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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站在打印机旁复印材料的实习律师小睿也走了进来,把材料递给汪竺。三个人互相配合,效率提高了不少。
天花板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
“是什么声音?这个点楼上还搞装修?”许宁皱着眉头,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疑惑。
“老鼠啦。”汪竺头也没抬,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已经见怪不怪了。
许宁诧异,“办公室怎么会有老鼠?”
“现在越来越嚣张,一到晚上就出来。撒泼似的乱窜。我每次都担心排气扇给它撞掉,然后从我头顶上掉下来。啊!那心理阴影可就大了。”
大家互相帮忙,工作很快就结束了。
许宁的肚子应景地“咕噜噜”叫了一声,他中午没吃多少,这会儿也觉得饿了。
“你们几个吃完饭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呢。”汪竺眼睛一亮,“你请客。”
“可以啊。问一下外面还有没有人要一起。”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肯定都一起去了。”汪竺十分笃定。
果然一呼百应,大家立刻收拾,对蹭饭充满了热情。
有人提议去吃烤肉。
“那家烤肉店在哪里呀?”许宁随口问道。
“就在附近呢,开车过去顶多也就十分钟。”一个年轻律师兴奋地回答道。
“可以啊。”许宁对吃什么都无所谓,就由着大家做主了。
在地下车库的时候,许宁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席长知。
许宁顿时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几乎与此同时,微信也弹出了几条信息,许宁手抖地点开一看,是演唱会的位置图,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电话接起来。
席长知在那边道,“座位发给你了,自己挑一下。昨天也没问你这次是一个人去还是几个人去。票还挺抢手的,VIP区还有很多连座,普通区就散座了。”
“我一个人去。”许宁回答道,他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发给席长知。
“声音怎么这么小声?信号不大好?”
“我在地下车库。等一下要跟汪竺他们去吃饭。”
“今天过去加班?”
“加了小一会儿。”
许宁平时不怎么来办公室,跟他车的就是汪竺还有小睿。许宁给车子解锁,让她们先上车,自己接着打电话。
“有这么忙吗?”
“晚上开车经过的时候看办公室灯还亮着,就上来了。汪竺还在加班,跟着整理了一些材料。都还没有吃饭,就一起约去吃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可以问一下他们要不要演唱会的票。”
演唱会本来就是打算金蝉脱壳,许宁犹豫了一下,“那我等一下问一下。”
席长知开了个玩笑,“工作不忙也没见你说来陪陪我。”
“你那边不是全封闭吗?”
“实验室全封闭,生活区还是可以来人的。”
“我后天上午还有个庭。”
席长知也已经习惯了。正当他准备转移话题时,许宁开口说:“那后天上午开完庭后,我过去找你?”
“!!!”
许宁的口气还有些纠结,席长知不给他后悔的机会,果断应下,“好,我给你发位置,你到时候来了就直接联系我,我没回你就联系小周,我让小周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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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接了电话,许宁他们来到烤肉店的时候就晚了几分钟,其他几个同事都已经到了,他们还帮许宁在烤肉店门口人肉占了个车位。
那家烤肉店的生意果然很不错,透过明亮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热闹非凡。
许宁他们一走近就热情洋溢地接待了。
大家客气地让许宁先点菜,许宁推给汪竺了,让大家想吃什么点什么。
许宁摇摇头说自己也没吃过,让他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年轻律师一个个这才一个个扫码下单,熟门熟路地点着招牌菜。
大家围坐一圈,笑语欢声。许宁的心情都被感染着好了很多。
服务员熟练地摆弄着炭火和肉串,炭火在炉中熊熊燃烧;肉片在炭火的精心炙烤下,颜色渐渐变得金黄,滋滋作响的声音如同美妙的音乐。那诱人的香气很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勾起了大家早已按捺不住的食欲。油脂顺着肉的纹理欢快地流淌,滴落在炭火上,溅起一小簇一小簇欢快跳跃的火苗。
大家边吃边聊。
“咱们所社保真的要自己交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政不是通知了?”
“不是说股东还没有开会确定?”
“大差不差了。走个流程而已。”
“什么破工作啊,连社保都不交。”
“当初真的是被港片里的律师骗了,以为又自由又挣钱的。结果啥啥啥都没有,每个月都是负债上班。”
“没签劳动合同也没有二倍工资,被开除了也没用二倍工资。万一工伤了…呸呸呸。”
“纠正一下,律所不会开除你,只会叫你独立。”有人苦中作乐,“幸好咱们所还没有要我们交座位费。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扣这扣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别说了,心都碎了。双十一我别的东西都还没顾得上买呢,倒是先给wps续费了。欸,要不我干脆去卖合同模板吧。”又有人提出了新的想法,“里头也有免费的ppt模板”
“合同模板你打算卖多少钱啊?”有人问道。
“十块?”提议的律师试探性地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平时代写一份文书哪个不是五百起?你要是卖十块,可千万别让同行知道啊,不然你就完了。到时候被人投诉到司法局,说你低价竞争,可有你受的。”
这话一出,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律师急忙辩解了一句:“这不是模板嘛,直接下载就能用,又不需要修改。而且我肯定匿名啊,就叫‘牛马’。”
“我们比牛马都不如好吗?牛马还不会给自己买‘鞭子’呢。”一个同事调侃道。
“那就叫‘不如牛马’吧。”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幸好你不叫‘猪狗’,不然更惨。”
“没有案源做律师真的好苦逼。”
“最近有什么公司收法务吗?”
