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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若徒儿说我的原身是妖,当年师父可还会收我为徒?(1 / 2)

('“夏栖,你这么多年不辞辛苦的寻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玄衫青年闻声抬头,就见正前方一脸疲惫靠着贵妃榻的西海棠抬眼看来。

那双熟悉的,深邃的漆黑眸子就这样与平静而冷淡的他对视着。

宛若是看着窗外的一轮月,一株海棠,摸不清那里头还装着往昔今日对他的几份情几分忆。

“一个你早就看不上眼的废物师父,又有什么能值得你屈尊降贵的来找,是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此刻的西海棠像是疲惫到了极点,从里到外被什么给生生掏空了,因此压根没有一丝多余的气力再与他计较往日那些数不清理不明的纠葛情愁。

她抬臂枕着扶手,一句句冰冷的质问着,连刚才满心的怒与恨竟全都消失的不见踪影。

“当年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不稀罕,也不想要,总觉得我空口许给你的都是痴心妄想,再苦苦的缠着我又有何意义?是没把我吸髓敲骨的干净,就觉得是我当初薄待了你?”

“如今你也看到了,我这个破破烂烂的小门派装不下你这尊大佛,我的身上除了一个元婴也再没什么值钱玩意,至于门派里那几件难登场面的法宝,你之前在东仙源享惯了富贵日子,怕都看不上眼。”

“既然我这小门小派翻破了天,也供奉不出夏大徒儿看得上的东西......”

看他一直闷声不答,西海棠挑眉冷笑,脸上没有谩骂蔑视,坐在榻上冷眼旁观,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全无所谓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是要我把身上仅剩的一颗元婴都拿出来给你炼化了,你才觉满意不成?”

她字字皆是冷嘲热讽,极尽嘲弄又满是怨恨,玄衫青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跪在地上,没有抬头,哑声开口。

“师父,若那些年徒儿寄给你的那么多的信你看了有一封,后面也没有故意避开,多次远走且隐藏踪迹,便知徒儿是有苦衷的......”

“苦衷?事到如今,你竟跟我说什么你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当即就笑了,笑容灿烂到了极点,反口笑着的质问起来。

“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对你我样样倾囊相授,事事依从,竭尽全力的栽培你数十年,你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事我都心甘情愿的替你周全,你有什么难言苦衷竟不能和我商量?”

他垂着头。

“当年你事事做的决绝,那么多次我走投无路的求到你面前来,你连一丝希望都吝啬给我,是什么苦衷让你连抚育你多年的师父一次不曾心软的相助过,次次冷眼看着我低三下气的去求昔日仇人?”

他闭上眼。

“你看不起我,不愿帮我便也罢了,百年前东仙源被魔道入侵,你率先向魔道投诚攻破师门,又把同门置于何地?你可曾考虑过你曾经的师父师弟们该以何面目行走世间?那时你的苦衷又是什么,是有人求着你倒戈相向背叛师门,还是有人逼着你向魔君献上门派至宝,以求独身苟活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沉默了。

“怎么,这会儿你一句理由都说不出来了?”

她脸上的冷嘲更甚,就抬手向他不耐烦的摆了摆,像是驱赶一只忘恩负义的恶狗。

“夏栖,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再做错事就要提前想好合理的借口,今日看在你小师妹苦苦为你求情的份上,我不与你多计较,否则如你这般数次出卖身边人的人渣畜生,我不介意亲自动手,清理门户给世人一个交代。”

他却不动。

“趁我还没改变心意速速离开,若你还有最后的一点良心,从今以后便休要再来打扰我们的安宁,是生是死都再无干系。”

“师父,当年之事令你怨我恨我至今,今日却并非徒儿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实在是有些事难以开口说出......”

话未说完,西海棠就不耐烦的冷声打断。

“说不出口你就滚,我累得很,也没那么多的耐心和时日等你绞尽脑汁的想着那些诸多无用的借口!”

语落,夏栖瞬间就僵硬在了原地。

数息过后,他缓慢的抬起头,手掌死死的捏紧衣角,才在西海棠满是不耐的眼睛下破釜沉舟般的丢出了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若徒儿说我的原身是妖,当年师父可还会收我为徒?”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如巨石砸入水泊里,西海棠愣了一下,登时瞪大了眼,满目震惊的从榻上猛然站起了身。

下一刻,她双手捏紧成拳,尖叫出了声。

“你说什么,妖!你是妖?!”

