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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献说：“可以。”
“那我走了。”
江然没有转身，依然盯着祁献看。
祁献闭了闭眼，“宿舍关门了，你怎麽进去？”
江然很熟练：“爬墙。”
“……不安全。”祁献记得宿舍那边的墙上还有刺，他顿了顿，和江然对上视线，心跳砰砰砰的，“江然。”
“我只和喜欢的人谈恋爱。”
“也只和喜欢的人接吻，甚至做更亲密的事情。”
祁献声音有些抖，他这辈子第一次说这种话。
江然比他平静多了，只是问他：“你喜欢我吗？”
“我才十九岁，太小了，你应该喜欢同龄人……”
祁献忍无可忍，沖上去堵住了他。
江然按住了祁献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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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以后，祁献的生活并没有太多改变，依然是三点一线，上课—吃饭—回宿舍。
但也有改变。
比如说，江然来得很频繁，几乎每天都会到祁献宿舍，不管有课没课，都要给祁献做饭，祁献怀疑自己胖了一圈，办公室老师帮他验证了这个想法。
办公室老师问他：“祁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祁献摸了摸自己的脸：“这麽明显？”
“你胖了，有一种恋爱叫幸福肥。”老师似乎很有经验，“而且你现在看手机的频率非常高。”
祁献：“……”祁献没法反驳。
因为只要他隔得太久没回複江然的消息，江然当然表面上不会说什麽，但他们见面的时候，江然会问：“你是不是很忙？”
“上课没时间，下课也没时间。”
“看条消息需要一天，打个字也需要一天。”
“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
“就是忙得有空和别人聊天没空看消息而已。”
祁献：“……”
祁献只能亲他来堵住他的嘴。
祁献当然知道江然是故意的，但他没办法抵抗。
在一起之后，江然就不怎麽直播了，但偶尔有空还是会播。
还是在祁献宿舍播。
有时候祁献不小心说话，一直沉默的江然就会回複弹幕：“嗯，是我男朋友。”
祁献都来不及阻止他，他就出柜了。
“我不能谈恋爱？”
弹幕大概有人质疑，江然语气不怎麽好，“你管我喜欢谁。”
“不是同性恋。”
“就喜欢我男朋友。”
祁献：“。”
下播以后，江然像往常一样準备给祁献做他喜欢的夜宵，但被祁献拦住了。
祁献刚洗过澡，身上热气腾腾的，还有沐浴露的香味。
江然目光晦暗地盯着他。
祁献问：“你家里人知道你喜欢我吗？”
“我没有家里人。”江然不怎麽在乎地说：“就算有，跟他们也没关系。”
祁献早就猜到了。
江然空余时间都在打工，穿的衣服鞋子都很旧，但他把自己弄得很干净，把打工的钱全都拿来养祁献了。
但江然有些不放心：“你会因为这个不要我吗？”
“因为哪个？”祁献有些好笑，一边问，一边去解江然的衣服扣子。
江然直挺挺地让他解，垂着眼不怎麽高兴：“因为我没有家人，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现在可能在某个地方混吃等死。”
他那时候早就没了继续读书的念头，如果不是因为祁献的话，他肯定不会考上大学。
祁献嗯了声，“但是你遇到了。”他凑上去亲了亲江然的下巴，“家人的话……我不是吗？”
江然表情变得惊讶，是真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
祁献说：“我爱你。”
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有的人认识了很久很久，却生不出爱意，有的人一遇见，就感觉自己会和他过一辈子。
祁献脱下江然的衬衫，笑着问他：“要做吗？”
江然耳根通红地点点头。
祁献能明白江然还是个毛头小子，在这种事情上可能有着极大的兴趣。
但他没想过江然会折腾他一个晚上。
在浴室里睡过去的时候，祁献的脑子里想的第一件事是，幸好明天周末没课。
第二件是，他要和江然商量一下频率，他的腰经不住这麽折腾。
暑假的时候，江然找了份暑假工，就在学校附近商场的咖啡厅，男生身高挺拔，穿制服的时候帅得让祁献蠢蠢欲动。
当然蠢蠢欲动的不止祁献。
江然被女生搭讪了。
祁献就坐在咖啡馆里写报告，他几乎每天都来，指定让江然给自己做一杯咖啡。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江然被搭讪。
江然表情很冷淡，祁献离得不远，听见他对女生说：“我有男朋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