许宁就在一旁听着,他拿起一串烤好的肉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的口感确实好。这个话题他接不进去,跟了席长知之后,他可以说是实现了财富自由,完全不需要为三斗米折腰。这大概就是郑令山说的,席长知没有亏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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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又端了一大锅牛蛙上来,许宁被辣气呛得眯起眼。
“这是他们的特色菜,甜麻牛蛙。”小睿拿着汤勺给许宁舀了好几个牛蛙腿。
许宁也跟着吃了,除了有点辣之外,味道是相当不错。为了压制那股还在口中蔓延的辣劲,许宁接连喝了好几口冰镇酸梅汁。
牛蛙肉质鲜嫩,甜麻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几个人一分,没两下又光盘了,蛙腿堆成小山丘。
刚才那话起了茬,一时间也停不下来,大家又继续唠嗑。
张玲突然羡慕地讲起了朋友的副业:“我有个朋友在做手工,就是那种笔袋上个月刚开始卖,就赚了1500元,这个月更厉害,已经赚了3000元了。心动。”
“这哪里是副业啊,都可以发展成为主业了。”
“我这笨手笨脚的,手工我是做不来啦。有没有什么副业是不需要什么才艺的呀?”一个同事皱着眉头说道。
“那你去做受气包吧。我看淘宝上接挨骂一顿9.9元。”小睿调侃。
“算了吧,咱们平时在法院被骂得还不够惨啊?这九块九还不够弥补我的精神损失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律师赚得都是窝囊费啊。”
这话一出口,立刻引得众人纷纷共情。大家都是年轻律师,没有啥后台关系,在工作中两边不讨好是家常便饭。尤其是民事案件,有的法官怕当事人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态度反而会好,对律师就是趾高气扬极度不耐烦。
许宁虽然没有案源压力,但他开刑事法援的庭,法官检察官迟到那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一个早上安排三个庭,三张传票的开庭时间都是上午九点,被排到最后一个的只能干等着。
大家边吃边聊天,一顿饭吃到了快九点。
汪竺先去去起身买单开发票,回来之后给许宁发了价格,许宁给她转了账。
吃完结束之后,许宁把汪竺和小睿都送回家了,才回到观澜别墅。在烤肉店没感觉,回来就明显感觉一身的味,许宁泡了个澡,从浴缸出来之后他还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痕迹——都消退得差不多了。
许宁换了睡衣爬到床上。他切换到隐私空间,张一维又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安慰他,许宁也回复了几条信息过去。
相较于许宁的胆战心惊,张一维就跟没事人一样,正大光明地跑去找席长知。
因为席长知工作还没忙完,他也熟门熟路地先躺下睡了。等听到淋浴间洗漱的动静之后,张一维惊醒了过来。
张一维摸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两点多了。他在床铺上躺了一会儿,眼神逐渐转清明后坐了起来,看着从淋浴间走出来的席长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只穿了条内裤,张一维流氓一样对着他吹了声口哨。
“还是吵着了?”席长知擦着头发走近,低头凝视着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席长知情绪很平和,张一维评估着,看来郑令山还没有打小报告。
“你怎么才忙完?我这都睡一觉了。”
张一维看了一眼手机,未读信息十几条,他盘腿坐床上直接处理了。在给许宁回信息时,他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发了几个亲亲摸摸的表情包。
信息回复好了,张一维赤脚踩在地板上,席长知提醒了一句穿鞋,张一维不当回事,“你这地板每天都拖。”
张一维从席长知手上接过吹风机,收纳好了,他两腿一蹬,敏捷地跳到席长知的后背上。
席长知伸手托了他一把,背着他回床上,“都多大了,还当自己十五六七呢。”
“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你都不知道我下午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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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长知把张一维放床上,两人并排躺着。
张一维绘声绘色地和他描述着,“下午树棠让我去他家拿酒,他安排保洁给我开门。原来我是在院里喂金鱼等着,保洁跑出来和我说树棠平时放文物的柜子上面的两瓶茅台酒不见了,餐厅的玻璃门没有保险,沙门也是半开着,像是进小偷了。我就跟她一起进去了。”
“我给树棠打电话,树棠问了一圈家里没有说过去。走到卧室一看连保险柜都没有了,肯定是被偷了,就赶紧报警了。”
张一维讲得兴起,一时得意忘形,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讲快了。
果不其然,席长知露出不赞成的眼神,“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打电话叫保安,别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的,要是对方有凶器怎么办?”
“知道。”张一维连忙应道,“然后就去派出所做笔录了。他一个公安局市局刑侦队大队长,结果自己家被偷了,你说好不好笑。”
“刚才树棠发信息说,小偷已经抓到了。一个老头,刚放出来没多久的。嘴很硬,监控都拍到了还睁眼说瞎话说不知道。现在他们要做指纹鉴定还有价值鉴定。”
“惯犯?”
“那他倒没说。他还在出差呢。你们两个是一个赛一个忙。”张一维眼神狡黠,“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要是搁往日,怎么会只说教那几句就停了?
席长知含蓄地炫耀,“许宁说后天过来找我。”
张一维吃了一惊,“我听到的还是中国话吗?”
“皮痒了?敢打趣我。”席长知故意板起脸,手指在被窝里掐了一把张一维。
“没有啊。”张一维笑着躲,“这算是突飞猛进啊,怪不得今天加班这么晚。赶紧睡吧,要不后天哪有精力大展雄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一维占了嘴上便宜,结果被按了环跳穴哎呦哎呦的叫唤,一声又一声地哥哥好哥哥求饶着。
不过席长知也确实困了,见张一维求饶就放过他了。
“我去上个厕所。”
张一维拿了手机起身,趿着拖鞋,假借上厕所的名义给许宁发信息,“你要过来?郑令山没有和我哥说。”
等他回到床上的时候,席长知已经陷入了熟睡。张一维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跟着板正地躺好入睡。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这条信息都没有得到许宁的回复。
许宁他看见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答应席长知。
许宁睡到了自然醒,在外面买了早餐带去律所,他整理了一下这些年还没有归档的卷宗,材料齐全的都找实习律师帮忙马上归了,材料暂时不齐的汇总起来了,交待给汪竺。
汪竺看他这阵势都疑惑,“这次是要去很久?”
许宁已经把借口想好了,“周游世界,走走停停,我也不知道会多久。”
汪竺羡慕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真想和你们这些财富自由地拼了。这才是生活啊,我们这只能叫做生存。”
这些零零碎碎的也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弄好之后许宁又去整明天开庭的辩护词,认罪认罚套一下格式也很快。
许宁以为席长知会催问他明天什么时候过去,但是一天都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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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医院的建筑风格透着庄重与严肃,高大的墙体和齐整的布局,与周围温馨热闹的住宅区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是那站岗的哨兵,身材挺拔,目光敏锐。
许宁来之前提前给席长知发了信息,他车刚开到医院门口,周祝就迎了上来。
“席院让我先接您过去。”周祝笑着说道,“他也马上就好了。”
周祝原来要换上司机位,但是许宁没让,他就只好上了副驾驶座。
“有一阵子没看见您了。这还是您第一次过来吧。”
“嗯。”
周祝察言观色很有一套,看出许宁并没有想聊天,就立刻安静指路。不过开了几百米许宁的电话就响了,席长知那边好了,问他们人在哪。周祝给席长知报了方位,两人就停靠在路边等待。
席长知很快就来了,他走得步子大,白大褂都跟着飘了起来。
席长知直接拉了车门,“我开。”
许宁换到了副驾驶,周祝接到人了也功成身退。
席长知抓包到许宁偷看他的目光,“偷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的手已经按到了许宁的大腿内侧,许宁不敢乱动,“还在开车,你注意点。只是第一次看到你穿白大褂,不习惯。”
“怎么还带衣服过来?”席长知轻声说道。
“要换洗啊。”
“穿我的不就好了。”席长知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的太大了。”
席长知车子一停下来就没忍住抱着许宁啃了一波,他刚凑近闷头笑,“你是洗完澡过来的?这么迫不及待啊。”
许宁被他笑得羞臊起来,反驳,“明明是你。”
这得亏有白大褂遮着。
席长知坦荡到无耻,“我要是心静如水才有问题吧?”
