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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标》席长知张一维许宁【付费版修1-18】(1 / 2)

('夜色中的海浪裹挟着咸涩海风,一遍遍叩击着礁石。

郑令山慵懒地倚在雕花铁艺栏杆上,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的那截烟蒂正猩红明灭;极目远眺,远处山峦的车灯如一只只流萤,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穿梭着。

背后有一道温软的身躯悄然贴上,沐浴后的茉莉香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女伴亲昵地贴着郑令山撒娇,“在看什么呢?”

女伴身上披着郑令山的黑色衬衫,那衬衫堪堪盖住她浑圆挺翘的屁股,白皙的长腿在月光下犹如凝脂般诱人。这般情景,倒有几分欲说还休的魅惑。

郑令山收回远眺的目光,伸手单手搂住了她,心情愉悦,“什么都没你好看。”

“呀,你看那里。”女伴突然发出一声娇嗔,手指指向下方。

郑令山的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两具交缠身影正随着潮声起伏。

郑令山隐约能看出其中一个人较为强势:当底下那人试图往前爬出几步时,上位者握住他的脚踝,一把就将他给拽了回来。借着朦胧的月光,甚至还能清晰地看到上位者对着底下那人的屁股给了几巴掌。挨了几巴掌之后,底下那人明显老实了不少,不再有过多的挣扎,乖乖地任由上位者高抬着腿肆意侵入。

由于距离太远,郑令山也看得不甚真切,但那生动而又暧昧的画面,还是让他有点离不开视线。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女伴吸引了回来。

“怎么,你也想试试?”郑令山低笑着扣住从衣服下摆摸上胸膛的手,尾音洇着挑逗。

女伴抽回手,捶打一下郑令山的胸膛。她脸颊微红,眼神闪烁,明显也是不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郑令山坐在椅子上,女伴跨坐在他大腿上,两人也在露台上缠绵了一发。

待他们结束时,底下也到尾声了。

那两个人坐起来之后,彼此间还耳鬓厮磨,亲昵的姿态尽显。随后,其中一人起身,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向了海边停靠的小汽艇,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寂静的夜,很快小汽艇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另一个人在海滩逗留了片刻,取了边上礁石上的衣服,抖了抖之后才披在身上,慢慢地走向了酒店。

随着脚步的移动,那人的身影在灯光下逐渐变得清晰。当那人的脸出现在光亮之中时,郑令山惊诧,怎么有点像许宁?

越近越看越像。

郑令山拿出手机,带着求证的急切,手指不停地操作着将画面放大,果然是许宁。

所以走得那个是席长知?不是说实验有了突破性进步,这段时间都得守着实验室吗?有时间跑出来夜会,没时间和他喝茶。郑令山摇摇头笑骂,真就是长许宁身上了。

一旁的女伴敏锐地察觉到了郑令山情绪的变化,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好奇:“怎么?认识?”

说罢,她探头过去,像只好奇的小猫。

郑令山迅速地将手机盖上,冲着女伴笑了笑。

女伴眨了眨眼睛,眼神中的好奇瞬间化成了知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先回去吧。”

郑令山在舒适的沙发上,调整好姿势,一个电话给席长知打过去,席长知接得倒是很快,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一听就不是在海上。

郑令山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滑,将通话模式从音频转为视频。

视频接通的刹那,实验室顶灯冷白的光晕漫过屏幕——席长知正坐在书桌前,桌上堆满了各类资料与书籍,视频边缘露出半截咖啡杯,杯口还氤氲着些许淡淡的热气。

“怎么这个点打电话?”席长知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你还在实验室?”郑令山盯着他泛青的眼底,“都这个点了。”

席长知还在实验室,沙滩上的另一人不是他。郑令山觉得匪夷所思,许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背着席长知在外面偷吃?这让他觉得荒诞又离奇。

郑令山又点了根烟,他深吸了一口,定了定神,说道:“宴会刚回来,没注意时间,顺手就拨过去了。临床试验一期要出结果了吧?”

“是。”席长知简短的回答。

“不容易,这都好几年了。还要多久?好一段时间没有聚一聚了。”郑令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随意,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个寻常的问候电话。

“再看看吧,现在还不能确定。”席长知一边回应着,一边手中的笔还在文件上不停地做着批注,眼神都未曾从文件上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令山继续说道:“你这样整日埋头实验,许宁没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席长知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他巴不得我一年到头都不回去。”

郑令山的眉头微微一挑,试探道:“那你倒是挺放心他。你们俩在一起都快十年了吧。怎么听上去还是那么拧巴啊。”

“八年多。”席长知随口回答。他心道才不是呢,现在许宁在床上也会开始叫了,不再像当初宁愿把枕头咬破都不发出一点声音;做狠了还会带着哭腔咬他手腕;做舒服了会下意识用腿去缠住自己的腰。不过这种关上门的私密事没必要和郑令山分享。

郑令山继续试探:“你不行啊,都这么久了还没把人肏顺服。”

郑令山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屏幕,捕捉着席长知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席长知皱着眉头,脸上露出无奈,“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肏啊干的啊,他听到又要生气了。”

“得得得。”郑令山无奈地告饶,“这么宠啊,你就没打算换一个?许宁也快三十了吧。”

席长知终于停下手中的笔,他抬起眼,盯着屏幕里的郑令山,若有所思,“你今晚奇奇怪怪的。”

郑令山打着哈哈,掩饰自己:“哎,也不瞒你,是其他人打探,问还有没有机会。”

“没有。”席长知毫不犹豫,“你不要瞎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令山干笑两声,他把手中燃尽的烟蒂丢进烟灰缸,说道:“行,那你先忙你的,等你好了,我来攒个局。”

鎏金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辉,张一维向露台举杯致意。

张一维手中的酒杯映着他餍足而愉悦的脸庞,见耳机里一直没传出声音,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这么久?还没到房间?”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心里没数吗?”许宁没好气,夹着屁股走路的羞恼让他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

张一维笑得没心没肺,“偶尔也玩点刺激的嘛。而且你明明也很有感觉。”

“服务员走过来了。”许宁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生无可恋的感觉。他已经尽量避开那些明亮的通道了,但是酒店的服务员似乎无处不在,仿佛每一个转角都能碰到。

“不会掉出来的,我整条都塞进去了,就留了一小撮。”

“你还好意思说!”

服务员远远就注意到了许宁深一脚浅一脚的奇怪步伐,以为许宁是崴到脚了,积极地迎过去了。

“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服务员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摆摆手,表情略显尴尬,"没事,不用。”

许宁生怕服务员看出什么端倪,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对着服务员摆摆手。

服务员也很有眼力见,见许宁拒绝,便不强求,礼貌地退后一步,“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您联系酒店的医务室。”

“好的,谢谢。只是脚麻了而已。”许宁低声回应着,那声音中还带着不自在。

等服务员走了,许宁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干脆加快脚步走进电梯。这个电梯直达房间,当电梯门缓缓关闭之后他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张一维在电话里哄着他,“好了,别生气。冲洗一下早点休息,下次不了。”

许宁只是哼了一声,完全不信,“你下次还敢。不说了。”

电梯门开后,许宁把上衣脱了随手丢在洗衣篮里。他没去找不知道踢到何处的拖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裤子的裤头也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掉在他的脚踝处,露出了一片红印。

许宁迫不及待地想要赶紧冲洗一下。海砂黏在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感觉硌得慌。尤其是那条内裤,磨得他十分不舒服。

………………………………………………

“王八蛋。”许宁又忍不住骂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流出的水明显是清水之后,许宁调整回淋浴的模式,把喷头挂上去,让水流从头顶冲刷下来。

温暖的水幕包裹着他的身体,水汽在浴室中弥漫,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氛围,让人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洗完澡,许宁一边用浴巾擦拭身体,一边低头打量。仗着席长知这次是封闭式实验,张一维在他的身上留了痕迹:……………………………………这些都在记录今夜的荒唐。

希望睡一觉能消吧,许宁光裸着走出去。然而,当他的目光瞥到监控屏幕时,所有的轻松瞬间凝固:郑令山正在他的门口来回踱步。

郑令山是席长知的朋友,和他算是点头之交。聚会时遇到了能够坐下来客套几句,也有介绍过一批物业的案件给他。但不管怎样,他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门口。

许宁抿了一下嘴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就和张一维总共就今晚在外面做了,总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许宁眉头紧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郑令山也是酒店的参股股东,他不费力地就拿到了酒店的住户信息。住户登记信息没有许宁,不过查了一下,席长知的常驻房间有人办理了入住。

这该说许宁胆大包天吗?

换做其他人,郑令山也就当做没看到,不会去蹚这趟浑水。但是涉及到席长知,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当初席长知看上许宁的时候,就把许宁扣在家里几个月都没让他出过门。他对许宁可是一种近乎霸道的占有欲了。如果席长知知道许宁在外面偷吃的事情,他不得闹个人仰马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铃一直在想,许宁到底还是拉开了门。

许宁穿着一套纯色的睡衣,纯棉睡衣领口扣到最顶端,有点欲盖弥彰。头发带着刚洗过的湿润感,几缕发丝随意地垂在额头上,发梢垂落的水珠在肩膀洇出深色圆点。

郑令山打量着他,许宁这些年席长知保护得很好,没有吃过生活的苦。看着还有点不谙世事的单纯,实在是想不到会如此胆大妄为。

“有什么事吗?席长知不在。”许宁强装镇定地说道。

“我知道,他还在实验室,我刚和他打过电话。”郑令山的表情有些复杂,意有所指,“我是来找你的。不让我进去?”

郑令山目光掠过他身后,如果许宁这会儿屋里还有藏人,那就是嫌命太长了。

许宁侧身让郑令山进来,为了避嫌,门还是敞开着的。

正常放洗衣篮的位置被移开了,不过地毯上有没收拾干净的沙子。

许宁客气地给郑令山倒了杯水,递水时他手腕微颤。

郑令山心里叹气,就这心理素质还偷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和郑令山面对面着坐着,垂眸没有说话。

郑令山从烟盒抽出一支烟,在指尖转了两圈但没抽,他就那样定定地看着许宁,盯得许宁别过脸。

“你要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郑令山非常不解,“许宁,你是疯了吗?你怎么敢啊?”

许宁心里一个咯噔:果然,郑令山知道了。

许宁瞳孔骤缩,本能地否认道:“你在说什么?”

郑令山皱了皱眉,说道:“沙滩确实没监控,可是酒店到处是监控。你想好怎么和长知解释大半夜衣衫不整地回酒店?”郑令山叹气,”我会来找你,肯定不是没凭没据。许宁,我查过监控了。“

许宁的喉结滚动两次才艰难地发出声音:"你想怎么样?"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郑令山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直截了当地问,“和你一起滚沙滩的那男的,是谁?”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打在许宁的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战术性地喝了口水,内心已经慌得顾不上骂人了:张一维这个吃屎的,还说包场的绝对安全呢。不过,看上去郑令山没认出另一个人是张一维。

看到许宁还是在沉默,郑令山叹气,说道:“我不是在威胁你。也认识这么些年了。当初长知追你追了那么久,他那么爱你,他要是知道这个事情他不得疯?”

“我是在救你。”郑令山又强调了一遍。

“你管当初那些行为叫追吗?”许宁面色古怪地反问他,神情充满了嘲讽,"当初他把我锁在观澜别墅整整三个月多。”

“是,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老黄历了,再翻出来有什么意思?不管你当初是不是自愿,你都跟他八年了。”郑令山的口气平淡而又现实,“你跟着长知这些年,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吧?他没有亏待你吧?”

许宁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开口:“你说没有亏待就没有亏待吧。你们这类人,总觉得自己是对的。”

郑令山从这话里面捕捉到端倪,他迟疑,“是谁逼你吗?”

许宁又沉默不语。

应该也没人会这么大胆子吧?郑令山觉得头大。

“你会跟他说吗?”许宁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郑令山,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你可以当做没看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长知是我兄弟。”郑令山试图劝他。“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能看到,其他人也能看到。你自己去跟席长知坦白,结果可能还好一点。如果是被其他人捅到长知那里,只会更惨。这个是为你好。”

“为我好,”许宁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我和他说,你觉得他会饶了我吗?”许宁的声线中克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郑令山觉得不会,这谁能准许自己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啊?

不过看着许宁这副惶恐不安模样,郑令山心中也有一丝不忍。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席长知隔三岔五就叫家庭医生。他也不懂得许宁这些年在犟什么,就服个软而已,多少人还求之不得。

“那个人是谁?”

许宁犹豫了一下,然后含糊地回答:“你可能也把他当兄弟。”

“……”

郑令山还是把烟点起来了,狠狠地吸了几口,吐出来的烟圈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疯了,都疯了。他就没搞懂了,许宁身上是有什么魔力吗?让他们一个两个往他身上贴。管不了了管不了!

“很晚了,我想睡了。”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令山看着许宁,心中五味杂陈。他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吧。”

“郑令山。”许宁突然提高声音叫住他,又确定了一遍,“你不会跟他说吧?”

"我不会主动说。"郑令山走到门口又回头,“但是如果问到我头上了,我不会替你隐瞒。”

送走郑令山之后,许宁强撑着的精神一下子松下去了。他直接坐到地板上靠着墙。半晌后,许宁往前倾身,从裤子的口袋里面摸出手机。他切换到手机的隐私空间,给张一维发了一条信息,“晚上郑令山看到了。”

很快,张一维的电话就拨过来了,“郑令山看到了?”张一维的口气也严肃起来。

“嗯。他刚才过来找我,让我自己和席长知坦白。但他没有认出你。”

张一维心里暗骂:这是什么视力?这里距离沙滩还有好长一段路呢。他安慰许宁,“我会处理的。”

许宁盯着手机屏幕,定定地发呆。不夸张地说,这几分钟他都想好怎么死了。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郑令山的对话,觉得胸口发闷,有点喘不过气来。

郑令山到底会不会和席长知说呢?如果席长知知道了,他会怎么对自己?

许宁的心如同悬在崖边,没有任何依靠,摇摆不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在许宁的煎熬中缓缓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宁原本低垂着的头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他一直以为是装饰画的木板墙突然动了起来。

许宁心都提起来了,紧张的仿佛要跳出嗓子眼。紧接着,张一维从那边走了出来。

见许宁还靠着墙坐着,张一维没有半点调笑的态度,叹了口气,“就猜你没睡。”

毫无疑问,张一维的到来让许宁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些。

张一维走到许宁跟前伸出手,许宁搭着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因为一个姿势固定太久了,许宁站起来的时候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张一维反应迅速,及时托了他一把。

张一维牵着许宁的手走到了卧室,把许宁按在小沙发上,然后他转身翻出吹风机插上插头,“头发还滴水呢。”

吹风机的热风轻轻地吹拂着许宁的头发,没一会儿头发就干了。张一维收了吹风机,见许宁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又迷茫,便又轻声安排着他躺到床上去,“你自己先躺床上,我去洗漱。”

张一维走向洗漱间,简单冲洗了一下,很快就出来了。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和许宁并排躺在床上。

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同床共枕,气氛略显微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许宁侧过头,看着张一维,张一维看上去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你不怕吗?”许宁忍不住问。

张一维确实不怕。

“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张一维轻声说道,安慰许宁,“如果我哥找你,你就把责任都推给我就好了,我哥不会拿我怎样的。”

许宁却没有被安慰到,他面对着张一维侧躺着,抓住张一维的衣服,“我想走。”

“是因为郑令山看到了,所以想走吗?我可以去跟他说。”

因为张一维没有肯定回答,许宁显得有些激动,“你之前说过的,你会帮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这会儿的许宁明显听不进一句话了。

“好,我帮你。”张一维抱住他,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止住了许宁的话头,“不要想那么多。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睡不着,辗转反侧,脑子里净是那些令人恐惧的设想,他喃喃自语,“他要是知道了的话,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许宁的恐惧太明显了,张一维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哥打过你吗?我意思是……最开始的时候。”虽然张一维不觉得席长知会做出这种事情,但关上门的事情有时候真的就不好说了。

许宁被席长知看上的时候张一维还在国外,他毕竟顶着席长知未婚夫的名头,也没有哪个不识趣地把这事捅到他的面前;回国的时候有人说漏嘴了,张一维出于好奇,背着席长知见了许宁。看到许宁真人的时候就不奇怪了,确实是席长知会喜欢的类型,也是他会喜欢的类型。

但是当时包括他在内都不觉得席长知是认真的。

充其量就是一个情人嘛。大家都这么想。

许宁的身体瞬间紧绷。

…………………………

张一维观察着他的反应,敏锐截断了这个话题,“也不谈这些了。”

张一维手搂住许宁赤裸的肩膀,宽慰他,“身份证早几年就办好了,房子钱也都准备着,我会安排好的。只是你的工作呢?不需要交接吗?”

张一维的手在许宁的后背上轻轻拍着,仿佛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也慢慢平静下来,一点一点地说给张一维听,“这个月手上没有什么案件,就两个法律援助的刑事案件还没有开庭,不过就过几天,开完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张一维顺着这话头岔开了话题,“怎么会接法援的,不是说法援没钱吗?”

许宁声音还是很低迷,“法援是不能收当事人的钱,但是会有国家的补贴。”

“那补贴也不会多吧。”

“补贴是不多,但基本是认罪认罚的,不费什么力气。我当初专业就是刑法。你们给的民案我都散出去了,交给同事做。”许宁又补充了一句,“我同事做得很认真的。”

“那具体一般是什么案件?”

“小偷小摸的,打架的。”

“听上去没什么技术含量?”

“确实,基本上辩护意见都可以套来套去。”

两个人挨的极近,许宁嗅嗅鼻子,“你喝酒了,那你怎么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着自动驾驶,放心。”

许宁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你过来的时候监控不是都拍到了吗?

“放心,我有后台权限,监控都替换了。”

“那我从回来的监控?!”许宁语调高了起来。

张一维和声细语地解释,“我的权限级别比郑令山高,我看到他已经查看过监控。这时候删除没有什么意义。可以后台操作的就那么几个人,这时候去删监控反而缩小的范围。”

许宁也知道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了,张一维说不行他就没有就这个问题再闹下去。

“你不相信我?。”

许宁勉强扯了一个笑脸,“没有。”

张一维凑过去亲他一口,“笑得跟苦瓜一样。”

看张一维实在太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许宁又有点来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一维抢在他说话之前开口,“我就是想,你当初刚被我睡的时候也是这样子,觉得天都塌了。可是后来不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许宁想说不一样,当初确实没人看见。

“你就把心放下,好好睡觉,天塌了我顶着。如果我哥真的知道了,我就把你要过来。”怕许宁多想,张一维又解释了一下,“就是这个意思,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啊。”

挂了郑令山的电话之后,席长知原本也打算给许宁打电话。但一看时间已经深夜12点多了,想着许宁应该已经睡了,就作罢。

席长知一直忙到凌晨才勉强睡了个短觉。

九点多的时候开了一个晨会,在会上他听取了团队成员的汇报,深入分析了数据,对可能出现的问题进行了探讨,随后又带着团队巡检了每一个病人的情况。

不知不觉,等事情都忙完之后,都快到午饭点了。席长知终于得空,扭了扭脖子,拿出手机给许宁打了视频电话。

许宁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席长知的来电,下意识的看张一维。张一维点点头。示意他接电话,自己退到镜头看不到的地方。

许宁深吸了一口气,接起电话。做了一个晚上的思想准备,所以面上还挺镇定的。他背后枕了一个靠垫,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放松一点。

“这是还没起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晚上看了一场赛车比赛,就熬得比较晚。”许宁声音还有些哑。实际上是昨晚张一维陪着他夜聊到凌晨。

“赛车?”

