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我的哥哥叫肖玦，本义天上美玉，残缺的一角成全了我，所以我叫肖却，本性不知天上危楼高百尺。
我们残缺，我们完整。
1.
.我和我哥被丢进废弃场那年，白雪鹅毛似地下，堆了高高的厚层。
我哥把我从垃圾堆里拉出来，背着我走了很久，他的脚在雪地里留下深深浅浅的凹印，鞋子和裤卷里都渗进了融化的冰水，冷得我打颤的同时，他几近麻木。
我哥从小就聪明，可以说是天赋异禀。那天，他早早地发定位给警察，但大雪封山，在穷乡僻壤的地方等待警察的时间十分煎熬，我哥就一直背着我走，硬生生抗来了警察才倒下。
那一年我五岁，哥哥十岁。
哥哥一直是我的英雄。
2.
我不喜欢上学，但学校里有哥哥，就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我和哥哥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爸爸在丢了我们之后就格外小心，我看着他风声鹤唳，心里没什么感触，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让我开心。
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时候睡觉做噩梦，半夜惊醒时哥哥总能察觉，他将我搂得更紧。我就拱进他的脖颈，迷迷糊糊的将唇贴着他的颈窝，很快能再睡着，也不会再有噩梦来我的下半夜了。
但我每次都把我哥勒得很紧，我哥被我弄得喘不上气会扒开我一点，我就又贴上去，和臭皮蛋似地。我真想把我哥融进皮肤里，这样他就别想扒开我了。
4.
我的体格不弱，但总是小病不断，哥哥除了学业之外，照顾我是最拿手的。
他总是摸摸我的脸蛋儿，之后就拿出泡好的药“逼”我喝下去。久之，我就在他摸完脸蛋儿后就跑。没想到哥哥就再也不摸我的脸蛋儿了，除非我吃药。
我哥太贼了，但我还是为了那片刻温暖的抚慰，硬着头皮一口闷掉那些怪味的药。
我觉得要有好喝的药，医学进步也要造福人类的味蕾，全在做怪怪的东西给病人服用，病人会被难以下咽给折磨疯的。生活在变好，社会在进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哥又端着药来了。
5.
突然觉悟，还是不要生病最好。我哥欣慰地看了我一眼。
6.
我上初中也开始“抽条”了，爸爸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提出我和哥哥要不要分房睡这件事。我的反应很大，脸以光速黑了下来。他退而求其次地说给我们换张更大的床，我才闷闷点头。
再一看我哥，他风轻云淡地夹菜、咀嚼，神色不变。这时候哥哥高三，比奔三的还稳重。我咂咂嘴，差点为我哥流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7.
我上过生理课没多久，就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遗精。
早上睁开眼就觉得奇怪，浑身像面条似的软，撑着床发愣。
我哥察觉我醒了，揉了一把我乌糟的头发，问我在想什么。我告诉他我好像尿床了，将腿闭得紧紧。
他听完直接上来摸了一把，看我的紧张样笑得直抖。
我脸红脖子粗，想钻地洞躲进去才好。
他看了眼时间，拍了下我的屁股催我去换裤子。出门时他在我耳边说:“没尿裤子。上生理课了吗？”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我们小却要长大了。”
生理课的知识塞进脑子里，我好半晌才回过神，切身用心体会到此种“长大”的初次感受，脸要烧起来了。
去到学校后，我和每个好哥们都分享了这个喜讯。我神气极了，洋洋得意地插着兜在学校各个角落闲逛，总觉得长大了收到的注目礼更是多。
放学后才知道他们都说我装、耍帅，我说实话，我帅我认了，“装”这种字眼是无法入我的眼的，小孩们的话很难让人苟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8.