“对。”他肯定的垂眸,声音那么的轻,却很沉重,“徒儿是妖,真真确确的妖。”

接着,跪在地上的玄衫青年使劲的闭了闭眼,那么沉稳冷傲的性子,竟是第一次向她坦诚说出那些深藏太久的心底话。

他说他知道西海棠的父母最初就是被妖所害,所以她当年恨极了妖,对妖绝不留情。

他说东仙源收徒严格,若她知道他是妖,当日怎会收他为徒,又怎会对他倾囊相授?

他说世人对妖魔的偏见往往非黑即白,多得是昨日还如挚爱亲朋,明日就喊打喊杀的负心人,他实在不敢赌她能否轻易接受自己的真身。

所以他才不得不......

“那当年你为何会独独选择拜我为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没来得及答,西海棠便猛然反应过来,一脸的恍然大悟。

“收徒那日在场的所有人之中,我的境界最低修为最差,你是怕其他长老会发现你尚未成熟的妖身和一身浑浊的灵力?”

低眼跪着的夏栖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接着,她颤着声的问:“拜师大会当日那么多想收你为徒的长老堂主,你偏偏选择了我,就是想利用我掩藏你的真实身份?”

时到今日,她终于迟钝的想起整整六十年相伴岁月里这个大徒弟身上的某些古怪之处。

比如每隔几年会有一段固定的日子,他一人躲在山洞里谁也不肯见,连消息也不外传一个。

比如他身上的妖气忽轻忽重,尤其是从外做完任务回来后,身上的气息重的压不住,可她只以为他是杀妖杀得太多才沾染不掉。

比如他总喜欢待在潮湿的环境中生活,还特意把自己的屋子远建河边、池塘边或湖泊周围,独人索居,少与人接触。

比如一日深夜她有事来寻他,却看到他赤脚落在湖泊之上快速、灵活的飞行,身姿敏捷如同白昼之下,身影快得几近残影。

可当他突然的回转身子或后退飞行时,那么深重无光的黑夜里,她竟能清楚看到他的眼珠里有着无数的细小光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光点还在往各种方向快速兜转,帮助主人能更快的接收到周围的景象与异常。

只一刹那,西海棠突然生出一种荒谬的错觉,好像那一颗浅色圆圆的眼珠里,里头装着的那些细小光点,实则是无数的眼珠堆挤而成。

但随着对方迅速的发现了她,回身蜻蜓点水般的轻落在她的面前,温声而恭敬的唤着她师父时,那些怪异的光点又立时消失的干净,恍若是她看晃了眼。

再比如......

这些细微的异常以前西海棠是有及时的察觉到,偶尔也觉得不太对劲。

可那点怪异只在她的脑中一晃而过,从未放在心上过。

直到今日今时,她才终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些所有的异常都证明了一件事。

她亲自抚育了六十年的大徒弟,倾尽所有心力养大的孩子,竟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妖呀。

时至今日才是得知真相的西海棠,整个人都不可置信的呆住了,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直过了好久好久,她才艰难的缓慢蠕唇吐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被赶出东仙源那日,你不肯为我辩解一句,是怕我继续待下去有日会无意说出你身上的古怪,暴露了你的身份?”

玄衫青年只是低头叹息。

西海棠就更加接受不了。

她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他所利用。

收了自己最厌恶的妖为亲徒,为他付出太多太多的东西,到了最后还被他毫不犹豫的背叛与抛弃,仅仅只因他怕自己的妖身会被她无意的暴露出去。

整整六十年的岁月里,他没有向她吐露或试探过半个字,甚至连一点商量的余地和机会都不给她。

急色匆匆的路人经过岸边,就自顾自的说这河深得能淹死人,于是转头绕了远路,连鞋袜都没有打湿,更别说亲自下河试一试深浅。

当真是愚笨至极,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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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玄衫青年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仍是跪着,无声无息的静静跪着。

于是西海棠就算他默认。

于是西海棠更加的暴怒。

于是西海棠更加的怨恨。

这下她连一个多余的问题都懒得再去问,也不屑再去追究当年那些他的情非得已与不可为之。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西海棠已是彻底的心灰意冷了,疲惫的低下了头。

她冷漠而失望的对他字字宣誓,从今日今地便和他彻底断绝师生关系,割袍断义,终身不愿再相见。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她选择放过了他,也是选择放过了自己。

可玄衫青年怎会同意,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情入刻骨,非剥皮抽筋,削肉挫骨不可分割。

他死活不肯松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当初确实是徒儿有错,不仅伤了你的心,还险些毁了你辛苦建立的门派,让你走在外面抬不起头。”

玄衫青年始终心甘情愿的跪在冰凉坚硬的地上,双膝跪得麻木作痛,也未曾动过分毫。

他的脸和声音都是痛苦的,悦耳低沉的嗓子捻一捻就会碎掉了。

“如果能重来一次,徒儿当年仍要拜你为师,也依旧不会改变徒儿每一件所做之事。”

听罢,西海棠愈发大怒,指着他的头大声叱骂起来。

“死性不改的逆徒,你还敢说这些混账话.....”