“昨天后山有赛车比赛,跳跳带我去看的。回来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搜了一些赛车比赛。”

张一维也下场比试了,压弯的时候还加速超车,动作看上去是娴熟潇洒,把许宁吓得心惊胆战的。

后面张一维不玩了,许宁也找了个借口和詹跳跳分开,跟着张一维走了。

“白天没事情多补一下觉。”?席长知随口叮嘱道,“我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

“嗯。”许宁答应着。

“昨晚的餐宴好吃吗?”席长知继续问道,他尽量找些轻松的话题和许宁聊。

“好吃。”张一维知道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还特地安排了一个小包间给他,那餐是真的好吃。餐后张一维给他拿的甜点芒果千层蛋糕也好吃。

“怎么都不说一点好听话,想不想我?”席长知半开玩笑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验进展得顺利吗?”许宁转而问道。

席长知也习惯了,根本就没当回事。“还好。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去。我昨晚也熬夜了,只有凌晨睡了一会儿。”

“那你倒是看不出来。”许宁轻声说道。

席长知常年保持运动,他的身材线条分明,肌肉紧实,身上基本没有什么赘肉,身体素质要甩他一大截。每次他受不了告饶的时候,席长知总还意犹未尽。

见席长知还在那边等他继续说,许宁想了想,“下个月有一场许嵩的演唱会。我想去看,但是票抢不到了。”

“要我给你弄内场票吗?”许宁很少提要求,他愿意提要求席长知都是很开心的,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好。但是不要太前排,差不多就好。”

“怎么会突然想去看他的演唱会?”席长知好奇,许宁是个比较宅的人,也不爱拍照,之前就是安排好了带他出去旅游都懒懒的。他就喜欢疗养型的放松方式,吃吃喝喝按按那种。

“我看网上他演唱会的氛围很好。”

席长知对这些并不关注,“可以。几号的?你跟我说一下,我到时候让小周把门票发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又絮叨了一嘴,“之后路上多注意安全,酒店住好的。要不要我让人跟你去?”

“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许宁停了一下,没忍住,“你现在怎么这么啰嗦?”

“……”

许宁又来了一句,“你对张一维也这样吗?”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这是这几年许宁第一次在席长知面前提起张一维,昨天郑令山还那么反常,席长知立刻谨慎地反问,“是有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吗?”

连张一维都若有所思地看过来了。

许宁也很懊恼,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他自己截断了话题,“没有。不说了,我要去吃饭了。”

因为提及张一维,席长知多少有些心虚,没拉着许宁继续叨叨。

许宁挂了电话,看向张一维。

张一维对他做举手投降状,“他对我可没这样。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在许宁同席长知提起他名字的时候,张一维的脑海中电光石火般地闪过一个奇特的想法,只是那想法稍纵即逝,他没能捕捉住。

张一维按住心中的怪异,拿起平板点中午的午饭。一份鲜虾汤面,外加一份蟹肉蛋卷和清爽榨菜丝。怕郑令山怀疑,没敢多点。

也得亏许宁没什么胃口,两人才够分。

尽管张一维不是很放心许宁,但是他毕竟也要工作,不可能24小时都守着许宁;许宁也不至于那么矫情,在张一维接了一个工作电话之后,就推着张一维赶他走了。

“有事情给我电话啊。”张一维再度叮嘱,“万一我哥知道了,你就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就好了。”

“放心,肯定往你身上推。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许宁没好气,“我也没有那么脆弱。”

等张一维一步三回头地慢慢离开后,许宁独自回到沙发上,慢慢陷进那柔软的沙发里,随后便蜷缩起身子来,脑袋也不自觉地垂了下去,脸上满是垂头丧气的神情——他根本就没有刚才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所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想到郑令山也住在酒店里许宁突然就对继续留在这里没了兴致。他起身换了身衣服,开着车出门了。

没有目的地,只是开着开着,不知不觉就开到了律所楼下。看到自己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许宁干脆停车上楼。

律所里还有好几位年轻律师在加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习律师小睿站在打印机旁很欢快地和许宁问候,许宁点头回应。他的办公室门敞开着,许宁进去的时候汪竺也走出来了。

“我就说怎么听到你声音了。”

“你今天怎么还在加班?”

两人异口同声,汪竺又跟着许宁走回办公桌。她有些无奈,“今天是周三啊,加班不是很正常?又要年底了,法院又要卡立案了。想着赶着做一下,然后让高主任用章,这样下月初就能送过去立案。”

桌子上立着一摞证据,许宁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提供人章,帮着汪竺盖印。

“倒是你,怎么下班了跑过来了?”许宁可是从来都不加班的。

“我正好开车经过,看到办公室灯亮着,就上来看看。我手头那两个法援的案子开完庭,我就要出去旅游了。”

“打算去哪里玩呢?”汪竺着实羡慕,又问道。

“还没想好。”许宁回答得有些随意。

“不过这次会去的比较久。工作都麻烦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的话让汪竺一愣,她马上接话,“没关系啊。是我运气好遇到你。”

这话汪竺也是发自内心的。

“你也知道的,所里好多人都羡慕我呢。”汪竺压低声音。

许宁把案件给她,她一年才能在不用应酬没有关系的情况下稳稳当当地赚二十多万。如果靠她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总有律师说什么做银行的案件没有技术,所以呢,银行给的律师费不是钱吗?

10

刚才站在打印机旁复印材料的实习律师小睿也走了进来,把材料递给汪竺。三个人互相配合,效率提高了不少。

天花板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

“是什么声音?这个点楼上还搞装修?”许宁皱着眉头,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疑惑。

“老鼠啦。”汪竺头也没抬,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已经见怪不怪了。

许宁诧异,“办公室怎么会有老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越来越嚣张,一到晚上就出来。撒泼似的乱窜。我每次都担心排气扇给它撞掉,然后从我头顶上掉下来。啊!那心理阴影可就大了。”

大家互相帮忙,工作很快就结束了。

许宁的肚子应景地“咕噜噜”叫了一声,他中午没吃多少,这会儿也觉得饿了。

“你们几个吃完饭了吗?”

“还没呢。”汪竺眼睛一亮,“你请客。”

“可以啊。问一下外面还有没有人要一起。”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肯定都一起去了。”汪竺十分笃定。

果然一呼百应,大家立刻收拾,对蹭饭充满了热情。

有人提议去吃烤肉。

“那家烤肉店在哪里呀?”许宁随口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附近呢,开车过去顶多也就十分钟。”一个年轻律师兴奋地回答道。

“可以啊。”许宁对吃什么都无所谓,就由着大家做主了。

在地下车库的时候,许宁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席长知。

许宁顿时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几乎与此同时,微信也弹出了几条信息,许宁手抖地点开一看,是演唱会的位置图,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他把电话接起来。

席长知在那边道,“座位发给你了,自己挑一下。昨天也没问你这次是一个人去还是几个人去。票还挺抢手的,VIP区还有很多连座,普通区就散座了。”

“我一个人去。”许宁回答道,他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发给席长知。

“声音怎么这么小声?信号不大好?”

“我在地下车库。等一下要跟汪竺他们去吃饭。”

“今天过去加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了小一会儿。”

许宁平时不怎么来办公室,跟他车的就是汪竺还有小睿。许宁给车子解锁,让她们先上车,自己接着打电话。

“有这么忙吗?”

“晚上开车经过的时候看办公室灯还亮着,就上来了。汪竺还在加班,跟着整理了一些材料。都还没有吃饭,就一起约去吃饭了。”

“那你可以问一下他们要不要演唱会的票。”

演唱会本来就是打算金蝉脱壳,许宁犹豫了一下,“那我等一下问一下。”

席长知开了个玩笑,“工作不忙也没见你说来陪陪我。”

“你那边不是全封闭吗?”

“实验室全封闭,生活区还是可以来人的。”

“我后天上午还有个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也已经习惯了。正当他准备转移话题时,许宁开口说:“那后天上午开完庭后,我过去找你?”

“!!!”

许宁的口气还有些纠结,席长知不给他后悔的机会,果断应下,“好,我给你发位置,你到时候来了就直接联系我,我没回你就联系小周,我让小周接你。”

11

因为接了电话,许宁他们来到烤肉店的时候就晚了几分钟,其他几个同事都已经到了,他们还帮许宁在烤肉店门口人肉占了个车位。

那家烤肉店的生意果然很不错,透过明亮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热闹非凡。

许宁他们一走近就热情洋溢地接待了。

大家客气地让许宁先点菜,许宁推给汪竺了,让大家想吃什么点什么。

许宁摇摇头说自己也没吃过,让他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年轻律师一个个这才一个个扫码下单,熟门熟路地点着招牌菜。

大家围坐一圈,笑语欢声。许宁的心情都被感染着好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服务员熟练地摆弄着炭火和肉串,炭火在炉中熊熊燃烧;肉片在炭火的精心炙烤下,颜色渐渐变得金黄,滋滋作响的声音如同美妙的音乐。那诱人的香气很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勾起了大家早已按捺不住的食欲。油脂顺着肉的纹理欢快地流淌,滴落在炭火上,溅起一小簇一小簇欢快跳跃的火苗。

大家边吃边聊。

“咱们所社保真的要自己交了吗?”

“行政不是通知了?”

“不是说股东还没有开会确定?”

“大差不差了。走个流程而已。”

“什么破工作啊,连社保都不交。”

“当初真的是被港片里的律师骗了,以为又自由又挣钱的。结果啥啥啥都没有,每个月都是负债上班。”

“没签劳动合同也没有二倍工资,被开除了也没用二倍工资。万一工伤了…呸呸呸。”

“纠正一下,律所不会开除你,只会叫你独立。”有人苦中作乐,“幸好咱们所还没有要我们交座位费。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扣这扣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了,心都碎了。双十一我别的东西都还没顾得上买呢,倒是先给wps续费了。欸,要不我干脆去卖合同模板吧。”又有人提出了新的想法,“里头也有免费的ppt模板”

“合同模板你打算卖多少钱啊?”有人问道。

“十块?”提议的律师试探性地回答。

“你平时代写一份文书哪个不是五百起?你要是卖十块,可千万别让同行知道啊,不然你就完了。到时候被人投诉到司法局,说你低价竞争,可有你受的。”

这话一出,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律师急忙辩解了一句:“这不是模板嘛,直接下载就能用,又不需要修改。而且我肯定匿名啊,就叫‘牛马’。”

“我们比牛马都不如好吗?牛马还不会给自己买‘鞭子’呢。”一个同事调侃道。

“那就叫‘不如牛马’吧。”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幸好你不叫‘猪狗’,不然更惨。”

“没有案源做律师真的好苦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有什么公司收法务吗?”

许宁就在一旁听着,他拿起一串烤好的肉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的口感确实好。这个话题他接不进去,跟了席长知之后,他可以说是实现了财富自由,完全不需要为三斗米折腰。这大概就是郑令山说的,席长知没有亏待他?

12

服务员又端了一大锅牛蛙上来,许宁被辣气呛得眯起眼。

“这是他们的特色菜,甜麻牛蛙。”小睿拿着汤勺给许宁舀了好几个牛蛙腿。

许宁也跟着吃了,除了有点辣之外,味道是相当不错。为了压制那股还在口中蔓延的辣劲,许宁接连喝了好几口冰镇酸梅汁。

牛蛙肉质鲜嫩,甜麻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几个人一分,没两下又光盘了,蛙腿堆成小山丘。

刚才那话起了茬,一时间也停不下来,大家又继续唠嗑。

张玲突然羡慕地讲起了朋友的副业:“我有个朋友在做手工,就是那种笔袋上个月刚开始卖,就赚了1500元,这个月更厉害,已经赚了3000元了。心动。”

“这哪里是副业啊,都可以发展成为主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笨手笨脚的,手工我是做不来啦。有没有什么副业是不需要什么才艺的呀?”一个同事皱着眉头说道。

“那你去做受气包吧。我看淘宝上接挨骂一顿9.9元。”小睿调侃。

“算了吧,咱们平时在法院被骂得还不够惨啊?这九块九还不够弥补我的精神损失费呢。”

“律师赚得都是窝囊费啊。”

这话一出口,立刻引得众人纷纷共情。大家都是年轻律师,没有啥后台关系,在工作中两边不讨好是家常便饭。尤其是民事案件,有的法官怕当事人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态度反而会好,对律师就是趾高气扬极度不耐烦。

许宁虽然没有案源压力,但他开刑事法援的庭,法官检察官迟到那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一个早上安排三个庭,三张传票的开庭时间都是上午九点,被排到最后一个的只能干等着。

大家边吃边聊天,一顿饭吃到了快九点。

汪竺先去去起身买单开发票,回来之后给许宁发了价格,许宁给她转了账。

吃完结束之后,许宁把汪竺和小睿都送回家了,才回到观澜别墅。在烤肉店没感觉,回来就明显感觉一身的味,许宁泡了个澡,从浴缸出来之后他还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痕迹——都消退得差不多了。

许宁换了睡衣爬到床上。他切换到隐私空间,张一维又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安慰他,许宁也回复了几条信息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较于许宁的胆战心惊,张一维就跟没事人一样,正大光明地跑去找席长知。

因为席长知工作还没忙完,他也熟门熟路地先躺下睡了。等听到淋浴间洗漱的动静之后,张一维惊醒了过来。

张一维摸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两点多了。他在床铺上躺了一会儿,眼神逐渐转清明后坐了起来,看着从淋浴间走出来的席长知。

席长知只穿了条内裤,张一维流氓一样对着他吹了声口哨。

“还是吵着了?”席长知擦着头发走近,低头凝视着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席长知情绪很平和,张一维评估着,看来郑令山还没有打小报告。

“你怎么才忙完?我这都睡一觉了。”

张一维看了一眼手机,未读信息十几条,他盘腿坐床上直接处理了。在给许宁回信息时,他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发了几个亲亲摸摸的表情包。

信息回复好了,张一维赤脚踩在地板上,席长知提醒了一句穿鞋,张一维不当回事,“你这地板每天都拖。”

张一维从席长知手上接过吹风机,收纳好了,他两腿一蹬,敏捷地跳到席长知的后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伸手托了他一把,背着他回床上,“都多大了,还当自己十五六七呢。”

“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你都不知道我下午遇到了什么。”

13

席长知把张一维放床上,两人并排躺着。

张一维绘声绘色地和他描述着,“下午树棠让我去他家拿酒,他安排保洁给我开门。原来我是在院里喂金鱼等着,保洁跑出来和我说树棠平时放文物的柜子上面的两瓶茅台酒不见了,餐厅的玻璃门没有保险,沙门也是半开着,像是进小偷了。我就跟她一起进去了。”

“我给树棠打电话,树棠问了一圈家里没有说过去。走到卧室一看连保险柜都没有了,肯定是被偷了,就赶紧报警了。”

张一维讲得兴起,一时得意忘形,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讲快了。

果不其然,席长知露出不赞成的眼神,“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打电话叫保安,别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的,要是对方有凶器怎么办?”

“知道。”张一维连忙应道,“然后就去派出所做笔录了。他一个公安局市局刑侦队大队长,结果自己家被偷了,你说好不好笑。”

“刚才树棠发信息说,小偷已经抓到了。一个老头,刚放出来没多久的。嘴很硬,监控都拍到了还睁眼说瞎话说不知道。现在他们要做指纹鉴定还有价值鉴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惯犯?”

“那他倒没说。他还在出差呢。你们两个是一个赛一个忙。”张一维眼神狡黠,“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要是搁往日,怎么会只说教那几句就停了?

席长知含蓄地炫耀,“许宁说后天过来找我。”

张一维吃了一惊,“我听到的还是中国话吗?”

“皮痒了?敢打趣我。”席长知故意板起脸,手指在被窝里掐了一把张一维。

“没有啊。”张一维笑着躲,“这算是突飞猛进啊,怪不得今天加班这么晚。赶紧睡吧,要不后天哪有精力大展雄风?”

张一维占了嘴上便宜,结果被按了环跳穴哎呦哎呦的叫唤,一声又一声地哥哥好哥哥求饶着。

不过席长知也确实困了,见张一维求饶就放过他了。

“我去上个厕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一维拿了手机起身,趿着拖鞋,假借上厕所的名义给许宁发信息,“你要过来?郑令山没有和我哥说。”

等他回到床上的时候,席长知已经陷入了熟睡。张一维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跟着板正地躺好入睡。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这条信息都没有得到许宁的回复。

许宁他看见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答应席长知。

许宁睡到了自然醒,在外面买了早餐带去律所,他整理了一下这些年还没有归档的卷宗,材料齐全的都找实习律师帮忙马上归了,材料暂时不齐的汇总起来了,交待给汪竺。

汪竺看他这阵势都疑惑,“这次是要去很久?”

许宁已经把借口想好了,“周游世界,走走停停,我也不知道会多久。”

汪竺羡慕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真想和你们这些财富自由地拼了。这才是生活啊,我们这只能叫做生存。”

这些零零碎碎的也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弄好之后许宁又去整明天开庭的辩护词,认罪认罚套一下格式也很快。

许宁以为席长知会催问他明天什么时候过去,但是一天都很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4

军区医院的建筑风格透着庄重与严肃,高大的墙体和齐整的布局,与周围温馨热闹的住宅区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是那站岗的哨兵,身材挺拔,目光敏锐。

许宁来之前提前给席长知发了信息,他车刚开到医院门口,周祝就迎了上来。

“席院让我先接您过去。”周祝笑着说道,“他也马上就好了。”

周祝原来要换上司机位,但是许宁没让,他就只好上了副驾驶座。

“有一阵子没看见您了。这还是您第一次过来吧。”

“嗯。”

周祝察言观色很有一套,看出许宁并没有想聊天,就立刻安静指路。不过开了几百米许宁的电话就响了,席长知那边好了,问他们人在哪。周祝给席长知报了方位,两人就停靠在路边等待。

席长知很快就来了,他走得步子大,白大褂都跟着飘了起来。

席长知直接拉了车门,“我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换到了副驾驶,周祝接到人了也功成身退。

席长知抓包到许宁偷看他的目光,“偷看我?”

