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海浪裹挟着咸涩海风,一遍遍叩击着礁石。
郑令山慵懒地倚在雕花铁艺栏杆上,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的那截烟蒂正猩红明灭;极目远眺,远处山峦的车灯如一只只流萤,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穿梭着。
背后有一道温软的身躯悄然贴上,沐浴后的茉莉香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女伴亲昵地贴着郑令山撒娇,“在看什么呢?”
女伴身上披着郑令山的黑色衬衫,那衬衫堪堪盖住她浑圆挺翘的屁股,白皙的长腿在月光下犹如凝脂般诱人。这般情景,倒有几分欲说还休的魅惑。
郑令山收回远眺的目光,伸手单手搂住了她,心情愉悦,“什么都没你好看。”
“呀,你看那里。”女伴突然发出一声娇嗔,手指指向下方。
郑令山的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两具交缠身影正随着潮声起伏。
郑令山隐约能看出其中一个人较为强势:当底下那人试图往前爬出几步时,上位者握住他的脚踝,一把就将他给拽了回来。借着朦胧的月光,甚至还能清晰地看到上位者对着底下那人的屁股给了几巴掌。挨了几巴掌之后,底下那人明显老实了不少,不再有过多的挣扎,乖乖地任由上位者高抬着腿肆意侵入。
由于距离太远,郑令山也看得不甚真切,但那生动而又暧昧的画面,还是让他有点离不开视线。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女伴吸引了回来。
“怎么,你也想试试?”郑令山低笑着扣住从衣服下摆摸上胸膛的手,尾音洇着挑逗。
女伴抽回手,捶打一下郑令山的胸膛。她脸颊微红,眼神闪烁,明显也是不介意。
于是郑令山坐在椅子上,女伴跨坐在他大腿上,两人也在露台上缠绵了一发。
待他们结束时,底下也到尾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两个人坐起来之后,彼此间还耳鬓厮磨,亲昵的姿态尽显。随后,其中一人起身,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向了海边停靠的小汽艇,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寂静的夜,很快小汽艇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另一个人在海滩逗留了片刻,取了边上礁石上的衣服,抖了抖之后才披在身上,慢慢地走向了酒店。
随着脚步的移动,那人的身影在灯光下逐渐变得清晰。当那人的脸出现在光亮之中时,郑令山惊诧,怎么有点像许宁?
越近越看越像。
郑令山拿出手机,带着求证的急切,手指不停地操作着将画面放大,果然是许宁。
所以走得那个是席长知?不是说实验有了突破性进步,这段时间都得守着实验室吗?有时间跑出来夜会,没时间和他喝茶。郑令山摇摇头笑骂,真就是长许宁身上了。
一旁的女伴敏锐地察觉到了郑令山情绪的变化,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好奇:“怎么?认识?”
说罢,她探头过去,像只好奇的小猫。
郑令山迅速地将手机盖上,冲着女伴笑了笑。
女伴眨了眨眼睛,眼神中的好奇瞬间化成了知情。
“你先回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郑令山在舒适的沙发上,调整好姿势,一个电话给席长知打过去,席长知接得倒是很快,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一听就不是在海上。
郑令山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滑,将通话模式从音频转为视频。
视频接通的刹那,实验室顶灯冷白的光晕漫过屏幕——席长知正坐在书桌前,桌上堆满了各类资料与书籍,视频边缘露出半截咖啡杯,杯口还氤氲着些许淡淡的热气。
“怎么这个点打电话?”席长知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你还在实验室?”郑令山盯着他泛青的眼底,“都这个点了。”
席长知还在实验室,沙滩上的另一人不是他。郑令山觉得匪夷所思,许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背着席长知在外面偷吃?这让他觉得荒诞又离奇。
郑令山又点了根烟,他深吸了一口,定了定神,说道:“宴会刚回来,没注意时间,顺手就拨过去了。临床试验一期要出结果了吧?”
“是。”席长知简短的回答。
“不容易,这都好几年了。还要多久?好一段时间没有聚一聚了。”郑令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随意,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个寻常的问候电话。
“再看看吧,现在还不能确定。”席长知一边回应着,一边手中的笔还在文件上不停地做着批注,眼神都未曾从文件上移开。
郑令山继续说道:“你这样整日埋头实验,许宁没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席长知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他巴不得我一年到头都不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令山的眉头微微一挑,试探道:“那你倒是挺放心他。你们俩在一起都快十年了吧。怎么听上去还是那么拧巴啊。”
“八年多。”席长知随口回答。他心道才不是呢,现在许宁在床上也会开始叫了,不再像当初宁愿把枕头咬破都不发出一点声音;做狠了还会带着哭腔咬他手腕;做舒服了会下意识用腿去缠住自己的腰。不过这种关上门的私密事没必要和郑令山分享。
郑令山继续试探:“你不行啊,都这么久了还没把人肏顺服。”
郑令山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屏幕,捕捉着席长知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席长知皱着眉头,脸上露出无奈,“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肏啊干的啊,他听到又要生气了。”
“得得得。”郑令山无奈地告饶,“这么宠啊,你就没打算换一个?许宁也快三十了吧。”
席长知终于停下手中的笔,他抬起眼,盯着屏幕里的郑令山,若有所思,“你今晚奇奇怪怪的。”
郑令山打着哈哈,掩饰自己:“哎,也不瞒你,是其他人打探,问还有没有机会。”
“没有。”席长知毫不犹豫,“你不要瞎搞事。”
郑令山干笑两声,他把手中燃尽的烟蒂丢进烟灰缸,说道:“行,那你先忙你的,等你好了,我来攒个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鎏金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辉,张一维向露台举杯致意。
张一维手中的酒杯映着他餍足而愉悦的脸庞,见耳机里一直没传出声音,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这么久?还没到房间?”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心里没数吗?”许宁没好气,夹着屁股走路的羞恼让他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简直就是折腾人,搞的他走两步都觉得磨的生疼。
张一维笑得没心没肺,“偶尔也玩点刺激的嘛。而且你明明也很有感觉。”
“服务员走过来了。”许宁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生无可恋的感觉。他已经尽量避开那些明亮的通道了,但是酒店的服务员似乎无处不在,仿佛每一个转角都能碰到。
“不会掉出来的,我整条都塞进去了,就留了一小撮。”
“你还好意思说!”
服务员远远就注意到了许宁深一脚浅一脚的奇怪步伐,以为许宁是崴到脚了,积极地迎过去了。
“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服务员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摆摆手,表情略显尴尬,"没事,不用。”
许宁生怕服务员看出什么端倪,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对着服务员摆摆手。
服务员也很有眼力见,见许宁拒绝,便不强求,礼貌地退后一步,“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您联系酒店的医务室。”
“好的,谢谢。只是脚麻了而已。”许宁低声回应着,那声音中还带着不自在。
等服务员走了,许宁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干脆加快脚步走进电梯。这个电梯直达房间,当电梯门缓缓关闭之后他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张一维在电话里哄着他,“好了,别生气。冲洗一下早点休息,下次不了。”
许宁只是哼了一声,完全不信,“你下次还敢。不说了。”
电梯门开后,许宁把上衣脱了随手丢在洗衣篮里。他没去找不知道踢到何处的拖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裤子的裤头也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掉在他的脚踝处,露出了一片红印。
许宁迫不及待地想要赶紧冲洗一下。海砂黏在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感觉硌得慌。尤其是那条内裤,磨得他十分不舒服。
许宁进了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八蛋。”许宁又忍不住骂了一句。
等到流出的水明显是清水之后,许宁调整回淋浴的模式,把喷头挂上去,让水流从头顶冲刷下来。
温暖的水幕包裹着他的身体,水汽在浴室中弥漫,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氛围,让人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洗完澡,许宁一边用浴巾擦拭身体,一边低头打量。仗着席长知这次是封闭式实验,张一维在他的身上留了痕迹:……这些都在记录今夜的荒唐。
希望睡一觉能消吧,许宁光裸着走出去。然而,当他的目光瞥到监控屏幕时,所有的轻松瞬间凝固:郑令山正在他的门口来回踱步。
郑令山是席长知的朋友,和他算是点头之交。聚会时遇到了能够坐下来客套几句,也有介绍过一批物业的案件给他。但不管怎样,他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门口。
许宁抿了一下嘴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就和张一维总共就今晚在外面做了,总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许宁眉头紧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郑令山也是酒店的参股股东,他不费力地就拿到了酒店的住户信息。住户登记信息没有许宁,不过查了一下,席长知的常驻房间有人办理了入住。
这该说许宁胆大包天吗?