许宁仰着头,让他从自己的脸颊一路亲到脖子,“上去再弄。”
进了房间,席长知更是没有顾忌,他把许宁的肩膀压在沙发靠背上,右膝抵在许宁腿边的沙发上,俯身垂首就是一顿猛亲。随着他的手探进许宁的衣摆,许宁整个人也跟着慢慢躺倒在沙发。
席长知把许宁全身亲过一遍后,这才意犹未尽地抱着许宁去了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许宁没有说话,他转过身双手环住了席长知的脖子。
……
……
“你今天好热情。”
席长知抱着许宁去洗漱,给他用浴巾裹住,然后又把他抱回床上,亲亲热热地挨着他,给许宁揉腰。
席长知随口问,“宴会那天有没长眼的冲撞了你吗?”
许宁心头重重一震,得亏是被做到没力气了,他不回答席长知也没起疑心。
许宁背过身拿被子盖住头。
席长知超爱看他这幅别扭的小模样,又追着问,“演唱会干嘛不多叫几个人一起去,人多才有气氛啊。”
沙哑着声音,“我就想一个人去玩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背这里是撞到哪了?喝点水。”
席长知的手指精准地按上去了,等他按上去之后许宁才后知后觉那处有点疼。
“不是你刚才撞的?”许宁探出脑袋,一杯水几口就喝完了。
啊?席长知也不确定。
“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没办法陪你去,喜欢什么你就买,钱不够就跟我说。”席长知叫晚饭,“晚上就吃米粉?”
军区医院的米粉非常有名,甚至一度有人冒充患者跑过来吃。许宁也很喜欢吃这一口。
“知道你要过来,特地让食堂留了的。”
席长知又在背后顶着他了,许宁伸手去挡,内心有点暴躁,“不做了,你太凶了。”而且他居然还能有快感,这算是被驯化了吗?
席长知觉得有点冤枉,他也没有很凶啊。许宁给他肩胛骨咬出好大一个牙印才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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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在纱帘上晕出淡金色波纹,席长知背对着床铺系衬衫纽扣,清晨的阳光勾勒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影。
许宁蜷缩在柔软的鹅绒被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席长知的背上,盯着那几道交错的暗红抓痕——那是昨夜情动时,他攀着这具身躯留下的印记。那些痕迹像是某种无声的语言,诉说着两人的缠绵与热烈。
席长知突然转身,许宁一惊,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装睡。
席长知早就从窗户的反射看到许宁醒了,但他没有戳穿。
许宁感受到席长知的靠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耳畔。席长知在摸他。大概是怕他醒过来,席长知摸得很克制,然后还给他掖了被角。
等到席长知走了,许宁又睁开眼,摸手机一看时间才六点出头,他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十点多,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
许宁是被尿憋醒的,他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大腿根部还有点打颤,腰背也有酸疼。
小别重逢,做得到底有些放肆了。
张一维的未读信息又多了好几条,许宁盯着屏幕看了片刻,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我没事,就是想告个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连实验数据都非常给面子。席长知从实验室出来,看到周祝的留言,说詹跳跳带着詹家老爷子过来体检,他过去陪同一下。
席长知回了个消息,让詹跳跳忙完手头的事情后来找他。
席家老爷子本来都要走了,听到席长知找詹跳跳有事,打发着詹跳跳下车。
詹跳跳在门口探了一下头,席长知招呼他进来。
“哥。”詹跳跳中规中矩的。
“老爷子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席长知语气关心。
“没有,硬朗着呢,例行体检而已。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问你一下,前几天宴会上许宁玩得还愉快吧?”
詹跳跳一头雾水,“挺愉快的呀。那天我肠胃炎犯了,不想应酬。许宁哥他不喜欢喧闹,我们就呆小包厢里面了。”
詹跳跳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
“想说什么就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哥他知不知道一维哥啊?”
席长知的眉头微微一挑,但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反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天一维哥也去了嘛。”詹跳跳挠了挠头,“有人问一维哥什么时候结婚,不知道许宁哥是不是也听到了。后面许宁哥看赛车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对,不过他说是风吹得有点冷了。”
席长知没有再问,“好的我知道了。你在他面前不要提起一维。”
詹跳跳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怕打扰席长知,他也很快就走了。
中午的时候席长知回去陪许宁吃饭了,提着三荤两素一汤。许宁还躺在床上,听到动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
“怎么都没下来走动走动?”
“你要接受有的人是高精力的,比如你,有的人是低精力的,比如我,三旬老人。”
席长知被他逗笑了,“歪理邪说,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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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长知对许宁算是生理性喜欢,看到他就想亲亲抱抱贴贴。中午的时候抱着许宁当人形抱枕小憩,许宁上午休息得足够了,并不困倦,等席长知熟睡后就静静看席长知的脸。
如果这一次顺利的话,他们下半辈子应该没机会再见吧?
席长知睡了不到一小时就自动醒过来了。
“不睡了?还没到两点。”
“睡够了。”
傍晚时分,天边涌起了大片的乌云。不一会儿雨滴便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许宁喜欢雨天,特意拿了一张毯子,窝在飘窗旁。
雨滴落在落地窗上,汇聚又滑落,织出一片朦胧的珠帘。
许宁举起手机,拍下了小阳台树影摇晃的画面,分享给张一维。
张一维很快回了消息,还附带了一张他那边猛烈的暴雨和电闪雷鸣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别再下了,这样下下去又得去值班了。”张一维辨认了一下,“这是在我哥房间?”
“嗯。”
“他前几天知道你要过去,连续熬了几个大夜。”
许宁想,和我说这个干嘛呢。他还想说张一维真奇怪,他分明是席长知的未婚夫,然而却对席长知跟他的关系视而不见。
“他刚才还给我发了个信息,让我晚饭自己吃。”
“……”张一维聪明地换了话题,“太忙了嘛。你打算待几天?”
“下周一上午有庭,最迟周一上午肯定会走。”许宁也没忍住问了。“他们做的这是什么实验?怎么这么忙?他这段时间都是这么忙的吗?”
“你自己怎么不问他?”张一维知道许宁脸皮子薄,下一条信息紧跟着就发过来了,“是一种新病毒疗法,如果成功了在癌症的治疗上能有新突破。”
“你那边都准备好了吗?我这边的工作都收尾的差不多了。”
看来这次是铁了心了要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走我安排就是了。”
晚饭许宁自己吃了,周祝给他送到房间里来的。
晚上十来点左右,许宁又收到席长知发的信息,让他晚上早点睡;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到席长知回来,但第二天一早枕边又没人;不过席长知的未读信息多了好几条,为没能陪他和他道歉的。
许宁都想,要不自己干脆走了算了?