席长知的手已经按到了许宁的大腿内侧,许宁不敢乱动,“还在开车,你注意点。只是第一次看到你穿白大褂,不习惯。”

“怎么还带衣服过来?”席长知轻声说道。

“要换洗啊。”

“穿我的不就好了。”席长知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的太大了。”

席长知车子一停下来就没忍住抱着许宁啃了一波,他刚凑近闷头笑,“你是洗完澡过来的?这么迫不及待啊。”

许宁被他笑得羞臊起来,反驳,“明明是你。”

这得亏有白大褂遮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坦荡到无耻,“我要是心静如水才有问题吧?”

许宁仰着头,让他从自己的脸颊一路亲到脖子,“上去再弄。”

进了房间,席长知更是没有顾忌,他把许宁的肩膀压在沙发靠背上,右膝抵在许宁腿边的沙发上,俯身垂首就是一顿猛亲。随着他的手探进许宁的衣摆,许宁整个人也跟着慢慢躺倒在沙发。

席长知把许宁全身亲过一遍后,这才意犹未尽地抱着许宁去了浴室。

…………………………

许宁没有说话,他转过身双手环住了席长知的脖子。

……………………………………

“你今天好热情。”

席长知抱着许宁去洗漱,给他用浴巾裹住,然后又把他抱回床上,亲亲热热地挨着他,给许宁揉腰。

席长知随口问,“宴会那天有没长眼的冲撞了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心头重重一震,得亏是被做到没力气了,他不回答席长知也没起疑心。

许宁背过身拿被子盖住头。

席长知超爱看他这幅别扭的小模样,又追着问,“演唱会干嘛不多叫几个人一起去,人多才有气氛啊。”

沙哑着声音,“我就想一个人去玩玩。”

“后背这里是撞到哪了?喝点水。”

席长知的手指精准地按上去了,等他按上去之后许宁才后知后觉那处有点疼。

“不是你刚才撞的?”许宁探出脑袋,一杯水几口就喝完了。

啊?席长知也不确定。

“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没办法陪你去,喜欢什么你就买,钱不够就跟我说。”席长知叫晚饭,“晚上就吃米粉?”

军区医院的米粉非常有名,甚至一度有人冒充患者跑过来吃。许宁也很喜欢吃这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你要过来,特地让食堂留了的。”

席长知又在背后顶着他了,许宁伸手去挡,内心有点暴躁,“不做了,你太凶了。”而且他居然还能有快感,这算是被驯化了吗?

席长知觉得有点冤枉,他也没有很凶啊。许宁给他肩胛骨咬出好大一个牙印才凶吧?

…………………………………………

15

晨光在纱帘上晕出淡金色波纹,席长知背对着床铺系衬衫纽扣,清晨的阳光勾勒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影。

许宁蜷缩在柔软的鹅绒被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席长知的背上,盯着那几道交错的暗红抓痕——那是昨夜情动时,他攀着这具身躯留下的印记。那些痕迹像是某种无声的语言,诉说着两人的缠绵与热烈。

席长知突然转身,许宁一惊,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装睡。

席长知早就从窗户的反射看到许宁醒了,但他没有戳穿。

许宁感受到席长知的靠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耳畔。席长知在摸他。大概是怕他醒过来,席长知摸得很克制,然后还给他掖了被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席长知走了,许宁又睁开眼,摸手机一看时间才六点出头,他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十点多,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

许宁是被尿憋醒的,他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大腿根部还有点打颤,腰背也有酸疼。

小别重逢,做得到底有些放肆了。

张一维的未读信息又多了好几条,许宁盯着屏幕看了片刻,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我没事,就是想告个别。”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连实验数据都非常给面子。席长知从实验室出来,看到周祝的留言,说詹跳跳带着詹家老爷子过来体检,他过去陪同一下。

席长知回了个消息,让詹跳跳忙完手头的事情后来找他。

席家老爷子本来都要走了,听到席长知找詹跳跳有事,打发着詹跳跳下车。

詹跳跳在门口探了一下头,席长知招呼他进来。

“哥。”詹跳跳中规中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爷子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席长知语气关心。

“没有,硬朗着呢,例行体检而已。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问你一下,前几天宴会上许宁玩得还愉快吧?”

詹跳跳一头雾水,“挺愉快的呀。那天我肠胃炎犯了,不想应酬。许宁哥他不喜欢喧闹,我们就呆小包厢里面了。”

詹跳跳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

“想说什么就说。”

“许宁哥他知不知道一维哥啊?”

席长知的眉头微微一挑,但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反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天一维哥也去了嘛。”詹跳跳挠了挠头,“有人问一维哥什么时候结婚,不知道许宁哥是不是也听到了。后面许宁哥看赛车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对,不过他说是风吹得有点冷了。”

席长知没有再问,“好的我知道了。你在他面前不要提起一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詹跳跳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怕打扰席长知,他也很快就走了。

中午的时候席长知回去陪许宁吃饭了,提着三荤两素一汤。许宁还躺在床上,听到动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

“怎么都没下来走动走动?”

“你要接受有的人是高精力的,比如你,有的人是低精力的,比如我,三旬老人。”

席长知被他逗笑了,“歪理邪说,来吃饭吧。”

16

席长知对许宁算是生理性喜欢,看到他就想亲亲抱抱贴贴。中午的时候抱着许宁当人形抱枕小憩,许宁上午休息得足够了,并不困倦,等席长知熟睡后就静静看席长知的脸。

如果这一次顺利的话,他们下半辈子应该没机会再见吧?

席长知睡了不到一小时就自动醒过来了。

“不睡了?还没到两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够了。”

傍晚时分,天边涌起了大片的乌云。不一会儿雨滴便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许宁喜欢雨天,特意拿了一张毯子,窝在飘窗旁。

雨滴落在落地窗上,汇聚又滑落,织出一片朦胧的珠帘。

许宁举起手机,拍下了小阳台树影摇晃的画面,分享给张一维。

张一维很快回了消息,还附带了一张他那边猛烈的暴雨和电闪雷鸣的照片。

“可别再下了,这样下下去又得去值班了。”张一维辨认了一下,“这是在我哥房间?”

“嗯。”

“他前几天知道你要过去,连续熬了几个大夜。”

许宁想,和我说这个干嘛呢。他还想说张一维真奇怪,他分明是席长知的未婚夫,然而却对席长知跟他的关系视而不见。

“他刚才还给我发了个信息,让我晚饭自己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一维聪明地换了话题,“太忙了嘛。你打算待几天?”

“下周一上午有庭,最迟周一上午肯定会走。”许宁也没忍住问了。“他们做的这是什么实验?怎么这么忙?他这段时间都是这么忙的吗?”

“你自己怎么不问他?”张一维知道许宁脸皮子薄,下一条信息紧跟着就发过来了,“是一种新病毒疗法,如果成功了在癌症的治疗上能有新突破。”

“你那边都准备好了吗?我这边的工作都收尾的差不多了。”

看来这次是铁了心了要走啊。

“你要走我安排就是了。”

晚饭许宁自己吃了,周祝给他送到房间里来的。

晚上十来点左右,许宁又收到席长知发的信息,让他晚上早点睡;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到席长知回来,但第二天一早枕边又没人;不过席长知的未读信息多了好几条,为没能陪他和他道歉的。

许宁都想,要不自己干脆走了算了?

不过周日下午席长知早早回来了。他喜气洋洋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精致的小酒盅和饭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庆祝一下。”

“你们的实验成功了?”

“道阻且长,不过取得了突破性的突破。肿瘤得到控制了,有明显缩小和停止生长,还不止一例。你真是我的福星,一来就取得这么多令人振奋的效果。”

“我可不敢居功。”

席长知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旋开鎏金酒盅,琥珀液体倾入骨瓷杯时拉出粘稠的丝,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他拉着许宁坐到桌子旁边,“你尝一下。”

许宁就着他手腕抿了口,只觉得滋味醇厚,回味悠长。

喝到最后许宁明显是醉了,因为他一反常态的跨坐到了席长知的大腿上,席长知扶着他怕他倒下。

“你还行吗?”许宁挨着席长知的肩膀,颇为眷恋地蹭了蹭他。

席长知一时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什么?”

“我说你还能行吗?”许宁摸了一下席长知,那里很给面子地起了反应,“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精力跟得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你不是说我是高精力人群吗?”这时候不做太假模假样了,席长知脱了裤子,扶着让许宁慢慢坐了下去。

“我喜欢下雨天。”

席长知立刻移到窗边。

玻璃都是单面可视,他不怕他们欢爱的场景被人看到。

17

…………

看来醉得还不清。

席长知握住许宁比划的手指,惊觉这些年竟从未见过许宁这副模样。

刚开始的时候有灌过许宁酒,但那时候许宁反应太强烈了,他们基本都是肉体搏斗,边上有什么许宁砸什么,总能把现场搞得一片狼藉。有一回许宁反抗得特别激烈,还拿着碎酒瓶抵着他。

而此刻,许宁就像融化的蜜糖,黏糊糊地在他的颈窝蹭着,太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许宁又不说话了。

席长知有些遗憾,好像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

…………

飘窗的大理石有时候会硌到许宁,席长知把许宁横抱着压上床,床头暖光灯在许宁的脸庞投下蜂蜜色的光斑。

“受不了了你可以咬我。”席长知亲吻许宁的脸颊,感受着许宁轻微地战栗。

“热。”许宁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席长知的手上,他歪斜的衣服领口露出一片锁骨,他自己挣扎着要脱衣服,席长知帮着他把上衣脱了。

这次席长知刻意放缓了节奏,品味着许宁的反应——眼尾是何时泛红漫上水雾,腰窝是怎样随着呼吸起伏,他看得一清二楚。

许宁在灭顶的浪潮中扒着席长知的后背,一道又一道,汗水渗进去有点刺激,但席长知甘之如饴。

席长知打来温水,拿了干净的毛巾,给许宁擦拭全身。出了汗,许宁酒醒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随后抬高了许宁的脚给他上药,表情很专注;许宁也没有什么羞窘,都已经很习惯了,他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踩在了席长知的肩膀上。

“我明天早上走,我设了好几个闹钟,如果我没有醒,你一定要叫我。”许宁的声音还带着情欲的沙哑,还残留着刚才的旖旎,他强调着,“七点叫我。”

“好的。”席长知也没挽留许宁,实验进度出现了令人振奋的结果,他肯定得守着实验室的。他随口问,“雨下得这么大,开庭没延期?”

“没有接到通知。”

“我开完庭之后就要出去玩了。”许宁说这话时,目光有些回避,

席长知没有察觉到端倪,他擦了手,又拿了按摩精油回来,“这段时间没办法陪你,你自己好好玩。”

按摩的精油在手掌心化开,席长知从肩胛按到尾椎的力道恰到好处,许宁舒服得哼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最后在陶陶然之中入睡。

睡梦里他置身在白云之间,无比地惬意畅快。后面他突然想上厕所,可是找到的都是些陈旧不堪的厕所,都是十几年前那种没有挡板还没有单格水冲的,他进去了又被那味道熏出去了。

他要憋不住了!许宁睁开眼睛。

耳边传来鸟鸣,还有稀疏的雨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掀开了被子,又一把盖了回去,席长知又不给他穿衣服。

席长知就在床边做平板支撑,看见许宁醒过来了,站了起来,“刚刚六点多。”

“睡衣给我。”许宁坐起来。

席长知把挂在椅背上的睡衣丢给许宁,许宁迅速套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匆匆忙上了洗手间。

睡衣下摆长,堪堪遮住了屁股。

这两天的气氛太好了,席长知心情好得不得了,“还要再睡吗?”

时间还早,许宁又躺回去了。昨晚上没到八点就睡了,他也睡够了。

许宁想起做的那个梦,以前他并不在意厕所有没有隔间。但他跟席长知在一起之后,有一回他们起了冲突,席长知硬压着把他毛给剃了,后面他就养成了去隔间的习惯。

“等下要吃点什么?我让食堂送上来。”

“豆浆油条鸡蛋糕。”许宁把被子裹紧了些,“雨还在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下开我的车去,这几天一直下雨,路面肯定积水。你那辆底盘低,怕熄火。”

18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不停划动,一道道扇形弧光很快被雨幕模糊;方向盘在许宁掌心转过半圈,尽管很小心了,轮胎碾过积水的时候还是溅起水花。

许宁在法院门口找了个停车位,撑着伞进去。他提前了几分钟到法庭,法庭只有书记员和陪审员在。

法援案件做的多了,大家也都比较熟悉,许宁在唠嗑中把委托书辩护词交给书记员;书记员找了一下送达回证,把一份判决书给许宁。

半个小时后,检察官也到了。

检察官问书记员,“怎么还没有到?”

书记员打了电话问法警,挂了电话她有些无语,“车子抛锚了。”

“那上午还开庭吗?”检察官问。

“正常开。叶她休长假回来,系统庭都排满了,这个案件审限要到了,不能再延期了。等下拉回所里面,直接视频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没所谓,边玩手机边等。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书记员探头过来,“你们还没开庭?”

“还没呢。”

晶晶缩头时看到许宁,“诶许宁,那个阮志文盗窃的家属自聘了,律师终于把委托手续交过来了。”

“那就好,当时去会见的时候,他就说家里有请。”

“哎呀,谁知道,拖拖拉拉的。”

晶晶走了,许宁坐在位置上有些茫然。也就是说,他这个庭开完之后,想走就可以走了。

大概再等了半小时左右,法庭和看守所调试好视频,书记员通知法官下来开庭。

上午被告人涉嫌的罪名是偷越国边境和诈骗罪。

被告人是受雇于永胜公司,更直白点是永胜公司花钱买的。做拉手的,没有赚够20万的赎身费之前没有工资抽成。因为是中缅泰联合打击行动押解回来的那批人,相较于普通的从严从重。听着挺可怜,但是这些人出去的时候其实都知道是去搞违法犯罪的,也不无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告人认罪认罚,再加上都已经十点多了,庭审节奏飞快。

法庭核实完身份信息,检察院宣读起诉书。庭审调查环节除了核实是不是自愿认罪认罚以及前面的笔录有没有如实供述之外,大家都没有问题发问;质证综合质证,也都没有新证据;辩论阶段许宁把常规的从犯、认罪认罚、坦白、初犯讲了,又提了一下构成协助抓捕型的立功。

法院针对是否构成协助抓捕型立功问了一下检察院,检察院倒也干脆,没有异议。只是不再调整认罪认罚量刑,直接交给法院判决。

签完笔录之后,许宁回了趟律所,他把工作号的电话卡交给了汪竺后就回到了观澜别墅,要打包的衣物之前都已经弄好了。

许宁给张一维打电话,张一维直接转成视频通话了,他在那边是欲言又止,最后挑了一下眉,“真的想好了?”

郑令山随时都有可能把事情捅到席长知那里去,这如同悬在许宁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胆战心惊。

许宁几乎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了,逼着自己下了决定,“对,我要走。”

“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联系。”张一维跟许宁强调,“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

“演唱会也还有几天,你先过去好好玩玩吧,我会让人接应你。”', '')('19

演唱会是在省城,许宁在演唱会边上找了个酒店。

席长知虽然忙,但也都见缝插针地关注许宁的动向;张一维尤甚,他怕许宁想偏激了,一天信息能发十几条。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许宁和张一维视频时都努力表现得轻松,“你看这边天气真好。大街小巷都是宣传海报,氛围特别好。”

“演唱会要开始了吗?”

“就这周六晚上了。”

“你就放心玩。我哥这段时间重心在工作上,郑令山不会那么没眼色地去坏他心情的。”

周六傍晚,许宁晃晃悠悠去了体育场。从踏入演唱会场馆所在街区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那不同于往日的喧嚣。

一群又一群怀揣着期待与兴奋的粉丝们三五成群的,脸上多是画着紫色的妆容;入口处早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执勤交警不断地吹哨维持秩序。

许宁随着人流缓缓向前移动,终于通过安检;座位几乎坐满了人,许宁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周围的欢呼声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涌来。抬头一看,是高悬在场馆上空的巨大显示屏开始滚动播放着前几场演出的精彩画面。

天色渐渐暗了,光束扫射了全场,vae边打招呼边入场,全场的欢呼声达到了顶点。热了一会儿场子之后,熟悉的旋律响彻场馆,仿佛有一种魔力,大家又开始尖叫欢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vae也不时和台下互动,有的被抽到的都是十几年的老粉,会激动到说不出话来,vae一直都很耐心地倾听;而面对粉丝发自内心的表达爱意时,他也真诚地接受了。每一次互动都引发了全场观众更为疯狂的回应,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场馆都掀翻。

许宁从一开始的克制,到后面不由自主加入到合唱中。直到最后一曲结束的时候,他喉咙也跟着唱哑了。

人潮涌动之际,有人碰了一下许宁的手臂。许宁目光看过去,他手掌心里面握着一个手机。这是和之前张一维对过的暗号。那人朝着许宁微微点头,目光示意许宁跟着他向外走。

许宁握紧了手中的荧光棒,和他一起穿梭在人流中。在行走间,许宁和他交换了手机。

借着人群的掩护,张一维安排的人毫不费力地就把许宁带离了。

“上车了吗?”张一维打电话过来问。

“嗯。”

“到了再给我电话?”

“好。”

车子缓缓驶离场馆,周围的喧嚣渐渐远去。

接下来的路程没有坐动车,而是一路私家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一维安排的人也贴心,给许宁递了水之后没有过多打扰。

许宁盯着窗外沉默不语,刚刚的快乐突然像镜花水月般消散了。

张一维安排许宁去的是边上一个县级市,距离省城大概两个小时多的车程。给许宁安排的楼中楼所处的小区正处商圈,生活购物十分便利;同时又靠近医院,万一有个头疼脑热也能及时就医。

交接的人客客气气地陪着许宁走进楼里,乘上电梯,最终把他送到了房门口才离开。

许宁关上了门,看着空荡的房间,所以,他自由了吗?

20

自由的日子并没有像许宁想象的那么美好。

不是因为物质上的降级,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与煎熬。

许宁被席长知随时找上门的焦虑包围。每一个微小的声响,无论是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是楼道里偶尔传来的脚步声,都足以让许宁心跳加速。他的神经如同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因为一点风吹草动而断裂。

这一个月,许宁像是被困在自己构筑的牢笼里。每一天,他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听着时间的滴答声,感受着恐惧在体内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害怕引来不必要的注意;每一点动静都能让他神经紧绷,冷汗直流。

这一整个月,许宁在里都未曾踏出家门一步,就把自己封闭在这套房子里,吃饭也都是点外卖。在这种持续的精神压力下,许宁的体重急剧下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不至于把许宁挂在裤腰带上,但是当他换着时间段连给许宁打了几个电话都无法接通的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席长知让周祝联系许宁,周祝连着打了几十个都没人接之后,脸色也凝重起来。他跟着席长知十来年了,自然知道席长知对许宁的重视,立刻将这件事的优先级摆到了第一位。

不用席长知吩咐,周祝就开始查许宁的行踪。一开始周祝不觉得这个事有多难办,不过越查他心里越慌。演唱会之前许宁的行程非常明晰,但是出了演唱会之后,许宁的行踪就像人间蒸发的一样。这明显是有外力介入了。

“没有找到人?”

