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姝感觉到太子握着自己的手，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一点一点加重了力气。
最后，他的声音里透出几分不甘。
对她说：“这一次……又要让你受委屈了……”
“殿下，你千万不要这样说。”
片刻间，楚亦姝便明白过来，他同她说的是他怕是不能立她为太子妃了。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当真一丁点也不想要那个位子么？
自然是不可能的。
人都有自己的欲望，都有自己想要获得的东西。
但。
她能从西北戎城那样一个小小的地方走出来，从一个外室，成为他的侍妾，他的庶妃，他已经给了她很多很多。
她是知足的。
“不，不只是庶妃，孤虽不能立你为太子妃，但，孤还是能立你为太子侧妃的。”
“那，那就很好了啊！”
楚亦姝蹲在太子身前，抬起头来，自下而上地仰望着他。
“妾身虽然不知道，殿下今日入宫后都发生了什么，但，殿下如今瞧着这般疲惫，想来殿下也困于其中，无可奈何。”
“这种情况下，殿下还能想着妾身，记着妾身，能晋妾身为侧妃，殿下的心意妾身心中感激，无以言表。”
“妾身只求殿下能开怀、喜乐，除此之外，妾身再无他求。”
楚亦姝温和、柔顺的话，像是刚刚晒过太阳的棉花团子，干净、洁白、充满暖意，叫人烦躁的心，一点一点被之融化，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