不过周日下午席长知早早回来了。他喜气洋洋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精致的小酒盅和饭盒。
“庆祝一下。”
“你们的实验成功了?”
“道阻且长,不过取得了突破性的突破。肿瘤得到控制了,有明显缩小和停止生长,还不止一例。你真是我的福星,一来就取得这么多令人振奋的效果。”
“我可不敢居功。”
席长知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旋开鎏金酒盅,琥珀液体倾入骨瓷杯时拉出粘稠的丝,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他拉着许宁坐到桌子旁边,“你尝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就着他手腕抿了口,只觉得滋味醇厚,回味悠长。
喝到最后许宁明显是醉了,因为他一反常态的跨坐到了席长知的大腿上,席长知扶着他怕他倒下。
“你还行吗?”许宁挨着席长知的肩膀,颇为眷恋地蹭了蹭他。
席长知一时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什么?”
“我说你还能行吗?”许宁摸了一下席长知,那里很给面子地起了反应,“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精力跟得上吗?”
“当然,你不是说我是高精力人群吗?”这时候不做太假模假样了,席长知脱了裤子,扶着让许宁慢慢坐了下去。
“我喜欢下雨天。”
席长知立刻移到窗边。
玻璃都是单面可视,他不怕他们欢爱的场景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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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醉得还不清。
席长知握住许宁比划的手指,惊觉这些年竟从未见过许宁这副模样。
刚开始的时候有灌过许宁酒,但那时候许宁反应太强烈了,他们基本都是肉体搏斗,边上有什么许宁砸什么,总能把现场搞得一片狼藉。有一回许宁反抗得特别激烈,还拿着碎酒瓶抵着他。
而此刻,许宁就像融化的蜜糖,黏糊糊地在他的颈窝蹭着,太甜了。
……
许宁又不说话了。
席长知有些遗憾,好像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
……
飘窗的大理石有时候会硌到许宁,席长知把许宁横抱着压上床,床头暖光灯在许宁的脸庞投下蜂蜜色的光斑。
“受不了了你可以咬我。”席长知亲吻许宁的脸颊,感受着许宁轻微地战栗。
“热。”许宁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席长知的手上,他歪斜的衣服领口露出一片锁骨,他自己挣扎着要脱衣服,席长知帮着他把上衣脱了。
这次席长知刻意放缓了节奏,品味着许宁的反应——眼尾是何时泛红漫上水雾,腰窝是怎样随着呼吸起伏,他看得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在灭顶的浪潮中扒着席长知的后背,一道又一道,汗水渗进去有点刺激,但席长知甘之如饴。
席长知打来温水,拿了干净的毛巾,给许宁擦拭全身。出了汗,许宁酒醒了一些。
席长知随后抬高了许宁的脚给他上药,表情很专注;许宁也没有什么羞窘,都已经很习惯了,他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踩在了席长知的肩膀上。
“我明天早上走,我设了好几个闹钟,如果我没有醒,你一定要叫我。”许宁的声音还带着情欲的沙哑,还残留着刚才的旖旎,他强调着,“七点叫我。”
“好的。”席长知也没挽留许宁,实验进度出现了令人振奋的结果,他肯定得守着实验室的。他随口问,“雨下得这么大,开庭没延期?”
“没有接到通知。”
“我开完庭之后就要出去玩了。”许宁说这话时,目光有些回避,
席长知没有察觉到端倪,他擦了手,又拿了按摩精油回来,“这段时间没办法陪你,你自己好好玩。”
按摩的精油在手掌心化开,席长知从肩胛按到尾椎的力道恰到好处,许宁舒服得哼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最后在陶陶然之中入睡。
睡梦里他置身在白云之间,无比地惬意畅快。后面他突然想上厕所,可是找到的都是些陈旧不堪的厕所,都是十几年前那种没有挡板还没有单格水冲的,他进去了又被那味道熏出去了。
他要憋不住了!许宁睁开眼睛。
耳边传来鸟鸣,还有稀疏的雨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掀开了被子,又一把盖了回去,席长知又不给他穿衣服。
席长知就在床边做平板支撑,看见许宁醒过来了,站了起来,“刚刚六点多。”
“睡衣给我。”许宁坐起来。
席长知把挂在椅背上的睡衣丢给许宁,许宁迅速套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匆匆忙上了洗手间。
睡衣下摆长,堪堪遮住了屁股。
这两天的气氛太好了,席长知心情好得不得了,“还要再睡吗?”
时间还早,许宁又躺回去了。昨晚上没到八点就睡了,他也睡够了。
许宁想起做的那个梦,以前他并不在意厕所有没有隔间。但他跟席长知在一起之后,有一回他们起了冲突,席长知硬压着把他毛给剃了,后面他就养成了去隔间的习惯。
“等下要吃点什么?我让食堂送上来。”
“豆浆油条鸡蛋糕。”许宁把被子裹紧了些,“雨还在下啊。”
“等下开我的车去,这几天一直下雨,路面肯定积水。你那辆底盘低,怕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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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不停划动,一道道扇形弧光很快被雨幕模糊;方向盘在许宁掌心转过半圈,尽管很小心了,轮胎碾过积水的时候还是溅起水花。
许宁在法院门口找了个停车位,撑着伞进去。他提前了几分钟到法庭,法庭只有书记员和陪审员在。
法援案件做的多了,大家也都比较熟悉,许宁在唠嗑中把委托书辩护词交给书记员;书记员找了一下送达回证,把一份判决书给许宁。
半个小时后,检察官也到了。
检察官问书记员,“怎么还没有到?”
书记员打了电话问法警,挂了电话她有些无语,“车子抛锚了。”
“那上午还开庭吗?”检察官问。
“正常开。叶她休长假回来,系统庭都排满了,这个案件审限要到了,不能再延期了。等下拉回所里面,直接视频开。”
许宁没所谓,边玩手机边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书记员探头过来,“你们还没开庭?”
“还没呢。”
晶晶缩头时看到许宁,“诶许宁,那个阮志文盗窃的家属自聘了,律师终于把委托手续交过来了。”
“那就好,当时去会见的时候,他就说家里有请。”
“哎呀,谁知道,拖拖拉拉的。”
晶晶走了,许宁坐在位置上有些茫然。也就是说,他这个庭开完之后,想走就可以走了。
大概再等了半小时左右,法庭和看守所调试好视频,书记员通知法官下来开庭。
上午被告人涉嫌的罪名是偷越国边境和诈骗罪。
被告人是受雇于永胜公司,更直白点是永胜公司花钱买的。做拉手的,没有赚够20万的赎身费之前没有工资抽成。因为是中缅泰联合打击行动押解回来的那批人,相较于普通的从严从重。听着挺可怜,但是这些人出去的时候其实都知道是去搞违法犯罪的,也不无辜。
被告人认罪认罚,再加上都已经十点多了,庭审节奏飞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法庭核实完身份信息,检察院宣读起诉书。庭审调查环节除了核实是不是自愿认罪认罚以及前面的笔录有没有如实供述之外,大家都没有问题发问;质证综合质证,也都没有新证据;辩论阶段许宁把常规的从犯、认罪认罚、坦白、初犯讲了,又提了一下构成协助抓捕型的立功。
法院针对是否构成协助抓捕型立功问了一下检察院,检察院倒也干脆,没有异议。只是不再调整认罪认罚量刑,直接交给法院判决。
签完笔录之后,许宁回了趟律所,他把工作号的电话卡交给了汪竺后就回到了观澜别墅,要打包的衣物之前都已经弄好了。
许宁给张一维打电话,张一维直接转成视频通话了,他在那边是欲言又止,最后挑了一下眉,“真的想好了?”