席长知的眉头紧锁,他们这个项目即将出成果,他下意识怀疑是不是有竞争对手在使坏。为了抢夺市场份额,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不过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可能,他们的项目背靠军方,国内又有哪个竞争对手敢如此不长眼睛呢?国外的不至于把手伸到许宁身上去。

“是的,一直没人接电话,而且许宁的手机定位不到。”周祝在向席长知汇报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他一边汇报一边观察着席长知的表情。

“不过,小郑总有安排人跟着许宁。”周祝补充说道,“许宁坐动车的时候,小郑总找人加塞了一张同车次的动车票;演唱会也找文旅那边开了后门。”

“跟了许宁一个礼拜了,从宴会后就开始了。”

小郑总就是郑令山了。

这多少有些蹊跷了。

“酒店的服务员有印象说宴会那晚许宁崴了脚,他上前帮助,但是许宁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郑令山那个晚上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有许宁突然提到张一维,乃至许宁那几天的顺从,席长知直觉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定发生过什么。

席长知的脸色严肃起来,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性,“你先出去吧。继续找。”

接到席长知的电话郑令山也一点都不吃惊,席长知约他见面郑令山也都应下了。

从那天目睹沙滩上那一幕之后,郑令山就清楚地知道席长知跟许宁之间藏着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只是当席长知把证据摆出来的时候,郑令山还是没忍住骂了声操。

在现有的证据下,他反而成了那个最可疑的。

21

郑令山不客气地把席长知倒好的茶一饮而尽,席长知瞥了他一眼,神色还算冷静,又给他斟上。

席长知开门见山,“许宁现在联系不上了。”

“我跟你说个事,你听了别冲动。”郑令山给席长知打预防针。

郑令山这反应一看就知道是知道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那天晚上看到许宁跟其他人在一起。”郑令山缓缓吐出这句话。

“在一起干嘛?”席长知还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看来,许宁对他虽然谈不上热情,但也从未有过逾矩的迹象。

“滚沙滩。”郑令山含糊其辞,试图减轻话题的冲击。

席长知困惑地看着郑令山,他没往偷情那处想,因为他根本就不觉得许宁会有那个胆子。

郑令山不得不进一步解释,“就是滚床单的滚。”

席长知愣住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郑令山话里潜藏的意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知道郑令山不至于无的放矢。

席长知压抑着怒火,咬牙问道,“谁动他了?”

席长知认定了许宁是被迫的,只想找出那个对许宁做出这种事的人,然后,弄死他。

郑令山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当时看得也不真切,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我还以为是你,才给你打电话的。谁知道不是。”

“我也去调监控了,黑灯瞎火的,和谁确实是没查到。”

“为什么不和我说?”席长知压抑着胸膛里不断升腾的怒火,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这事要怎么开口?”郑令山坐在席长知面前,自觉理亏,“我去问他另一个人是谁,他不肯说。这没抓到人,叫我怎么说,我要是贸贸然就跟你说,这不是破坏你们两个感情吗?”

席长知发现他们两个话里的有一个非常大的出入,他第一反应是许宁被强迫,但是郑令山这话里话外怎么还有其他可能?

“你的意思是,许宁有可能是自愿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了。”郑令山把自己摘得干净。

郑令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就叫人跟着许宁,谁知道还给跟丢了。”

至于跟丢了为什么没有去跟席长知讲?自然是单单许宁一个人肯定没这本事。顾忌到许宁说过的“兄弟”,郑令山又不好轻举妄动。

郑令山也纳闷,许宁长得是优越,但是没有好到没有替代物。他们这个阶层的想要找好看的人,那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席长知对许宁的这个占有欲这么强的情况下,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去插这么一脚?郑令山把握不准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自然不会主动去把这个马蜂窝捅破。

“能确定不是被迫的吗?”

“不能。他到底是不是自愿的,这我还真不知道。我是上门去问他了,我让他自己跟你坦白。他明显怕被你知道。”

换成郑令山泡茶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把人找出来。”席长知的声音冷酷而坚定,“不可能真无影无踪。我叫周祝查,查个底朝天。”

郑令山忧心忡忡的,“你可千万要冷静啊。”

22

一个月的风平浪静,如同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在许宁那颗被阴霾笼罩的心间,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然而,这份放松之中,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自嘲:看,其实你对他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许宁终于鼓起勇气,开始试着去楼下走走。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和警惕,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一只流浪的小狗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实打实地吓了许宁一跳。许宁的心跳陡然加快,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小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吓着人了,在许宁边上绕来绕去,想靠近许宁又不敢;它的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温顺地俯下身体,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因为是流浪狗,身上的毛发又脏又乱,还散发着一股味道。

许宁想了想,招呼着小狗跟着他。

小狗也很有灵性,立刻就尾随着许宁。

许宁去边上的便利店买了两根火腿肠,把火腿肠捏成一块一块地掉落在地上,小狗闻到香味,立刻凑上前去,欢快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发出满足的哼哧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在手机上搜了一下,边上不远就有一家宠物医院。

许宁和狗隔了点距离,对着它说,“你是不是没有家啊?那我养你。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着我走。”

小狗好像真的听得懂话,尾巴摇得更欢了。不过它似乎也知道自己身上脏,并没有去蹭许宁,只是乖乖地站在一旁,眼里满是希冀。

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小狗有时候蹿得快了,跑到许宁前边去了又会急忙掉头回来。

宠物店的店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许宁说明了来意,但一瞅到小狗,店员便忍不住提醒许宁:“这就是一只土狗,串串。”

在这个社会上,有不少人愿意为名贵的宠物狗买单,却不一定愿意为土狗消费。

“没关系。”许宁无所谓,张一维给他的账上存了三千万。他不嫖不赌,靠吃利息都能过得很悠哉。

店员开始为小狗进行清洗、打针和健康检查。

小狗在打疫苗的过程中显得有些害怕,但它没有乱动,仿佛知道这些都是为了它好。

经过一番精心打理,小狗的毛发变得柔顺光亮,到这会儿它才开始亲昵地蹭着许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也蹲下来摸小狗的毛发。

“小狗很健康,只是需要一些营养。”

店员耐心地教许宁怎么抱小狗,许宁认真地听着,照着店员的示范小心翼翼地将小狗抱在怀里。小狗很轻,没什么重量,在许宁的怀里安静地待着,不吵不闹。

许宁抱了一会儿就把狗放在地上,因为不确定会养多久,许宁也没怎么购置物品,只是买了牵引绳还有狗粮。

奇迹的是,小狗自己钻进牵引绳里头,叼着绳子放在许宁的手里,那乖巧的模样让人心都化了。

“它真的很乖。其实土狗比宠物狗忠诚多了。”店员感慨地说道。

许宁又蹲下来赞誉地摸着它,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23

席长知联系张一维拿酒店的权限。张一维是酒店的大股东,权限比郑令山还要高一些。

原本是安排周祝去找张一维做人脸识别,但是张一维那边似乎有急事,只说了一句“我等下去找你”就匆匆挂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一维挂了电话,面对着调查组的许山态度也很平和,引导着他们去泡茶桌,烧了开水泡茶。

许山忌惮张一维背后的关系网,也挺客气,“我们也是工作,希望您配合一下。”

“正常,理解。有需要配合的直接说。”张一维笑着回应道。

张一维让检验人员拔了毛发,随后在送检材料上利落地签了字。

许山也没喝茶,而是直奔主题,“再简单做个笔录?”

笔录的内容不外乎是围绕着出事情的吴主任展开的,了解了一下他日常的工作情况,以及有无私交,张一维无不配合。

调查组人员前脚走,张一维后脚也打了一个外出。他再给席长知打电话的时候,席长知也已经打听到了。

“真事?那么荒唐。”

“脑袋装屎吧他们那群人。”在席长知面前张一维不需要顾忌什么形象,低声咒骂道,“说起来都觉得丢人,聚众吸毒,结果吸嗨了裸奔,闹得邻居报警,最后全被抓了。一个主任,两个检察长,还有一个区长,几个科员,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你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事。差辈了,平时没什么私交。只是现在整个办公室都得做毛发检验,说出去都不好听。我大概半小时到你那。”

“等下过来,让周祝给你安排个全身体检。”

“我没事,平时办公室烟都没递几根。”手机又有电话打进来,张一维没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马上就有人过来打听了。”

路上堵车,张一维大概一个小时后过来的。来了直接把账号密码给了周祝,然后配合着做了人脸验证,也不问周祝席长知要酒店权限做什么。

周祝也算是老熟人了,还能调侃两三句,“那这次能不能升?”

“升啥呀?搞连坐。所有的职称评定一律停止,绩效全部没有。”张一维臭着张脸,“工作全部接手过来,指不定接下来要怎么加班加点搞呢。”

“能者多劳嘛。让底下送一果盘上来?”

“都行。我哥呢?”

“还在查房。”

席长知回来时张一维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声音头也没抬,“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什么情况。”

“对外面封口,但是小群大家讨论都炸开锅了。说是这是买的毒品比较纯,吸嗨了。又讲说测出来有人艾滋,是谁不知道,闹的人心惶惶的。”

席长知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一维坐直身体,“你应该也听过那个瓜吧,就李寄他们院二部的那个女检察官,跟他睡结果被人抓了。后面跟公安订婚了,结果又跟银行的高管睡了,公安跟银行还打了一架。”

“如果是李寄有艾滋,这一条龙下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人今晚睡不着了。”

“这段时间谨慎一点。”席长知正色,“连毒这种红线都能碰的人,在其他事情上面也没有底线。纪委那边谁牵头办的?”

“不知道,这会儿谁去打听啊。”

——

下面是旧版本,会保证最后的字数超过购买时的字数

1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身处的阶层,拥有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资源和权力。知道许宁是自己逃跑之后,找到许宁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个事情不能广而告之,席长知找了詹跳跳帮忙。詹跳跳家里是公安部的,可以天眼系统后台查控地权限,找起人来更快。仅仅一个礼拜,就成功定位到了许宁。

郑令山揣着结果来找席长知。他点了一根烟,也给席长知分了一根,“你得跟我交个底,你把人找回来了,你想怎么样?”

席长知脸色阴沉,沉默不语。

“实在不行好聚好散吧,都这么久了,也没什么新鲜了。”郑令山试图缓和气氛。

席长知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休想。”

郑令山头疼,得嘞,这不摆明了又是一场兵荒马乱吗?管不了,真的管不了。他把报告发给席长知,“后面的事情可不管了。”

席长知翻着报告,里面拍了不少许宁的生活照,瘦了很多。他基本不出门,这不是没苦硬吃吗?抓回来就该给他摁床上哪都别去。

后面的工作就有小周对接,小周将许宁的的生活轨迹都一一记录,整理成一份详尽的报告每天摆放在席长知面前。

席长知每天翻阅着报告,心想,得亏报告里面许宁都是一个人。如果许宁身边有了其他人,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试验有了结果,席长知迫不及待地直接安排了直升机飞过去。出发前郑令山还打电话过去一再强调,“法治社会,不要做的太过分啊。”

席长知敷衍得答应着。

14

席长知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许宁开门拿外卖。

四目相对的瞬间,许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像被无形的铅块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席长知用脚轻轻抵住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豆豆,那只许宁新养的小狗,围着席长知转,冲着席长知叫唤。

席长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小狗,许宁怕席长知生气,抓住了席长知的手臂,直接喝令着豆豆回窝里。

许宁应该是刚洗漱完,头发都还在滴水。他只是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两个人拉扯之间浴巾很快就掉了下来。

赤裸裸,白花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穿成这样开门?”席长知顺势把许宁推到沙发上,抬高了他的一条腿。许宁惊慌失措,伸手挡了一下,眼中满是不安。

席长知咬牙切齿地反问,“怎么,不能肏了?”

许宁有点难堪,“家里没有润滑剂,也没有套。”

席长知冷笑一声。

许宁以为他不相信,又补充,“真的。”

许宁颤抖着声音回答,“我一个人住我买那个干嘛?”

席长知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力道也松了一点。许宁立刻把腿放下来,瑟缩了一下。

豆豆在窝里不安地打转。

席长知在许宁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那味道重的许宁觉得他硬生生要把自己的肉都咬下来,松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一圈血痕了。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许宁的目光不敢直视席长知,却又不得不看,他试图从席长知那阴沉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也在看着许宁,瘦了很多,下颌线更加清晰了,腰更细了,但是那小翘屁股却还在。还新鲜着呢,哪有什么腻不腻?

不管许宁愿不愿意,都得和他回去。

席长知抓了一下许宁的屁股,熟悉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不说点什么吗?”席长知问,“这是在玩离家出走吗”

许宁看着席长知,不确定现在席长知的生气是单纯因为他逃跑还是因为逃跑加出轨?

“或者说是私奔?”席长知的语气中带着嘲讽。

果然是知道了。许宁的心中一沉。

“滚沙滩,这么奔放?”席长知的声音充满压迫感,他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鹰隼,死死地盯着许宁。

“和谁?”

席长知不信许宁会是自己一个人跑出来,许宁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能给自己换了个身份。奸夫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是谁,这确实让席长知窝火,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嘲笑着他地无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艰难地狡辩,“喝醉了,没看清。”这声音细若蚊蝇。

“酒后乱性?你人尽可夫吗?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发生关系?那你当初跟我犟什么犟?”

这话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许宁的心里。许宁抬手就给了席长知一个巴掌。

他以为席长知会躲开的,但是席长知没有躲。席长知硬生生挨了一巴掌,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掌印。

“就这手劲?”席长知抓着许宁的手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更加愤怒了“戒指呢?”

许宁嗫嚅,“丢了。”

这个回答显然让席长知更生气了,他把许宁按在自己大腿上,扬手在许宁地屁股上狠狠地抽打了几下。

他手劲大,很快那里就浮现出几个叠加的巴掌印。

许宁感到一阵剧痛,眼泪就直接掉出来了。

原本许宁说没有润滑剂和避孕套,席长知就想算了。但是许宁把戒指丢了的行为,让他只想和许宁睡一觉来宣誓所有权。而且许宁还这样哭,让他觉得更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扛着许宁大步流星地直接上了二楼。

小狗立刻尾随,许宁艰难地呵斥它,“楼下呆着,不准上来。”

席长知随手把许宁丢到床上,自己去淋浴间翻找。

许宁爬起来了也没有跑,只是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他感到自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无处可逃,只能非常窝囊地受着。

15

直升机的螺旋桨搅动着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许宁是被抱着上去的,豆豆装在狗笼里面被一起带走了。小狗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只敢小声地呜呜。

直升机的颠簸让许宁感到不适,他试图调整自己的姿势,但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会引来席长知更用力地压制。

“不舒服。”许宁的声音有些哑,他的嘴里还残留着精液的腥味。

席长知定定地瞅着许宁,那眼神复杂而又难以捉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许宁的声音更低了,几乎被直升机的轰鸣声淹没。

席长知松了松手,但仍旧没有完全放开。

席长知在查许宁的手机,手机很干净,微信里头只是加了一个宠物店的客服。聊天的内容也都是给狗狗购置生活物品。

许宁换了一个姿势,脸颊枕在席长知的大腿上,面对着他结实的腹肌,这个姿势让席长知的昂扬直接戳着他,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耻。

许宁觉得自己很丢人,快三十了,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只会哭。

其实,席长知的反应比许宁预想的要好很多。他原本以为席长知会毫不留情地贯穿他。但是当他疼得哭出来的时候,席长知并没有继续强迫他,只是让自己给他口。

两人挨得足够近,席长知甚至都能够听得到他的心跳。

席长知的手捏着许宁的脖颈,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在紧张?你知道我能查出来的吧?还是咬着不说吗?”

席长知好整以暇地等他表示。

许宁咽了一口唾沫,闭上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是不打算配合了,席长知都给他整笑了。这要不是还有旁人在,他非得摁着许宁的头让他给自己再口一次才行。

下了飞机,席长知把手机丢给技术人员,技术人员拿到手没几秒就把隐私空间调出来了。

席长知一看到软件的注册时间,推测了许宁背着他在外面搞的时间,当场理智就飞了。也不拽着许宁进屋了,直接扛着许宁上了房间。

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就连性事上也明显粗暴得多了。他会掐着许宁的脖子,将他狠狠地摁在床上,然后疯狂地猛肏。同时,他又结结实实地堵住了许宁的嘴,不想听许宁的求饶声。

情事过后,席长知抱着许宁去冲洗。

席长知拿着淋浴喷头怼着许宁的脸冲,“见阅即焚,很小心谨慎啊。”

许宁坐在浴缸里,手指甲掐进了掌心。

“你最好祈祷他藏得严实一点,要是被我找出来,我弄不死他。”席长知在许宁的耳边阴恻恻地讲,那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他舍不得动许宁,还舍不得动奸夫吗?

1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令山一听说人已经逮回来了,就立刻赶去山正半山。他在二楼小会客厅见到了席长知。席长山明显是事后了,脸上带着明显的餍足。

郑令山走过去,接了一根席长知递的烟。房门是虚掩着的,有声响但听不大清楚。突然有一声拔高了的呻吟还有求饶声清晰地传了出来,许宁在断断续续地叫唤着席长知的名字。

郑令山感到耳热,他很难将这些声音和许宁联系在一起。许宁在他们面前总是一副性冷淡的模样。

席长知脸上闪过羞恼和尴尬,他叼着烟走向房间。

许宁戴了分腿器,两手各自和脚踝绑在一起,屁股翘高胸膛贴着床铺。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单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震动棒很狂野地抽插着他的身体。

“叫这么大声是想要勾引谁?”席长知揪长了许宁的乳头,那疼痛让许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席长知又拿了一个口塞给许宁带上。“好好想想,什么时候坦白,什么时候给你解开。

许宁就那样泪眼盈盈地看着席长知。席长知被他看得心烦,把震动棒的力度调小了一点。

当席长知走出来的时候,哪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你没有打他吧?”郑令山不是很信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那小胳膊小腿的。”席长知把烟掐断了,开始泡茶。“这个事情不要和其他人说。”

郑令山着实诧异了,这是还打算继续下去的意思?