我不懂女性，从出生喝罐装奶粉开始就不懂。
小时候，有一次睡得迷迷糊糊，条件反射张嘴去吮东西，找到哥哥的乳头后就不再动弹，吮不出东西就咬，直把我哥痛醒。
在他的手按上我的头发后，我就不动了，眼睛开始朦胧，委屈得大哭起来。
我哥也不怪我，就一边抱着我一边给我冲奶粉，给我擦掉满脸的鼻涕和眼泪。我一直记忆深刻，他用额头与我的相抵在一起，露出疲惫却明朗的笑容。
9.
我哥真好，只对我好。
这是我为他所有行为下的定义。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天生就觉得我哥只能属于我。听起来自私自利，实际上也如此，他只能对我好。
10.
进入青春期，很多同学开始谈恋爱，所谓少年耍帅的抽烟喝酒没完，时不时还出入一下夜店。
我听着想睡，不感兴趣，仍旧是睁眼闭眼就是我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初中部和高中部紧挨着，我总是跑去找他。我哥很受欢迎，绝大多数人都是看了我哥贴在荣誉榜上的照片慕名来的，当然，我更觉得是慕脸而来的，我哥真的很帅，帅得非常不一般。
但是我不喜欢别人喜欢我哥，我真的很烦这些人，所以荣誉榜上一贴我哥的照片我就撕走。后来次数多被老师抓到手了，还是我哥为我说情把我认领走的。
我哥还反映荣誉榜对他造成了不良影响，于是荣誉榜实行了改革政策，只有名字没有照片了。我开心得要起飞，我哥看我得意也跟着笑。
我要求哥哥说只属于我，哥哥的心里只能有我这类话他也依我。我志得意满，心花怒放。
我哥纵容我，所以多黏腻的话都可以说。
11.
同桌和我分享他的“好东西”——手机视频里白花花交织的男女大尺度刺激画面层出不穷，高高低低的呻吟画外音此起彼伏。同桌兴致勃勃，我红了脸，被烫了似的别开眼睛。
推开视频后出校门和我哥一起回家，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跟他说我被带坏了，我看了小黄片。我哥愣了一下，我看他的神情心里直臊，急忙说我只看了一点就推开了，不是故意要看的。我哥点点头看了我一眼，说理解人之常情的需求，又教育我说要有下限，不能传播淫秽物品，与异性相处要有分寸云云。
我张口结舌了半天，才大着声音说:“我不会！”
没了声儿，又问:“那哥哥你呢？”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他也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就放心了。
12.
哥哥马上就毕业了，没有初中部大学部一起的学校。我只要想到和哥哥不在一个学校，每天不能见面，不能抱着哥哥睡觉，不能和哥哥一起吃饭……沮丧就涛惊浪骇似地来。
或许我要懂事一些。大学会是很好的地方吧，人人都挤破头，流了血也义无反顾地往前。
我发了很久的呆，后来干脆不想了。只要哥哥喜欢，我就让步。
13.
从适应开始，我主动和哥哥提出要独立的空间自己睡，哥哥估摸着没想到我会提这种要求，板着脸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问我为什么。
我随便打了个“需要自己的空间”的马虎眼。他的神色越发严肃，我觉得他脸都要黑成关公了，没什么起伏地说:“在学校是染上了什么恶习？”
我吓了一跳，嗡声说哪有，又觉得委屈，嘴角抿成紧绷的样子。
“肖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哥很少连名带姓地叫我，我心里一咯噔，心想完了，他肯定生气了——不出所料，下一秒，我就被我哥给扯过去压着了。我本能地捂屁股，虽然他没打过我，但是我还是心悸。
