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宴玖看着顾世观糊弄走警察,又将门关上,咔擦一声,屋内重归寂静。
他们在这段空白里逐渐找到要说的话。
宴玖先开口了,“你胆子挺大。”
他知道顾四观是做什么的了。
“你胆子也不小。”顾世观也确认人是他杀的了。
他将一条信息发送后,抽出电话卡,掰碎了它,又重新换了张新的进去。
宴玖猜到自己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只能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并没有预备说任何话。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警察在找我,但不知道我是谁,”顾世观看着他,语气依旧冷静,“这回他们记住我的脸了,恐怕我有麻烦了。”
宴玖抽出他的手机,在自己的手里摆弄着,“从今天起,我是杀猪匠。”
顾世观在宴玖不容置喙地目光中怔怔出神,他抢夺回手机,摇头叹息,“你不行的,我也不想你有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觉得自己还有选择么,而且,我很快就要离开了,没人能找到我,放心,”宴玖没好气地又将手机抢回来,“货呢,给我点。”
“怎么可能随身带。”
他们简单交换了信息,宴玖果断出门,“我不会再回来了,记住,我才是杀猪匠。”
他的手被牵住,回头能看见顾世观正犹豫地看着自己,他轻笑了一声,宁愿自己没有回头,就不会看见这双眼睛。
“很久之后,我们会重逢的。”
宴玖在公共电话亭给柳子通打电话,他没接,只得一次又一次拨过去。
“谁?”
“是我。”
耳边只剩下阵阵急促地呼吸,柳子通咬牙切齿,“在哪,我来接你。”
他被柳子通带回别墅。
他们接吻,在彼此裸露的肌肤上持续燃烧,宴玖不做任何抑制地喘息,在柳子通伸手摸进他双腿之间时,他也没阻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嫂嫂,你都瘦了,还是搬回来吧。”
宴玖顺从地抬起身体,任由他捅进来,他听见柳子通还在说,“我已经把钱筹齐了。”
他忍无可忍地捂住柳子通的嘴,试图让他闭嘴,他又不是来要钱的,柳子通见宴玖不想听,只好乖巧住嘴,埋头苦干。身体成为欲望的容器,他盛住柳子通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直到那些乳白色的液体随着柳子通的动作流进流出。
宴玖受不住了,只想着叼一根烟,清醒一下,他射过太多次,已经射不出来了。
“嫂嫂,你不是来要钱的?”他自顾自地提起宴玖的腰,又是一个深顶。
“警察来找我,他们怀疑是我做的。”
柳子通半真半假地抱怨,“他们办点事就没有靠谱的,出事前几天我跟哥吵架了,结果他们还怀疑我呢。”
“你哥他吸毒,你知道吗?”
柳子通摇头,不停歇地凑过来吻他,他们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默契地同时移开视线。
“我去洗澡。”他扶着腰,抽了几张纸,踉跄地走向院子,将一早准备好的毒品找了个角落埋好。
洗完澡回屋时,柳子通大着胆子看他赤裸的身体,意有所指地说着,“嫂嫂,穿件衣服吧,也不嫌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玖猜测柳子通在窗口看见他去院子了,不过他并不慌张,“等会我就走,别让人知道我来过。”
“随你,我说出去怎么也是富家子弟,你倒好,把我当免费的鸭子。”他闷闷不乐地侧过身去,一点都不看他了。
“你跟你哥关系怎么样?”
“是可以抢嫂子的关系。”
那就是不怎么样,宴玖松了口气。
“他出门前跟我打赌,虽然我赌输了,但他都死了,那我也不必遵守赌约,你想知道他跟我赌什么吗?”
宴玖倒是不知道柳子通有这样强烈的表达欲,他拿着最后一件外套,站在门口听他讲诉。
“想,下次见面再讲给我听吧。”
门推开时,过道里有风来,降温了的夜晚很凉。
柳子通看向院子的一角,那里的土松动了,埋进了什么东西,他反反复复宽慰自己,“利用我也好,起码还愿意花心思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亮时,宴玖用杀猪匠的手机联系了人,安稳登上去往外国的游轮,讨债鬼一个也没来,不敢触杀猪匠的霉头。
三眼乌鸦跳跃到眼前,他抬眼望去,“任务完成了?”
“嗯,警方认为柳子席吸毒出现幻觉才会导致事故发生,他们把别墅挖了个底朝天,翻到了你放的毒品,你的杀人嫌疑洗脱了,但警察来抓你了。”
他从夹板的躺椅上爬起来,慢悠悠地走到楼梯边看下去,“嗯,是来了。”
“他们逮捕杀猪匠的行动时你在场,你又是柳子席情人,甚至跟开化工厂的顾世观有所联系,细枝末节都指向你,他们完全把你错认成杀猪匠了。”
宴玖爬上甲板的栏杆,身后有人在追,在喊,他展开双臂,纵身一跃,“我们回家。”
最后的视野里,是三眼乌鸦俯冲而下。
他沉入汪洋大海,却在下一秒从沙发上起来,他揉着睡僵硬了的腰,瞥向柳子通。
“画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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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玖被柳子通毫不留情地扔出门,手上捧着文件袋,里面是柳子通熬夜肝的最新话。
他到了办公室时间还很早,百无聊赖地拆开了看,直到翻到男主用女主的系绳内裤自慰时,那条熟悉的白色蕾丝内裤,让他忍不住皱起眉,“这不是刚刚......”