席长知人还在面前坐着,但眼神时不时就往里间撇。

郑令山也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可能会打扰到席长知,“日子如果要继续过,那有时候不就得讲究一个难得糊涂吗。得了,也不打扰你了。过几天的庆功宴你还会出现吧?”

“会。”

郑令山走之后,席长知也不泡茶了,又回到房间。许宁还在很难受地扭着,他试图把按摩棒排挤出去。

席长知站在床边看着,许宁的身上全是他留下来的痕迹,每一处肌肤都布满了情欲的颜色。

从回来到现在的几个小时许宁就在这张床上被他翻来覆去地肏干着。

哭了很多次,求饶就没有停过,但是一问到和谁偷情,就是死咬着不说。

17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项目席长知跟了几年了,终于取得了突破性成果,这给地区带来收益已然是近在咫尺的事情。庆功宴不仅要办,还要大办特办。

许宁被席长知带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席长知居然还愿意带他出门?当初把他关房间里多久,两个月?三个月?

庆功宴一如既往地安排在了金海湾,许宁觉得席长知多少都有些故意了。

期间也有熟人和他们打招呼,看许宁的眼神一如既往,明显是不知道许宁出逃的事情。

包场了八楼,许宁在小露台上坐着。这个位置植被巧妙地遮挡起来,既保证了隐私,又能观察到大厅的热闹场景。

从这里望去,大厅里灯火辉煌,人们身着盛装,欢声笑语不断。

主宴还没有开始,现在是餐前自助。席长知让人一道挑了一点端进来。鲜嫩的牛排还滋滋冒着油花,散发着肉香与香料混合的独特气息;海鲜拼盘里的虾蟹贝类新鲜得仿佛刚从海里捞出来,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还有各种造型别致的点心,宛如盛开在盘中的花朵。

许宁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腰间垫了抱枕,他倦倦地靠着。

他和席长知也都睡了好几年了,性事上的配合也算契合。就算是过度的性爱也没有伤到他,只是让他浑身酸软。

席长知带他出来之前也给他清洗和上药了。不过这次非说什么后面已经被肏松了,怕他等下滴了漏了尴尬,硬是给他戴了一个葫芦型的充气肛塞。那个异物感明显得完全忽略不掉,让许宁感到十分不自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两人都是一个德行。

章跳跳远远站着,没有上前。席长知借了他家的便利,他自然知道许宁偷跑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许宁是出轨,只当两人是闹了矛盾。而且詹跳跳还非常笃定一定是席长知这边的问题。这就让他有些助纣为虐的愧疚感,内心十分纠结。

郑令山从背后拍了拍詹跳跳的肩膀,吓了他一跳。

郑令山问道:“杵着干嘛?偷偷摸摸的,要过去就过去啊。”

章跳跳吞吞吐吐地回答:“这不是怕哥夫生气吗?”

郑令山有些不解:“你叫什么哥夫?”

章跳跳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郑令山:“他和长知哥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不算哥夫。”

“过去吧,他又不知道是你这边出了力。我还帮忙找了呢。”郑令山说道。

詹跳跳一想也是,拉着郑令山坐了过去。

许宁看到郑令山,眼里满是尴尬。他把茶几上的点心往中间推了一下,示意他们自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8

张一维作为席长知的未婚夫,在这种重要的场所肯定是会来的。

他身着一套剪裁极为精致的黑色定制西装,修身的设计完美地贴合着他的身形,宽肩窄腰,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西装外套上的纽扣颗颗圆润,闪耀着温润的金属光芒。

在这庆功宴的人群中,张一维游刃有余地应酬着。他穿梭在宾客之间,和他们握手寒暄。

然而,叫人没想到的是,没过一会儿,张一维竟也摸索进了小露台。更要命的是,张一维直接坐到了许宁的身边。他的这一举动,让章跳跳和郑令山都紧张起来了。

帮着席长知遮掩在郑令山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但如此一来,对张一维而言就确实理亏了。毕竟张一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

张一维的目光先是在许宁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问,“我哥去哪里了?”

许宁没有抬头,“不知道。”声音带着非常明显的沙哑。

“这是感冒了?还带着口罩?感冒了不好好在家里休息?”张一维给许宁倒了杯养生茶,许宁等了几秒伸手接过去了,小口地喝。

“一维哥,你今天也来了?”詹跳跳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起了个破头,然后赶紧用眼神示意郑令山救场。

“怎么,我不能来?”张一维笑了笑。

“没有,没有。”

突然张一维伸手向许宁,许宁本能地后退了一下,郑令山也下意识地欸了一声。

“你们这是在干嘛?”张一维觉得好笑。“我只是看许宁的衣领没有弄好。”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就是刚才看到一只飞虫。”郑令山心里叫苦不迭,赶忙给席长知发信息,让席长知自己过来救场子。他猜测着张一维肯定也是听说了许宁逃走的事情,借机过来看看情况。

张一维慢条斯理却强硬地把许宁按住,借着整理衣服的由头,他已经看到了许宁身上遍布的痕迹了。

席长知很快过来了。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他。尤其是张一维还有许宁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张一维的存在让席长知的底气没有那么足了,他神色间多了一点犹豫。

张一维还控着场,他率先站起来,“许宁这是感冒了?看他没什么精气神。不舒服就让他先回房间休息,庆功宴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先上去休息吧,要吃什么打电话叫客房服务。”席长知低声和许宁交代,招呼着张一维还有另外两人出去了。

19

等到席长知回到房间的时候,许宁已经趴在床上了睡着了。

那个肛塞他没有取下来。

席长知洗漱完后,缓缓地坐过来。他看着许宁在睡梦中眉头都是紧蹙的,心情也很复杂。

席长知轻手轻脚地帮着许宁把肛塞放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由于没了润滑剂,取出来的过程多少有些干涩疼痛。

许宁也在这个过程中醒了过来,他双手抱着枕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结束了吗?”

席长知没有回他。

“我想回去工作。”

席长知冷哼一句,怼他,“工作是许宁的,你身份证上好像不叫这个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看着他,换了一个话题,“张一维今天也来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们总得结婚的,那你们结婚了,我们还是保持着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吗?”

席长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你说这话你有良心吗?我哪次让你见不得光过,哪次不是光明正大的把你带出去介绍的?”

“那不是因为大家都默认我是你的情人吗?”许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跟你在一起之后,我身边还有其他人了吗?”

席长知的话让许宁无可辩驳。而且也正是席长知的这个态度,让许宁有些茫然。席长知甚至连过年的时候都问过他要不要一起回去吃饭。

“那我怎么知道。”

“而且谁家的小情人可以随便用主卡的?”席长知越说越气,“要还有力气干脆再来几次?”

许宁一下子噤声了。再来几次,他怕不是要被肏死在床上了。

席长知也没有那畜牲,他也只是说说,很快就熄灯躺床上了。

突然席长知又想到什么,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们两个有在这张床上滚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席长知气笑了,爬了起来。许宁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叹口气,“没有。”

席长知又躺下来了。

席长知从背后拥抱住许宁,看上去还有那么点温存。两个人都没有睡,席长知的气息打在许宁的后脖颈上,弄得许宁痒痒的。

“那你想怎么样?”

“你转过来说。”

许宁翻转了个身体,只是视线还是只盯着席长知的胸肌,也不去看他的脸。

席长知手把他搂得更近,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席长知淡淡地回答:“天眼,只要你出门就会被天眼识别到。”他的语气很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把被子拢紧了,“就是说,只要你想找到我,我就无处可逃对吗?”

“你干嘛总想着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席长知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这都睡几年了,怎么又开始闹了?

“如果你对我没兴趣了,你会把我转手给别人吗?”

席长知直接否认了,“你在开什么玩笑?是谁和你说什么了?只是醉酒,还是被下药了?谁逼你了吗?”

席长知严肃起来了。“我就问你一句话,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许宁想自己和张一维的第一次,其实算是半推半就?毕竟当他知道张一维是席长知的未婚夫之后,就自觉矮了一个头。又喝了酒,也没那么清醒。

这个问题让许宁感到一丝尴尬,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许宁换个话题:“你这样子让张一维很没有面子的吧。”

“你就不吱声吧。别让我查出来。”

席长知下一句话给许宁解释,“我和他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许宁还等着后话,席长知进一步解释,“他不会对你有意见的。”

“但只要他还是你的未婚夫,我就是小三。”许宁继续说道,带着一丝自嘲。

“你们是真的谈过恋爱的吗?”

“是。但是那都是在你之前。”

“也真的上过床吗?”

“是。但是这几年就跟你睡了。”席长知强调。

“我想睡觉了。”

“你这是又在回避问题。”席长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许宁把整个脑袋都蒙进被窝里,只留了一个缝透气。

20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令山正吃着早餐呢,张一维端着餐盘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在郑令山的对面坐下,餐盘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们这一片地方不挨着人,周围没有嘈杂的人声,显得格外安静。

“说说吧,他们两个怎么了?”?张一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天大半夜的怎么又走了?”

“我怎么知道啊?”郑令山打着哈哈。

然而,在张一维执着的目光注视下,郑令山很快就败下阵来。他告饶似的叹了口气,尽量挑拣了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和张一维讲。

见张一维若有所思,郑令山反问道,“那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还打不打算结婚啊?”

张一维也和他打哈哈,“再看吧。”

打探完自己想要的信息,张一维就去找席长知了。

“早餐不吃了?”

“不吃了”张一维伸手在耳边摆摆,“我去找我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1

席长知穿着黑色背心,正在健身房打拳,他就像是在和沙包较劲一样。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决然。

一记直拳向前击出,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接着,他迅速变换姿势,腰部发力,带动着肩膀和手臂,一个漂亮的勾拳挥出。

沙包被打得剧烈晃动,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健身房中回荡。

一声接着一声。

汗水如同细密的雨珠一般从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浸湿了他的黑色背心。他沉浸在了这种酣畅淋漓的运动之中,外界的一切都被他隔绝在外。

张一维就在边上静静等着。他站得笔直,默默地注视着席长知打拳的身影。他的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没有丝毫的不耐。

等到席长知自己停了之后,张一维拿着毛巾走近,“你今天打得很猛。”

席长知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回应道:“心里有点乱。”

张一维也跳了上去,“是因为许宁的事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的动作微微一滞,也没否认。

张一维又看席长知,席长知手腕处有一个非常深的牙印,牙印周围的皮肤微微发红,有些地方还带着一点青紫。

见张一维盯着牙印看,席长知缩了缩手。

张一维又给席长知递水,他的动作很自然,镇定地说了一句,“和你坦白一个事情。”

席长知不解地看着张一维,张一维重复了一遍,“是我和许宁睡了。”

席长知脸上的表情最终定格在震惊和荒谬上,矿泉水瓶子直接被他捏爆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事情不要开玩笑。”

“一开始也没有想过你对他会那么认真。我和他说我是你的未婚夫,他对我有些愧疚吧,不知道怎么拒绝我,一来二去就这样了。”

席长知有些头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和许宁在一起的人竟然是张一维。但是不得不说,知道是张一维之后,席长知的怒火一下子就消了很多。

“哥哥,不要太为难他,好吗?”?张一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

“我一开始只是好奇,后来事情就超出了我的控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2

等到许宁醒过来的时候,视线还有些朦胧。这一觉睡得有点久,起来头还有些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看到张一维的身影,许宁一下子就清醒了。

张一维正坐在窗户边上逗狗呢。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的轮廓,有一种说不出的闲适。他的坐姿看起来十分惬意,身体微微向后靠着,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一只手轻松地拿着一个小巧的玩具,在半空中不紧不慢地晃动着。

豆豆乖巧地坐在他脚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手中的小玩具,尾巴时不时地摇一摇,真的是通人性,怕吵着许宁都没有叫嚷。然后许宁这边刚一醒,豆豆就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号一般,立刻欢快地蹿到了床边。

“醒了?这狗真乖。”张一维听到动静,也站起来走过来。

许宁紧张地左顾右盼,快速地扫视着房间的各个角落。

“这是被肏傻了?”张一维还能开玩笑。

他走过来,把许宁的旧手机还给许宁。

“早知道你出去瘦这么多,还不如把你捆了往我家里带。”张一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又似乎有那么一点认真的成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不想去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席长知和他玩了一个什么虚拟体验虽然他的理智清楚地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是那种电击的体验感却太过逼真了。每一次电击就像是一道冰冷而犀利的电流瞬间穿透他的身体,那电流如同无数根尖锐的针,还是扎在最敏感的位置。

没两下他就被电击得淅淅沥沥地尿出来。

接着他就哭。他一哭席长知就解开他了,然后开始哄他。

看看时间,其实都没有五分钟。后面就让他睡了,也没干什么其他的了。

“不是都让你把责任推给我了吗?藏着不说干嘛,要不然也不会被肏得这么惨。”

许宁没说话,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试探地伸手去接手机。

张一维直接给他了。

“我和长知两个人选一个,你会选谁?”张一维突然抛出这个问题。

许宁警惕地看着他,“这是什么破问题。”

“快回答。”张一维作势要把手机收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不假思索,“选择你。”

席长知在另一间房间里,听到许宁的回答,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为什么?”张一维继续追问,他微微歪着头,眼睛里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

“你又不是真喜欢我,而且我也不会喜欢上你。”许宁迅速回答。

“谁说我不是真的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我和你睡这么多年做什么?你讲点良心,我这些年也就只和你睡了好吧。”张一维说得还挺委屈。

许宁背过去不理会他。

23

张一维顺手拿了药膏,把许宁摁回床上.

许宁抱着枕头,脸侧到另一边。

张一维帮许宁擦拭,“而且,这一句话背后的逻辑我可以理解为,你知道席长知喜欢你,而且你也有可能会喜欢上他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要给我挖坑。”?许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不想被他这种步步紧逼的追问方式牵着鼻子走。

“那为什么不顺从自己的内心呢。你是担心他不会一直这样喜欢你吗?”张一维的问题一针见血,让许宁无法回避。

许宁又不说话了。他至今会梦到席长知第一次强迫他的场景,但是每当从这样的噩梦中惊醒,他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恨席长知的话来。

张一维见许宁不说话,伸出手按他的环跳穴,还带着一点催促的意味说:“快说。”他的手指用力按下去,眼神里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

屁股这几天本来就疼了,许宁躲闪着,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不是,就算是两个普通人也很少有喜欢的一辈子。但是我跟你们不是一个平等的地位。你们的喜欢,更像是对物件的喜欢吧。你们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必须得要迎合你;但是当你们不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必须得要离开,要不我就是不知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们在你这边的形象就这么差劲?”张一维挑了挑眉毛。

“难道不是吗?就像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有你这个未婚夫,还有那天我都说了不要在沙滩,你非要……”许宁想起那天在沙滩上的事,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对不起。那个沙滩是私人沙滩,我也确实没想到……郑令山就是狗眼睛。但是你到后面其实也有快感的,不是吗?”

见张一维突然这样没个正形,许宁狐疑,“你到底想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一维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我哥不会和我撕破脸的,你明白吗?”

许宁点点头,“我知道啊。”

许宁从来就没有把自己抬到和张一维一样的高度去。

“如果我说要三人行,他不一定不会同意。”

张一维的话如同一个重磅炸弹,在许宁的心中炸开。许宁下意识地爬起来,充满了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

“你听清楚了。”张一维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的眼神很坚定,直直地看着许宁,没有丝毫的退缩。那表情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自然,没有任何的不自在。

许宁死死盯着张一维,想要从他的神色之中找到一点开玩笑的痕迹。但是张一维的表情管理做得太好了,许宁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席长知不会同意的。”许宁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试图说服自己。他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情。

张一维反问他,“为什么不会同意?”

许宁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差,他心里没底。他知道席长知对自己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但他也不确定席长知在面对张一维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一维接着说,“之前每次做的时候一提到他你就夹得很紧。”张一维的话越来越露骨,没有丝毫的顾忌。

许宁给了张一维一拳,豆豆护主,也冲着张一维汪汪叫。

24

“不经逗,跑出去了。”?张一维揉着被许宁击中的部位,和席长知视频。他的口气听上去有些无辜,仿佛自己只是开了个小玩笑。

“你扯什么三人行啊?”席长知对张一维的嘴有些无奈。

“其实现在不就是三人行,我打赌他是理解成了双龙。”?张一维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似乎对自己的这个说法还颇为得意。

“我去看看。”

席长知也往房间这边来,正好迎面撞上了气冲冲跑下楼的许宁。

“你要三人行?”许宁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地问道,那副模样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

席长知愣怔了一下,他都没有想到许宁会突然这么“生动”。许宁此刻的愤怒是如此直白而强烈,就像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水向他席卷而来,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许多念头,但很快就被许宁的怒火给冲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长知谨慎地反驳,“没有这个打算。”

许宁就是盯着他,“你不是说如果把他找出来了,你要弄死他吗?怎么不弄死他了呢?”

见席长知没有回答,许宁心中的怒火更盛,他伸出手又用力推了席长知一把。

席长知没有躲开,而是顺势抱住了许宁。他知道许宁现在正在气头上,低下头一点一点地亲着许宁的脸颊,动作轻柔而缓慢,像是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又易碎的宝贝。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哪怕是许宁做出了出轨这样的事情,他也根本舍不得去发落许宁。

“那我揍他一顿给你出气好吗?”

“不要做言语上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许宁死撑着,不肯轻易相信席长知的话。

“去吃饭吧。”席长知放许宁去吃饭了,连车钥匙都一起放他兜里了。

这算是很明显的信号了。

没有了心理负担,许宁连早饭都多吃了一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5

席长知信守“诺言”。张一维也还手了,但基本是被摁着打的。

几次之后张一维就耍无赖躺在地上不起来了,席长知也就下不了手了。

张一维抬着头看他的时候,总会让他想到十几岁的时候张一维跪着仰头给他咬的场景。而且他这算什么,为了老婆揍初恋?

“起来吧。”席长知伸手,张一维搭着他的手起来。

虽然挨了揍,但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恼怒之色。

“不揍了?那你等下怎么给他交代呀?”张一维有些幸灾乐祸。

席长知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这张嘴,无所顾忌。”

等许宁回来的时候,张一维还在。

许宁很稀罕围着张一维转了一圈。脸上有淤青,身上也有大片的青紫,这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动手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一维倒是不生气,“解气了吗?”

“你在说什么?”许宁装傻。

“装什么呢?不是你叫我哥揍我的?”

许宁又坐近了一点,他又有点不确定。“真的是被打的吗?席长知他真的打你了。真的不是摔的吗?”

“我眼睛瞎的吗?还能摔出这个样子来?”