我哥看我这样真伸手拍了我一下，说“不管你在想什么，你没有所谓的‘自己的空间’，没有这个权益，清楚吗？”
真霸道，我恨恨地想，到时候他一走了之就不会管我了，嫂子找了八个都不会想起来我这个便宜弟弟。想着，我的心口开始抽疼，我很讨厌这种感觉，就像心被搅碎丢到没什么人的角落腐烂，卑微如尘。
许是我脸色过于差劲，毕竟我哥说重话的时候少之又少，我又是个一说就闹脾气的主。我哥伸手:“委屈了？”
我点点头，直看着自己天蓝色的校服裤腿。
“要不要抱？”我哥的声音又温柔下来了，听得我更觉心酸阻塞，温吞地拱进我哥怀里。
他揉着我的后脖颈，说:“不要和哥离得太远，知道吗？”
我没回答，直将头埋进他的肩窝，稍稍用力咬出一个牙圈印。
我哥没什么反应，只说我是喜欢咬人的小狗，有时候亮出没长齐的犬齿想造反，有时候又只摇尾巴卖乖。我怒了，说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我闭嘴了。我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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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一天开始，我凑近我哥就开始浑身泛痒，莫名其妙脸红气喘。很想靠近我哥，但事实上，我已经手脚并用地扒在哥哥身上了。
我左右蹭了蹭，突地脑中打了个惊天雷一般炸出难以言说的快感。我向下寻找来源处——直支起帐篷的裤裆。
我闭了闭眼，决定静心练气，直到一只手抓住那处——我不受控地颤抖起来，腰腹直收缩着，喉咙想发出惊吼，不料被我哥用另一只手捂住。
“很难受？”过了会，我哥松开手。
我羞红得像开水壶似地蒸腾，点点头。他意会地说:“没事儿，哥帮你。”
……
我在不应期缓冲着，哥哥已经放好水喊我去洗澡了。
或许是鬼迷了心窍，哥哥一来我就难以受控地环抱住哥哥，之后抬头亲我哥的嘴。我哥大概也是没有料到这个局面，楞得分明。
“不可以吗？”我心有羞赧，仍在回味，十分不舍地松开手。
我哥揉了揉我的头，只是说:“去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5.
总之，我哥没告诉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亲他的嘴，符不符合世道，他没告诉我那就是可以，符合，可以亲嘴，符合世道。沉默就是纵容。
我理解果然满分。
16.
自从那天后，睡前我总要找个机会去亲亲哥哥的嘴，后赶紧躲进他的臂弯里。
哥哥没说喜不喜欢，我却难得没有问——实在难以启齿，并且我很兴奋。但是哥哥学业重，我不想让他更为我的事儿费神……想着，我自认体贴，为了奖励自己又去偷摸亲了哥哥一口。
我哥口腔都是甜的，他是专治我的药。
17.
我又做噩梦了。梦到被丢掉那天，哥哥没有管我，一个人往前走。
原来我是可以走的——我摇摇晃晃追上去，口里直喊着哥哥，哥哥仍旧没有理会我。
终于就当我快够上他的时候，眼前一空，哥哥已经走到遥远的地方，聚成一个很小的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哥哥走了，我跌在雪地里，等待被渗透融化，口里仍喃着哥哥。
哥哥这两个字不再是我的护身符，就算喊多少遍都已经失效了。
“小却。”
我猛然睁开眼，哥哥的脸倏然清晰。我眼泪倾盆，他紧抱着我，像从前一样拍拍我的背，说:“哥在这，哪也不去。”
真的哪也不去吗？
我仰着头去蹭我哥的下巴，新长的少量青茬弄得我痒。
算了，离开也没关系的……我的心涨成了岌岌可危的胖气球，再飞远一段距离就会被刺破。
18.