他面无表情地将它塞回文件袋,不可避免地开始怀疑自己睡着之后,柳子通到底做了什么。
这一万块属实拿得烫手。
他猛然瞥见办公室门外的人影,站起身,警惕地注视着那个影子,“谁在那?”
“该问这话的人是我吧,”他推开门,一手撑在门上,大咧咧地堵在门口,“你来偷东西的?”
这人锋利的眉眼五官紧蹙,看宴玖的视线实在危险。
宴玖心下一惊,是顾世观,连他也出现了,看来他下午约的心理医生真是没白约,不看真不行了。
“我是新来的实习生。”
顾世观向他走来,“是吗,可我不知道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来的。”
他点点头,绕到他身后转了一圈,留下一句话又离开了,“加班没工资。”
“......”你不会是我老板吧。
等到夏主编来上班,宴玖将文件袋交给他,留下一句柳老师还有事找我,便溜之大吉。
夏主编也没敢多问,让他去了。
一个小时后,他来到心理医生的诊所。
没想到开在清净的临水别墅里,附近人烟不多,每隔一段路都是这样的别墅,旁边不远处还是个风景区,绿化做得很好,确实在这里人都放松了。
他纳闷着心理医生还真赚钱啊,一边敲响了门。
门竟然没关,他小心喊了一句,“您好?”
见没人回应,宴玖犹疑着往里走去,屋内的装修设计主要是欧式的原木风,客厅里摆弄了不少绿植和鲜花,第一眼的感觉是温馨亮堂,氛围很自然舒服。
宴玖在茶几上的一堆书里看到一张金灿灿的明信片,实在太显眼,他捏起来,金色的纸张上用烫金印了个乌鸦图案,乌鸦有三只眼,正是在他梦中频频出现的三眼乌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下一惊,又翻到背面,只来得及看见火焰二字,手中的明信片已经被抽走。
“抱歉,可以不要动我的东西吗?”
他口干舌燥,额间冒出了几滴冷汗。
这肯定是火焰基金会的邀请函,没想到继冯浪他爸之后,又遇到了火焰基金会的成员,那他今天来看病,真的不会出事吧?但现在跑路是不是也很奇怪?
他心思千回百转,还是决定先看完病再说。
“王医生,我是来看病的。”
“哦,坐吧。”他摆摆手,坐到了宴玖的对面。
宴玖磨蹭了一会儿,才点头坐下,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这人到底靠不靠谱。
他们先是从简单的问题开始,生活工作学习,甚至问了家庭跟情感状态,他老实回答了,只是在他提到最近总是做梦时,他保留了一些,选择性地说了一部分。
王医生在这段闲聊之后,问道:“你是如何分辨梦境与现实的?”
宴玖心想,看到三眼乌鸦就知道是在做梦了,但他不能直说,眼前的人就是火焰基金会的成员,一说就暴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医生,我不会混淆这一切的,我很确定我做了奇怪的梦,也梦见了现实里没见过的人,现在,他们出现到了我身边,我过去真的没有见过他们。”
王医生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问道:“你的直觉真的准确吗?”
他停顿了几秒,又说道,“正常来说,人类很难在梦中就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宴玖沉默了一会,他觉得王医生说得有道理,过去他做过的梦白天醒来时基本都记不清了,可这些奇怪的梦他却记得很清楚,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梦境里,一般是出现现实里认识的人,不然至少也该有过一面之缘,可你正好相反。”
“所以,那不是梦,是我疯了?”
王医生愣了一下,表情似乎感到荒诞,“很有趣的理解,那么,梦里见过的人陆续出现在眼前,你怎么确定现在是真实的?”
宴玖放缓了呼吸,郑重提出了一个荒唐的假设:“王医生,难道我还在做梦?”
“不,现在不是梦。”王医生微微一笑。
“那就是我疯了?”
他站起身,“嗯,治疗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既然我都有精神病了,那诊费能打折吗?”
“不能。”
宴玖无奈放下两千五百元,晕头转向地出了门,他原先怀疑自己可能有问题,但看到那张火焰基金会的邀请函后,他现在怀疑有问题的是王医生。
何况他给了王医生两千五,但他们说好的是三千五,王医生竟然也不追过来找他要钱,摆明了不对劲。
屋内,王医生扶着眼镜从二楼下来,他看向走远的宴玖,愣了一会儿,“刚刚是我客人吗?”
客厅里站着的年轻男人笑了一声,“嗯,跟我聊了几句,现在觉得自己没事了。”
“你......”王医生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到底没继续问下去,“好吧,来隔壁房间,我看看你情况。”
他指着茶几上的现金,“好,诊费放在这里了。”
“现金,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老套。”王医生失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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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玖没走出去多远,就被顾世观抓了个现行。
“你不在上班?”
宴玖温柔地笑了笑,嘴上却不留情,“你哪位?”
“我是你老板。”
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万恶的资本家。他闭上眼,深呼吸后才开口,“老板怎么在这?”
