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的表情给了他答案。克拉克似乎也不觉得惊讶,只是陈述事实般地说:你知道。但你还是站在他那一边。他的语气几乎算得上平静,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我不明白。
布鲁斯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头滚出:不明白什么?
你拒绝告诉我你的敌人,你的计划。克拉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了车门上,我给了你我所能给出的一切你却宁愿去相信卢瑟。他俯下身,因情绪激动而提高了音量,我不明白,布鲁斯,你睡在我旁边,敞开双腿让我干你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如何杀死我吗?
被握住的地方传来逐渐加剧的疼痛,布鲁斯微微缩起肩膀,脊背紧紧贴着车门:我没
我以为我真的以为我得到了你的真心,我以为你至少有一点点喜欢我,这几天克拉克哽了一下,似乎无法再说下去,他缓了缓,低头贴近布鲁斯的耳朵,声音很轻,就像把每个字都咬碎在齿间,布鲁斯,你快把我逼疯了,你怎么能这样?
愤怒的、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充斥了整个车内空间,布鲁斯屏住呼吸,因深入骨髓的燥热与窜上脊椎的寒意而止不住地发抖,肩膀很疼,他甚至不能确定骨骼是否裂开,超人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了他,极其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头晕目眩,刻意压制的恐惧席卷上来支配了他的身体,将他死死钉在原地,他艰难地、从打颤的牙关里挤出单调的音节:不、克拉克
克拉克直起身子退回他自己的座位,目光扫过他颤抖的手,眼睛又暗了些:你在害怕我。他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连信任都没有得到。
布鲁斯喉结滚动着,汗水从下巴滴落到衬衫上,克拉克拉开车门跨出去,最后瞥了他一眼:抱歉,我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车门被关上了。
布鲁斯打开车窗,冷风吹散了车里的信息素气味,却没有办法浇灭体内噼啪作响的火苗。他花了很长时间才遏制住身体的颤抖,昏昏沉沉地发动车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功开回韦恩大宅的。热潮蚕食他的理智,夺走他的力气,让他在下车时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他强忍着愈演愈烈的不适踉跄着回到房间,锁上门,从柜子里取出第二支抑制剂倒进嘴里,然后摔倒在床上静静等待热度退去。
欲望的火焰犹如附骨之蛆般在身体里蠕动,逐渐激起更深层次的麻痒,布鲁斯倍受煎熬地蜷成一团,打理整齐的头发很快便湿成了一缕缕,他混沌的大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抑制剂并没有起效,他睁开眼睛去看被随手扔到地毯上的玻璃瓶,那里面还残留了一些淡蓝的液体,澄净、纯粹,就像是
克拉克。
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时热潮更加凶猛地烧灼上来,布鲁斯难耐地低吼一声,随即便因这些线索昭示的真相而感到浑身发冷抑制剂在这种时候失效不可能是偶然,引子早就埋在了那些看似无害的液体中,他所珍惜的、象征着自由的药物,其实只不过是另一个骗局。
超人欺骗他放松警惕,实际上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用信息素控制他,可笑他居然还真的相信了。
布鲁斯捡起那个瓶子狠狠地扔到墙上,碎裂的玻璃飞溅开来,有尖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皮肤,这点微小的疼痛比起他肌肉的抽搐以及疼得抽紧的心脏来说不值一提,他超过半个月没摄入过信息素,这次的发作来得格外猛烈,他近乎绝望地在一波波痉挛中握紧拳,指甲将掌心刺得鲜血淋漓,殷红的血线顺着手腕流到床单上,晕染出大片不祥地深色。
剧痛在人类脆弱的肉体中盘旋,唾液从失去咬合能力的牙关里淌出,布鲁斯突然停下了所有挣扎,断电般静止了两秒,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从呛满血腥气的喉咙里喊出一个名字:克拉克!他无法呼吸般地呛咳着,趴到床沿干呕,生理性的泪水不住地溢出眼眶,克拉克、克拉克!