哥哥提前被保送了。我偷听他和爸爸讲话，爸爸好像有点生气，哥哥很平静，说完没多久就起身了。
我手忙脚乱地回到被子里，闭眼装睡。一会，门把手被旋开，门轻轻阖上，床边陷下一个弧度。
我心里擂着鼓呢，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发现我在装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却。”我哥喊我一声。
我听到后条件反射想答应，张了张口又半路闭上了。我哥似乎有些疲惫:“我和爸说想上本地的大学，他不同意，说我应该去更好的，但是我觉得没有比这里更好的了。以后的发展哥都不想离你太远，等你上大学了，要去哪里哥都依你。”
我哥笑了声，说:“现在，哥也要求个安慰。”
哥哥的气息将我包裹，突地，我感觉唇被碰了碰，没反应过来了，脑中卒先传来酥麻感，又渡到了四肢百骸，爽得我忍不住颤抖。
我睁开眼，咽了口口水，说:“哥哥，你偷亲我。”
他的声音泛哑:“知道你没睡。”
哥哥躺上来，我自动靠进他怀里，问:“那爸爸不同意怎么办？”
“已经上交了，他不同意也没办法，而且他会想明白的。”
我点了点头，又眨了眨眼睛，天真地露出一个笑容:“哥哥，我没写作业。”
“……”我哥一手打在屁股上，一把把我托下床:“下去，写完再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我有点后悔刚刚的诚实了。
我哥闭着眼，淡淡地说:“好好学习。”
“……”刚刚还挺感动的来着。
少年强则国强！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我开解自己，强撑着微笑回到课桌前，开始埋头苦干。
写了半晌发觉我哥悠闲地躺着了，心中一动，把我哥拍起来了:“哥哥，别睡了！起来读书！”我笑得灿烂。
“………………”我哥的沉默有那么长。
哈哈哈，我开始认真写了。
等我哥再睡着，我再把他喊起来。
反正我哥不会骂我就对了，这是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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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对我和哥哥的了解不算多，或许他想过，但大概也只是“想过”，因为我跟他还是不算熟络。
我爸负责给钱，我哥负责照顾我，就这样的生活长大，所以撞见爸爸不甘寂寞，和各种女人来往我也能理解。
寂寞的时候，大家都一样吧。
我插兜离开酒店，开始懊恼自己跟过去的举动。突然好想我哥，他军训还有好几天才回来。
我在家翘首以盼，每天给他打电话说好好吃了饭，可以安稳睡觉，什么都好……好个屁，我根本吃不下饭，半夜失眠到睡不着觉，没有人喊我起床，没有人在乎我上学累不累，想撸的时候看我哥的照片才能射……我好想他。
无聊的时候琢磨到了我和我哥的年龄，怎么他上大学了我还只是个初中生。我内心有些挫败，上网查怎么能快速升学。最靠谱的是跳级和参加少年班，少年班要去别的城市，跳级的话……我向好哥们打听了一下，流程十分繁琐，但只要实力够硬，一切都不是问题。
哥哥的学校也有自主考试，如果我试试呢？前面说过我哥天赋异禀是真话，但我嘛也就承认比我哥逊色一点点。我学东西也很快，高中的知识哥哥学的时候我也候在旁边翻，实际上难度一般。
我顿生信心，等我哥回来扑上去后就迫不及待告诉他。哥哥揉我的头，我帮他把行李箱拖进去，边走边转身细细打量他，发现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一点儿也没黑。
我顾着正事儿，天马行空地滔滔不绝讲我规划好的以后。他喝了口水，之后说:“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我几乎快跳起来，本以为会得到哥哥的支持，不想却成了这样，我大为不解“你不想天天见到我吗，哥哥？”
哥哥将行李一一归位，看了我一眼说:“小却，你现在还小，不要因为别人就冲动地做些事。而且大学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的同学绝大部分都比你大，和哥是同龄人，很难像你初高中的同学与你纯粹往来。这个社会并没有那么好，哥怕你受骗，也怕你缺失一段和同龄人的共同经历，懂吗？”
“可……可哥哥不是别人，而且你不是在学校吗？你不能……一直陪着我吗？”我语无伦次地反驳，又低了声音下去:“我只是不想和这段时间一样，一起床就只有我自己。”
我哥动作停滞，他的瞳孔在自然光下棕黑如朴木，直望进我眼底:“哥哥是愿意的，但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可测，能尽量无忧的时刻——”他轻柔地顺下我炸上天的头发，继续说:“哥想为你保留。”
20.