顾世观敏锐地察觉到他多半是翘班了,但他也没在意,“我家在这。”
“原来是这样,老板,我该回单位了,下次再聊。”他微笑着告别,忙不迭地往前跑,头也不回。
宴玖坐在单位的办公桌上,陷入漫长的苦思。
首先,他没疯,这是肯定的。
其次,他的梦真的是梦吗?至少王医生说得唯一正确的就是他怎么可能这么清楚地记得梦里发生过什么呢,这不合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如果那些真的不是梦,他们三人陆续出现在他眼前,这意味着什么呢?将来三眼乌鸦或者那些鬼是不是也会出现在现实里?
要是真的出现鬼的话,现实不就乱套了?
不知不觉间,宴玖的眼前又出现三眼乌鸦,他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自己竟然又睡着了。
三眼乌鸦看着他,金灿灿的双眼人性化地眨了眨,“宴玖,现在的时间线是【被换掉的孩子】十三年前。”
“等下,”他打断三眼乌鸦的讲述,“你说时间线。”
“怎么了?”
宴玖回忆了一会儿,又道,“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做梦,现在想来,到是我先入为主了,你早就告诉过我,我在过去的时间线上。”
“没错。”
“现在是几几年呢?”
三眼乌鸦疑惑地看向他,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它还是老实回答了,“2009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实世界是2066年,他来到了57年前。
长生,火焰基金会真的做到了,那他们三个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而且时间往前走了这么多年,科技竟然过去跟现在相差不大,所以他才一点也没觉得奇怪,难道天才科学家都去研究长生了?
这个世界真够荒谬的。
“宴玖,伟大的系统大人要继续说了,”三眼乌鸦往前走了两步,“传说,在这座都市之中,有一位神明,祂被囚禁在一盏黄金做的茶壶里,拥有这只茶壶的人,皆可向祂许下三个愿望,当最后一个愿望实现,祂将获得自由,当然,这是谎言。”
宴玖沉默地盯住三眼乌鸦,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被囚禁的人是你,你只是个普通人,而非神明,完成许愿的人三个愿望,你就可以回家。”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一盏茶壶里?”宴玖很难不表示不满。
三眼乌鸦一如既往地消失了。
“为什么仓库里会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声音?!
宴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见,这是当然的,他毕竟在茶壶内。他摸黑走着,却怎么也走不到边际。
外头又有声音响起,“竟然是黄金。”
他眼前骤然一亮,对上一双满含惊颤的双眼。
“鬼?”
宴玖看向少年,一瞬间从眉眼中认出这是顾世观。
“我不是鬼。”
顾世观恍然大悟,“你是传说中为人类实现愿望的神明?”
宴玖不带任何迂回地追问,“这是你的第一个愿望?”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玖讶然地表情浮现在脸上,顾世观年轻的时候居然还算天真,不许愿长生,不许愿财富,就问一个毫不费力的问题。
“是的。”他解答,算不上撒谎,谁又会相信人能出现在茶壶里呢。
紧接着宴玖又问,“那么,第二个愿望呢?”
“我没有愿望。”
目光接触的一秒里,宴玖贴过来握住他的手,将内心的急切藏好,语调平和地说着,“人怎么会没有愿望呢,暴富,或者长生,你就没想过吗?”
他想了一下,微微一笑,“我不需要。”
这句话似乎有着神力,宴玖的眼前再次黑下来,他回到了壶内。
他气鼓鼓地坐到地上,一手撑着下巴,痛斥顾世观的虚伪,“你最好是真的没有愿望。”
隔了几秒,他再次被呼唤出来。
宴玖低哼了一声,心头难免得意,刚刚说得那样认真,还不是这么快就后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现在眼前的男孩很陌生,他疑惑了一会,问道,“你是谁?”
“哇!”他冷不丁嚎了一嗓子,“你是谁啊,你怎么在茶壶里!”
宴玖弯下腰,用着哄小孩的语气说着,“我是住在这里的神。”
男孩点点头,莽撞又烂漫地问道:“原来你是神啊,难怪你长得这么好看,将来我长大了,我可不可以娶你啊?”
宴玖罕见地沉默了,他憋了半响,只能不尴不尬地说道,“人跟神不能在一起。”
顾世观猛然推开门,将男孩吓了一跳,他心虚地绕到宴玖的身后。
“柳子通,你找死?”顾世观露出和煦的笑意,话中却带刺。
宴玖能明显感觉到扯着他衣角的男孩吓得不轻,他蹲下身,揉着少年的脑袋,“你别欺负他了。”
他说完后,怔怔出神地看向顾世观,“我怎么觉得你,长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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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有人在一遍一遍地喊柳子通的名字。
柳子通松了口气,朝顾世观扮鬼脸,“我哥在叫我,不跟你玩了。”
他从门口路过时,被顾世观揪住后领提了起来,腿悬在空中,脖子被衣服勒住了,呼吸变得相对困难。
“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都是开玩笑的。”
柳子通被放下来,他没着急跑,迷迷糊糊地向宴玖问道,“你是在逗我吗?”