换做其他人,郑令山也就当做没看到,不会去蹚这趟浑水。但是涉及到席长知,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当初席长知看上许宁的时候,就把许宁扣在家里几个月都没让他出过门。他对许宁可是一种近乎霸道的占有欲了。如果席长知知道许宁在外面偷吃的事情,他不得闹个人仰马翻?
门铃一直在想,许宁到底还是拉开了门。
许宁穿着一套纯色的睡衣,纯棉睡衣领口扣到最顶端,有点欲盖弥彰。头发带着刚洗过的湿润感,几缕发丝随意地垂在额头上,发梢垂落的水珠在肩膀洇出深色圆点。
郑令山打量着他,许宁这些年席长知保护得很好,没有吃过生活的苦。看着还有点不谙世事的单纯,实在是想不到会如此胆大妄为。
“有什么事吗?席长知不在。”许宁强装镇定地说道。
“我知道,他还在实验室,我刚和他打过电话。”郑令山的表情有些复杂,意有所指,“我是来找你的。不让我进去?”
郑令山目光掠过他身后,如果许宁这会儿屋里还有藏人,那就是嫌命太长了。
许宁侧身让郑令山进来,为了避嫌,门还是敞开着的。
正常放洗衣篮的位置被移开了,不过地毯上有没收拾干净的沙子。
许宁客气地给郑令山倒了杯水,递水时他手腕微颤。
郑令山心里叹气,就这心理素质还偷吃?
许宁和郑令山面对面着坐着,垂眸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令山从烟盒抽出一支烟,在指尖转了两圈但没抽,他就那样定定地看着许宁,盯得许宁别过脸。
“你要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郑令山非常不解,“许宁,你是疯了吗?你怎么敢啊?”
许宁心里一个咯噔:果然,郑令山知道了。
许宁瞳孔骤缩,本能地否认道:“你在说什么?”
郑令山皱了皱眉,说道:“沙滩确实没监控,可是酒店到处是监控。你想好怎么和长知解释大半夜衣衫不整地回酒店?”郑令山叹气,”我会来找你,肯定不是没凭没据。许宁,我查过监控了。“
许宁的喉结滚动两次才艰难地发出声音:"你想怎么样?"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郑令山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直截了当地问,“和你一起滚沙滩的那男的,是谁?”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打在许宁的心上。
许宁战术性地喝了口水,内心已经慌得顾不上骂人了:张一维这个吃屎的,还说包场的绝对安全呢。不过,看上去郑令山没认出另一个人是张一维。
看到许宁还是在沉默,郑令山叹气,说道:“我不是在威胁你。也认识这么些年了。当初长知追你追了那么久,他那么爱你,他要是知道这个事情他不得疯?”
“我是在救你。”郑令山又强调了一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管当初那些行为叫追吗?”许宁面色古怪地反问他,神情充满了嘲讽,"当初他把我锁在观澜别墅整整三个月多。”
“是,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老黄历了,再翻出来有什么意思?不管你当初是不是自愿,你都跟他八年了。”郑令山的口气平淡而又现实,“你跟着长知这些年,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吧?他没有亏待你吧?”
许宁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开口:“你说没有亏待就没有亏待吧。你们这类人,总觉得自己是对的。”
郑令山从这话里面捕捉到端倪,他迟疑,“是谁逼你吗?”
许宁又沉默不语。
应该也没人会这么大胆子吧?郑令山觉得头大。
“你会跟他说吗?”许宁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郑令山,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你可以当做没看见的。”
“许宁,长知是我兄弟。”郑令山试图劝他。“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能看到,其他人也能看到。你自己去跟席长知坦白,结果可能还好一点。如果是被其他人捅到长知那里,只会更惨。这个是为你好。”
“为我好,”许宁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我和他说,你觉得他会饶了我吗?”许宁的声线中克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郑令山觉得不会,这谁能准许自己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啊?
不过看着许宁这副惶恐不安模样,郑令山心中也有一丝不忍。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席长知隔三岔五就叫家庭医生。他也不懂得许宁这些年在犟什么,就服个软而已,多少人还求之不得。
“那个人是谁?”
许宁犹豫了一下,然后含糊地回答:“你可能也把他当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郑令山还是把烟点起来了,狠狠地吸了几口,吐出来的烟圈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疯了,都疯了。他就没搞懂了,许宁身上是有什么魔力吗?让他们一个两个往他身上贴。管不了了管不了!
“很晚了,我想睡了。”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郑令山看着许宁,心中五味杂陈。他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吧。”
“郑令山。”许宁突然提高声音叫住他,又确定了一遍,“你不会跟他说吧?”
"我不会主动说。"郑令山走到门口又回头,“但是如果问到我头上了,我不会替你隐瞒。”
送走郑令山之后,许宁强撑着的精神一下子松下去了。他直接坐到地板上靠着墙。半晌后,许宁往前倾身,从裤子的口袋里面摸出手机。他切换到手机的隐私空间,给张一维发了一条信息,“晚上郑令山看到了。”
很快,张一维的电话就拨过来了,“郑令山看到了?”张一维的口气也严肃起来。
“嗯。他刚才过来找我,让我自己和席长知坦白。但他没有认出你。”
张一维心里暗骂:这是什么视力?这里距离沙滩还有好长一段路呢。他安慰许宁,“我会处理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宁盯着手机屏幕,定定地发呆。不夸张地说,这几分钟他都想好怎么死了。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郑令山的对话,觉得胸口发闷,有点喘不过气来。
郑令山到底会不会和席长知说呢?如果席长知知道了,他会怎么对自己?
许宁的心如同悬在崖边,没有任何依靠,摇摆不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时间在许宁的煎熬中缓缓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宁原本低垂着的头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他一直以为是装饰画的木板墙突然动了起来。
许宁心都提起来了,紧张的仿佛要跳出嗓子眼。紧接着,张一维从那边走了出来。
见许宁还靠着墙坐着,张一维没有半点调笑的态度,叹了口气,“就猜你没睡。”
毫无疑问,张一维的到来让许宁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些。
张一维走到许宁跟前伸出手,许宁搭着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因为一个姿势固定太久了,许宁站起来的时候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张一维反应迅速,及时托了他一把。
张一维牵着许宁的手走到了卧室,把许宁按在小沙发上,然后他转身翻出吹风机插上插头,“头发还滴水呢。”
吹风机的热风轻轻地吹拂着许宁的头发,没一会儿头发就干了。张一维收了吹风机,见许宁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又迷茫,便又轻声安排着他躺到床上去,“你自己先躺床上,我去洗漱。”
张一维走向洗漱间,简单冲洗了一下,很快就出来了。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和许宁并排躺在床上。
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同床共枕,气氛略显微妙。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侧过头,看着张一维,张一维看上去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你不怕吗?”许宁忍不住问。
张一维确实不怕。
“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张一维轻声说道,安慰许宁,“如果我哥找你,你就把责任都推给我就好了,我哥不会拿我怎样的。”
许宁却没有被安慰到,他面对着张一维侧躺着,抓住张一维的衣服,“我想走。”
“是因为郑令山看到了,所以想走吗?我可以去跟他说。”
因为张一维没有肯定回答,许宁显得有些激动,“你之前说过的,你会帮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这会儿的许宁明显听不进一句话了。
“好,我帮你。”张一维抱住他,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止住了许宁的话头,“不要想那么多。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许宁睡不着,辗转反侧,脑子里净是那些令人恐惧的设想,他喃喃自语,“他要是知道了的话,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许宁的恐惧太明显了,张一维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哥打过你吗?我意思是……最开始的时候。”虽然张一维不觉得席长知会做出这种事情,但关上门的事情有时候真的就不好说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宁被席长知看上的时候张一维还在国外,他毕竟顶着席长知未婚夫的名头,也没有哪个不识趣地把这事捅到他的面前;回国的时候有人说漏嘴了,张一维出于好奇,背着席长知见了许宁。看到许宁真人的时候就不奇怪了,确实是席长知会喜欢的类型,也是他会喜欢的类型。
但是当时包括他在内都不觉得席长知是认真的。
充其量就是一个情人嘛。大家都这么想。
许宁的身体瞬间紧绷。
……
张一维观察着他的反应,敏锐截断了这个话题,“也不谈这些了。”
张一维手搂住许宁赤裸的肩膀,宽慰他,“身份证早几年就办好了,房子钱也都准备着,我会安排好的。只是你的工作呢?不需要交接吗?”