想想下午张一维说话吓他,许宁很认真地说,“你活该。”

不知道想通了哪一点,许宁整个人看上去喜气洋洋,欢天喜地地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许宁弄了几个水煮蛋过来。

“算你还是有点良心。”张一维招呼着许宁过来,使唤着许宁给自己揉。

“你看跟我说点实话,这几年席长知对你怎么样?有对你呼来喝去的吗?”张一维一边享受着许宁的服务,一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好,你有。”许宁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哪有?”张一维为自己辩解,但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你看这几年,你这日子过得有什么不如意吗?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里头吧,一个月其实也就回来那么几次,这不就是网上说的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诡辩,你好奇怪。你这是又怎么了?”

“这不是怕你一根筋倔强着吗?被警告了,再帮着你跑,就对我不客气了。”张一维循循善诱,“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如果不能反抗生活,那就顺从生活。可能是因为你一直都很高冷,所以我哥就一直有新鲜感,你要是对他温存了的话,他可能没几个月就腻了呀。”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张一维说得坚定

“那你呢?你不是还是他的未婚夫吗?”

“吃醋吗?”张一维拽着许宁坐到自己大腿上,吓得许宁赶紧蹦起来,又拉扯到屁股,疼得龇牙咧嘴。

“放心,婚姻对我来讲,从来都不是第一位。如果你有顾虑,再过几年我们会找个由头取消得。”张一维说得很轻松,“现在还不行,现在我还需要我哥的支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宁被他忽悠住了,张一维的手也已经伸进许宁的衣服里面了。他捏着许宁的乳粒,“不过咱们现在不就是三人行吗,就是从背地提到明面上罢了。怎么,你不和我好了?你老实和我讲,你想的三人行是什么?三明治前后夹击吗?”张一维还咬文嚼字,“那不叫三人行,那叫双龙了。”

“……”许宁的脸白了又白,咬牙切齿,“席长知就该把你打到下不了床。”

张一维才不管他,还摁着许宁的后脑勺和他亲吻。

许宁推了一把没推开,也就放任地仰着头任由张一维肆意了。

26

晚上的时候张一维没有留下来,他也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这几天也翻来覆去地做了太多次了,晚上席长知和许宁就静静地躺在床上。

许宁晚上也乖顺了许多,他难得主动和席长知聊天,“有一个同事,他家里有老人得了胰腺癌。想要再挣扎一下,听说你们有临床试验,他能不能进去啊?”

席长知没有马上回复,许宁又赶紧找补,“不行也没事。”

席长知在被窝里面抓着他的手,从抽屉摸索出戒指给许宁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不行,这都是小事。就是我在琢磨着,你跟了我的这几年基基本也没提过要求,上次提了想看演唱会,跑了三个月,这次提了这个……”席长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不行就算了。”许宁抽回手。

席长知抱着他继续说,“这怎么还急眼了?如果要参加胰腺癌的临床试验的话,也要走正规的手续,该签署的法律文书都得签。这个你让他联系小周就可以了。”

“那我明天到时候跟他说,他应该会很开心。”那个同事一直没连上上许宁,原本都不抱希望了,下午接到许宁的电话都语无伦次了。

“你和我交个底吧,一维到底有没有强迫你?”

席长知的手摸着许宁,许宁在黑暗中盯着他的眼睛,“那你真的把张一维给揍了吗?”

“对啊。不是你让我揍得吗?”

“真的是你自己动手的吗?”许宁继续追问。

“怎么,我还叫别人去打他?”席长知有些哭笑不得。

“我怎么感觉,你知道是张一维之后,没有那么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头的阴私就不足以为人道了。

席长知含含糊糊,“确实不生气了。我承认我一开始做的确实挺混账的。我看电视剧里头,这种都得发生点什么意外,然后我舍命救你才能回转。但是这几年我确实觉得我们的小日子过得也挺好的啊。就不折腾了,嗯?”

房间里寂静了很久,但最终还是传来了一个含糊地应和,“嗯。”

待许宁睡熟过去之后,席长知摸出手机给张一维发了一条信息,“真的是自愿的吗?看你挨揍他还挺开心?”

张一维那边有点无语,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张一维又发了一句,“滚沙滩的时候他给我口了,还咽下去了。他给你口过吗?口的时候咽下去了吗?”

一句话又直接把席长知干自闭了,完败。发什么信息呢,睡觉吧。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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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白天睡得太饱了,晚上林秉笙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过去。

床铺空了好大一块,翻个身再翻个身也不会滚下去。

林秉笙把唐笑詹的枕头抱在怀里,佯装自己正抱着唐笑詹。把脸埋进去,但也已经闻不到唐笑詹身上熟悉的洗发露和沐浴露的味道了。

他和唐笑詹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当唐笑詹还住在家里的时候家里面气氛就很尴尬。

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是却堪比最熟悉的陌生人。说着“你醒了?”“吃饭了?”“要睡了”这样子疏离的话。有一次在外边碰见了,也是当做没看见一样擦肩而过。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正在冷战。

林秉笙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觉得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唐笑詹已经快一个星期连家都没有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这个点在干什么?是在酒吧还是在酒店?身边应该又是一大群人讨好的围着他转吧?

他一向招蜂引蝶而不自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一直回避唐笑詹提出的去双城发展的建议,一次又一次,唐笑詹应该是没耐性了。

自己这样子,在唐笑詹那群朋友眼里,或许很不要脸吧。又要霸占着唐笑詹,又不肯为他妥协。

“咚咚咚。”

大概是风吹在玻璃上吧。可能要台风要来了,已经七月了。

林秉笙翻了一个身子,拿背对着窗户。

“咚咚咚。”

那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不像风吹倒像是有人在敲击。

“咚咚咚。”

可自己住的是八层楼啊。哪来的人?

林秉笙坐起来,拿起随手丢在床铺上的睡袍给自己床上,再打开大灯。

窗帘外面一个黑影影影绰绰,看上去倒真像是一个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咚咚。”

那声音还在响。

入户盗窃?入户抢劫?案发现场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吓得林秉笙一激灵。

夜半鬼敲门?厉鬼来勾魂?午夜十二点那些让人汗毛倒竖的画面也接踵而来。

林秉笙到外面拿了一根高尔夫球棒,又走进来。防卫着用球棒撩开窗帘,看到隔着一层玻璃的人的时候心脏病都快要给他吓出来了。

唐笑詹居然大半夜的跑回来了。还不走寻常路。

窗户是推拉窗,林秉笙扣下锁扣打开,紧张的声音都变调了。

“你不要命了?”

迎面而来是熏死人的酒气。

唐笑詹一手勾着水管,一脚抵着装空调的护栏。林秉笙连拖带拉的把他扶进来,身上冷汗已经浸湿了睡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以为自己是猫有九条命啊?”

连基本的防护都没有,唐笑詹就徒手爬了八层楼。

“嗝。”他对着林秉笙的面打了一个嗝,酒味重的让林秉笙掩鼻。

“你耍什么酒疯啊?不要命了!你!你!”

林秉笙扶着唐笑詹打算玩浴室走,这浑身的酒味,不洗洗连睡都不能睡。但是唐笑詹像是要应和林秉笙所说的耍酒疯,不由分说的就贴过去,粗暴的扯掉林秉笙浴袍的带子,又用膝盖抵着林秉笙的大腿迫使他分开。

原本唐笑詹的力气就比林秉笙大得多,更妄论唐笑詹现在好像吃了大力金刚丸,一手掐着林秉笙的两手,直接秒杀。

“痛。”

大腿内侧的肉被唐笑詹压着碾,林秉笙痛呼,刚开口嘴上就被唐笑詹堵上了。

唐笑詹就像一只藏獒一样,手劲粗暴又凶狠。就这么一两分钟的时间,林秉笙估摸着直接身上应该是青青紫紫一大片了。

真有种会被他分拆入腹的即视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半会儿之后,唐笑詹又换了一个位置又咬又啃。

“笑詹。”

回答林秉笙的是整个人被掀翻在床,还没有等他爬起来,就被唐笑詹用一条腿压着啪啪啪打屁股。

小的时候林妈妈卧病在床,林承赫还没有认领他,他等于是纯野生生长,根本就不会有人打他屁股。谁知道年纪一大把了,反而被脱光了按在床铺上打。那种感觉又羞耻又恼怒。

早知道唐笑詹回来自己会这么凄惨,林秉笙十几分钟前就不会想他了。

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唐笑詹借着酒劲,玩了强制py玩了窗台py玩了浴室py,袒胸露乳放荡不羁。

开始林秉笙还清醒着,觉得不忍直视。但到后来整个人就出于随波逐流的状态了。最后当唐笑詹餍足的抱着他睡过去的时候,林秉笙已经昏的人事不知了。

唐笑詹这一觉睡得头晕脑胀,捂着头醒过来的时候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身处何处。

手臂湾里还搂着一个人,一时间冷汗吓了一身。该不会是酒后失德,做了对不起阿笙的事情吧?

唐笑詹僵硬的扭头,看到人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居然还能找得到回家的路,一时间既为自己的品德点赞又有点儿心酸,他这样心系林秉笙,林秉笙却总是揪着那些陈年旧事不肯脱身。

昨晚上啤酒喝多了,对到底是怎么进门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但对和林秉笙来来回回的肌肤相亲,还存着点记忆。

唐笑詹撑着身子坐起来,声响吵着了林秉笙,他身子动动了睁来了眼,于是两个赤裸着身子的人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在床上面面相觑。

唐笑詹率先开了口,“醒了啊。”

正面打量林秉笙,好像真把人折腾的挺惨。

林秉笙怎么说也是个男的,虽然不能说皮糙肉厚但也不似女人那般皮薄肉嫩,但现在浑身上下青青紫紫一大片,有些还破了皮。

“还好吧。”唐笑詹抓抓头发,有点儿心虚,躲避着林秉笙的视线,“你躺下让我看看。”

林秉笙使不出劲来,没力气和唐笑詹较劲,也就顺了他的意思,趴在床铺上。

唐笑詹扒开他的臀瓣,“有点儿肿。”他又伸手轻轻按下去,“疼吗?”

林秉笙的反应是不说话关吸气,那就是疼了。唐笑詹又抓抓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给你拧条毛巾擦擦身。”

林秉笙还是没有说话。

唐笑詹以为林秉笙是不想说话,熟不知林秉笙是因为昨晚上嗓子已经叫破音了,这时候张嘴声音全是哑的。他又要面子,故而不开口。

“tomorrowwaytoofaraway”

“接个电话。”唐笑詹下床去翻自己的衣服,有点儿感谢这个电话。他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给林秉笙脸色,结果昨晚上二话不说的又去爬林秉笙的床,怪不好意思的。

“喂,嫂子啊?”唐笑詹扭头看了一眼林秉笙,他还就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磨蹭着坐回床上,一手接电话一手捏着林秉笙的脖子轻轻的按揉。

林秉笙闭着眼,“嗯”的呢喃了一声。

“回去了啊。”唐笑詹努力的回忆,“我们昨晚上十二点就散了啊。”

林秉笙扭过头看着唐笑詹,唐笑詹对他安抚的笑笑。这一个笑容直接把这些天两个人间的芥蒂打的烟消云散。

不知道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唐笑詹这边忙不迭的保证,“不会不会,谁不知道他心里面只有嫂子您一个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说八道。林秉笙没好气的把脸埋进枕头,又是帮他那帮狐朋狗友糊弄家里的媳妇。

“怎么可能呢,他昨天是最早走的。他喝的也不多。应该1点左右就能到家啊。”

然后连林秉笙也能听到电话那边的尖叫,“你这是滚泥巴去了?还是掉坑里了啊?”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昨晚一起喝酒的兄弟。”唐笑詹贴过去想要亲一口林秉笙,结果林秉笙嫌弃的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脸。

破锣嗓音,“你身上臭死了。”

“呵呵。”唐笑詹干笑,“没生气啊?”

“你身上臭死了。”

唐笑詹自己闻闻,味道是有点儿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先躺着,我订餐,再洗个澡。”唐笑詹又推翻自己的话,“要不一起洗吧。我去放水。”

浴缸里的水待林秉笙一坐进去,就浑浊了一片。

昨晚上真的是做的过分了。

唐笑詹又凑过去啄了林秉笙一口,林秉笙没有避开。

“你们那群人,昨晚上到底喝了多少瓶酒?”

唐笑詹自然不敢说昨晚上喝得酒的计量单位不是瓶而是桶,五个人凑一桌,喝了快要2桶啤酒。

“不多。”

“你昨晚是要吓死我吗?”

唐笑詹以为林秉笙是在指责自己做的太过火,避而不语。谁知道林秉笙又道,“要万一摔下去了可怎么办?你真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啊?”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什么啊?”林秉笙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不解气的往唐笑詹脸上泼了一掌水,“真是喝死你算了!”

“我昨晚怎么了?”唐笑詹搀着林秉笙的胳膊,让他整个人靠到自己身上,仔细的帮他把残留物导出来,那些可都是一群找不到家的小蝌蚪。

“你好好的电梯不坐直接爬上来了。”

“爬上来?”唐笑詹对自己的壮举回忆起了点片段,但隐隐有点儿不可置信,“从哪里?”

“水管?谁知道你怎么爬上来的!”

“……”

唐笑詹倒是听说过有些人梦游的时候会做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行为,比如像吸血鬼一样在间隔着十米左右的高层之间如履平地,但是喝醉酒后也会有如此神力?

也许吧,自个儿助理小乐,看着圆滚滚的,上次喝醉酒了不是扛着辆摩托车满大街的走吗?

抱着林秉笙你侬我侬耳鬓厮磨的时候,唐笑詹什么情话都能说得出口什么样的原则都能先靠边。可是一逞兽欲后,那些不靠谱的保证又都见鬼去了。

唐笑詹是做刑事侦查这块的,忙的时候可能连早晨起来刮胡子的时间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又可以安稳的躺在床铺上数绵羊等发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林秉笙的性格把严以律己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要说唐笑詹,平时要能上午十点进办公室大门他的助理就谢天谢地了,可是林秉笙总是一丝不苟的遵循着七点起床,八点不到出门,八点半准时坐到办公椅上的日程表。

唐笑詹完全可以接受工作比自己重要,因为他忙起来也都是三顾家门而不入。但是是有轻重缓急啊,重急的事情排在恋人前头很正常,你轻缓的事情都搁前边那他就不开心了。尤其过了醉酒那一晚后,林秉笙总是以明天还要见某某某为由,只肯让他浅尝辄止。

唐笑詹一边告诫着自己不能表现的太像一个妒夫一边把游戏键盘敲得啪嗒想,为防止游戏的背景音乐压过手机铃声,他连音响都不开了。

“滴答”

“大概还要一个小时。你不用等我,先睡吧。晚安。”唐笑詹看着时针跳过了八指向了九,一把把手中游戏键盘砸向墙壁。

唐笑詹走向阳台透气,不断地深呼吸提醒自己要克制。那信息往上滑,一溜烟的“我今晚约了客户吃饭,就不去吃了。”

家里左右也待不下去了,唐笑詹换了衣服出去兜风。从城南开到城北,又开回市中心,这时间消磨的快逼近十一点的时候,手机又响起来了。

只响了一声马上就断了。

看着显示着的“媳妇”未接来电,唐笑詹调整了情绪才回拨过去。

“媳妇你要回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秉笙接通了电话但呕吐的劲上来了,只得搁置了电话先对着洗手池呕吐,水龙头哗哗的冲着水。

“阿笙?阿笙?”唐笑詹没听到回应又叫了几声,“你怎么了?”

“没什么。”电话那头的林秉笙说话倦倦的,听上去没什么精神。

“你睡了吗?”

还是暴露了不开心的情绪。

“孤枕难眠。”

“那,我酒喝多了在KTV你能来接我吗?”

“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景山。”林秉笙担心唐笑詹开车开太快在挂断之前又补了一句,“没什么大事,就是喝多了。你开车小心点。”

唐笑詹属于“护妻狂魔”型,只恨不得背后插两个翅膀立马飞到林秉笙面前,但马路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不是遇到什么攸关生死的大事他也不愿意做平日里不屑的特权阶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他赶到林秉笙给的地址时,也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包厢已经收拾过了,但空气中还是带着挥之不去的酒味以及烟味。

林秉笙仰头靠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在假寐。

唐笑詹一进门他就睁开眼,“你来了?”

“还好吗?”唐笑詹坐到林秉笙边上,拍着后背帮他顺气。

林秉笙习惯的靠了过去。

“怎么喝这么多酒?”唐笑詹心疼。

林秉笙倚在唐笑詹的手臂上,他没想抱怨。要是抱怨了先前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离职问题估计又要被提起来。

“晚上没注意,空腹喝了些。”

唐笑詹拉开抽屉拿了一条包装在白色塑料袋里的毛巾,往上边倒了些热水后给林秉笙细细的擦嘴角的残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秉笙抬头配合。

如果今天给其他的人打电话,怕是没有一个会像唐笑詹这样担心,并且来的这样迅速吧?

“胃本来就不好。以后这事情交给助理或者其他人。”

“恩。”

“酒量不好就作弊的喝,喝一口倒一杯,傻瓜才像你这样全喝进肚子里面。”唐笑詹数落他。

“可是上次已经削了吴老板的面子,这次要是还作弊,这单子肯定签不下。”

“吴老板?”唐笑詹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哪个吴老板?”

“你管他叫吴胖子。”

其实不叫吴胖子,唐笑詹叫的是吴色胖。色鬼加胖子。

林秉笙心里头揣测着自己这算不算叫告状。依着唐笑詹对自己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他肯定不乐意自己被人这样欺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胖子?唐笑詹想了想,咒骂,“靠,吴色胖啊。”

“下次他再叫你把我也叫上。”

“干嘛?”

“我媳妇被人欺负了,还不许我给自己媳妇出头啊?”唐笑詹踊跃欲试,“看我不把他喝趴下。”

“谁要你出头。”林秉笙不乐意的反驳。

唐笑詹摸了一把林秉笙的脸蛋,乐呵,“我乐意。”

林秉笙低着头喝水不再说话了。

他这幅安静的模样非常的乖巧,比起大多数时候挂在脸上的阴郁沉闷表情要好太多了。而且喝了酒浑身殷红,比平日里要多了好几分人气。

唐笑詹看着就打心眼里喜欢。

他又摸摸林秉笙的头发,“头还晕吗?不晕就回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秉笙放下水杯,有些犹豫,“不晕,就是肚子空空的。”

“晚上家里熬了鸽汤,回去我给你热上。”

“你抱我走好不好?”

第一反应是出现幻听了,平时在外面不都注意着和他保持距离吗?

再一看林秉笙很无辜的反问,“抱不动吗?”