他与顾世观遥遥相望,最终顺了他的意,“嗯,当然了。”
柳子通眼睛亮了亮,“那你等我长大。”
顾世观看向走远的柳子通,又不悦地看向宴玖,“你们说了什么?”
“这是你的第二个愿望吗?”
顾世观没有任何表情,他像是没听见,回头推上了门,宴玖听见屋外有落锁的声音,紧跟着远去的脚步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世观走了,他还是没许愿。
等宴玖再度重见光明时,眼前的少年已经长大,与他印象里的顾四观相差无几,他诧异地深吸一口气,说话竟然磕巴,“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顾世观漫不经心地叼着根烟,轻佻地笑,“已经过去八年了,你真的是神明吗,竟然有不知道的事。”
八年了?
宴玖在壶里的感觉也不过是几分钟,与外面的时间竟然大有不同,这个壶让他忍不住怀疑它是否是鬼物。
顾世观呼出一口烟圈,视线在他的脸上没有移动过,宴玖猜他有话要说,但还在迟疑着。
“你成为杀猪匠了吗?”
烟烧到了末尾,灰烬抖索着落地,他的眼睛微垂,淡淡地问:“你知道?”
当年说不需要向他许愿暴富的人,竟然开始贩毒,都走到这一步了也不向他许愿,看来是一点没信他是神明。
宴玖放弃思考他为什么没信,只是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都沉默下来,把气氛搞得含糊不清。
宴玖只好微微叹息,再次尝试,“你现在有愿望了吗?”
“我最近会有些麻烦。”
“警察再找你,对吧,”他咧嘴笑了笑,“当初你为什么不向我许愿呢?”
他愣了一下,轻笑着用食指捻灭了烟,低喃,“我不知道,可能是不想你自由。”
声音太轻太飘渺,一瞬间宴玖都觉得自己听错了。
他皱起眉头,威胁道:“向我许愿吧,不然你死定了。”
“好,请帮帮我吧,神明大人。”
他笑得有几分肆意妄为,宴玖与现实里见过的他完全无法对应,真不敢相信他现在为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每天去旧小区走一趟,某天会有人在那帮你,之后住到xx旅馆的三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知道了。”
顾世观没在多问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这个黑暗逼仄的仓库,屋外依旧有落锁的声音。
宴玖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比想象的还要快,不过在壶里几秒,又被召唤出来。
不比平时,顾四观这会看起来十分落魄,衣服没有好好搭理,头发或许被风吹乱了,一团糟的耷拉下来。
“我遇到了一个跟你长得一样的人,”他顿了顿,见宴玖没有任何反应,又道,“他不见了。”
宴玖心想这回自己肯定能回去了。
“你来找我,是要许下第三个愿望吗?”
他走得很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他长久注视着宴玖,沉默的很暧昧。
“传说中,为人类实现三个愿望的神明将获得自由。”
他停顿良久,盯着宴玖的目光变得脆弱,他再度开口,“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玖不知道要不要点头,或许是欲言又止的太过明显,被顾世观一眼看出,他也不在强迫了,苦笑着答应。
“好,我许愿。”
他伸手抱住宴玖的腰,宴玖在他身上闻到了薄荷烟味,一如印象里的那样苦涩。
“我想知道宴玖对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
“是。”他胡乱应答后,从顾世观的怀里抽离,看向已经出现的三眼乌鸦。
顾世观似有所觉地跟他道别,“再见,宴玖。”
他猛地撑住办公桌站起来,周围的同事几乎同时抬头看他,他尴尬地讪笑一下,再次落座。
他叫我宴玖?!
他曾告诉过顾世观,他叫宴玖,但顾世观为什么会叫伪装成神明的他宴玖呢?
或许这个问题还得从顾世观为什么不信他是神明开始思考。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从哪一环节出错,让他一目了然地看出他们是同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宴,”夏主编凑过来,客气地问道:“柳老师今天心情怎么样?”
“啊?”
“你不是刚去找过他嘛。”
宴玖倒吸一口冷气,满嘴胡言乱语,却说得相当诚恳,“啊对,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行,那我还是下回再联系他吧。”夏主编心有余悸地摇头离开。
柳子通脾气也没这么差吧?
他的视线从夏主编离去的背影转到电脑上,认命地开始干活。
编辑部的内部工作群一直在闪烁,他忍不住点开看。
【杨牧:对面办公楼刚刚跳了两个人,头朝地,没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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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消息后,群里彻底热闹了。
【王凤凤:估计工作压力太大了吧。】
【夏新河:见过一起约去厕所的,还真是头回见相约一起跳楼的。】
三言两语间,这事也就翻篇了,大家也是见怪不怪了。
屋外下了暴雨,宴玖出门时,对面早就清理过,加上大雨冲刷,地上甚至看不出来任何血迹,无法想象一个小时前,有两个人死在这里。
他撑伞提起的瞬间,似乎看到了个人影,但很快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走了几步,想起从柳子通那搞来的现金还落在办公室,连忙掉头回去取。
他点了点钱,一张没少,松了口气。
窗外是淋漓大雨,隐约有个人影掉下楼,落地时的声音被雨水淹没,宴玖并没有注意到,将钱收入口袋往楼下去。
在楼道门口,他将伞撑开,哼着小调去公交车站等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次日,雨依旧没停,宴玖忽视掉冯浪的呼噜声,面无表情地去刷牙洗脸。
早高峰的办公楼电梯总是很挤,赶时间的上班族为了不迟到有些会选择走楼梯,但宴玖的单位不用打卡,所以他就在这慢慢等。
等他到办公室时,猛然听见一阵阵尖叫声,不少人趴在窗口往下张望。
“又死一个。”
“对面干什么的,压力这么大吗?”