张一维的手在许宁的后背上轻轻拍着,仿佛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许宁也慢慢平静下来,一点一点地说给张一维听,“这个月手上没有什么案件,就两个法律援助的刑事案件还没有开庭,不过就过几天,开完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张一维顺着这话头岔开了话题,“怎么会接法援的,不是说法援没钱吗?”
许宁声音还是很低迷,“法援是不能收当事人的钱,但是会有国家的补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补贴也不会多吧。”
“补贴是不多,但基本是认罪认罚的,不费什么力气。我当初专业就是刑法。你们给的民案我都散出去了,交给同事做。”许宁又补充了一句,“我同事做得很认真的。”
“那具体一般是什么案件?”
“小偷小摸的,打架的。”
“听上去没什么技术含量?”
“确实,基本上辩护意见都可以套来套去。”
两个人挨的极近,许宁嗅嗅鼻子,“你喝酒了,那你怎么过来的?”
“开着自动驾驶,放心。”
许宁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你过来的时候监控不是都拍到了吗?
“放心,我有后台权限,监控都替换了。”
“那我从回来的监控?!”许宁语调高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一维和声细语地解释,“我的权限级别比郑令山高,我看到他已经查看过监控。这时候删除没有什么意义。可以后台操作的就那么几个人,这时候去删监控反而缩小的范围。”
许宁也知道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了,张一维说不行他就没有就这个问题再闹下去。
“你不相信我?。”
许宁勉强扯了一个笑脸,“没有。”
张一维凑过去亲他一口,“笑得跟苦瓜一样。”
看张一维实在太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许宁又有点来气。
张一维抢在他说话之前开口,“我就是想,你当初刚被我睡的时候也是这样子,觉得天都塌了。可是后来不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许宁想说不一样,当初确实没人看见。
“你就把心放下,好好睡觉,天塌了我顶着。如果我哥真的知道了,我就把你要过来。”怕许宁多想,张一维又解释了一下,“就是这个意思,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挂了郑令山的电话之后,席长知原本也打算给许宁打电话。但一看时间已经深夜12点多了,想着许宁应该已经睡了,就作罢。
席长知一直忙到凌晨才勉强睡了个短觉。
九点多的时候开了一个晨会,在会上他听取了团队成员的汇报,深入分析了数据,对可能出现的问题进行了探讨,随后又带着团队巡检了每一个病人的情况。
不知不觉,等事情都忙完之后,都快到午饭点了。席长知终于得空,扭了扭脖子,拿出手机给许宁打了视频电话。
许宁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席长知的来电,下意识的看张一维。张一维点点头。示意他接电话,自己退到镜头看不到的地方。
许宁深吸了一口气,接起电话。做了一个晚上的思想准备,所以面上还挺镇定的。他背后枕了一个靠垫,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放松一点。
“这是还没起床?”
“昨天晚上看了一场赛车比赛,就熬得比较晚。”许宁声音还有些哑。实际上是昨晚张一维陪着他夜聊到凌晨。
“赛车?”
“昨天后山有赛车比赛,跳跳带我去看的。回来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搜了一些赛车比赛。”
张一维也下场比试了,压弯的时候还加速超车,动作看上去是娴熟潇洒,把许宁吓得心惊胆战的。
后面张一维不玩了,许宁也找了个借口和詹跳跳分开,跟着张一维走了。
“白天没事情多补一下觉。”?席长知随口叮嘱道,“我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许宁答应着。
“昨晚的餐宴好吃吗?”席长知继续问道,他尽量找些轻松的话题和许宁聊。
“好吃。”张一维知道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还特地安排了一个小包间给他,那餐是真的好吃。餐后张一维给他拿的甜点芒果千层蛋糕也好吃。
“怎么都不说一点好听话,想不想我?”席长知半开玩笑地问。
“实验进展得顺利吗?”许宁转而问道。
席长知也习惯了,根本就没当回事。“还好。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去。我昨晚也熬夜了,只有凌晨睡了一会儿。”
“那你倒是看不出来。”许宁轻声说道。
席长知常年保持运动,他的身材线条分明,肌肉紧实,身上基本没有什么赘肉,身体素质要甩他一大截。每次他受不了告饶的时候,席长知总还意犹未尽。
见席长知还在那边等他继续说,许宁想了想,“下个月有一场许嵩的演唱会。我想去看,但是票抢不到了。”
“要我给你弄内场票吗?”许宁很少提要求,他愿意提要求席长知都是很开心的,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好。但是不要太前排,差不多就好。”
“怎么会突然想去看他的演唱会?”席长知好奇,许宁是个比较宅的人,也不爱拍照,之前就是安排好了带他出去旅游都懒懒的。他就喜欢疗养型的放松方式,吃吃喝喝按按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网上他演唱会的氛围很好。”
席长知对这些并不关注,“可以。几号的?你跟我说一下,我到时候让小周把门票发给你。”
席长知又絮叨了一嘴,“之后路上多注意安全,酒店住好的。要不要我让人跟你去?”
“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许宁停了一下,没忍住,“你现在怎么这么啰嗦?”
“……”
许宁又来了一句,“你对张一维也这样吗?”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这是这几年许宁第一次在席长知面前提起张一维,昨天郑令山还那么反常,席长知立刻谨慎地反问,“是有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吗?”
连张一维都若有所思地看过来了。
许宁也很懊恼,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他自己截断了话题,“没有。不说了,我要去吃饭了。”
因为提及张一维,席长知多少有些心虚,没拉着许宁继续叨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宁挂了电话,看向张一维。
张一维对他做举手投降状,“他对我可没这样。真没有。”
其实在许宁同席长知提起他名字的时候,张一维的脑海中电光石火般地闪过一个奇特的想法,只是那想法稍纵即逝,他没能捕捉住。
张一维按住心中的怪异,拿起平板点中午的午饭。一份鲜虾汤面,外加一份蟹肉蛋卷和清爽榨菜丝。怕郑令山怀疑,没敢多点。
也得亏许宁没什么胃口,两人才够分。
尽管张一维不是很放心许宁,但是他毕竟也要工作,不可能24小时都守着许宁;许宁也不至于那么矫情,在张一维接了一个工作电话之后,就推着张一维赶他走了。
“有事情给我电话啊。”张一维再度叮嘱,“万一我哥知道了,你就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就好了。”
“放心,肯定往你身上推。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许宁没好气,“我也没有那么脆弱。”
等张一维一步三回头地慢慢离开后,许宁独自回到沙发上,慢慢陷进那柔软的沙发里,随后便蜷缩起身子来,脑袋也不自觉地垂了下去,脸上满是垂头丧气的神情——他根本就没有刚才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所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想到郑令山也住在酒店里许宁突然就对继续留在这里没了兴致。他起身换了身衣服,开着车出门了。
没有目的地,只是开着开着,不知不觉就开到了律所楼下。看到自己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许宁干脆停车上楼。
律所里还有好几位年轻律师在加班。
实习律师小睿站在打印机旁很欢快地和许宁问候,许宁点头回应。他的办公室门敞开着,许宁进去的时候汪竺也走出来了。
“我就说怎么听到你声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今天怎么还在加班?”
两人异口同声,汪竺又跟着许宁走回办公桌。她有些无奈,“今天是周三啊,加班不是很正常?又要年底了,法院又要卡立案了。想着赶着做一下,然后让高主任用章,这样下月初就能送过去立案。”
桌子上立着一摞证据,许宁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提供人章,帮着汪竺盖印。
“倒是你,怎么下班了跑过来了?”许宁可是从来都不加班的。
“我正好开车经过,看到办公室灯亮着,就上来看看。我手头那两个法援的案子开完庭,我就要出去旅游了。”
“打算去哪里玩呢?”汪竺着实羡慕,又问道。
“还没想好。”许宁回答得有些随意。
“不过这次会去的比较久。工作都麻烦你了。”
许宁的话让汪竺一愣,她马上接话,“没关系啊。是我运气好遇到你。”
这话汪竺也是发自内心的。
“你也知道的,所里好多人都羡慕我呢。”汪竺压低声音。
许宁把案件给她,她一年才能在不用应酬没有关系的情况下稳稳当当地赚二十多万。如果靠她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总有律师说什么做银行的案件没有技术,所以呢,银行给的律师费不是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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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站在打印机旁复印材料的实习律师小睿也走了进来,把材料递给汪竺。三个人互相配合,效率提高了不少。
天花板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
“是什么声音?这个点楼上还搞装修?”许宁皱着眉头,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疑惑。
“老鼠啦。”汪竺头也没抬,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已经见怪不怪了。
许宁诧异,“办公室怎么会有老鼠?”