郑令山随时都有可能把事情捅到席长知那里去,这如同悬在许宁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胆战心惊。
许宁几乎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了,逼着自己下了决定,“对,我要走。”
“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联系。”张一维跟许宁强调,“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
“演唱会也还有几天,你先过去好好玩玩吧,我会让人接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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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是在省城,许宁在演唱会边上找了个酒店。
席长知虽然忙,但也都见缝插针地关注许宁的动向;张一维尤甚,他怕许宁想偏激了,一天信息能发十几条。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许宁和张一维视频时都努力表现得轻松,“你看这边天气真好。大街小巷都是宣传海报,氛围特别好。”
“演唱会要开始了吗?”
“就这周六晚上了。”
“你就放心玩。我哥这段时间重心在工作上,郑令山不会那么没眼色地去坏他心情的。”
周六傍晚,许宁晃晃悠悠去了体育场。从踏入演唱会场馆所在街区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那不同于往日的喧嚣。
一群又一群怀揣着期待与兴奋的粉丝们三五成群的,脸上多是画着紫色的妆容;入口处早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执勤交警不断地吹哨维持秩序。
许宁随着人流缓缓向前移动,终于通过安检;座位几乎坐满了人,许宁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周围的欢呼声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涌来。抬头一看,是高悬在场馆上空的巨大显示屏开始滚动播放着前几场演出的精彩画面。
天色渐渐暗了,光束扫射了全场,vae边打招呼边入场,全场的欢呼声达到了顶点。热了一会儿场子之后,熟悉的旋律响彻场馆,仿佛有一种魔力,大家又开始尖叫欢呼。
vae也不时和台下互动,有的被抽到的都是十几年的老粉,会激动到说不出话来,vae一直都很耐心地倾听;而面对粉丝发自内心的表达爱意时,他也真诚地接受了。每一次互动都引发了全场观众更为疯狂的回应,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场馆都掀翻。
许宁从一开始的克制,到后面不由自主加入到合唱中。直到最后一曲结束的时候,他喉咙也跟着唱哑了。
人潮涌动之际,有人碰了一下许宁的手臂。许宁目光看过去,他手掌心里面握着一个手机。这是和之前张一维对过的暗号。那人朝着许宁微微点头,目光示意许宁跟着他向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握紧了手中的荧光棒,和他一起穿梭在人流中。在行走间,许宁和他交换了手机。
借着人群的掩护,张一维安排的人毫不费力地就把许宁带离了。
“上车了吗?”张一维打电话过来问。
“嗯。”
“到了再给我电话?”
“好。”
车子缓缓驶离场馆,周围的喧嚣渐渐远去。
接下来的路程没有坐动车,而是一路私家车。
张一维安排的人也贴心,给许宁递了水之后没有过多打扰。
许宁盯着窗外沉默不语,刚刚的快乐突然像镜花水月般消散了。
张一维安排许宁去的是边上一个县级市,距离省城大概两个小时多的车程。给许宁安排的楼中楼所处的小区正处商圈,生活购物十分便利;同时又靠近医院,万一有个头疼脑热也能及时就医。
交接的人客客气气地陪着许宁走进楼里,乘上电梯,最终把他送到了房门口才离开。
许宁关上了门,看着空荡的房间,所以,他自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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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日子并没有像许宁想象的那么美好。
不是因为物质上的降级,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与煎熬。
许宁被席长知随时找上门的焦虑包围。每一个微小的声响,无论是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是楼道里偶尔传来的脚步声,都足以让许宁心跳加速。他的神经如同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因为一点风吹草动而断裂。
这一个月,许宁像是被困在自己构筑的牢笼里。每一天,他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听着时间的滴答声,感受着恐惧在体内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害怕引来不必要的注意;每一点动静都能让他神经紧绷,冷汗直流。
这一整个月,许宁在里都未曾踏出家门一步,就把自己封闭在这套房子里,吃饭也都是点外卖。在这种持续的精神压力下,许宁的体重急剧下降。
席长知不至于把许宁挂在裤腰带上,但是当他换着时间段连给许宁打了几个电话都无法接通的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席长知让周祝联系许宁,周祝连着打了几十个都没人接之后,脸色也凝重起来。他跟着席长知十来年了,自然知道席长知对许宁的重视,立刻将这件事的优先级摆到了第一位。
不用席长知吩咐,周祝就开始查许宁的行踪。一开始周祝不觉得这个事有多难办,不过越查他心里越慌。演唱会之前许宁的行程非常明晰,但是出了演唱会之后,许宁的行踪就像人间蒸发的一样。这明显是有外力介入了。
“没有找到人?”
席长知的眉头紧锁,他们这个项目即将出成果,他下意识怀疑是不是有竞争对手在使坏。为了抢夺市场份额,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不过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可能,他们的项目背靠军方,国内又有哪个竞争对手敢如此不长眼睛呢?国外的不至于把手伸到许宁身上去。
“是的,一直没人接电话,而且许宁的手机定位不到。”周祝在向席长知汇报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他一边汇报一边观察着席长知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小郑总有安排人跟着许宁。”周祝补充说道,“许宁坐动车的时候,小郑总找人加塞了一张同车次的动车票;演唱会也找文旅那边开了后门。”
“跟了许宁一个礼拜了,从宴会后就开始了。”
小郑总就是郑令山了。
这多少有些蹊跷了。
“酒店的服务员有印象说宴会那晚许宁崴了脚,他上前帮助,但是许宁拒绝了。”
想到郑令山那个晚上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有许宁突然提到张一维,乃至许宁那几天的顺从,席长知直觉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定发生过什么。
席长知的脸色严肃起来,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性,“你先出去吧。继续找。”
接到席长知的电话郑令山也一点都不吃惊,席长知约他见面郑令山也都应下了。
从那天目睹沙滩上那一幕之后,郑令山就清楚地知道席长知跟许宁之间藏着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只是当席长知把证据摆出来的时候,郑令山还是没忍住骂了声操。
在现有的证据下,他反而成了那个最可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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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令山不客气地把席长知倒好的茶一饮而尽,席长知瞥了他一眼,神色还算冷静,又给他斟上。
席长知开门见山,“许宁现在联系不上了。”
“我跟你说个事,你听了别冲动。”郑令山给席长知打预防针。
郑令山这反应一看就知道是知道了什么。
“我那天晚上看到许宁跟其他人在一起。”郑令山缓缓吐出这句话。
“在一起干嘛?”席长知还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看来,许宁对他虽然谈不上热情,但也从未有过逾矩的迹象。
“滚沙滩。”郑令山含糊其辞,试图减轻话题的冲击。
席长知困惑地看着郑令山,他没往偷情那处想,因为他根本就不觉得许宁会有那个胆子。
郑令山不得不进一步解释,“就是滚床单的滚。”
席长知愣住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郑令山话里潜藏的意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知道郑令山不至于无的放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压抑着怒火,咬牙问道,“谁动他了?”