他也走近,从人群间隙里瞄见一具还算完整的尸体,只是脑袋开瓢了,死得毫无抢救的必要。
夏主编心有戚戚,“哎哟,现在工作确实是不容易哦。”
他瞥了一眼宴玖,将催稿的任务甩给他,“你去找一下柳老师,这刊封面希望他再改改,我们想要吸爆眼球的,现在还不够亮眼,你懂我的意思吧?”
“......哦。”
夏主编见他答应下来,放松地长吁一声,转头又看着窗外摇头,似乎还挺惋惜一个年轻人的逝去。
宴玖将夏主编的话原封不动发给柳子通,反正他不懂夏主编是什么意思,让柳子通自己去悟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子通秒回了消息。
【柳子通:不改。】
“他说不改。”宴玖看向夏主编,耸耸肩。
夏主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教你怎么办事,你自己想办法。”
宴玖维持着体面的微笑,心里暗戳戳地将人骂了好几遍,他再度给柳子通发消息。
【宴玖:怎么样才改?】
【柳子通:打死我都不改。】
“算你狠。”宴玖收起手机,老实坐到工位上开始摸鱼。
隔了半个小时,柳子通忍不住发来消息。
【柳子通:?】
宴玖盯着他这个问号,想了一会儿,也回了个问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玖:?】
【柳子通:???】
【宴玖:有病?】
【柳子通:你为什么不劝了?】
【宴玖:你不是说打死都不改,我怎么劝。】
【柳子通:你不劝劝你怎么知道不行,你有没有谈过恋爱,这叫拉扯。】
【宴玖:我跟你在谈恋爱吗?】
宴玖等了一会,柳子通没再回复,他又忍不住看工作群,接连两天都死了人,群里聊得热火朝天,七嘴八舌地说起对面是游戏公司,想不开也正常。
气氛在靠近晚上下班时变得诡异,又有人跳楼了,这次群里的说法都开始走向玄学,各种猜测对面那栋楼是不是闹鬼,又说那栋楼风水不对。
宴玖原本是嗤之以鼻的,可他瞬间想起出现在他身边的三个人,他们通过某种手段活了几十年,那么过去见过的那些鬼如今也可能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真的在闹鬼吗?
宴玖沉沉地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对面,终是一言未发。
下班后,他撑着伞,站到了对面的建筑前,楼层不算太高,也就十几层,摔下来的人并非固定的楼层,如果有鬼的话,他的活动范围要以整栋楼来计算。
顾世观曾说过,鬼有杀人规律,不满足条件时杀不了人,而人也杀不了鬼,只有鬼能杀鬼。
他身上没有鬼,贸然进入很危险。
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进入,反正死不死人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他总是压不住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
他想看看火焰基金会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他收起伞,迈入楼道,建筑的布局跟他们的楼一样,中间是两个电梯,左边是一条楼梯,没有其他的路。
他身上淋了一点雨,裤角在滴滴答答地落水,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死的人太多,这栋楼比他们那边阴森很多,他总觉得冷得要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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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玖在楼道跟电梯之间纠结了一会儿,闹鬼的地方他是不愿意做电梯的,这种封闭空间没有退路。
他从楼梯上到二楼,这一层的人很多还没下班,不过他们也无心工作,一个个死气沉沉地坐在电脑前,偶尔敲两下键盘。
最初死去的两人就是二楼办公室的,警察简单调查后确认是自杀就结案了,毕竟对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们来说,案件没有任何疑点,不需要浪费人力物力。
他从楼道的头走到尾,没见什么异常,又折返往三楼走去,有个中年男人从楼上走下来,脚步声嗒嗒响,他看了一眼宴玖,又移开视线往外走。
宴玖瞥了一眼他的皮鞋,他不知道是去过哪里,鞋底有些泥泞,弄得楼梯都是脏兮兮的土。
他避开男人的脚印,往另一侧走。
第三个死者办公室在四楼,他打算去四楼看看。
身后又听见嗒嗒声,刚刚走过去的中年男人竟然又走回来了。
宴玖没怎么在意,迈进四楼的楼道里,四楼楼道间的灯全部都打开了,亮堂的通道甚至有点刺眼,他站定在403的办公室门口,里面正巧有人推门出来,两人突然对视。
他看着宴玖,默默提起手上的黄纸,甩向宴玖,嘴里振振有词,“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我是好人!”
“......”宴玖侧了侧头,看向他们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竟然还有股刺鼻的味道,像是刚刚烧过纸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人是鬼?”
“你不是都扔我这么多黄纸了,”宴玖笑着看他,“你看我有事吗?”
他松了口气,语气随意起来,“那你谁啊,来做什么的?”