还卖萌了?应该是喝醉了吧。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怎么会?”唐笑詹折袖子,给他看自己锻炼出来的肌肉,“时刻准备着。”

用的是公主抱的形式,扯了唐笑詹的外套盖住自己的脸,林秉笙为自己找了一个舒服一点的位置。

“商场上喝点酒很正常,你没必要特地为这件事情去找吴胖子麻烦。”

“知道,我有分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笑詹说着自己有分寸,不会去找吴胖子麻烦。可是当晚伺候着林秉笙睡下了他就发了一封邮件给自己的助理,严肃认真的表达了一下自己希望能够在二十四小时内看到林秉笙这段时间的工作行程的意思。

第二天一觉醒过来,查一下邮箱,尽职尽责的肖乐已经把情况整理成文档发过来了。

饭局饭局饭局饭局。

日程表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饭局,今天是李总明天是王董。今天洗浴池明天按摩厅。

林秉笙这些天哪里是在给他那些不成器的兄弟姐妹父亲找气受,差不多就像一瓶万能胶水从头到尾都在东补补西黏黏。他那些被他不完全赶出去的兄弟姐妹指不定还在背后怎么笑呢。

唐笑詹越看越火大,我才是你正儿八经要伺候好的祖宗呢,那些乱入的中年地中海胖子算什么?

而且你是公司决策人又不是公关部!

唐笑詹赖在床铺上生闷气,拿iPad登了堂弟唐唐的个人主页。

唐唐这段时间倒是沉闷了,没发新微博。

置顶微博是前不久在一所大学观光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笑詹从头到尾尖酸刻薄的批判了一句,天气好风景好可惜多了个歪瓜裂枣。没得到唐唐的回应,但是总归心里面舒坦了一些,又玩了几局踩白块,这才慢吞吞的下床洗漱。不过刷牙刷一半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把嘴里的泡沫一口吐出来。

实在是不能任由阿笙这样下去了。唐笑詹心里头暗暗下了决心,如果林秉笙做不了决定,那他来帮忙做决定。

林秉笙的住所距离公司不算远,开车也就五分钟的车程。因着唐笑詹在家里,他这些天都是会回家吃饭的。

“我回来了。”林秉笙刚进门就叫唤了一声,然后就看到唐笑詹一副我们好好谈谈的模样正坐在餐桌前面候着他。

“回来了啊。”

这阴阳怪气的模样。林秉笙心里头叹气,反思自己今天哪里做的不对。

今天他延迟了半个小时,十二点才从办公室出来。难道唐笑詹等很久了?可是迟到一个小时的也不是没有过。他应该习惯了啊。

难道今天是什么纪念日?唐笑詹的生日,自己的生日,第一次见面纪念日,告白纪念日,第一次上床纪念日,几个日期在林秉笙脑海里面过了一遍。

“菜都凉了。”

林秉笙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趋利避害的天性让他放低了姿态,“菜凉了吗?”林秉笙端起餐盘,“那我去热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笑詹挡住,“我已经热过一遍了。”再压着林秉笙的肩膀坐下来,“我们谈一谈。”

唐笑詹先礼后兵,先给林秉笙舀了一碗玉米浓汤。

“忙了一上午肚子也饿了吧。先喝汤。”

林秉笙七上八下的低头喝汤。

“你现在这个公司,你对它有什么打算?”

林秉笙夹了一块肉放唐笑詹碗里面,试探着,“我准备让它上市。”

唐笑詹靠着椅背没有说话。

林秉笙知道他这是有点儿不高兴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他辛辛苦苦才攥到手里的公司,他希望唐笑詹能够理解他,于是又难得的接下去解释,

解释有点儿急促,“这家公司在他们手上几十年了都没有上市成功,我要让他在我手中上市,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比他其他的那些孩子差,我比他们加起来都要优秀。”

唐笑詹没有去接话,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所以说实在的他其实无法理解林秉笙的这种报复的执拗,他真的觉得有点儿大题小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那样的“家人”就应该彻底的忽视,遇到和他们有关的事情就轻描淡写的搁置,这才是真正放下了应有的表现啊。归根究底他觉得林秉笙就是没放下,可是他搞不清楚林秉笙为什么放不下。

“政策下来了,郯城接下来几年的发展势头很好。我的团队都打算迁移到郯城。”

“笑詹。”

唐笑詹制止了林秉笙想要说的话,“来吗?”

“我……”

唐笑詹脸上的笑这时候变得温和而且期待的,“明天的动车票,先去我堂弟那里。我带你去见一下我叔公和婶奶奶。”

“我是男的,老人家接受的了吗?”

“你不用操心这些。这些我来负责就好了。”

“可是公司……”

“合并到其他公司就好了。”唐笑詹一直没有把林秉笙现在经营的那些公司放在眼里,他那里有的是资金和人脉让林秉笙重头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片空地上构建一座城市总比在一片废墟残骸中要来的简单。

林秉笙现在虽然是林氏的总经理,可是林家人也还在林氏工作。每天刀光剑影背后放冷枪使绊子什么,唐笑詹看的都累。

“他害死了妈妈,我要让他付出一点代价。”

这顿饭吃的有点儿沉闷,唐笑詹从头到尾都没有吃几口。结束的时候林秉笙主动收拾碗筷,经过唐笑詹身边的时候被唐笑詹一把拉住。

幸好手上端的稳,碗筷没有摔下来。

“那这些都结束了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唐笑詹退让,“或者找一个职业经理。”

林秉笙一直没有给回答。

“好了,我知道了。”唐笑詹有点儿烦躁的解开衬衫的纽扣透透气,他一直度觉得林秉笙在复仇这件事情上的执拗超过了林秉笙对其他事情的关注和在乎,包括他的感情。

“tomorrowwaytoofaraway”

唐笑詹正在和林秉笙置气,原本是不想接电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两个既没有拍桌子砸椅子也没有拳打脚踢,他占着力气大压着林秉笙,这会儿一接电话感觉气势就low下去了。可是响的是私人号码的铃声,只得一只手压着林秉笙不让他动,一只手接电话。

打电话的郑乔华,婶奶奶的一个学生。其实他们并不熟,这还是郑乔华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

“喂。”唐笑詹别过脸,“我是唐笑詹。”

唐笑詹用劲,把打算挣扎着站起来的林秉笙又硬生生压下来。郑乔华那边丢了一个小孩子,小孩子身上有带手机,这会儿急着让自己帮忙定位查找。

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唐笑詹应了下来,“恩,好,你拨这个号码,187XXXX3451。你跟他说我的名字就好了。”

唐笑詹原本是打算住酒店的,但是姑姑唐心却说堂弟唐唐很想念自己,特别希望自己能够住到他家里面去,于是就同意了。但是坐上动车之后又被姑姑告知唐唐因为失恋需要回古川疗伤。

唐笑詹刷了一下唐唐的微博,多了几条新的微博。比如打点滴的爪子,比如一句矫情兮兮的“郯城再见”。

失恋?为情所困?

唐笑詹抓自己头发,怎么他们兄弟两最近都被这个问题困扰啊?

看看自己手机,到现在都没有受到阿笙一句挽留服软的话,他是真的铁了心要和自己倔到底?还是笃定这次仍旧会是自己先低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情不好就要挑衅唐唐,这样子的观念已经深入唐笑詹骨髓了。而且唐笑詹可不相信自己弟弟真的就能为情所困到上吊割腕的境地。

自己弟弟自己了解,从小就是被被宠着惯着长大的。虽然脾气不会嚣张跋扈,但起码也是有小性子的。希望什么事情都能顺着他的心意来,这次肯定是撞到南墙啊。

唐笑詹按照一贯的口气先发了一条试探的语音,“我说,你不是为了躲我才跑回古川的吧?你不是只会发骚吗?这次是骚过头了才变成烧吧?”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才得到回复。

“谁躲你了?你也太自恋了吧?!”

唐笑詹正闭目养神,听到这条语音信息噗嗤一声就笑开了。他这个堂弟不管什么时候都跟一个气球一样,一戳就爆。逗他就跟逗小狗一样。

“听说你失恋了啊~怎么,要不要哥哥借你肩膀靠靠?!”他继续调戏道。

“不需要!!!你管好你自己吧!!!”

一句话有六个感叹号,唐笑詹脸上止不住的乐,改变了话风,刻意道,“不过,半年没见我真的想你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极尽的温柔,同车厢的女乘客有几个都忍不住扭头来打量,唐笑詹也不吝啬的对着他们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龙虾一下子变成了软脚虾。

“……每次都这样。”唐笑詹听着唐唐嘟嚷着,不情不愿的跟自己分享,“mom买了很多特产,都放在桌子上。你不要都吃光了!尤其是晒干的大龙虾!”

“知道了,吃货……”唐笑詹还是用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回答,那声音足以让人误会他是和自己热恋中的情人聊天。

“你真变态……”唐唐回应道,“钥匙在牛奶箱里面,你拿一个磁铁就能把它吸出来。你不要睡主卧,也不要进去!被子在客房的柜子里,你自己整理一下子睡吧。”

唐唐这一长串的话讲出来之后,唐笑詹就明显的感觉到他浓重的鼻音还有沙哑的嗓音,心里暗想,不会真的是因为失恋结果把自己搞发烧的吧?他这个弟弟,就是一根筋,做什么都凭感觉。这种性格讨喜又吃亏。

“生病了就多喝点水,不要成天都抱着iPad。也是大人了,要自己照顾自己。你看你那晚上生病把姑姑急成什么样了。”

估计唐唐没料到自己会这样关心他,讪讪道,“知道了。”

偶尔扮演一下贴心哥哥的感觉是挺不错的,

“起来了就去吃饭,你胃不是不好吗?”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边安顿好了就去古川看你。”

“恩。”

看唐唐在那边乖巧的应话,唐笑詹又忍不住捉弄道,“哎,你看,叫你平常不要发骚你不听,这回吃苦头了吧?!”

“再见!!!”

这次回郯城,为了让自己显得容光焕发一点唐笑詹还特地去做头发。给他做头发的小哥问他要不要染头发,唐笑詹点点头同意染个一次性的。颜色什么的让小哥随意,结果中间眯了一觉醒过来以后,唐笑詹只能和镜子里面那个如同移动光源一样的自己面面相觑。

真是大意失荆州。

虽然还是那么的帅气,可是他都已经到而立之年了,还学着十七八岁的少年染一头银发是不是太装嫩了一点。

唐家的基因不错,在大街上被还在上学的小姑娘或者初入职场的小白领们偷偷打量拍照的经历唐笑詹从小就有了,简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再正常不过。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今天顶着一头白发的自己就连扫地的大妈都扭头看了他好几眼。

看,都到家楼下了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长期从事刑侦工作,唐笑詹很容易分辨出盯着自己的目光到底哪些是犯花痴哪些是意有所谋。他很敏感的锁定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只是上边贴着的深色的玻璃贴膜挡住了唐笑詹查看究竟的可能。

这目光感觉不到恶意,唐笑詹也就不以为然,无所谓的笑笑之后拉着行李箱上楼。

唐唐设定的密码太过简单,唐笑詹心道就算他不给密码一分钟之内自己也能破解出来。门开了之后唐笑詹就闻到一股长期不通风的怪味,嫌弃的看看缕空的木板雕花,灰尘多的都能写字了。

这样子怎么住人?唐唐是多久没在这里住过了?

唐笑詹伫在门口不想进门,或许他现在转身去酒店会比较明智一点?

“叮咚。”电梯门再一次打开。

唐笑詹瞥了一眼来人,心里揣测着对方的身份。

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坐在车里的人吧。

跟自己上来了,是唐唐认识的人?前男友?中规中矩的。唐唐好这款?

王成航看着唐笑詹,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道,“你好,我是唐唐的朋友。你是他的家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笑詹一脸的茫然,“唐唐是谁?原来的屋主吗?”

这样的回答显然在对方意料之外,“你不认识唐唐?”

唐笑詹又很无辜的耸了一下肩膀,“我是在朋友介绍下暂住的而已。这屋子有些脏,我可能得开始打扫了。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那麻烦了……”

关了门,唐笑詹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摩挲了一下屏幕,给唐唐打了一个电话,得到的情况却是关机。他又给唐心拨了一个号码,电话也是隔了好久才被接起来。

“喂,姑姑。”

“笑詹啊,你到郯城了吗?”唐心正在和朋友逛商城,还是手臂碰到包感觉到震动才发现有人给自己打电话。

面对长辈的时候,唐笑詹的声音永远都很恭谦而尊敬,“我到了。我刚才给唐唐打了一个电话,他手机关机了?”

“哦,唐唐手机号码换了一个。你拨他的新号吧。是156XXXX5031。”

唐笑詹快速心算获得过全国第一名,电话号码说过一遍之后他甚至能倒着复述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姑姑。”

“恩。”

等到唐心挂了电话,唐笑詹这边才跟着挂断。

唐唐看着显示着“唐校长”的提示,气哼哼的掐断了。

唐笑詹随即发过去六个字,“你男朋友来找你。”

这句话原本可以清晰明了用“你男性朋友来找你。”但唐笑詹偏偏要制造烟雾弹,故意的省了一个字。

唐唐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都懵了,回过神之后立即紧张兮兮的给唐笑詹回拨电话,“喂,你什么意思?”

“喂喂喂?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啊。”

唐笑詹权衡了一下,屈服于恶势力之下,“哥,刚才挂断你电话是我不对。我罪该万死,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嗯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唐唐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男朋友找上门了吗?”

唐笑詹这端沉默下来,半晌,“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我的原意只是男性朋友罢了。”

“唐笑詹!”唐唐一听这话,气的都快砸了手机了,他担心受怕的,结果竟又是被唐笑詹耍了。

“你太过分了!”唐唐的声音在气愤之下有些尖锐,“耍我很好玩吗?!”

“……”唐笑詹无奈的拿手指划过桌台上的灰尘,“好吧好吧,不要激动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礼尚往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未来嫂嫂也是男的。”

唐笑詹带上耳机,嫌弃的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包纸巾擦拭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打开自己的超极本,搜了一家家政公司来打扫卫生。

“额?真的吗?”唐唐配合的压低了声音做贼心虚的反问,然后意识到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墙壁的隔音效果是杠杠的又提高了声音,“你不是又在骗我吧?”

“……”唐笑詹闷笑,在唐唐又要抓狂的时候道,“是真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唐笑詹闭着眼睛,想着阿笙现在会在做什么。

他现在是在陪着某一个油光满面的地中海喝酒还是在办公室里面加班审文件呢?他今天不在家里了他饮食有规律吗?他的胃还痛吗?他有没有想我呢?他会不会后悔没有答应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段时间电话两端的人都沉默了。好久之后,唐唐高冷的哼了一声。殊不知,他以为自己给了唐笑詹一个下马威,实际上唐笑詹在发情。

唐笑詹被唐唐的哼声带回现实,口气又慢悠悠的道,“那么你这样匆匆跑回去,是为了躲你男朋友?”

“是前男友。”唐唐纠正着他的用词。

“恩,前男友。可是我看他对你余情未了啊?难不成你携巨款逃跑?”唐笑詹又否定,“姑姑他们留给你的遗产也够你挥霍了,那你是怎么了,被三了?”

“嘟嘟嘟……”

电话立刻被挂断,唐笑詹敛眉,玩笑都开不起了,看来问题真的挺严重的。

唐笑詹立刻再拨电话过去,拒接。再拨,还是拒接。

唐笑詹编辑信息,“那他要是再找上门你需要哥哥做什么?哥哥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唐唐回信息倒是回的很快。

“OK。今晚上我不该调戏你。我有罪。下次去shopping,钱全部我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

“不是自动回复吧?”

“呵呵。”

“怎么谈个恋爱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行,你说吧。只要我做得到,我就帮你到底。”

手机总算再次响了起来。

“说吧,要哥哥做什么?”唐笑詹摆好低姿态。

唐唐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虽然大部分时候唐笑詹非常没着落,但是只要他愿意,唐笑詹的能力是非常强的。

“他有个未婚妻,所以我跑回来了。”

“……然后呢?”感情不是被三了,而是三别人了。

“他要是再来找你你就帮我统统挡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意思,没问题。”唐笑詹一口允诺下来,“他是做什么的?要不要哥哥帮你黑了他电脑?”

“这是犯罪吧?不需要……”

林秉笙今天回到家,就像往日那样子习以为常的在进门的同时就对着屋里嚷了一声,“我回来了。”。

家里的灯是声控,在他进门的时候整间屋子也跟着亮堂起来,可是却没有听到熟悉的“回来啦?”,也没有看到熟悉的人迎出来。

是了,林秉笙记起来,唐笑詹说过今天下午他要坐动车去郯城见家人。他还问过自己要不要一起,可是自己没有给他答复。

因为今天手机里面并没有收到唐笑詹发来的告知短信,林秉笙都把这件事情忘了。他把这个当成唐笑詹一贯的“威胁”,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今天特地早点回家,为的就是和唐笑詹求和。

但是那个会把饭菜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椅子上百般聊赖的给他发短信催他回来的人已经不在了。在餐桌上呆坐了几秒,林秉笙撒腿往卧室跑,紧张的拉开衣橱。

衣橱里面的衣服看不出少了那几件,这是意味着唐笑詹在见完家人之后会在回来还是这些衣物他已经不要了?可能后者的概率更大一些。林秉笙有点儿挫败的跌坐在床铺上。

唐笑詹对自己的耐性是到头了吗?他是不愿意再向之前那样包容着自己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秉笙胡乱的把冰箱里的剩菜剩饭热了吃了,回到卧室躺在浴缸里面发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唐笑詹花了大价钱,家政公司直接派了一组十二个人过来帮忙打扫。十分钟左右整个屋子就焕然一新。奔波了一天,唐笑詹休息下来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泡澡。

浴室里面装了按摩浴缸,唐笑詹翻翻柜子,在里面也找到了相应的香氛泡澡精油。

唐唐还是很会享受生活情趣的嘛。

水流冲击着身子,唐笑詹很满意的伸展自己身体。看,八块腹肌,多棒的身材。还是有点儿遗憾的,比如没有美人美酒,比如空间太过于狭隘。

浴缸还有一个横版,唐笑詹把自己的笔记本搁上面,播放的内容是手下人做的进度报道。不过听着听着就走神了,唐笑詹倾身过去,敲击着键盘调出十来个监控屏幕。

难得这个时间点林秉笙居然在家里。

瞄一眼,唐笑詹挑出显示着林秉笙的那张监控图像放大。

林秉笙和他一样正在泡澡,不过林秉笙整个身体蜷缩着,脸埋在手臂之中。

大概十来分钟之后,林秉笙抬头,眼眶红通通的,刚才不会是在哭吧?

唐笑詹伸手隔着屏幕去触摸林秉笙,瘦了啊。

还没等唐笑詹心疼,林秉笙从浴缸里面站起来,身体还在滴水也不擦,匆匆忙忙的往卧室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心脚下滑!