席长知认定了许宁是被迫的,只想找出那个对许宁做出这种事的人,然后,弄死他。
郑令山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当时看得也不真切,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我还以为是你,才给你打电话的。谁知道不是。”
“我也去调监控了,黑灯瞎火的,和谁确实是没查到。”
“为什么不和我说?”席长知压抑着胸膛里不断升腾的怒火,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你说这事要怎么开口?”郑令山坐在席长知面前,自觉理亏,“我去问他另一个人是谁,他不肯说。这没抓到人,叫我怎么说,我要是贸贸然就跟你说,这不是破坏你们两个感情吗?”
席长知发现他们两个话里的有一个非常大的出入,他第一反应是许宁被强迫,但是郑令山这话里话外怎么还有其他可能?
“你的意思是,许宁有可能是自愿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了。”郑令山把自己摘得干净。
郑令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就叫人跟着许宁,谁知道还给跟丢了。”
至于跟丢了为什么没有去跟席长知讲?自然是单单许宁一个人肯定没这本事。顾忌到许宁说过的“兄弟”,郑令山又不好轻举妄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令山也纳闷,许宁长得是优越,但是没有好到没有替代物。他们这个阶层的想要找好看的人,那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席长知对许宁的这个占有欲这么强的情况下,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去插这么一脚?郑令山把握不准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自然不会主动去把这个马蜂窝捅破。
“能确定不是被迫的吗?”
“不能。他到底是不是自愿的,这我还真不知道。我是上门去问他了,我让他自己跟你坦白。他明显怕被你知道。”
换成郑令山泡茶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把人找出来。”席长知的声音冷酷而坚定,“不可能真无影无踪。我叫周祝查,查个底朝天。”
郑令山忧心忡忡的,“你可千万要冷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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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风平浪静,如同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在许宁那颗被阴霾笼罩的心间,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然而,这份放松之中,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自嘲:看,其实你对他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许宁终于鼓起勇气,开始试着去楼下走走。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和警惕,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一只流浪的小狗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实打实地吓了许宁一跳。许宁的心跳陡然加快,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小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吓着人了,在许宁边上绕来绕去,想靠近许宁又不敢;它的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温顺地俯下身体,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因为是流浪狗,身上的毛发又脏又乱,还散发着一股味道。
许宁想了想,招呼着小狗跟着他。
小狗也很有灵性,立刻就尾随着许宁。
许宁去边上的便利店买了两根火腿肠,把火腿肠捏成一块一块地掉落在地上,小狗闻到香味,立刻凑上前去,欢快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发出满足的哼哧声。
许宁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在手机上搜了一下,边上不远就有一家宠物医院。
许宁和狗隔了点距离,对着它说,“你是不是没有家啊?那我养你。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着我走。”
小狗好像真的听得懂话,尾巴摇得更欢了。不过它似乎也知道自己身上脏,并没有去蹭许宁,只是乖乖地站在一旁,眼里满是希冀。
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小狗有时候蹿得快了,跑到许宁前边去了又会急忙掉头回来。
宠物店的店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许宁说明了来意,但一瞅到小狗,店员便忍不住提醒许宁:“这就是一只土狗,串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个社会上,有不少人愿意为名贵的宠物狗买单,却不一定愿意为土狗消费。
“没关系。”许宁无所谓,张一维给他的账上存了三千万。他不嫖不赌,靠吃利息都能过得很悠哉。
店员开始为小狗进行清洗、打针和健康检查。
小狗在打疫苗的过程中显得有些害怕,但它没有乱动,仿佛知道这些都是为了它好。
经过一番精心打理,小狗的毛发变得柔顺光亮,到这会儿它才开始亲昵地蹭着许宁。
许宁也蹲下来摸小狗的毛发。
“小狗很健康,只是需要一些营养。”
店员耐心地教许宁怎么抱小狗,许宁认真地听着,照着店员的示范小心翼翼地将小狗抱在怀里。小狗很轻,没什么重量,在许宁的怀里安静地待着,不吵不闹。
许宁抱了一会儿就把狗放在地上,因为不确定会养多久,许宁也没怎么购置物品,只是买了牵引绳还有狗粮。
奇迹的是,小狗自己钻进牵引绳里头,叼着绳子放在许宁的手里,那乖巧的模样让人心都化了。
“它真的很乖。其实土狗比宠物狗忠诚多了。”店员感慨地说道。
许宁又蹲下来赞誉地摸着它,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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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长知联系张一维拿酒店的权限。张一维是酒店的大股东,权限比郑令山还要高一些。
原本是安排周祝去找张一维做人脸识别,但是张一维那边似乎有急事,只说了一句“我等下去找你”就匆匆挂断了。
张一维挂了电话,面对着调查组的许山态度也很平和,引导着他们去泡茶桌,烧了开水泡茶。
许山忌惮张一维背后的关系网,也挺客气,“我们也是工作,希望您配合一下。”
“正常,理解。有需要配合的直接说。”张一维笑着回应道。
张一维让检验人员拔了毛发,随后在送检材料上利落地签了字。
许山也没喝茶,而是直奔主题,“再简单做个笔录?”
笔录的内容不外乎是围绕着出事情的吴主任展开的,了解了一下他日常的工作情况,以及有无私交,张一维无不配合。
调查组人员前脚走,张一维后脚也打了一个外出。他再给席长知打电话的时候,席长知也已经打听到了。
“真事?那么荒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袋装屎吧他们那群人。”在席长知面前张一维不需要顾忌什么形象,低声咒骂道,“说起来都觉得丢人,聚众吸毒,结果吸嗨了裸奔,闹得邻居报警,最后全被抓了。一个主任,两个检察长,还有一个区长,几个科员,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差辈了,平时没什么私交。只是现在整个办公室都得做毛发检验,说出去都不好听。我大概半小时到你那。”
“等下过来,让周祝给你安排个全身体检。”
“我没事,平时办公室烟都没递几根。”手机又有电话打进来,张一维没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马上就有人过来打听了。”
路上堵车,张一维大概一个小时后过来的。来了直接把账号密码给了周祝,然后配合着做了人脸验证,也不问周祝席长知要酒店权限做什么。
周祝也算是老熟人了,还能调侃两三句,“那这次能不能升?”