并不强烈的阳光被出现在窗口的身影遮住,超人漂浮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布鲁斯竭力仰起头,他的视野已经模糊了,只能看见糊成一片的红与蓝,他喘了两口气,伸手拽住那片红色的一角,嘶哑地说:做你想做的。
超人想要什么?屈服,乖顺,软弱。
那就给他。
第34章
谁说信任与真诚是可以得到同等程度的回报的?克拉克并没有奢求所谓同等程度,他几乎是在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换布鲁斯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他以为他得到了,但残酷的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卢瑟搭在布鲁斯肩上的那只手差点让克拉克烧红了眼,克拉克送给布鲁斯氪石戒指,老实说他觉得有一天死在伴侣手上这听起来还挺浪漫的,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和他伴侣之间的事情,布鲁斯不该打破这个平衡尤其他求助的人还是卢瑟,一个对超人恨之入骨,超人也对他厌恶至极的人。
克拉克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也不是什么圣人,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怒不可遏,他不得不率先离开以免自己在怒意的驱使下伤到伴侣但听到布鲁斯的呼唤,他还是在大脑能反应过来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制服冲去了哥谭。
刚接近韦恩大宅他就闻到了那些溢散的信息素,他记起今天是布鲁斯该服用抑制剂的日子,但显然那只蝙蝠并没有乖乖喝药,信息素已经接近了失控的边缘。克拉克为蕴藏在其中的痛苦而感到担忧,他推开窗户进入房间内,看见布鲁斯揪着皱成一团的衬衣领口,濒临窒息般喘着粗气。
克拉克费了很大的劲才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关心,他强迫自己飘在距离布鲁斯一米远的地方,开启X视线去寻找抑制剂的踪影,但披风上传来的拉力让他不得不低下头,对上布鲁斯遍布着泪水的脸。
做你想做的。布鲁斯这样说着,扭曲的表情中透出一丝乞求,克拉克
克拉克的脑子里瞬间掠过一个荒谬的猜想,他不可思议地瞪着面前这个被戒断反应折磨得一塌糊涂的家伙,蓦地提高了嗓音: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
布鲁斯闻言僵了一下, 很快便勉力支起身子跪坐在床上,摸索着去解他的制服拉链,用哆嗦的手指将蛰伏着的氪星大家伙掏出来:我、我道歉。他的声音干涩且断断续续,请惩罚我。他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张开嘴将超人的阴茎送入了口中。
湿润温暖的触感让克拉克从鼻腔里溢出一声闷哼,他低下头,看着布鲁斯头顶的发旋,在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挫败感中轻声问:这算什么?
故意不服用抑制剂,利用自身的痛苦来逼迫我原谅你你怎么能理所当然地做出这种事?
克拉克几乎被击垮了,他因为愤怒、或是其他什么更复杂的情绪而握紧了拳,布鲁斯温顺的姿态、完美的技巧都在向他展示着他一直以来刻意忽视的东西,心里本就焦灼的怒气掺入了些说不清道不明妒火,愈发猛烈地燃烧起来。他无可抑制地冷笑一声,扯着布鲁斯脑后的头发将他拽开,然后把他面朝下按进了床垫里:你可真熟练。他讽刺道,马上又发觉自己的话语中妒意太明显,不得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让自己显得冷静,但你确定要我现在上你吗?在这种时候?
布鲁斯在发抖,但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克拉克便接着说:我很生气,布鲁斯,我可能不,我肯定会伤害到你。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比起劝诫更像是在宣告,布鲁斯浑浑噩噩地听清了,又因体内的下一波剧痛而溢出憋不住地痛哼,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糟糕呢?他勉强偏过头,掀起沉重的眼皮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氪星人:请。干燥起皮的嘴唇相互碰撞又分开,几乎像一个笑,请伤害我。
后颈传来尖锐的刺痛,氪星人的牙齿嵌入了皮肉,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刺破腺体将信息素注入进去,破损的皮肤溢出鲜红的血液,将衬衣的领口染得一片湿红,布鲁斯像被咬住喉管的猎物般嘶叫,手指抽搐着绞紧,连床单都被抓出了几道裂痕。腐蚀内脏般的痒痛在信息素的安抚下平息,与之相对的是更加汹涌的情潮,布鲁斯的阴茎在没经过任何触碰的情况下硬得笔直,克拉克撕开昂贵的西装裤用一只手握住它,略显粗鲁地揉搓它的头部,布鲁斯的喘息声变得粗重,两条大腿互相摩擦着,因在穴口揉按的手指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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