宴玖直入主题,“你同事跳楼前,有没有异常啊?”
“有个鬼异常,他天天上班踩点,平时摸鱼,从不加班,来我们这就是混日子的,”他又低声补了一句,“而且我听说啊,他家庭条件不错,女朋友也很漂亮,谁知道怎么就想不通去跳楼了。”
宴玖点点头,视线被窗外速度跌落的人影吸引。
他瞳孔微张的瞬间,男人也若有所觉地转头,耳边是重物坠地的闷响,他回头看了一眼宴玖,有点崩溃地抓了把头发,“又又又来!你没事别来这里晃荡了,赶紧走吧,这里邪门的事太多了。”
“比如呢?”
他愣了一下,指着窗外,“两天跳了五个人,还不够邪门?”
“我见过死者,就在刚刚。”
“啊?”
他们走到窗边,宴玖挥开屋内久久不散的烟,皱眉看向死去的人,果然是刚才楼梯间遇见的那个中年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愣了一会,悲从中来,“天呐,是黄组长,他这一死,我们项目不会要黄了吧。”
宴玖疑惑地看向他,“黄组长去过哪里吗?”
“你怎么知道?”他叹气一声,“我同事几个小时前跳楼了,你知道的,于是黄组长去买了黄纸辟邪,我们两刚烧完嘛,他说他要回家,我最后收拾一下也打算走了,结果黄组长竟然跳楼了,我要不还是离职吧,这地方不对劲。”
“烧纸的时候,黄组长有异常吗?”
他仔细想了想,只是摇头,“没有。”
说要回家的黄组长确实已经下楼了,但他在离开的这段路上,触犯了鬼的杀人规则,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他做了什么?还是在烧纸之前就已经触犯了杀人规则,只是男人没有发现黄组长的不对劲?
宴玖跟男人一起乘电梯离开,路上不停地听男人说起要离职不做了,他们各自撑起一把黑伞,路过黄组长时,男人轻叹了一声。
宴玖提高了伞沿,仰头望去,天台上什么也没有,要想知道更多就必须上天台看看,但他总觉得鬼的大本营就在那边,那不是他现在能做的事,他确定了楼里有一只鬼就足够。
雨很大,血迹被冲开了,像是一汪洋红色的水塘。
他们绕过黄组长,男人跟他告别,宴玖对他挥手。
手机震了一瞬,是柳子通的消息。
【柳子通:改好了,现在来我家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玖:明天吧。】
【柳子通:你有事?】
【宴玖:没,只是我下班了。】
【柳子通:不来的话,我就烧了。】
“......臭小子。”宴玖气得咬牙切齿,认命地冲向车站。
他收起伞抖落下雨滴,一脚踩上公交车的阶梯,手机铃声响了,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挂上了一个假笑,“我已经过来了。”
“嗯?”耳边是轻笑的气音,“好,那我等你。”
是白奕。
“啊,等等,白老师。”
司机师傅无语地看他,“你到底上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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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玖冲到柳子通家门口时,已经成落汤鸡了,白衬衫打湿了,黏糊地贴在身上,潮湿的水气在呼吸间来回穿梭,沁得骨头发寒。
“你怎么跟水里捞起来一样。”柳子通双手环胸,见他可怜的模样,又于心不忍地递给他一条毛巾。
“我拿了就走。”宴玖咳嗽一声,带着点柠檬香的毛巾抹过脸上的水珠,顺便擦了一把头发。
“洗个澡吧,别感冒了。”
“不了,还有事。”
柳子通不自觉地锁紧眉头,“你刚刚不是这样说的。”
“临时有事,怎么了?”宴玖轻轻笑了,眼睛眯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
柳子通没在说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冷了,他走过去将稿子塞进牛皮纸袋里,语气没有什么温度,“你要的。”
他点点头,刚想走,眼前一黑,被一件西装砸了头。
“套上,衣服都透了。”
柳子通说话还真是别扭,宴玖笑着摇头,把自己裹进去,暖和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他忙不迭地跑去白奕的办公室,手稿甚至都来不及先去寝室转一趟放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门关上。”白奕见他进来,指挥他关上门。
“怎么弄成这样?”
白奕的声音还是很温柔,他抬手捋了一把宴玖沾湿的发梢,宴玖反应有些迟钝,昏沉地晕眩感令他不止慢了一拍。
好像感冒了。
他摇晃着脑袋,指着桌角首饰盒子里的钻石耳钉,语气懵懂,“白奕,你怎么不戴?”
白奕看向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暗又缠绵,他自言自语着,“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
“什么?”他贴过去,白奕的话在他的耳边模糊了,他听不清。
“哥。”白奕试探性地呼唤他。
“嗯?”
得到回应地白奕满足地弯起嘴角,他卸下伪装,倏地按住宴玖的后脑勺吻他,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萦绕在耳边,宴玖顺从地由着白奕舔吻着他的舌尖,吻得太久,脑袋好像没有办法思考了。
“哥,你好热,发烧了?”