“现在越来越嚣张,一到晚上就出来。撒泼似的乱窜。我每次都担心排气扇给它撞掉,然后从我头顶上掉下来。啊!那心理阴影可就大了。”
大家互相帮忙,工作很快就结束了。
许宁的肚子应景地“咕噜噜”叫了一声,他中午没吃多少,这会儿也觉得饿了。
“你们几个吃完饭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呢。”汪竺眼睛一亮,“你请客。”
“可以啊。问一下外面还有没有人要一起。”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肯定都一起去了。”汪竺十分笃定。
果然一呼百应,大家立刻收拾,对蹭饭充满了热情。
有人提议去吃烤肉。
“那家烤肉店在哪里呀?”许宁随口问道。
“就在附近呢,开车过去顶多也就十分钟。”一个年轻律师兴奋地回答道。
“可以啊。”许宁对吃什么都无所谓,就由着大家做主了。
在地下车库的时候,许宁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席长知。
许宁顿时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几乎与此同时,微信也弹出了几条信息,许宁手抖地点开一看,是演唱会的位置图,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电话接起来。
席长知在那边道,“座位发给你了,自己挑一下。昨天也没问你这次是一个人去还是几个人去。票还挺抢手的,VIP区还有很多连座,普通区就散座了。”
“我一个人去。”许宁回答道,他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发给席长知。
“声音怎么这么小声?信号不大好?”
“我在地下车库。等一下要跟汪竺他们去吃饭。”
“今天过去加班?”
“加了小一会儿。”
许宁平时不怎么来办公室,跟他车的就是汪竺还有小睿。许宁给车子解锁,让她们先上车,自己接着打电话。
“有这么忙吗?”
“晚上开车经过的时候看办公室灯还亮着,就上来了。汪竺还在加班,跟着整理了一些材料。都还没有吃饭,就一起约去吃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可以问一下他们要不要演唱会的票。”
演唱会本来就是打算金蝉脱壳,许宁犹豫了一下,“那我等一下问一下。”
席长知开了个玩笑,“工作不忙也没见你说来陪陪我。”
“你那边不是全封闭吗?”
“实验室全封闭,生活区还是可以来人的。”
“我后天上午还有个庭。”
席长知也已经习惯了。正当他准备转移话题时,许宁开口说:“那后天上午开完庭后,我过去找你?”
“!!!”
许宁的口气还有些纠结,席长知不给他后悔的机会,果断应下,“好,我给你发位置,你到时候来了就直接联系我,我没回你就联系小周,我让小周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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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接了电话,许宁他们来到烤肉店的时候就晚了几分钟,其他几个同事都已经到了,他们还帮许宁在烤肉店门口人肉占了个车位。
那家烤肉店的生意果然很不错,透过明亮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热闹非凡。
许宁他们一走近就热情洋溢地接待了。
大家客气地让许宁先点菜,许宁推给汪竺了,让大家想吃什么点什么。
许宁摇摇头说自己也没吃过,让他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年轻律师一个个这才一个个扫码下单,熟门熟路地点着招牌菜。
大家围坐一圈,笑语欢声。许宁的心情都被感染着好了很多。
服务员熟练地摆弄着炭火和肉串,炭火在炉中熊熊燃烧;肉片在炭火的精心炙烤下,颜色渐渐变得金黄,滋滋作响的声音如同美妙的音乐。那诱人的香气很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勾起了大家早已按捺不住的食欲。油脂顺着肉的纹理欢快地流淌,滴落在炭火上,溅起一小簇一小簇欢快跳跃的火苗。
大家边吃边聊。
“咱们所社保真的要自己交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政不是通知了?”
“不是说股东还没有开会确定?”
“大差不差了。走个流程而已。”
“什么破工作啊,连社保都不交。”
“当初真的是被港片里的律师骗了,以为又自由又挣钱的。结果啥啥啥都没有,每个月都是负债上班。”
“没签劳动合同也没有二倍工资,被开除了也没用二倍工资。万一工伤了…呸呸呸。”
“纠正一下,律所不会开除你,只会叫你独立。”有人苦中作乐,“幸好咱们所还没有要我们交座位费。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扣这扣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别说了,心都碎了。双十一我别的东西都还没顾得上买呢,倒是先给wps续费了。欸,要不我干脆去卖合同模板吧。”又有人提出了新的想法,“里头也有免费的ppt模板”
“合同模板你打算卖多少钱啊?”有人问道。
“十块?”提议的律师试探性地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平时代写一份文书哪个不是五百起?你要是卖十块,可千万别让同行知道啊,不然你就完了。到时候被人投诉到司法局,说你低价竞争,可有你受的。”
这话一出,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律师急忙辩解了一句:“这不是模板嘛,直接下载就能用,又不需要修改。而且我肯定匿名啊,就叫‘牛马’。”
“我们比牛马都不如好吗?牛马还不会给自己买‘鞭子’呢。”一个同事调侃道。
“那就叫‘不如牛马’吧。”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幸好你不叫‘猪狗’,不然更惨。”
“没有案源做律师真的好苦逼。”
“最近有什么公司收法务吗?”
许宁就在一旁听着,他拿起一串烤好的肉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的口感确实好。这个话题他接不进去,跟了席长知之后,他可以说是实现了财富自由,完全不需要为三斗米折腰。这大概就是郑令山说的,席长知没有亏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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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又端了一大锅牛蛙上来,许宁被辣气呛得眯起眼。
“这是他们的特色菜,甜麻牛蛙。”小睿拿着汤勺给许宁舀了好几个牛蛙腿。
许宁也跟着吃了,除了有点辣之外,味道是相当不错。为了压制那股还在口中蔓延的辣劲,许宁接连喝了好几口冰镇酸梅汁。
牛蛙肉质鲜嫩,甜麻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几个人一分,没两下又光盘了,蛙腿堆成小山丘。
刚才那话起了茬,一时间也停不下来,大家又继续唠嗑。
张玲突然羡慕地讲起了朋友的副业:“我有个朋友在做手工,就是那种笔袋上个月刚开始卖,就赚了1500元,这个月更厉害,已经赚了3000元了。心动。”
“这哪里是副业啊,都可以发展成为主业了。”
“我这笨手笨脚的,手工我是做不来啦。有没有什么副业是不需要什么才艺的呀?”一个同事皱着眉头说道。
“那你去做受气包吧。我看淘宝上接挨骂一顿9.9元。”小睿调侃。
“算了吧,咱们平时在法院被骂得还不够惨啊?这九块九还不够弥补我的精神损失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律师赚得都是窝囊费啊。”
这话一出口,立刻引得众人纷纷共情。大家都是年轻律师,没有啥后台关系,在工作中两边不讨好是家常便饭。尤其是民事案件,有的法官怕当事人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态度反而会好,对律师就是趾高气扬极度不耐烦。
许宁虽然没有案源压力,但他开刑事法援的庭,法官检察官迟到那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一个早上安排三个庭,三张传票的开庭时间都是上午九点,被排到最后一个的只能干等着。
大家边吃边聊天,一顿饭吃到了快九点。
汪竺先去去起身买单开发票,回来之后给许宁发了价格,许宁给她转了账。
吃完结束之后,许宁把汪竺和小睿都送回家了,才回到观澜别墅。在烤肉店没感觉,回来就明显感觉一身的味,许宁泡了个澡,从浴缸出来之后他还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痕迹——都消退得差不多了。
许宁换了睡衣爬到床上。他切换到隐私空间,张一维又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安慰他,许宁也回复了几条信息过去。
相较于许宁的胆战心惊,张一维就跟没事人一样,正大光明地跑去找席长知。
因为席长知工作还没忙完,他也熟门熟路地先躺下睡了。等听到淋浴间洗漱的动静之后,张一维惊醒了过来。
张一维摸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两点多了。他在床铺上躺了一会儿,眼神逐渐转清明后坐了起来,看着从淋浴间走出来的席长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只穿了条内裤,张一维流氓一样对着他吹了声口哨。
“还是吵着了?”席长知擦着头发走近,低头凝视着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席长知情绪很平和,张一维评估着,看来郑令山还没有打小报告。
“你怎么才忙完?我这都睡一觉了。”
张一维看了一眼手机,未读信息十几条,他盘腿坐床上直接处理了。在给许宁回信息时,他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发了几个亲亲摸摸的表情包。
信息回复好了,张一维赤脚踩在地板上,席长知提醒了一句穿鞋,张一维不当回事,“你这地板每天都拖。”
张一维从席长知手上接过吹风机,收纳好了,他两腿一蹬,敏捷地跳到席长知的后背上。
席长知伸手托了他一把,背着他回床上,“都多大了,还当自己十五六七呢。”
“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你都不知道我下午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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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长知把张一维放床上,两人并排躺着。
张一维绘声绘色地和他描述着,“下午树棠让我去他家拿酒,他安排保洁给我开门。原来我是在院里喂金鱼等着,保洁跑出来和我说树棠平时放文物的柜子上面的两瓶茅台酒不见了,餐厅的玻璃门没有保险,沙门也是半开着,像是进小偷了。我就跟她一起进去了。”
“我给树棠打电话,树棠问了一圈家里没有说过去。走到卧室一看连保险柜都没有了,肯定是被偷了,就赶紧报警了。”
张一维讲得兴起,一时得意忘形,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讲快了。
果不其然,席长知露出不赞成的眼神,“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打电话叫保安,别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的,要是对方有凶器怎么办?”
