我写本现代《天工开物》吗?”
“结果他腾的一下脸就红了,支支吾吾半天说自己不叫‘宋应星’……然后特别傻,说我要是喜欢这么叫他,也可以。”
“然后吧,他真听了我的话,见到我开始打招呼了,从一个字‘嗨’、又进步到‘早上好’,还在信里特别呆的问我:‘你喜欢什么?’我看到他涂改掉的星星两个字,就故意回他:‘反正不喜欢星星。’他那个叹气、叹得老大声了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常觉得,杨桦在真心笑的时候,那双桃花眼会名副其实的带来春意,源于他世界的春天——那个在教室的一格格窗影中,为他涂掉星星两个字的少年。
“后来聊了好多,我会跟他聊艺术、会聊哪些煽情的故事、会聊我们各自的家,我绕着弯子告诉了他我不喜欢女人。他当时什么也没说,我就以为他是个直男。结果他生日的时候,我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说……他想要我。”杨桦愣了很久很久,就像回到了当初姓宋的和他说那句话时。彼时的他沉默着拿有线耳机,在自己的手上绑了个蝴蝶结,然后把手伸过去,很小声的说了三个字:收礼吧。
我还听了好多他们的故事,在无数个我和杨桦做爱的间隙中,在无数次泪水的震荡中。他们有一次元旦晚会,班里凑在一起玩游戏。主持人抓着一把对折的红线,大家随便揪一个线头,看看谁和谁会牵上线。然后当主持人放开手的时候——“像教室里都下红雨了……才这么荒谬的留下一条红线,把我和他连了起来。”杨桦这样说。
或者还有,他们过的第一个情人节。姓宋的带着他往烂尾楼跑,杨桦就笑,怎么别人约会都是在餐厅酒店卡拉OK,就你带人跑郊区的烂尾楼啊?宋某只是笑,让他闭眼。等他被牵着手往前走,睁眼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宋某提前架好的天文望远镜。
寻常人在情人节这天总白日私语,夜里又耳鬓厮磨,或者尽职尽责的给各大产业提供经济效益。只有姓宋的,要在这一天带杨桦抬头去看星空。
他说,杨桦是他的月光。
杨桦开玩笑的问他,自己和星星在他心中哪个更重要。
宋某就死认真的答:“说你更重要的话,你压力会很大,所以我觉得……你和宇宙里所有的星星总和同等重要——只少了一颗星星,都比不上你的灵魂。”
……
两个背离了唯物主义者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在家庭中各自扭曲的人。
两个被宿命论扼住咽喉的人。
即使宋某是因为单亲家庭,而厌恶母亲作为女性身体上的柔弱,才喜欢有着男人躯壳的他,杨桦也仍然笑得很开心。所以,应该是出于这种现实和叙述的割裂感,我无端的想讽刺他,有着那样梦幻的爱情,却心甘情愿和我在阴影里见不得光。
我问过杨桦,如果我把事情抖落出去,让他见光死,他会怎么样?
他眨了眨眼,语气轻快:“光照到了影子里,影子就会消失对吧?那什么人才会没有影子呢——死人。如果有你我以外的人知道了这一切,那我会立刻自杀。”
“那你不怕我罔顾人性,故意把事捅出去逼你死吗?”
“……人是不会害怕自己早有准备的事的。”
他笑得那样得意,令我一度以为他说的“准备”,是如何掣肘我不跟他鱼死网破,却没想过他说的……原来是后者——他早已准备好了去死。
这些是我们成为炮友以来还算平常的记忆。有的发生在最初认识的那一年,也有的发生在后来,他偶尔清醒的时候。几乎是可以预料到的,杨桦这么一个完美的人,付出了精神极其扭曲的代价——人如其名。
他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谨些说,我不得不根据他的叙述重现一下人生背景,这是件很无趣的事,毕竟复杂的背景下是很难提出什么公理真知的,也就只有人文社科层面上,才会将这种不规范、不秩序美化成所谓“情理”。
那么背景如下:
杨桦的诞生,是母亲在公司的应酬中被灌得烂醉,同事和上司轮奸了她。也算是一种齐心协力众志成城,那些人做得滴水不漏,当她醒来时,阴道内和身上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不知道是哪些人的精液留在她的子宫,兴许可以设她子宫内的精液为一个集合A,是某一个未知数x让她怀了孕。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被轮奸了,他们说她自己耍酒疯磕着碰着也没办法,直到她许久不适后去医院检查,这个未知胎儿y,才证明了她是个受害者。
但是这些还得看她当时的丈夫,现在的前夫。她本想偷偷把孩子打掉,可医生说她体质不易受孕,流产的话,很可能就再也怀不上了。她一直盼望着和丈夫的家庭美满,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她只好向丈夫坦白。丈夫脸色很黑,只是拽着痛哭流涕的她,说:“我才出差了几天,你就给不知道多少个男人睡了,连肚子里的种都不知道是谁的——你个臭婊子,谁要你这个破鞋!”