一种跳动的瘾腾烧起来,“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奕捂着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很烫,走,去医务室。”
宴玖摇头,只觉得自己没事,他不爱去医院,小病都是自己熬过去的,何况感冒发烧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用鼻尖凑到白奕的脖颈之间深吸一口气,搭着他肩的手用力拽紧,“白奕,听话。”
白奕没搭理他,反倒是拦腰抱住他,起身去医务室。
宴玖病恹恹的,眼神无辜又湿漉漉,“发烧的话,身体的温度会很高,你现在进来,应该会很舒服的。”
白奕脚步顿了顿,耳边泛起不可思议的红,声音沙哑,“你知道我要多克制才......”
“白奕。”宴玖再一次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白奕的耐心告罄,一改平日里的温驯,粗暴地将人扔在书桌上,他一手拨开宴玖的衣服,另一只手摸索着从抽屉里掏出两盒药,“过来,张嘴。”
白奕伸了两截手指在宴玖的口腔里搅弄,混杂着药品的苦涩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眉,无法顺利吞咽下的津液沿着嘴角流淌到下巴,被白奕的大拇指用力拭去,白皙的肌肤拉扯出一抹残忍的嫣红。
白奕把西装外套故意扔远了,沾湿的食指在抽出的下一瞬间,又放入了另一个口,指尖顶着湿濡的肠壁,轻轻刮擦。
宴玖的后背贴在桌子上,旁边是乱糟糟的资料跟课本,底下似乎还垫了几张纸,但已经皱巴巴了。
“好烫,”白奕见状抽出手指,换了早就硬挺起来的东西捅入其中,炙热的温度包裹住了他,他低低笑了,“跟哥说的一样,是很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喉咙被掐住了,五指收缩地很紧,窒息感超过了发热导致的头晕眼花的感觉,宴玖忍不住撕扯喉间的手,却使不出什么力气。
但白奕放手了。
“哥,你下面吸得好紧,原来窒息真的会让肠壁深缩,一直想跟你试试呢,”他喋喋不休,“哥,我守寡太久了,今天放肆一点也可以吧?”
他虽然这样问着,却没有执着于听宴玖的回应。
他又开始穿可怜。
宴玖昂头静静地看着他,他们间或许有点爱,也莫名觉得这点爱很扭曲。
就是这份扭曲的爱诅咒了他几十年吗?
白奕短暂地抽离,又狠狠地凿进其中,他揉捏着宴玖发烫的乳尖,还会坏心眼地掐它,直到它变得又红又肿。
他微微喘息着,对白奕来说的几十年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几天之前,上一次被白奕压着操的记忆复苏了,后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要内射。”
这是他仅有的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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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实在不知道克制,宴玖浑身都像是被拆散架了那样的痛,但至少他很听话地没有内射,小腹上泥泞一片,有他自己射的,也有白奕射的。
他身体一抽一抽地颤抖,眼角眉梢都在发红,双腿发软着往下滑,被白奕拽住腰往上提。
他的阴茎还插在里面,目光仍游离在宴玖一丝不着的身体上。
“你说的放肆,只是这样吗?”宴玖勾起嘴角,还有心情笑。
他被宴玖毫无章法的言语戏弄,有点不知所措。
“还要继续吗?”他顿了顿,带上了质疑的笑意,“哥已经射五次了,再做下去的话,应该也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你还数这个。”宴玖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白奕点点头,腰又在低频地往前顶,一下一下,不轻不重,不徐不疾。
“不,不许再数了。”宴玖试着用强硬地语气说话,只是现在声音微微发颤,听起来没什么底气。
“哥,弄脏了。”他指着一旁的牛皮纸,无辜地看向宴玖,上面是零星的几点精液,暴露着刚刚的荒淫无度。
白奕看着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处理,他恶劣地往前压,连着几个快速地抽弄,逼得他不得不收回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做了。”
被突然叫停,白奕周身仿佛永不熄灭的欲火凝滞了一瞬间,他看他一眼,没说好或者不好,不过动作确实停了,只是依旧没有拔出来。
“哥,是你先开始的,我只是顺势而为,”白奕薄唇轻启,视线微微闪躲,嘴里却还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我叫你来只是检查进度,你空着手来,论文不会还没写吧?”
被说中事实的宴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应激的同时也会反咬一口,“你刚刚睡了学生,你应该知道我可以举报你的吧。”
白奕低头叼住他的唇,细细厮磨,耳尖不自觉地又红了,“嗯,你举报我吧,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宴玖猛然掐住他的下巴,咬破了他的嘴唇。
白奕垂着的睫毛微弱地颤了颤。
“哥,我们有42年没见了,我很想你。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可你总是不来见我,所以我想一定是我太废物了,后来一直埋头做实验,幸好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的面上看不出崩溃,但从语气里,宴玖觉得他并没有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
温度降了些,头晕的感觉逐渐退去,宴玖歪着脑袋,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三眼乌鸦是你创造的吗?”
“是我。”
他推了推白奕的腰,别扭地低头看了一眼交缠的地方,“还不拔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热、很舒服,不想拔出来,哥。”他撒娇着,用着惯常的伎俩。
宴玖的嘴角扯了一下,“有人进来的话,被发现怎么办?”