哥哥许诺我，只要他在世界上一天，就会一直陪伴我。而陪伴是长期的，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成就更长远的陪伴。
我好像懂，又有些糊涂，但哥哥说他办好了走读，可以晚上陪我，我就开心得要起飞！
21.
2010年，初中结束了。
生活平静，美满有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2.
高中和初中不太一样，高中我又蹿个儿了，感觉自己更帅了，但比我哥还是逊了些。我哥世界第一帅！
我一直不吝啬对我哥的夸赞，我仰慕他，我依赖他。
我想、我爱、我哥。
23.
我哥又为了我拒绝了很多东西:爱情、深造机会、自由……关于我为什么这么清楚，是因为全凭我聪明才智的猜测。
我哥可以拥有一手优质资源这件事显而易见，但是我哥心里我肯定是第一，所以放弃别的什么其实无关紧要。因为我了解我哥，在我的心里，哥哥同样是最重要的！
等我哥下班回来中……
亲爱的哥哥，你亲爱的弟弟在等你下班，等到花都快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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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挺忙的，每天陪我睡觉，等我睡着他又在桌前伏案了。
我总是在他脱离我的那刻就清醒，但我装睡呢，看着他的背影再慢慢犯困闭眼。
我哥有时候熬夜早上就会睡过头，这个“过头”是指我该起床的时间，我就给他定好他的工作闹钟，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一个人去学校。
哥哥是真的很累，不然他一定会在我翻身的那一刻就醒来，再揉我的头发说:“可以贪睡五分钟。”
此刻，我伸出两根指头，很轻地将他打结的眉头舒平。“别太累啦，哥哥。”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又亲了下他的额头，开启我新的一天。
25.
高二的时候，了解到谈恋爱也有同性恋这一说法，权是我不谈恋爱，不懂女孩，对异性表示没兴趣导致同桌在我耳边吹的风。
他说:“你不会是gay吧？偷偷在家里看gv的那种。”
我诧异地看他:“什么？”
他给我解释，无非是是喜欢男人。我消化了一下，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马护胸防卫的样子作态退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同桌笑得很猖狂，我懒得理他。
同性恋？我立马就想到了我哥。
我爱我哥，算同性恋吗？
我爱我哥，算爱人之间的爱吗？
我不清楚。
26.
高三开始了，班里气氛都严肃不少。我懒散地拎笔写题，写着写着就以题干为背景画上了我哥的背影。
纯是条件反射，正沉醉间同桌惊呼一声。四面八方的目光投来，他尴尬地摆摆手，等视线散了以后他才塞了张纸条给我:你真的喜欢男的啊？
我料定他是看到我的绝世作品了，有点纳闷画个画也能扯上喜欢不喜欢的，虽然我确实很爱我哥。
我回了一句:睁大你的狗眼，这是我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桌又贱兮兮地回:谁没事儿画自己哥啊？
我看着他贱笑，觉得无语，也有点想笑，回了句:我哥身材无与伦比，脸蛋更是惊世骇俗，你一介凡夫俗子，当然不懂。
我顺手微笑着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给他。
他抱了抱拳头，小声说:“得，学点成语全用这上面了。小的被您八斗才学给折服透了。”
我给了他一肘击，笑笑闹闹地扯了半天。
话说，我又开始想我哥了，等会到家要好好亲亲他。
在此化用一下王小波的话:
一想到我哥，我这张帅脸上就泛起微笑。
27.