“升啥呀?搞连坐。所有的职称评定一律停止,绩效全部没有。”张一维臭着张脸,“工作全部接手过来,指不定接下来要怎么加班加点搞呢。”
“能者多劳嘛。让底下送一果盘上来?”
“都行。我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在查房。”
席长知回来时张一维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声音头也没抬,“回来了?”
“现在什么情况。”
“对外面封口,但是小群大家讨论都炸开锅了。说是这是买的毒品比较纯,吸嗨了。又讲说测出来有人艾滋,是谁不知道,闹的人心惶惶的。”
席长知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一维坐直身体,“你应该也听过那个瓜吧,就李寄他们院二部的那个女检察官,跟他睡结果被人抓了。后面跟公安订婚了,结果又跟银行的高管睡了,公安跟银行还打了一架。”
“如果是李寄有艾滋,这一条龙下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人今晚睡不着了。”
“这段时间谨慎一点。”席长知正色,“连毒这种红线都能碰的人,在其他事情上面也没有底线。纪委那边谁牵头办的?”
“不知道,这会儿谁去打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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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均匀的呼吸声。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都挺得笔直,谁也没有真正入眠。
张一唯微微动了动身子,喊了声哥;席长知仿佛收到讯号一般,应了声嗯。
“你说这世界好玩的事情那么多,他们干嘛要去吸毒啊?”
席长知就没把那事放在心上,随口回了句,“鬼迷心窍。”
张一唯又问道:“哥,如果我吸毒了,你会怎么做?”
对于毫无意义的假设,席长知的回答也干脆利落,“打断你一条腿。”
张一维不乐意了,“怎么直接跳过以理服人了呢?”
“道理要跟脑子清楚的人讲。你都跑去吸毒了,还讲什么道理?”
这逻辑细细想来也没错。
“那为什么只打断一条腿?”张一唯对这个也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你俩亲哥留点发挥的余地。”
都聊到这了,张一唯干脆侧着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席长知,问道,“你让周祝查监控,查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并没有。周祝效率很快,晚饭前就已经把情况跟席长知讲了,监控并没有拍到任何许宁和其他男人苟且的画面。
“许宁是怎么了?”张一唯追问。
席长知终于睁开了眼睛。
张一维撇清了周祝的责任,“这不难猜吧,能让你兴师动众的也没有几个人啊?”
“你跟我说嘛,我或许还能给你出点主意呢。”张一唯一直接掀开了席长知的被子钻了进去。
席长知也没有拒绝,只是伸手整理了一下被角。
“他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张一维也在评估,如果席长知真的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许宁找回来,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们闹别扭吗?”张一维给这事下了定义,“这是好事啊,平时在聚会上看到他都是安安静静地呆着,都不融入。闹别扭了你给他服个软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一唯接着说道,“我早就想问了,你们俩私下相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呀?他看上去还是很怕你。你是不是一言不合就暴力压制反抗?”
席长知有些烦躁地说道,“哪这么多话。”
“你有没有打他?”
“没打。”
“那不应该呀,你技术也挺好的。你也不可能差他钱花,跟着你他能有什么烦恼?”张一唯想起他跟席长知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是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黏在在床上,单单这一项,就能留住人吧?
席长知也不懂,刚开始的时候闹腾正常,到现在都谈得上老夫老妻了,不应该啊。而且许宁来找他的那几天,他们谈得上是小别胜新婚了。
“那你现在查监控是干嘛?”
席长知又不说话。他私心不想把许宁和其他男人苟且这个事情说出来,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后面就越不好收场。
张一维也不敢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只是我觉得许宁那种性格,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是那个主导。你们两个的开始也够差了,这次找回来真的要好好谈。”
席长知还是不说话,张一维推了一下他。席长知不情愿地回了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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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铺空了好大一块,翻个身再翻个身也不会滚下去。
林秉笙把唐笑詹的枕头抱在怀里,佯装自己正抱着唐笑詹。把脸埋进去,但也已经闻不到唐笑詹身上熟悉的洗发露和沐浴露的味道了。
他和唐笑詹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当唐笑詹还住在家里的时候家里面气氛就很尴尬。
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是却堪比最熟悉的陌生人。说着“你醒了?”“吃饭了?”“要睡了”这样子疏离的话。有一次在外边碰见了,也是当做没看见一样擦肩而过。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正在冷战。
林秉笙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觉得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唐笑詹已经快一个星期连家都没有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这个点在干什么?是在酒吧还是在酒店?身边应该又是一大群人讨好的围着他转吧?
他一向招蜂引蝶而不自知。
自己一直回避唐笑詹提出的去双城发展的建议,一次又一次,唐笑詹应该是没耐性了。
自己这样子,在唐笑詹那群朋友眼里,或许很不要脸吧。又要霸占着唐笑詹,又不肯为他妥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咚咚。”
大概是风吹在玻璃上吧。可能要台风要来了,已经七月了。
林秉笙翻了一个身子,拿背对着窗户。
“咚咚咚。”
那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不像风吹倒像是有人在敲击。
“咚咚咚。”
可自己住的是八层楼啊。哪来的人?
林秉笙坐起来,拿起随手丢在床铺上的睡袍给自己床上,再打开大灯。
窗帘外面一个黑影影影绰绰,看上去倒真像是一个人影。
“咚咚咚。”
那声音还在响。
入户盗窃?入户抢劫?案发现场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吓得林秉笙一激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半鬼敲门?厉鬼来勾魂?午夜十二点那些让人汗毛倒竖的画面也接踵而来。
林秉笙到外面拿了一根高尔夫球棒,又走进来。防卫着用球棒撩开窗帘,看到隔着一层玻璃的人的时候心脏病都快要给他吓出来了。
唐笑詹居然大半夜的跑回来了。还不走寻常路。
窗户是推拉窗,林秉笙扣下锁扣打开,紧张的声音都变调了。
“你不要命了?”
迎面而来是熏死人的酒气。
唐笑詹一手勾着水管,一脚抵着装空调的护栏。林秉笙连拖带拉的把他扶进来,身上冷汗已经浸湿了睡袍。
“你以为自己是猫有九条命啊?”
连基本的防护都没有,唐笑詹就徒手爬了八层楼。
“嗝。”他对着林秉笙的面打了一个嗝,酒味重的让林秉笙掩鼻。
“你耍什么酒疯啊?不要命了!你!你!”