“刚刚不怕,现在都做完了还想这个?”白奕勾着唇,情事后的脸上还带着点欢愉的媚意,也不知道是不想藏还是藏不住。
那时候脑子烧坏了,他想辩解一句,又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我得回去了,腰酸。”
白奕迟疑着,略有些不情不愿地抽出阴茎,交合的地方传来黏腻的水声,听得他燥热不已,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宴玖的脸上,两人贴得很近,对视时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
白奕得寸进尺,“明天来找我。”
“你是以什么身份说的?”
宴玖扣住他的后脑勺,指缝插入他的发丝之间。
白奕不做挣扎,只是垂眸轻轻笑起来,“老师。”
“好吧。”
“我会安静陪你写论文,你也不想延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语气很温柔,但宴玖只觉得头又该死地隐隐作痛了。
衬衫还有点湿,套在身上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乳尖被摩擦得又在发痛,透过沾湿的衣服能清楚看见发肿挺立着的乳尖,这层布料简直欲盖弥彰。
他跑去捡回来那件西装外套,勉为其难地遮住胸口,下一秒又被白奕剥下来,“这是哪个男人的外套?”
“干嘛告诉你。”
白奕撇撇嘴,心情不太顺畅,他把湿掉的衬衫也解开扣子,“别穿了,穿我的。”
墙上挂着一件白大褂,他取过来让宴玖穿上,宽宽大大的衣服套在身上还有点空,随着动作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白奕有点看不下去,他脱下自己的衬衫,递给宴玖,“互换。”
宴玖好笑地看向他,还是听话地互换了衣服。
白奕只穿着白大褂,明明露不了多少,但宴玖光是想着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就觉得自己喉咙很干涩。
他对宴玖的目光置若罔闻,低头摆弄着凌乱无序的办公桌,向他递去牛皮纸袋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明天别忘了。”
“知道了,老师。”宴玖在老师两字时读了重音,刻意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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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冯浪难得起了大早,宴玖觉得新奇,忍不住问了句,“浪浪,怎么起来了?”
“今天实习,”他在镜子前打好领带,笑得合不拢嘴,“听说领导是个美女姐姐,我打算好好表现。”
宴玖一时语塞。
“你呢,在我表哥那边还好吧?”
“你表哥是顾世观?”
冯浪无语地看向他,“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你竟然忘了。”
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还真是忘了。
“我得走了,你要不要搭我车?”
宴玖眼睛亮了,亲热地道谢,“浪浪,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两人去寝室楼底下的车库,宴玖远远看到一辆夸张的骚紫色敞篷超跑,正在他们走过去的路线上停着,他心里已经感觉不妙,随着冯浪摁响钥匙,那辆车果然亮起车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想着买这辆车?”他面无表情地坐到副驾,内心颤抖地关上车门,要不是快迟到了他情愿去搭公交车。
“多帅啊,刚买的限量款,今天第一次开,美女都没载过,你可是我载的第一个。”冯浪拍拍车头,得瑟了一把。
他点点头,很平静地微笑着,“赶紧走吧,要迟到了。”
冯浪一个甩尾,把宴玖稳稳放在了办公楼下,周围挤了不少人在一旁看热闹,这辆车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视线,头发吹乱就不说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他微弱地叹息一声,推开车门,一脚才刚刚迈出,楼上就传来一阵阵尖叫,紧接着有人砸在他的眼前,与他近在咫尺,若是他提前一秒下车,他应该也陪着一起砸死了。
脸上被溅起的血沫模糊了视线,他懵懵地揩过睫毛上的血,看着指腹黏腻鲜红的腥臭血液,颅内是嗡鸣一片。
身后是冯浪凄凄惨惨的尖叫,混着周围乱七八糟的细碎声跟惊呼,还没好全的发烧致使他的头感觉又晕了。
他看了一眼尸体,是不熟的面孔,又回头遥遥望去看对面的天台,依旧什么都没有。
“追过来了,还是活动范围变大了?”他低语着,唇边是淡淡的笑。
冯浪抖抖索索地问他,“怎么办,小九,我,我是走还是不走啊?”
宴玖回头,对他灿烂地笑了,“他跳楼跟你又没关系,走吧,上班别迟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浪害怕地咽下口水,腿发颤着踩下油门,留下一句便溜之大吉,“小九你脸上有血,笑起来好像那种变态杀人凶手,快去洗洗吧。”
“你也记得洗车。”
也不知道冯浪有没有听见,宴玖无所谓地跨过尸体,一脚踩进血泊里,顶着众人的视线捋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便进入了空旷的电梯中,留下一连串带血的脚印。
他看向他们,“不进来吗?”
“你先吧。”
“对对,我们不急。”
他点点头,并不打算虚与委蛇,沉默地按上了关门键。
好凶啊,这只鬼,已经第六个人了。
死亡时间基本集中在上班跟下班两个阶段,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它难道喜欢热闹?
顾世观站在窗前,指间夹着的烟颤了颤,燃尽的灰随着他的动作飘零落地,他脸上看不清神情,只有格外严肃的语气说着,“不想管的,竟然跳过来找死。”
宴玖刚出电梯门,走了两步觉得腿冰冰凉的,他提起裤管,才发现一侧全是血迹,已经沾湿了他的西装裤,他不得不去一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