我很喜欢一首歌，叫《相亲相爱一家人》。我很小就听，不记得怎么喜欢上的，总之它一放我的脑子里就全是我哥的样子——给我泡奶粉，洗内裤，买雪糕给我吃……我太喜欢我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我哥告诉我说，我出生的那天这首歌刚好问世，这真是很巧。
我和我哥这么相亲相爱，所以我才喜欢这首歌，很温暖。
我和我哥是一家人，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家，是像太阳一样的存在。
我哥唯一的嗜好就是照顾我，我唯一的依靠就是我哥。当然，我也疼我哥，我一直很听我哥的话，他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我哥是我的皈依。
想着，我戳了下哥哥的鼻梁。
哥哥啊，你总是不怪我，那你呢？我只会仗着你的纵容变本加厉。你从来不考虑自己，哥哥，你肯定非常非常非常爱我吧。
我得意地笑，又想着我也非常非常非常爱我哥。
确定是这样的，我爱我哥。
我是爱我哥的，我心里只爱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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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哥哥穿西装的次数频繁，我却是看不腻，他简直像行走的艺术品，帅得不可一世。
我想把我哥私藏起来，收藏品会更适合他。
我趴在桌上，看我哥裸着上身弯腰找东西。哥哥的肌肉也漂亮完美，大宽肩，腰却窄，腹上还是不过分偾张的轮廓，手臂也流畅有力。
我也把衣服扒下来，硬拉着我哥来镜子前对比:我比哥哥矮一截，白一点，也有胸有腰有屁股，就是身材比哥薄，肩没那么宽，肌肉也显得青涩……哎，我松开他，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我哥笑着揉了把我的头发，说:“还长呢，而且高中生缺乏锻炼。”
我眼中泛起希望:“那我也能长到哥哥这么高吗？”
他思忖了半晌，认真地说:“这个还是有点难度的。”
“……”我毫不留情地咬了我哥一口，看他泛起一圈红色的脖颈心里得意，挑衅地看他。
他一把圈住我的脖子作势要咬回来，我紧急闭眼，不料落下的是一个轻柔的吻，在脖颈肉上荡起层层涟漪。
我哥笑我，又继续去找东西了。我看着镜子里锁骨以上慢慢变红，心里滚烫。
“哥哥，快把空调打开！”我又叫唤起来，一头栽进床。
29.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春期血气总是很轻易地翻涌生浪。一年有365天，我就365天早上晚上把我哥蹭醒。
越长大，脸皮反而越薄，总是要面子，不让我哥给我解决需求，自己躲进浴室里，或者非是要慢慢平复。
有好几次我哥看我憋得快出内伤，就会不由分说地给我撸。我食髓知味，也去扯他的裤子，下一秒就会被他扯着领子给丢开，话语有下:
“不用。”
“快睡，明天不用上学？”
“快起来，等会迟到了。”
后来直接说:
“手拿开。”
“没这个需求。”
……
我深刻怀疑我哥不会是……导致我有段时间天天观察他的反应。一次不小心说漏了嘴，第一次被我哥给揍了顿屁股，不痛但臊。
我哥估计也是气笑了，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再慢悠悠地去洗澡。
我直愣愣地到处盯，直要把我哥看破个窟窿，沉默了一会突然想尖叫——我哥真的深藏不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0.