“知道。”张一维连忙应道,“然后就去派出所做笔录了。他一个公安局市局刑侦队大队长,结果自己家被偷了,你说好不好笑。”
“刚才树棠发信息说,小偷已经抓到了。一个老头,刚放出来没多久的。嘴很硬,监控都拍到了还睁眼说瞎话说不知道。现在他们要做指纹鉴定还有价值鉴定。”
“惯犯?”
“那他倒没说。他还在出差呢。你们两个是一个赛一个忙。”张一维眼神狡黠,“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要是搁往日,怎么会只说教那几句就停了?
席长知含蓄地炫耀,“许宁说后天过来找我。”
张一维吃了一惊,“我听到的还是中国话吗?”
“皮痒了?敢打趣我。”席长知故意板起脸,手指在被窝里掐了一把张一维。
“没有啊。”张一维笑着躲,“这算是突飞猛进啊,怪不得今天加班这么晚。赶紧睡吧,要不后天哪有精力大展雄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一维占了嘴上便宜,结果被按了环跳穴哎呦哎呦的叫唤,一声又一声地哥哥好哥哥求饶着。
不过席长知也确实困了,见张一维求饶就放过他了。
“我去上个厕所。”
张一维拿了手机起身,趿着拖鞋,假借上厕所的名义给许宁发信息,“你要过来?郑令山没有和我哥说。”
等他回到床上的时候,席长知已经陷入了熟睡。张一维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跟着板正地躺好入睡。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这条信息都没有得到许宁的回复。
许宁他看见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答应席长知。
许宁睡到了自然醒,在外面买了早餐带去律所,他整理了一下这些年还没有归档的卷宗,材料齐全的都找实习律师帮忙马上归了,材料暂时不齐的汇总起来了,交待给汪竺。
汪竺看他这阵势都疑惑,“这次是要去很久?”
许宁已经把借口想好了,“周游世界,走走停停,我也不知道会多久。”
汪竺羡慕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真想和你们这些财富自由地拼了。这才是生活啊,我们这只能叫做生存。”
这些零零碎碎的也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弄好之后许宁又去整明天开庭的辩护词,认罪认罚套一下格式也很快。
许宁以为席长知会催问他明天什么时候过去,但是一天都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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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医院的建筑风格透着庄重与严肃,高大的墙体和齐整的布局,与周围温馨热闹的住宅区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是那站岗的哨兵,身材挺拔,目光敏锐。
许宁来之前提前给席长知发了信息,他车刚开到医院门口,周祝就迎了上来。
“席院让我先接您过去。”周祝笑着说道,“他也马上就好了。”
周祝原来要换上司机位,但是许宁没让,他就只好上了副驾驶座。
“有一阵子没看见您了。这还是您第一次过来吧。”
“嗯。”
周祝察言观色很有一套,看出许宁并没有想聊天,就立刻安静指路。不过开了几百米许宁的电话就响了,席长知那边好了,问他们人在哪。周祝给席长知报了方位,两人就停靠在路边等待。
席长知很快就来了,他走得步子大,白大褂都跟着飘了起来。
席长知直接拉了车门,“我开。”
许宁换到了副驾驶,周祝接到人了也功成身退。
席长知抓包到许宁偷看他的目光,“偷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的手已经按到了许宁的大腿内侧,许宁不敢乱动,“还在开车,你注意点。只是第一次看到你穿白大褂,不习惯。”
“怎么还带衣服过来?”席长知轻声说道。
“要换洗啊。”
“穿我的不就好了。”席长知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的太大了。”
席长知车子一停下来就没忍住抱着许宁啃了一波,他刚凑近闷头笑,“你是洗完澡过来的?这么迫不及待啊。”
许宁被他笑得羞臊起来,反驳,“明明是你。”
这得亏有白大褂遮着。
席长知坦荡到无耻,“我要是心静如水才有问题吧?”
许宁仰着头,让他从自己的脸颊一路亲到脖子,“上去再弄。”
进了房间,席长知更是没有顾忌,他把许宁的肩膀压在沙发靠背上,右膝抵在许宁腿边的沙发上,俯身垂首就是一顿猛亲。随着他的手探进许宁的衣摆,许宁整个人也跟着慢慢躺倒在沙发。
席长知把许宁全身亲过一遍后,这才意犹未尽地抱着许宁去了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许宁没有说话,他转过身双手环住了席长知的脖子。
……
……
“你今天好热情。”
席长知抱着许宁去洗漱,给他用浴巾裹住,然后又把他抱回床上,亲亲热热地挨着他,给许宁揉腰。
席长知随口问,“宴会那天有没长眼的冲撞了你吗?”
许宁心头重重一震,得亏是被做到没力气了,他不回答席长知也没起疑心。
许宁背过身拿被子盖住头。
席长知超爱看他这幅别扭的小模样,又追着问,“演唱会干嘛不多叫几个人一起去,人多才有气氛啊。”
沙哑着声音,“我就想一个人去玩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背这里是撞到哪了?喝点水。”
席长知的手指精准地按上去了,等他按上去之后许宁才后知后觉那处有点疼。
“不是你刚才撞的?”许宁探出脑袋,一杯水几口就喝完了。
啊?席长知也不确定。
“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没办法陪你去,喜欢什么你就买,钱不够就跟我说。”席长知叫晚饭,“晚上就吃米粉?”
军区医院的米粉非常有名,甚至一度有人冒充患者跑过来吃。许宁也很喜欢吃这一口。
“知道你要过来,特地让食堂留了的。”
席长知又在背后顶着他了,许宁伸手去挡,内心有点暴躁,“不做了,你太凶了。”而且他居然还能有快感,这算是被驯化了吗?
席长知觉得有点冤枉,他也没有很凶啊。许宁给他肩胛骨咬出好大一个牙印才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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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在纱帘上晕出淡金色波纹,席长知背对着床铺系衬衫纽扣,清晨的阳光勾勒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影。
许宁蜷缩在柔软的鹅绒被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席长知的背上,盯着那几道交错的暗红抓痕——那是昨夜情动时,他攀着这具身躯留下的印记。那些痕迹像是某种无声的语言,诉说着两人的缠绵与热烈。
席长知突然转身,许宁一惊,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装睡。
席长知早就从窗户的反射看到许宁醒了,但他没有戳穿。
许宁感受到席长知的靠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耳畔。席长知在摸他。大概是怕他醒过来,席长知摸得很克制,然后还给他掖了被角。
等到席长知走了,许宁又睁开眼,摸手机一看时间才六点出头,他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十点多,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
许宁是被尿憋醒的,他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大腿根部还有点打颤,腰背也有酸疼。
小别重逢,做得到底有些放肆了。
张一维的未读信息又多了好几条,许宁盯着屏幕看了片刻,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我没事,就是想告个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连实验数据都非常给面子。席长知从实验室出来,看到周祝的留言,说詹跳跳带着詹家老爷子过来体检,他过去陪同一下。
席长知回了个消息,让詹跳跳忙完手头的事情后来找他。
席家老爷子本来都要走了,听到席长知找詹跳跳有事,打发着詹跳跳下车。
詹跳跳在门口探了一下头,席长知招呼他进来。
“哥。”詹跳跳中规中矩的。
“老爷子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席长知语气关心。
“没有,硬朗着呢,例行体检而已。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问你一下,前几天宴会上许宁玩得还愉快吧?”
詹跳跳一头雾水,“挺愉快的呀。那天我肠胃炎犯了,不想应酬。许宁哥他不喜欢喧闹,我们就呆小包厢里面了。”
詹跳跳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
“想说什么就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哥他知不知道一维哥啊?”