“师父,你不是妖,你不懂妖的处境艰难,出生便是低人一等,每天两眼一争就是为了活下去而用尽手段,即便如此,想要安安稳稳的活着也是很难很难的。”

他长长的手臂沉重垂在身侧,脸色苦涩的向她讲述起当年的困窘与被迫。

“在成为你的徒弟前,我在人间流浪了很多年,多得是人想要我的妖丹和我的性命,踏错一步就死无葬身之地,也从未有人待我好过,走到哪里都像是做贼,只有一人待我好......”

西海棠听得怔了一怔,心口瞬间就莫名其妙的软了大半,险些下意识的问他那唯一待他好过的人是谁。

可刚张了口她又蓦然想起那些同样让她难过痛苦的旧事,实在无法当做没有发生过的抬脚就垮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世上哪有因为出生卑劣就受了世人轻贱的苦,就能把后来所有他件件做错的事就轻易原谅的道理。

屠夫杀了无辜之人就是错,并不会因为屠夫杀人前就已是家破人亡的这件事,就成了屠夫的免死金牌。

西海棠就努力的硬起心肠,二话不说还是要赶他走,不愿再和他继续拉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旧事。

她怕再这样的白白耗下去,被他几句委屈几句诉苦就蒙了心智骗了眼睛,自己又会变得心软,同情他,可怜他。

她可怜他,谁能来可怜她?她白白吃过的那些苦,谁又能来弥补她呢?

吃过的亏,总不能还傻傻的继续吃第二回第三回,怕真是无可救药了。

可随着她的余光在玄衫青年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两圈后,漆色眼眸忽地微变,两分吃惊,两分迟疑。

下一刻,她面无表情的走到夏栖的面前,再次凝目看了他的头顶一会儿,慢慢沉声的问。

“夏栖,你从进来到现在,怎么一直没抬过左臂?”

眼皮下玄衫青年的脸,肉眼可见的白了一些。

“我在问你,你的手臂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不待他回答,她已是低腰一手狠狠捏向青年的左臂。

果然,她捏住的衣袖下空空荡荡,上臂已然残缺,只剩下短短的一截。

于是西海棠的手掌最终落在了一节肉面平滑的短臂上,接着猛地向上一提。

她掐的实在是太使劲,青年猝不及防,被掐的皱眉低吟一声,差点被她从地上生生的拽了起来。

五根细细长长的手指刚好就掐在他左臂断开的位置,指尖都掐入了敏感的肉里,立刻疼得他全身都颤了一颤。

青年的膝盖离开地面,身子还是维持跪着的姿势,半跪半起。

时隔百年,第一次适用这具旧身体,很多神经与筋骨还未彻底融合,一点点的疼都被加大了十倍,他疼得不耐,仰起头来仓皇的看向她。

他哑声的哀求道:“师父,你掐的太紧了,徒儿有点疼,你轻些吧。”

西海棠便放轻了些力道,却没有放开他的那条断臂,皱眉盯着他,冷声再问:“你的手臂呢?谁给你砍的?!”

“是魔君。”他默了一会儿,还是忍痛回答,“东仙源被攻破之日,魔君举刀要杀掌门,他转身就把我推了过去,我侥幸躲开但手臂被魔君砍掉,掌门便趁机跑了。”

“杀千刀的老东西,当了掌门还是这么胆小怕死,打不过敌人就推徒儿去挡刀,真是丢尽了修术者的脸面。”西海棠听罢大怒,立刻咬牙切齿的咒骂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离开东仙源前,我真该一剑就劈了他!”

意识到师父的心底还是担忧他的,青年迅速的软了眉目,一双狭长桃花眼润的能浸出水。

“师父莫恼,徒儿无碍的。”

他竟是一点不在意自己残缺的胳膊,反而柔声的宽慰着她。

“只是断条胳膊罢了,只要性命还在,徒儿就是没了双腿,爬也会爬着来见师父。”

“.......”

“师父,徒儿知道当初做了很多的错事,伤透了你的心,你的心里也在怀疑真假,只需师父给徒儿一个机会能伴在身旁,以此偿还犯下的那些罪孽,便可证明我是真心实意的向师父忏悔。”

“......”

他弯低腰的跪在她面前,神情恳切,字字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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