我没特意分辨过亲兄弟能不能亲嘴。
因为听别人说的和我撞见的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同性连根毛都没见过。但我学了《雷雨》，知道有血亲的在一起接吻叫乱伦。
亲兄弟是乱伦吗？
好像显而易见是的。
可是是又怎么样呢？
或许是天生畸形的世界，我和我哥骨肉相融都成了要被讨伐的罪过。
好在，我和我哥对俗世道德都淡泊，因此，他也没有推开我，所以就算是看上去比较怪异也无所谓，我们又不给别人看。想到这，我认可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支粉笔砸到我脑门上，又落到眼前。我茫然抬头，语文老师第三次把我拎起来回答问题了。
我很难说她皱眉头的样子很像《西游记》里面的沙僧，手上的戒尺和语文书构成一个平衡的扁担，正向我取经来呢。
不对，所以我是西行路上的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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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会在校门口见到我哥。
他在打电话，抬眼看到我后露出惯有的笑容，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插回兜里。
我只看得见他修长的身姿和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我为我哥痴狂，风似地灌进他怀里，撞得他一个趔趄。
“哥哥，你怎么来了！”我很兴奋。
“今天不忙。”我哥稳住我俩，抽走我的书包单肩挑着，与他一身正装衬着怪反差帅的。嗯，怎么样都是帅的。
“刚跑那么快，不怕摔？”我哥习惯性揉我的头发，带着我往外走。
“不会，我很强的！”我做了个插兜的动作。顿了片刻，沉稳地说:“敏捷只是我一个很小的优点。”
我哥笑着拉了下我的手，立马松松垮垮被他扯出来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若无其事地撩了把头发，又转了性子和他吐槽学校的奇葩活动，还有语文老师今天穿得像颗瘦卷心菜，物理老师上课上一半假发掉下楼他顶着光头跑下去捡。
“课都不上了，就为了他那个两百块买的二手纯黑卷毛……”说到这里我撑着我哥的肩笑得停不下来，他捏了我一把也跟着笑。
等了会，我拉着我哥上公交车，找了个后排的座。我紧靠着哥哥，眼睛闭上，风从窗户缝轻飘飘地吹到我的脸上。燥热嘈杂的地方我却觉得安静，心里畅快。
隐约有种武侠中的主人公大隐隐于市的结尾的感觉——今晚再去拜访金庸先生。
“哥哥。”
“嗯。”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会的。”我哥拍了拍我的肩。
32.
到家开门的时候，客厅竟然亮着灯，厨房传来对话声。
“我们这样太突然了吧，你说孩子们会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儿，迟早要见的……”
前面是女人的声音，后面是我爸的。
我和哥哥对视一眼，同时往里走。视线开阔起来，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在摆菜，顺着视线看向我们，似是错愕，一瞬间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待在原地半晌才开口:“是小玦和小却吧？”
我脑子里搜寻了一下这是我爸哪个情人，没想起。“你谁？”
女人的脸色更尴尬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爸听到声音出来难得硬气地说:“先坐下来，马上开饭。”
我看了看我哥，他没什么表情。我又看向这个女人，她的脸细看又让我熟悉，我爸找的女人都大同小异。
管他呢，吃饭最大。我去给我哥俩装饭，刚拿出碗，一声清脆的“哥哥”就传进我耳里。
我望向声源处，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扯着我哥的裤边，小脸白里透着红，腼腼腆腆。
几乎是见到这一幕，我手上的筷勺就泄到了地板上，发出了乒乓响。
我哥看向我，眉头皱了一下，又看向身下这个小的，竟然牵起了他的手！
我僵着身体走过去，女人看我脸色不对，想将小孩拉开，但那小孩的手死死攥着，扒在我哥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玉……”女人唤起来。
小玉，好名字，和我哥一样的意义。
我没有看小孩，忽视女人和身后突然发怒的父亲。我可能是呆了，发了疯了，直直地看向眼前的人:“肖玦，你是谁的哥哥？”话了，我的眼眶泛红泛酸，仍瞪着他。
我哥把手里的东西伸到我面前，那是上二年级的时候，哥哥送我的小型玩具摩托头盔，现在已经被捏碎了，散在手心里。
“当然是你的，小却。”我哥声音很温柔，他在哄我。
我哥又看向女人，换了副语调:“孩子。”他冷声说。
女人终于像醒了一样，将孩子给抱走，那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大声哭起来，又委屈极了似的，直“哥哥哥哥”地喊。
我在第一眼看清这个孩子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后就没回过神来，心脏被这一声声叫得刺疼。
“滚出去！”我吼了出来，被我哥一把抱住，将我带出门，与门内爸爸的怒斥和小孩的哭泣彻底隔开。
我一句话没听清，但在记忆里，爸爸没这样对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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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掉了多少眼泪，被我哥哄着，抱着带到一个新式公寓才缓缓回神。
我用力掐自己的手让自己平复，被我哥拦住后将他狠狠一推:“你也喜欢那个小孩是不是？你想做他的哥哥，然后丢掉我是不是？”
“不是的，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