席长知的眉头微微一挑,但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反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天一维哥也去了嘛。”詹跳跳挠了挠头,“有人问一维哥什么时候结婚,不知道许宁哥是不是也听到了。后面许宁哥看赛车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对,不过他说是风吹得有点冷了。”
席长知没有再问,“好的我知道了。你在他面前不要提起一维。”
詹跳跳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怕打扰席长知,他也很快就走了。
中午的时候席长知回去陪许宁吃饭了,提着三荤两素一汤。许宁还躺在床上,听到动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
“怎么都没下来走动走动?”
“你要接受有的人是高精力的,比如你,有的人是低精力的,比如我,三旬老人。”
席长知被他逗笑了,“歪理邪说,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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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长知对许宁算是生理性喜欢,看到他就想亲亲抱抱贴贴。中午的时候抱着许宁当人形抱枕小憩,许宁上午休息得足够了,并不困倦,等席长知熟睡后就静静看席长知的脸。
如果这一次顺利的话,他们下半辈子应该没机会再见吧?
席长知睡了不到一小时就自动醒过来了。
“不睡了?还没到两点。”
“睡够了。”
傍晚时分,天边涌起了大片的乌云。不一会儿雨滴便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许宁喜欢雨天,特意拿了一张毯子,窝在飘窗旁。
雨滴落在落地窗上,汇聚又滑落,织出一片朦胧的珠帘。
许宁举起手机,拍下了小阳台树影摇晃的画面,分享给张一维。
张一维很快回了消息,还附带了一张他那边猛烈的暴雨和电闪雷鸣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别再下了,这样下下去又得去值班了。”张一维辨认了一下,“这是在我哥房间?”
“嗯。”
“他前几天知道你要过去,连续熬了几个大夜。”
许宁想,和我说这个干嘛呢。他还想说张一维真奇怪,他分明是席长知的未婚夫,然而却对席长知跟他的关系视而不见。
“他刚才还给我发了个信息,让我晚饭自己吃。”
“……”张一维聪明地换了话题,“太忙了嘛。你打算待几天?”
“下周一上午有庭,最迟周一上午肯定会走。”许宁也没忍住问了。“他们做的这是什么实验?怎么这么忙?他这段时间都是这么忙的吗?”
“你自己怎么不问他?”张一维知道许宁脸皮子薄,下一条信息紧跟着就发过来了,“是一种新病毒疗法,如果成功了在癌症的治疗上能有新突破。”
“你那边都准备好了吗?我这边的工作都收尾的差不多了。”
看来这次是铁了心了要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走我安排就是了。”
晚饭许宁自己吃了,周祝给他送到房间里来的。
晚上十来点左右,许宁又收到席长知发的信息,让他晚上早点睡;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到席长知回来,但第二天一早枕边又没人;不过席长知的未读信息多了好几条,为没能陪他和他道歉的。
许宁都想,要不自己干脆走了算了?
不过周日下午席长知早早回来了。他喜气洋洋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精致的小酒盅和饭盒。
“庆祝一下。”
“你们的实验成功了?”
“道阻且长,不过取得了突破性的突破。肿瘤得到控制了,有明显缩小和停止生长,还不止一例。你真是我的福星,一来就取得这么多令人振奋的效果。”
“我可不敢居功。”
席长知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旋开鎏金酒盅,琥珀液体倾入骨瓷杯时拉出粘稠的丝,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他拉着许宁坐到桌子旁边,“你尝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就着他手腕抿了口,只觉得滋味醇厚,回味悠长。
喝到最后许宁明显是醉了,因为他一反常态的跨坐到了席长知的大腿上,席长知扶着他怕他倒下。
“你还行吗?”许宁挨着席长知的肩膀,颇为眷恋地蹭了蹭他。
席长知一时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什么?”
“我说你还能行吗?”许宁摸了一下席长知,那里很给面子地起了反应,“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精力跟得上吗?”
“当然,你不是说我是高精力人群吗?”这时候不做太假模假样了,席长知脱了裤子,扶着让许宁慢慢坐了下去。
“我喜欢下雨天。”
席长知立刻移到窗边。
玻璃都是单面可视,他不怕他们欢爱的场景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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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醉得还不清。
席长知握住许宁比划的手指,惊觉这些年竟从未见过许宁这副模样。
刚开始的时候有灌过许宁酒,但那时候许宁反应太强烈了,他们基本都是肉体搏斗,边上有什么许宁砸什么,总能把现场搞得一片狼藉。有一回许宁反抗得特别激烈,还拿着碎酒瓶抵着他。
而此刻,许宁就像融化的蜜糖,黏糊糊地在他的颈窝蹭着,太甜了。
……
许宁又不说话了。
席长知有些遗憾,好像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
……
飘窗的大理石有时候会硌到许宁,席长知把许宁横抱着压上床,床头暖光灯在许宁的脸庞投下蜂蜜色的光斑。
“受不了了你可以咬我。”席长知亲吻许宁的脸颊,感受着许宁轻微地战栗。
“热。”许宁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席长知的手上,他歪斜的衣服领口露出一片锁骨,他自己挣扎着要脱衣服,席长知帮着他把上衣脱了。
这次席长知刻意放缓了节奏,品味着许宁的反应——眼尾是何时泛红漫上水雾,腰窝是怎样随着呼吸起伏,他看得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在灭顶的浪潮中扒着席长知的后背,一道又一道,汗水渗进去有点刺激,但席长知甘之如饴。
席长知打来温水,拿了干净的毛巾,给许宁擦拭全身。出了汗,许宁酒醒了一些。
席长知随后抬高了许宁的脚给他上药,表情很专注;许宁也没有什么羞窘,都已经很习惯了,他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踩在了席长知的肩膀上。
“我明天早上走,我设了好几个闹钟,如果我没有醒,你一定要叫我。”许宁的声音还带着情欲的沙哑,还残留着刚才的旖旎,他强调着,“七点叫我。”
“好的。”席长知也没挽留许宁,实验进度出现了令人振奋的结果,他肯定得守着实验室的。他随口问,“雨下得这么大,开庭没延期?”
“没有接到通知。”
“我开完庭之后就要出去玩了。”许宁说这话时,目光有些回避,
席长知没有察觉到端倪,他擦了手,又拿了按摩精油回来,“这段时间没办法陪你,你自己好好玩。”
按摩的精油在手掌心化开,席长知从肩胛按到尾椎的力道恰到好处,许宁舒服得哼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最后在陶陶然之中入睡。
睡梦里他置身在白云之间,无比地惬意畅快。后面他突然想上厕所,可是找到的都是些陈旧不堪的厕所,都是十几年前那种没有挡板还没有单格水冲的,他进去了又被那味道熏出去了。
他要憋不住了!许宁睁开眼睛。
耳边传来鸟鸣,还有稀疏的雨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掀开了被子,又一把盖了回去,席长知又不给他穿衣服。
席长知就在床边做平板支撑,看见许宁醒过来了,站了起来,“刚刚六点多。”
“睡衣给我。”许宁坐起来。
席长知把挂在椅背上的睡衣丢给许宁,许宁迅速套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匆匆忙上了洗手间。
睡衣下摆长,堪堪遮住了屁股。
这两天的气氛太好了,席长知心情好得不得了,“还要再睡吗?”
时间还早,许宁又躺回去了。昨晚上没到八点就睡了,他也睡够了。
许宁想起做的那个梦,以前他并不在意厕所有没有隔间。但他跟席长知在一起之后,有一回他们起了冲突,席长知硬压着把他毛给剃了,后面他就养成了去隔间的习惯。
“等下要吃点什么?我让食堂送上来。”
“豆浆油条鸡蛋糕。”许宁把被子裹紧了些,“雨还在下啊。”
“等下开我的车去,这几天一直下雨,路面肯定积水。你那辆底盘低,怕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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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不停划动,一道道扇形弧光很快被雨幕模糊;方向盘在许宁掌心转过半圈,尽管很小心了,轮胎碾过积水的时候还是溅起水花。
许宁在法院门口找了个停车位,撑着伞进去。他提前了几分钟到法庭,法庭只有书记员和陪审员在。
法援案件做的多了,大家也都比较熟悉,许宁在唠嗑中把委托书辩护词交给书记员;书记员找了一下送达回证,把一份判决书给许宁。
半个小时后,检察官也到了。
检察官问书记员,“怎么还没有到?”
