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转身就要走,被金母一把抓住:“等会儿,你这孩子......到底出什麽事了?”
“你给我站住!”金建邦脑袋嗡了一声,以为是萧厌在和他赌气,不想要他的帮助,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熊孩子气到吐血的滋味,激动的数落起来:“你什麽意思?看不上我的钱吗?你有本事就别让我知道,怎麽?现在问题解决了,又到我面前来示威?你以为还钱就完事儿了?没有我给你钱救急,你现在能站这儿跟我横?!”
“哎呀,你快少说两句!”金母看出金父上了头,立刻上前一步给他胸口顺气,低声告诫:“明知道他别扭,你怎麽还要硬来!”
金父勉强压住火,萧厌攥了攥拳头,是啊,还了钱又能怎麽样呢?还了钱也不能改变萧荣生找金父要钱还债的现实,还了钱也抵消不了萧荣生以他的名义从金家骗钱的卑劣。他早就被臭虫拖进了阴沟里,再也洗不干净了。
“都这麽晚了,你别回去了,就在家里睡吧。”金母隐隐有些担心,想了想又说:“你给我冷静冷静睡一觉,有什麽事明天再好好和你爸爸说。”
萧厌最后没有拒绝,当晚住在了金家。
第二天一早,金建邦揉着太阳穴嘀咕:“你说说,你说说,这什麽脾气?嫌我说了他两句,就拿钱堵我的嘴?”
“你就当他是叛逆期吧,”金母噗嗤一笑:“你儿子当初可没叛逆过,正好让你体验体验。”
“什麽臭毛病?平日里爱答不理的我都忍了,性格还这麽硬,真是不知好歹!有他吃亏受罪的时候!”金父气消了一些,说完又别扭的清了清嗓子:“几点了还不起床,你......去喊他下来吃饭。”
金母不戳破他的口嫌体直,伸出一根手指:“先说好,你一会儿可不能再发脾气,这孩子有骨气着呢,心里和金舶一样有主意,你帮忙就帮忙,嘴给我闭严实了!”
“行行行,知道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当我閑的?”金父不耐烦的摆摆手。
金母走到萧厌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半晌没听见有反应,尝试着转了下门把,房门没有上锁,屋子里的床铺干净整洁,屋里的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萧荣生最近春风得意,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里抽雪茄,他如今无债一身轻,又成功把淩霄投资变成了自己一个人的産业,以后等这颗摇钱树种好了,他萧荣生就真的要跻身商圈一线富豪序列,成为真正的名流贵胄了。
“要我说还是姐夫你有办法,”兰峰谄媚的恭维:“没想到金家对萧厌能这麽舍得,你这个儿子,还真像你一样有手段。”
“谁特麽是你姐夫?当务之急得赶紧跟兰馨离婚,否则我攒下家业还得给她分。”萧荣生吸了口烟,半辈子都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他吃软饭,如今飞黄腾达了,他是一点也不想在和兰家扯上关系。
“是是是,萧总英明,萧总英明,”兰峰急忙改口,想了想又说:“你买了淩霄投资的事情只怕是纸包不住火,要是让萧厌知道你以他的名义从金家拿了钱,会不会......”
“会什麽?”萧荣生轻蔑的撇撇嘴:“这会儿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你看他来找事了吗?放心,我这个儿子我了解,他在金舶面前最是要脸,为了不让自己被金家嫌弃,肯定会千方百计瞒着,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替我把钱还上了呢。”
“萧厌真能甘心吃这麽大的哑巴亏?”兰峰将信将疑。
“不甘心又怎样?让他来找我闹啊!只要他不怕事情败露坏了金家的名声!”萧荣生十拿九稳的说:“金家什麽门第?传出去为了几个钱把自己亲家送进去好听?而且你当金建邦为什麽能问都不问就直接给我打钱?还不是信了我说萧厌不愿意找他帮忙的鬼话?说到底我是他老子,他以为我不会算计到自己儿子头上。你放心,我敢这麽干就是笃定了他们不会为了这点钱找我麻烦,毕竟两害相较取其轻,真要对付我,他们的损失只会更大!再说了,萧厌也不一定愿意让他们知道真相。”
兰峰暗暗心惊,这人真是把厚颜无耻发挥到了极致,又佩服他的狠毒手段,巧妙的抓住两边的情感弱点做文章,对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这麽重的手,他这麽做,真就是完全没管过萧厌的死活。
兰峰拉开门準备离开,被直挺挺站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萧......萧厌?”他来干什麽?糟糕,只怕是来找萧荣生算账的!
兰峰权衡了一下劝架表忠心和被连着一起对付哪个更划算,最后果断的选择了跑路。
“你......你们聊,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了。”兰峰说完,萧荣生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啐了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