林秉笙扶着唐笑詹打算玩浴室走,这浑身的酒味,不洗洗连睡都不能睡。但是唐笑詹像是要应和林秉笙所说的耍酒疯,不由分说的就贴过去,粗暴的扯掉林秉笙浴袍的带子,又用膝盖抵着林秉笙的大腿迫使他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唐笑詹的力气就比林秉笙大得多,更妄论唐笑詹现在好像吃了大力金刚丸,一手掐着林秉笙的两手,直接秒杀。
“痛。”
大腿内侧的肉被唐笑詹压着碾,林秉笙痛呼,刚开口嘴上就被唐笑詹堵上了。
唐笑詹就像一只藏獒一样,手劲粗暴又凶狠。就这么一两分钟的时间,林秉笙估摸着直接身上应该是青青紫紫一大片了。
真有种会被他分拆入腹的即视感。
好半会儿之后,唐笑詹又换了一个位置又咬又啃。
“笑詹。”
回答林秉笙的是整个人被掀翻在床,还没有等他爬起来,就被唐笑詹用一条腿压着啪啪啪打屁股。
小的时候林妈妈卧病在床,林承赫还没有认领他,他等于是纯野生生长,根本就不会有人打他屁股。谁知道年纪一大把了,反而被脱光了按在床铺上打。那种感觉又羞耻又恼怒。
早知道唐笑詹回来自己会这么凄惨,林秉笙十几分钟前就不会想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唐笑詹借着酒劲,玩了强制py玩了窗台py玩了浴室py,袒胸露乳放荡不羁。
开始林秉笙还清醒着,觉得不忍直视。但到后来整个人就出于随波逐流的状态了。最后当唐笑詹餍足的抱着他睡过去的时候,林秉笙已经昏的人事不知了。
唐笑詹这一觉睡得头晕脑胀,捂着头醒过来的时候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身处何处。
手臂湾里还搂着一个人,一时间冷汗吓了一身。该不会是酒后失德,做了对不起阿笙的事情吧?
唐笑詹僵硬的扭头,看到人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居然还能找得到回家的路,一时间既为自己的品德点赞又有点儿心酸,他这样心系林秉笙,林秉笙却总是揪着那些陈年旧事不肯脱身。
昨晚上啤酒喝多了,对到底是怎么进门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但对和林秉笙来来回回的肌肤相亲,还存着点记忆。
唐笑詹撑着身子坐起来,声响吵着了林秉笙,他身子动动了睁来了眼,于是两个赤裸着身子的人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在床上面面相觑。
唐笑詹率先开了口,“醒了啊。”
正面打量林秉笙,好像真把人折腾的挺惨。
林秉笙怎么说也是个男的,虽然不能说皮糙肉厚但也不似女人那般皮薄肉嫩,但现在浑身上下青青紫紫一大片,有些还破了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吧。”唐笑詹抓抓头发,有点儿心虚,躲避着林秉笙的视线,“你躺下让我看看。”
林秉笙使不出劲来,没力气和唐笑詹较劲,也就顺了他的意思,趴在床铺上。
唐笑詹扒开他的臀瓣,“有点儿肿。”他又伸手轻轻按下去,“疼吗?”
林秉笙的反应是不说话关吸气,那就是疼了。唐笑詹又抓抓头发。
“我去给你拧条毛巾擦擦身。”
林秉笙还是没有说话。
唐笑詹以为林秉笙是不想说话,熟不知林秉笙是因为昨晚上嗓子已经叫破音了,这时候张嘴声音全是哑的。他又要面子,故而不开口。
“tomorrowwaytoofaraway”
“接个电话。”唐笑詹下床去翻自己的衣服,有点儿感谢这个电话。他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给林秉笙脸色,结果昨晚上二话不说的又去爬林秉笙的床,怪不好意思的。
“喂,嫂子啊?”唐笑詹扭头看了一眼林秉笙,他还就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磨蹭着坐回床上,一手接电话一手捏着林秉笙的脖子轻轻的按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秉笙闭着眼,“嗯”的呢喃了一声。
“回去了啊。”唐笑詹努力的回忆,“我们昨晚上十二点就散了啊。”
林秉笙扭过头看着唐笑詹,唐笑詹对他安抚的笑笑。这一个笑容直接把这些天两个人间的芥蒂打的烟消云散。
不知道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唐笑詹这边忙不迭的保证,“不会不会,谁不知道他心里面只有嫂子您一个人呢。”
胡说八道。林秉笙没好气的把脸埋进枕头,又是帮他那帮狐朋狗友糊弄家里的媳妇。
“怎么可能呢,他昨天是最早走的。他喝的也不多。应该1点左右就能到家啊。”
然后连林秉笙也能听到电话那边的尖叫,“你这是滚泥巴去了?还是掉坑里了啊?”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昨晚一起喝酒的兄弟。”唐笑詹贴过去想要亲一口林秉笙,结果林秉笙嫌弃的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破锣嗓音,“你身上臭死了。”
“呵呵。”唐笑詹干笑,“没生气啊?”
“你身上臭死了。”
唐笑詹自己闻闻,味道是有点儿大。
“那你先躺着,我订餐,再洗个澡。”唐笑詹又推翻自己的话,“要不一起洗吧。我去放水。”
浴缸里的水待林秉笙一坐进去,就浑浊了一片。
昨晚上真的是做的过分了。
唐笑詹又凑过去啄了林秉笙一口,林秉笙没有避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们那群人,昨晚上到底喝了多少瓶酒?”
唐笑詹自然不敢说昨晚上喝得酒的计量单位不是瓶而是桶,五个人凑一桌,喝了快要2桶啤酒。
“不多。”
“你昨晚是要吓死我吗?”
唐笑詹以为林秉笙是在指责自己做的太过火,避而不语。谁知道林秉笙又道,“要万一摔下去了可怎么办?你真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啊?”
“啊?”
“啊什么啊?”林秉笙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不解气的往唐笑詹脸上泼了一掌水,“真是喝死你算了!”
“我昨晚怎么了?”唐笑詹搀着林秉笙的胳膊,让他整个人靠到自己身上,仔细的帮他把残留物导出来,那些可都是一群找不到家的小蝌蚪。
“你好好的电梯不坐直接爬上来了。”
“爬上来?”唐笑詹对自己的壮举回忆起了点片段,但隐隐有点儿不可置信,“从哪里?”
“水管?谁知道你怎么爬上来的!”
“……”
唐笑詹倒是听说过有些人梦游的时候会做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行为,比如像吸血鬼一样在间隔着十米左右的高层之间如履平地,但是喝醉酒后也会有如此神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吧,自个儿助理小乐,看着圆滚滚的,上次喝醉酒了不是扛着辆摩托车满大街的走吗?
抱着林秉笙你侬我侬耳鬓厮磨的时候,唐笑詹什么情话都能说得出口什么样的原则都能先靠边。可是一逞兽欲后,那些不靠谱的保证又都见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