书记员打了电话问法警,挂了电话她有些无语,“车子抛锚了。”
“那上午还开庭吗?”检察官问。
“正常开。叶她休长假回来,系统庭都排满了,这个案件审限要到了,不能再延期了。等下拉回所里面,直接视频开。”
许宁没所谓,边玩手机边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书记员探头过来,“你们还没开庭?”
“还没呢。”
晶晶缩头时看到许宁,“诶许宁,那个阮志文盗窃的家属自聘了,律师终于把委托手续交过来了。”
“那就好,当时去会见的时候,他就说家里有请。”
“哎呀,谁知道,拖拖拉拉的。”
晶晶走了,许宁坐在位置上有些茫然。也就是说,他这个庭开完之后,想走就可以走了。
大概再等了半小时左右,法庭和看守所调试好视频,书记员通知法官下来开庭。
上午被告人涉嫌的罪名是偷越国边境和诈骗罪。
被告人是受雇于永胜公司,更直白点是永胜公司花钱买的。做拉手的,没有赚够20万的赎身费之前没有工资抽成。因为是中缅泰联合打击行动押解回来的那批人,相较于普通的从严从重。听着挺可怜,但是这些人出去的时候其实都知道是去搞违法犯罪的,也不无辜。
被告人认罪认罚,再加上都已经十点多了,庭审节奏飞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法庭核实完身份信息,检察院宣读起诉书。庭审调查环节除了核实是不是自愿认罪认罚以及前面的笔录有没有如实供述之外,大家都没有问题发问;质证综合质证,也都没有新证据;辩论阶段许宁把常规的从犯、认罪认罚、坦白、初犯讲了,又提了一下构成协助抓捕型的立功。
法院针对是否构成协助抓捕型立功问了一下检察院,检察院倒也干脆,没有异议。只是不再调整认罪认罚量刑,直接交给法院判决。
签完笔录之后,许宁回了趟律所,他把工作号的电话卡交给了汪竺后就回到了观澜别墅,要打包的衣物之前都已经弄好了。
许宁给张一维打电话,张一维直接转成视频通话了,他在那边是欲言又止,最后挑了一下眉,“真的想好了?”
郑令山随时都有可能把事情捅到席长知那里去,这如同悬在许宁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胆战心惊。
许宁几乎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了,逼着自己下了决定,“对,我要走。”
“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联系。”张一维跟许宁强调,“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
“演唱会也还有几天,你先过去好好玩玩吧,我会让人接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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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是在省城,许宁在演唱会边上找了个酒店。
席长知虽然忙,但也都见缝插针地关注许宁的动向;张一维尤甚,他怕许宁想偏激了,一天信息能发十几条。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许宁和张一维视频时都努力表现得轻松,“你看这边天气真好。大街小巷都是宣传海报,氛围特别好。”
“演唱会要开始了吗?”
“就这周六晚上了。”
“你就放心玩。我哥这段时间重心在工作上,郑令山不会那么没眼色地去坏他心情的。”
周六傍晚,许宁晃晃悠悠去了体育场。从踏入演唱会场馆所在街区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那不同于往日的喧嚣。
一群又一群怀揣着期待与兴奋的粉丝们三五成群的,脸上多是画着紫色的妆容;入口处早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执勤交警不断地吹哨维持秩序。
许宁随着人流缓缓向前移动,终于通过安检;座位几乎坐满了人,许宁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周围的欢呼声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涌来。抬头一看,是高悬在场馆上空的巨大显示屏开始滚动播放着前几场演出的精彩画面。
天色渐渐暗了,光束扫射了全场,vae边打招呼边入场,全场的欢呼声达到了顶点。热了一会儿场子之后,熟悉的旋律响彻场馆,仿佛有一种魔力,大家又开始尖叫欢呼。
vae也不时和台下互动,有的被抽到的都是十几年的老粉,会激动到说不出话来,vae一直都很耐心地倾听;而面对粉丝发自内心的表达爱意时,他也真诚地接受了。每一次互动都引发了全场观众更为疯狂的回应,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场馆都掀翻。
许宁从一开始的克制,到后面不由自主加入到合唱中。直到最后一曲结束的时候,他喉咙也跟着唱哑了。
人潮涌动之际,有人碰了一下许宁的手臂。许宁目光看过去,他手掌心里面握着一个手机。这是和之前张一维对过的暗号。那人朝着许宁微微点头,目光示意许宁跟着他向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握紧了手中的荧光棒,和他一起穿梭在人流中。在行走间,许宁和他交换了手机。
借着人群的掩护,张一维安排的人毫不费力地就把许宁带离了。
“上车了吗?”张一维打电话过来问。
“嗯。”
“到了再给我电话?”
“好。”
车子缓缓驶离场馆,周围的喧嚣渐渐远去。
接下来的路程没有坐动车,而是一路私家车。
张一维安排的人也贴心,给许宁递了水之后没有过多打扰。
许宁盯着窗外沉默不语,刚刚的快乐突然像镜花水月般消散了。
张一维安排许宁去的是边上一个县级市,距离省城大概两个小时多的车程。给许宁安排的楼中楼所处的小区正处商圈,生活购物十分便利;同时又靠近医院,万一有个头疼脑热也能及时就医。
交接的人客客气气地陪着许宁走进楼里,乘上电梯,最终把他送到了房门口才离开。
许宁关上了门,看着空荡的房间,所以,他自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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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日子并没有像许宁想象的那么美好。
不是因为物质上的降级,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与煎熬。
许宁被席长知随时找上门的焦虑包围。每一个微小的声响,无论是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是楼道里偶尔传来的脚步声,都足以让许宁心跳加速。他的神经如同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因为一点风吹草动而断裂。
这一个月,许宁像是被困在自己构筑的牢笼里。每一天,他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听着时间的滴答声,感受着恐惧在体内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害怕引来不必要的注意;每一点动静都能让他神经紧绷,冷汗直流。
这一整个月,许宁在里都未曾踏出家门一步,就把自己封闭在这套房子里,吃饭也都是点外卖。在这种持续的精神压力下,许宁的体重急剧下降。
席长知不至于把许宁挂在裤腰带上,但是当他换着时间段连给许宁打了几个电话都无法接通的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席长知让周祝联系许宁,周祝连着打了几十个都没人接之后,脸色也凝重起来。他跟着席长知十来年了,自然知道席长知对许宁的重视,立刻将这件事的优先级摆到了第一位。
不用席长知吩咐,周祝就开始查许宁的行踪。一开始周祝不觉得这个事有多难办,不过越查他心里越慌。演唱会之前许宁的行程非常明晰,但是出了演唱会之后,许宁的行踪就像人间蒸发的一样。这明显是有外力介入了。
“没有找到人?”
席长知的眉头紧锁,他们这个项目即将出成果,他下意识怀疑是不是有竞争对手在使坏。为了抢夺市场份额,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不过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可能,他们的项目背靠军方,国内又有哪个竞争对手敢如此不长眼睛呢?国外的不至于把手伸到许宁身上去。
“是的,一直没人接电话,而且许宁的手机定位不到。”周祝在向席长知汇报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他一边汇报一边观察着席长知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小郑总有安排人跟着许宁。”周祝补充说道,“许宁坐动车的时候,小郑总找人加塞了一张同车次的动车票;演唱会也找文旅那边开了后门。”
“跟了许宁一个礼拜了,从宴会后就开始了。”
小郑总就是郑令山了。
这多少有些蹊跷了。
“酒店的服务员有印象说宴会那晚许宁崴了脚,他上前帮助,但是许宁拒绝了。”
想到郑令山那个晚上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有许宁突然提到张一维,乃至许宁那几天的顺从,席长知直觉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定发生过什么。
席长知的脸色严肃起来,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性,“你先出去吧。继续找。”
接到席长知的电话郑令山也一点都不吃惊,席长知约他见面郑令山也都应下了。
从那天目睹沙滩上那一幕之后,郑令山就清楚地知道席长知跟许宁之间藏着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只是当席长知把证据摆出来的时候,郑令山还是没忍住骂了声操。
在现有的证据下,他反而成了那个最可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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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令山不客气地把席长知倒好的茶一饮而尽,席长知瞥了他一眼,神色还算冷静,又给他斟上。
席长知开门见山,“许宁现在联系不上了。”
“我跟你说个事,你听了别冲动。”郑令山给席长知打预防针。
郑令山这反应一看就知道是知道了什么。
“我那天晚上看到许宁跟其他人在一起。”郑令山缓缓吐出这句话。
“在一起干嘛?”席长知还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看来,许宁对他虽然谈不上热情,但也从未有过逾矩的迹象。
“滚沙滩。”郑令山含糊其辞,试图减轻话题的冲击。
席长知困惑地看着郑令山,他没往偷情那处想,因为他根本就不觉得许宁会有那个胆子。
郑令山不得不进一步解释,“就是滚床单的滚。”
席长知愣住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郑令山话里潜藏的意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知道郑令山不至于无的放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压抑着怒火,咬牙问道,“谁动他了?”