离婚协议摆在她的面前,要么把孩子流掉,要么就离婚。她哀求丈夫帮忙打官司,丈夫却吼道:“还告人,告你一整个公司吗?!你非得让你整个园区都知道、你他妈是个千人操万人睡的烂货吗?!!我的脸在街坊邻居那里还怎么放!往哪搁?!”她走投无路、绝望至极,终于还是签下了离婚协议。
离婚冷静期,六个月。她在死寂的家里养着自己的孕,营养低下,情绪低下,好像子宫里坠着的,是具死胎。死胎也好啊,生了个死的,所有人都不会为难了,她还有机会回到过去,有机会生下自己真正的孩子……多好。她这样对杨桦说,那个未死的胎儿杨桦,也这样对我说。
冷静期结束,离婚证发下来了,前夫把证摔在她的脸上,骂她:“滚!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应该被关到妓院窑子里去!!!”然后把她赶出了家门。她痛哭着走,怀胎已经快到八月,很显怀。最后她拉着行李,昏倒在了整整齐齐的街道地砖上,像周围所有人、整整齐齐的人生,只是这人生的缝隙里,流上了她的血。
救护车,急诊室,生下羸弱的孩子。
胎位偏移,早产,为了保下她的命,她再不能生育了。
她以为自己千辛万苦,能留下一个机会去生个干净的孩子、真正属于她的孩子,可是……殊途同归。孩子没有父亲,要她起名,她想那个前夫骂自己水性杨花,所以生下这个野种,就起了名叫——杨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名字从一开始的含义就是水性杨花,刚出生的杨桦身体不好,体重很轻,也像是轻飘飘的杨花。
至于前面的定语“水性”,我曾经买错过一盒油基的安全套,大概可以算一个可笑的论证。
那次是在暑假,认识他的第二年夏。熟练的打开盒子,撕开的安全套包装却有些手感不对,一看,我买错成了油基的。我想着无论是油还是水,反正最后都会操开的,就不以为然的把它套在阴茎上,准备开始插入,杨桦却死死地皱起了眉头。我第一次,从他眼神里看到如此单纯的厌恶,纯粹出于他个人的情感倾向,并非对很多事物的冷嘲热讽、煽情嗟叹……只是厌恶。
我们分明做好了前戏,他却坐直身子,“啧”了一声,说着“不做了。”然后一把扯掉我性器上的罪魁祸首。
他的脸凑上来,特别冷的对我说:“射完就滚。”接着开始给我口交。我也不好说什么,可能还应该感谢他,没有让我穿上裤子直接走人。于是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在他的口中射精,最后带走了那盒罪该万死的安全套,把它们归类在了小区门口的巡游垃圾车里。
他不怪得是水性杨花,那样喜欢水而讨厌油,好像呈现一种水油分离的性状——现在想来,我当时没有嫌他挑剔,乖乖听了他的话,是早就错在了计算的第一步,栽在了他的末路穷途。
后来很多次找到他,他也总是湿漉漉的。或许是淋浴后,或许是直接泡在酒店的浴缸里,白净的衣衫上也有过雨,有过洗手池里漫出来的水。他说水能让他清醒,能让他保持某种,“洁净”。这让我想起一句俗语:女人都是水做的。杨桦也是水做的,算不算是女人呢?但他不是,他不能是。
如果他是个女人,他会失去宋某的爱;“她”会被更多男人觊觎,而“她”欲擒故纵的把戏会成为“她”的罪证,让“她”彻底成为一个流传于坊间的骚浪贱,成为一个妓女。
“她”会成为自己的母亲,“水性杨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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