席长知认定了许宁是被迫的,只想找出那个对许宁做出这种事的人,然后,弄死他。
郑令山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当时看得也不真切,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我还以为是你,才给你打电话的。谁知道不是。”
“我也去调监控了,黑灯瞎火的,和谁确实是没查到。”
“为什么不和我说?”席长知压抑着胸膛里不断升腾的怒火,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你说这事要怎么开口?”郑令山坐在席长知面前,自觉理亏,“我去问他另一个人是谁,他不肯说。这没抓到人,叫我怎么说,我要是贸贸然就跟你说,这不是破坏你们两个感情吗?”
席长知发现他们两个话里的有一个非常大的出入,他第一反应是许宁被强迫,但是郑令山这话里话外怎么还有其他可能?
“你的意思是,许宁有可能是自愿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了。”郑令山把自己摘得干净。
郑令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就叫人跟着许宁,谁知道还给跟丢了。”
至于跟丢了为什么没有去跟席长知讲?自然是单单许宁一个人肯定没这本事。顾忌到许宁说过的“兄弟”,郑令山又不好轻举妄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令山也纳闷,许宁长得是优越,但是没有好到没有替代物。他们这个阶层的想要找好看的人,那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席长知对许宁的这个占有欲这么强的情况下,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去插这么一脚?郑令山把握不准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自然不会主动去把这个马蜂窝捅破。
“能确定不是被迫的吗?”
“不能。他到底是不是自愿的,这我还真不知道。我是上门去问他了,我让他自己跟你坦白。他明显怕被你知道。”
换成郑令山泡茶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把人找出来。”席长知的声音冷酷而坚定,“不可能真无影无踪。我叫周祝查,查个底朝天。”
郑令山忧心忡忡的,“你可千万要冷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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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风平浪静,如同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在许宁那颗被阴霾笼罩的心间,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然而,这份放松之中,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自嘲:看,其实你对他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许宁终于鼓起勇气,开始试着去楼下走走。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和警惕,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一只流浪的小狗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实打实地吓了许宁一跳。许宁的心跳陡然加快,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小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吓着人了,在许宁边上绕来绕去,想靠近许宁又不敢;它的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温顺地俯下身体,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因为是流浪狗,身上的毛发又脏又乱,还散发着一股味道。
许宁想了想,招呼着小狗跟着他。
小狗也很有灵性,立刻就尾随着许宁。
许宁去边上的便利店买了两根火腿肠,把火腿肠捏成一块一块地掉落在地上,小狗闻到香味,立刻凑上前去,欢快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发出满足的哼哧声。
许宁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在手机上搜了一下,边上不远就有一家宠物医院。
许宁和狗隔了点距离,对着它说,“你是不是没有家啊?那我养你。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着我走。”
小狗好像真的听得懂话,尾巴摇得更欢了。不过它似乎也知道自己身上脏,并没有去蹭许宁,只是乖乖地站在一旁,眼里满是希冀。
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小狗有时候蹿得快了,跑到许宁前边去了又会急忙掉头回来。
宠物店的店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许宁说明了来意,但一瞅到小狗,店员便忍不住提醒许宁:“这就是一只土狗,串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个社会上,有不少人愿意为名贵的宠物狗买单,却不一定愿意为土狗消费。
“没关系。”许宁无所谓,张一维给他的账上存了三千万。他不嫖不赌,靠吃利息都能过得很悠哉。
店员开始为小狗进行清洗、打针和健康检查。
小狗在打疫苗的过程中显得有些害怕,但它没有乱动,仿佛知道这些都是为了它好。
经过一番精心打理,小狗的毛发变得柔顺光亮,到这会儿它才开始亲昵地蹭着许宁。
许宁也蹲下来摸小狗的毛发。
“小狗很健康,只是需要一些营养。”
店员耐心地教许宁怎么抱小狗,许宁认真地听着,照着店员的示范小心翼翼地将小狗抱在怀里。小狗很轻,没什么重量,在许宁的怀里安静地待着,不吵不闹。
许宁抱了一会儿就把狗放在地上,因为不确定会养多久,许宁也没怎么购置物品,只是买了牵引绳还有狗粮。
奇迹的是,小狗自己钻进牵引绳里头,叼着绳子放在许宁的手里,那乖巧的模样让人心都化了。
“它真的很乖。其实土狗比宠物狗忠诚多了。”店员感慨地说道。
许宁又蹲下来赞誉地摸着它,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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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长知联系张一维拿酒店的权限。张一维是酒店的大股东,权限比郑令山还要高一些。
原本是安排周祝去找张一维做人脸识别,但是张一维那边似乎有急事,只说了一句“我等下去找你”就匆匆挂断了。
张一维挂了电话,面对着调查组的许山态度也很平和,引导着他们去泡茶桌,烧了开水泡茶。
许山忌惮张一维背后的关系网,也挺客气,“我们也是工作,希望您配合一下。”
“正常,理解。有需要配合的直接说。”张一维笑着回应道。
张一维让检验人员拔了毛发,随后在送检材料上利落地签了字。
许山也没喝茶,而是直奔主题,“再简单做个笔录?”
笔录的内容不外乎是围绕着出事情的吴主任展开的,了解了一下他日常的工作情况,以及有无私交,张一维无不配合。
调查组人员前脚走,张一维后脚也打了一个外出。他再给席长知打电话的时候,席长知也已经打听到了。
“真事?那么荒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袋装屎吧他们那群人。”在席长知面前张一维不需要顾忌什么形象,低声咒骂道,“说起来都觉得丢人,聚众吸毒,结果吸嗨了裸奔,闹得邻居报警,最后全被抓了。一个主任,两个检察长,还有一个区长,几个科员,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差辈了,平时没什么私交。只是现在整个办公室都得做毛发检验,说出去都不好听。我大概半小时到你那。”
“等下过来,让周祝给你安排个全身体检。”
“我没事,平时办公室烟都没递几根。”手机又有电话打进来,张一维没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马上就有人过来打听了。”
路上堵车,张一维大概一个小时后过来的。来了直接把账号密码给了周祝,然后配合着做了人脸验证,也不问周祝席长知要酒店权限做什么。
周祝也算是老熟人了,还能调侃两三句,“那这次能不能升?”
“升啥呀?搞连坐。所有的职称评定一律停止,绩效全部没有。”张一维臭着张脸,“工作全部接手过来,指不定接下来要怎么加班加点搞呢。”
“能者多劳嘛。让底下送一果盘上来?”
“都行。我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在查房。”
席长知回来时张一维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声音头也没抬,“回来了?”
“现在什么情况。”
“对外面封口,但是小群大家讨论都炸开锅了。说是这是买的毒品比较纯,吸嗨了。又讲说测出来有人艾滋,是谁不知道,闹的人心惶惶的。”
席长知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一维坐直身体,“你应该也听过那个瓜吧,就李寄他们院二部的那个女检察官,跟他睡结果被人抓了。后面跟公安订婚了,结果又跟银行的高管睡了,公安跟银行还打了一架。”
“如果是李寄有艾滋,这一条龙下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人今晚睡不着了。”
“这段时间谨慎一点。”席长知正色,“连毒这种红线都能碰的人,在其他事情上面也没有底线。纪委那边谁牵头办的?”
“不知道,这会儿谁去打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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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均匀的呼吸声。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都挺得笔直,谁也没有真正入眠。
张一唯微微动了动身子,喊了声哥;席长知仿佛收到讯号一般,应了声嗯。
“你说这世界好玩的事情那么多,他们干嘛要去吸毒啊?”
席长知就没把那事放在心上,随口回了句,“鬼迷心窍。”
张一唯又问道:“哥,如果我吸毒了,你会怎么做?”
对于毫无意义的假设,席长知的回答也干脆利落,“打断你一条腿。”
张一维不乐意了,“怎么直接跳过以理服人了呢?”
“道理要跟脑子清楚的人讲。你都跑去吸毒了,还讲什么道理?”
这逻辑细细想来也没错。
“那为什么只打断一条腿?”张一唯对这个也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你俩亲哥留点发挥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