唐笑詹跟着林秉笙的动作切换着监控屏幕,一头雾水的看着林秉笙从床铺底下拉出一个大盒子。

那个盒子唐笑赞有印象,类似于林秉笙的小宝箱了。装的全是林秉笙小的时候的一些东西,比如奖状啊衣服啊还有玩具啊照片之类的。平日里还不让人随便碰。不过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唐笑詹全部都看过,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林秉笙把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拿出压在最底下的一个袋子,然后在唐笑詹目瞪口呆中抽出了一个扁平的充气娃娃。

那个那个不是上次林秉笙生日的时候他送给林秉笙的生日礼物吗?那段时间他几乎都不在家,为了让林秉笙每天夜里不孤单,他特地定做了一个充气娃娃。

全仿真手感,1:1的定做比例,关键部位也是做得相当精致。往里头塞四个5号电池就能……

咳咳,唐笑詹想想当初他跟林秉笙嘿咻嘿咻完之后兴致冲冲的描述这功用的时候,被林秉笙一脚踹到地板上去。因为太用劲还扭到筋了,然后自己被罚了整整一个星期不能上床。

后来这个充气娃娃就在家里面销声匿迹了,他原本还以为这个被林秉笙丢垃圾桶了,谁知道林秉笙居然放到自己的小宝箱里面去了。小宝箱里面装的不是一向都是林秉笙从小到大舍不得丢掉的东西吗?

林秉笙给充气娃娃充足气,然后抱着唐笑詹模样的充气娃娃亲亲抱抱摸摸,然后在唐笑詹目瞪口呆鼻血直流之中坐了下去。

太过分!丧尽天良!这样的好事他这个本尊从头到尾都没有享受过啊!

太过分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回去之后他一定要让林秉笙在本尊上来一回。

目睹了林秉笙抱着拟真人的充气娃娃喊着他的名字的场景,唐笑詹的心里早就软成一滩春水了。哪还会计较林秉笙不愿意跟着他来郯城呢?

既然林秉笙愿意留在林氏就留呗。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也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林家人要是敢捣乱的话就捣乱呗。之前是他听着林秉笙的话没有去帮忙,可是按照他的本事想要暗地里把林家人收拾的服服帖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这样自我疏导了一下,唐笑詹就觉得自己之前就属于杞人忧天,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事情。

“笑詹,笑詹?”婶奶奶给唐笑詹打包卤味的时候瞅着他傻乐的模样叫唤了几声。

“啊?”唐笑詹回神,不大好意思,“婶奶奶?”

“你手机在响呢。”柏涵看了他一眼,打趣,“是在想媳妇呢?你也三十好几了,赶紧结婚吧。你之前不是说要把她带回来给我们看吗,人呢?”

来电的是肖乐。

唐笑詹错过了第一个电话,第二个电话紧接着又打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婶奶奶我出去接个电话。”

柏涵挥挥手示意他去吧。

10

“喂?”唐笑詹声音很轻松。

“老大。你现在在哪里?”肖乐的声音却很严肃,“在开车吗?是的话先把车子停路边吧,我有事情跟你汇报。”

“没开车,有事情说吧。”

“林少的车子被人撞下高架桥了,现在正在打捞,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子。救援队伍以及来了,正在打捞。”肖乐在做自我检讨,“对方的车子开的太快了,被撞下去的有好几辆……”唐笑詹这边一直没有给反应,肖乐懊恼且自责的唤了一声,“老大?老大?”

唐笑詹以前听过一个笑话,大致的内容是当黑帮老大绝对决定金盆洗手的时候,往往刚出门就被一颗子弹射穿脑门;当一个浪荡子决定回头好好做人的时候,他所珍视的那个人就得了绝症,没多久两个人就天人永隔了。

当时觉得好笑,可是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唐笑詹知道,林秉笙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一点儿都怪不到自己头上的,可是他就忍不住想,如果他当时没有跟林秉笙置气,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马上赶回去,等我到了再跟你联系。”唐笑詹三言两语交代了,折回厨房,“婶奶奶,我有事情要先回去。这个我回头再过来拿。”

卤味原本是给林秉笙带的。他之前吃过一次,后来一直牵挂在心里面。这次唐笑詹特地拜托自己的婶奶奶给多做一些。

柏涵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知道唐笑詹一向比唐唐要靠谱太多,“路上开车小心一点。到了给我们一个电话说一声。”

“好的。婶奶奶我先走了。”唐笑詹一刻也留不住了。

拜平日里核对犯罪嫌疑人行踪所赐,唐笑詹对城市哪些地方有安装电子眼哪些没有安装牢记于心。要不是心里面还克制着,唐笑詹都想丢一个红蓝爆闪灯在自己车厢上头了。

车子过了高速收费站,开了大约一千米的路程之后。唐笑詹的手机又响了,车载电话屏幕上面显示的两个字差点让唐笑詹当场踩刹车——阿笙。

唐笑詹变换车速和车道,把车子停到应急车道上,正才接听了电话。

抿抿嘴,唐笑詹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

“笑詹。”

确实是林秉笙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秉笙的声音有点儿萎靡,唐笑詹误以为是抢救上来了,忙不迭的“诶!诶!”两声,结果这两声接近喜极而泣的声音出去之后,话筒那边没声音了。

再过五秒,林秉笙很疑惑的又叫了一声,“笑詹?”

“阿笙!阿笙!”唐笑詹立刻作检讨,“以后你要怎样我都随你!都随你!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就好!”

“我怎么了?”林秉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窥屏了唐笑詹的微博,看到了最新的地址,计算了一下路线,发生坐动车是最便捷的,于是买了张动车票追了过来。

他打算跟唐笑詹道歉,他愿意跟唐笑詹去郯城。

只要唐笑詹还要他。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唐笑詹乐傻了只知道说这两句话。

“你是做噩梦了吗?还在床上?出来开门好吗?”

“开门?”唐笑詹恍恍惚惚,“你在哪里?”

林秉笙报了一个地址,那是唐唐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事?”

“我没事啊?”

唐笑詹看了一眼下一个出站口,距离自己的位置还有十公里,“阿笙,你先到下面随便找一家店坐会儿,我马上回去。等我!”

在唐笑詹重新在赶到郯城的时候,肖乐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车子都被打捞上来了,并不是故意的谋财害命,而是卡车司机疲劳驾驶。林秉笙的车上只有司机一人,也已经被送到医院做抢救了。

唐笑詹以前没有办法理解林秉笙对他名义上的那个父亲的痛恨,相反,他甚至一度觉得是林秉笙太过于计较。

但是在听到林秉笙的车子被人撞下海的时候,唐笑詹的脑海里面闪出很多个阴谋论。

换位思考了一下,唐笑詹觉得,如果这次林秉笙的车祸被查出和林家人有关,他绝对不会放过主谋人。哪怕用尽余生,哪怕倾家荡产,他也要让对方付出相应的代价,尝一尝这种滋味。

不过,幸好。

11

林秉笙并没有听从着唐笑詹的话,随便找一家店铺坐下。他就站在门口,背挺得笔直,也没有玩手机,也不知道视线聚焦在哪一点,就直勾勾的着鞋间前的那一块空地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笑詹从楼梯上跑上来,然后近乎粗暴的抱住林秉笙。

“我没事。”林秉笙被他嘞着腾不出手去安抚他,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我没事。”

“我那时候不在车上。我还活着。我没事。”

“我想抱抱你。”唐笑詹松开手,直视着林秉笙。

“你现在不是……”抱着吗?林秉笙顿住嘴,他意识到唐笑詹说的抱可不是这么单纯。

“那进屋啊,伫在门口……”

欢爱过后,唐笑詹抱着林秉笙进浴室,把他洗白白香香的放在床铺上。“我再去冲一下。”

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做过之后倒不至于“侍儿扶起娇无力”。林秉笙从衣柜里面翻出一套新的被单,把床上的收起来抱到外面找洗衣机。刚丢进洗衣机就听见门铃“叮咚”的响起来。

“唐笑詹,有人找!”他对着屋里喊了一声,唐笑詹正在淋浴,声音含糊着传出来,“你看一下对方你打得过就开门。”

“……”林秉笙透着猫眼望外瞧,看着对方西装革履不像是来打家劫舍的,就把门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林君打量着他,这个人他认识。

商场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林秉笙,东区林家的私生子,却爆冷门成为林家最大股东让大家津津乐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唐唐家里。还穿的这么家居……

林秉笙对人的目光很敏感,他心下意识到来者应该是认出了他。可是自己对对方却没有任何印象。会是林家那些兄长派来交涉的吗?他有些后悔这样轻易开门。

“你好,你是?”

“我找一下唐笑詹先生,我叫林君。”林君说话客气,林秉笙也没有为难他。

“那你先进来坐着等吧。”林秉笙关上门,“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林君站着打量屋子里的布局,这里他之前都没有好好看一看。现在才发现,大厅的墙壁上挂着许多书画作品,落款都是“唐”。

最中央的那副,题的不是“家和万事兴”“家和福顺”之类的,而是李白的一首诗的节选,“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是草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唐平时的字体偏于行楷,林君一时也无法确认留名的“唐”是不是他自己。

林秉笙见他颇有兴致,也就没有打搅他。

唐笑詹也没让他多等,很快就出来了。

“你先进屋吧。”唐笑詹对着林秉笙柔声道,两个人之间亲昵的对话让林君侧目。

“坐。”唐笑詹难得对林君好声好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唐唐他现在的联系方式是?”

没想到林君到现在还没有放弃,唐笑詹低眉又抬头,却起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你觉得这些作品怎样?”

“还不错,挺好的。”林君客观的回答。

“这些都是唐唐的作品。他的的书画从小就是魏书珐老师教导的,一直学到现在也没有断过。高考的时候凭借的就是从小到大取得的书法比赛名次赢得S大自主招生的加分,要不他当时那成绩怎么考的上?”

林君心里茫然,这些唐唐从来都没有和他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说你,也调查过你。平心而论,你确实很优秀。但你和我弟弟不适合。”唐笑詹平淡的叙述着,“我们唐家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是我们父辈祖辈,在他们各自的行业也都是说的上话的。全家也就唐唐一个不务正业的。”

这话看似在批评唐唐,可是林君却听出了浓重的袒护之意。

“他不是个会勾心斗角的,也没事。有我们这些家人给他挡着。除非我们都不在了,要不让我们看着他受欺负,那是不可能的。唐唐心软,那我就替他心硬。他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离开,那我就帮他当面拒绝你。林先生,话已至此,请回吧。唐唐他要的一世一双人,你给不了。那就别再纠缠他了。这样没准以后遇见,还能笑笑做朋友。”唐笑詹打开大门,“你也不要再过来了。明天我就会离开郯城了。慢走不送,开车小心。”

12

林君也算是干脆人,更何况唐笑詹这番话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其实看努努动了一下的嘴角也是想再说些话再争取下的,但不知为什么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的走出门。

唐笑詹钻回被窝的前几分钟,因为林君的事情还有点儿生气,绷着张脸不说话,但是被林秉笙从脊椎骨一点一点啄着,脸就绷不住了,“媳妇~”

林秉笙听着唐笑詹的话,来到郯城开了一间小公司。公司的组成人员只有十五人,目前的实力和之前的林氏还没有办法相比,但是工作的环境和气氛却比之前要好太多了。

林秉笙特别看好自己新公司的发展潜力,但是之前被唐笑詹丢在家里的阴影面积太大,综合一下,居然能做到按点上下班。

但唐笑詹这几天又不知道被哪个案子绊住脚,林秉笙已经近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他了,连电话视频都没有。于是林秉笙又自发的把办公室当做起居点。但今天林秉笙还没有把椅子捂热就被肖乐的电话叫到了停车场。

肖乐是唐笑詹的助理。长得胖乎乎圆滚滚的,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状,瞅上去就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事实也确实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由于长相身材很有特点,这个人林秉笙见一面之后就记住了。

肖乐的身高只到林秉笙的肩膀,站在林秉笙身边,一瘦一胖一高一矮,对比鲜明,看着极富有喜感。

肖乐乐颠颠的把林秉笙往车子停靠的位置迎过去,“那咱走吧。”

“诶,等下。”林秉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去哪里啊?”

“校长没有和你说过吗?”肖乐看林秉笙困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上司多半事先都没有打过招呼,就直接派自己过来接人了。“去山区的实验基地。”

校长这个绰号是唐笑詹的堂弟唐唐给取得,在实验室叫过一回之后就传开了,传开了就改不了口了。

既符合大老板的身份又和原名谐音,读起来朗朗上口极具音韵感。

“去山区?”林秉笙露出不乐意的神色,公司还有好多工作都还没有扫尾呢。“他没有和我说过。去干嘛?”

“校长可能太忙了忘记和您提前说了。”肖乐脸上一直带着笑,对林秉笙冷着的那张脸完全免疫,“要不您打个电话问问?”

要是给唐笑詹打了电话,这一趟十有八九就只能配合着去了。唐笑詹那张嘴,舌灿莲花,死的都能给他说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态度这样好,所以林秉笙就算再不情愿,也只好掏出手机给唐笑詹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出乎意料的,没人接!于是林秉笙心中得意的,脸上却面无表情的对肖乐说,“没人接听。我不去了,我还有事情。”

肖乐心中无奈的长叹,这校长不先和小情人沟通好,导致的结果就是他难做人!

肖乐看着人圆滚滚的,身形还是很敏捷的。

林秉笙突击了几下,都没能绕过他,只能无奈的驻足。

“林先生,您等一下。校长这个点可能还在忙活呢?您等我再拨打一个号码?一分钟的时间。”

肖乐先联系了另一个工作搭档,几番辗转,终于把电话接到了唐笑詹手上。

“喂,”林秉笙满脸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阿笙。”唐笑詹在那边不要脸的“么”了一声,还拖长音,声音透着话筒回荡在停车场上方,林秉笙尴尬的转个身子背过肖乐。肖乐装聋作哑抬头瞅天花板上的蜘蛛。

“恩。”

“你都不么回来啊?”唐笑詹抱怨了一声,林秉笙想想他有时候要精分成幼稚的讨糖果的小孩、街边耍无赖的流氓、重症病房的不治病患等各种角色也是蛮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唐笑詹说这句话根本不会指望他有回应,果然,下一句话就紧跟着出来了,“过来嘛,咱们都快一个月没见了。我让小乐去接你,你在车上睡一觉就到了。”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见长啊,

13

“过来吧。这样正好是饭点,我这边有位少爷,随身带的那位厨师川菜味道做的真算是绝了,过来尝尝吧。好了好了,我先挂了啊,有一个程序还在调试呢。”

好吧,连唐笑詹都说好的菜味道应该是真心不错。那就去吧。

车上还有一个司机。

肖乐先给林秉笙开了后车座的门,等他坐进去之后自己去了副驾驶座。

唐笑詹给他说过,林秉笙并不喜欢别人贴他太近。

车子开出市区,开上高速,驶入另一个城市,加了汽油,又开始重上高速。这坐在车上的时间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林秉笙忍不住开口问到,“还要多久?”

“还有三个小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车子很稳,林秉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盖了一条毛毯子。而肖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后座来了,但只是可怜的占着点巴掌大的位置。

脊背挺得笔直,闭着眼的模样比醒着的还要严肃,一副随时可以冲锋上阵的阵势。

林秉笙轻轻动了动,肖乐立刻睁开眼睛。

“您醒了?”肖乐关心的问。

“恩。这里是哪里?”林秉笙看着车窗外面山峦连绵不断,山腰间环着白云。青色的山峰,乳色的白云,远远看着就像是仙境一样。

林秉笙拉下车窗,肖乐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股刺骨的冷风扑面而来。林秉笙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关掉车窗,把毛毯拉高。

“要到了吗?”林秉笙哑着声音问。

“过半个小时之后到山脚下。”

好吧,原来只是看着要到了,实际上还有好远的距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秉笙掏出手机,有一条来自唐笑詹的未读信息,提醒他进山里的时候要多添一件衣服,不要着凉了。手机右上方的信号格子忽有忽无。

等他都进山了才说这个有什么用!马后炮。

正对着的是一个封闭营区,隐藏在莽苍之中。

车子在大门口被拦下来了,肖乐下车和对方核对了身份之后才被放行。

对方还敬了军礼。

没有想象中的高科技,铁门是由人工上前拉开,带着锈迹的铁链托在地上,发出吱啦的声音。

沿途看到的都是穿着迷彩服在小跑前进的军人。

唐笑詹还在实验室忙活,不过早就让人在底下守着了。林秉笙一出现,就被打包送进了唐笑詹的单人宿舍里面。

林秉笙一个人呆在唐笑詹的办公室里面,没半点儿不自在。

军营里的寝室自然比不上别墅的豪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双人床,不过被子就松垮着铺在床上面,和沿路其他间叠成豆腐块的杯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挂衣服的柜子,一张简单的桌子,抽屉上了锁。还有一把没有靠背的椅子。外面的小阳台晾晒着衣服,洗手台上摆放着整齐的牙杯。

林秉笙站在床边帮他抖抖被子,对折一下腾出个坐的位置。

唐笑詹带领着一批技术工在调试程序修改出现的bug,这会儿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听到林秉笙已经来了的消息,手速大涨,三两下解决掉尾巴,像脚下踩着两风火轮一样奔回宿舍。

在自己宿舍那楼层的时候,一开始还放慢了速度,整整衣领,想优雅的出现在林秉笙的面前。但是当视线瞄到自己穿的是连续三天都没有换洗过的工作服的时候,失笑的摇摇头,又改大步迈回宿舍。

林秉笙坐在唐笑詹的床铺上,进门的时候肖乐塞给他一个黑袋子,他一开始没想去拆,这会儿挺好奇的,手伸过去了,还没等把袋子的结打开,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连忙缩回手站起来。

“等一会儿了吧。”唐笑詹走进来关上门,拉上窗帘,对着林秉笙就又抱又吻,上下其手过足瘾之后,看着一脸别扭样的林秉笙,油然而生出熟悉感。他又捏了一把林秉笙的屁股,看林秉笙瞬间炸毛一样的跳开,亲昵的问,“路上累不累。”

“还好。”林秉笙拖长了音调,嫌弃的看着唐笑詹,“你这身上是一股什么味?”

“男人味。”唐笑詹自己抬手问问衣袖子,也嫌弃了,“汗味是挺重的。”

1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笑詹脱掉外套,解释了一下,“总共就两套换洗的,之前那一套不知道搁哪里了。”

林秉笙回忆了一下,“你丢家里面了。我给你洗了收起来了。”

唐笑詹又脱掉里边穿的白色背心,背心背后那一侧瞅着都可以拧出水来了。闻言笑笑,“媳妇儿你真贤惠。”

唐笑詹就爱见缝插针的占自己便宜,不管是手头的还是口头的,次数多了林秉笙也就免疫了,要是偶尔正儿八经的改叫名字了,反而听着不习惯。

眼看着唐笑詹又要脱裤子,林秉笙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是要脱光了走出去吗?”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脱光了衣服的男人了。”唐笑詹想想又不脱了,“不过你老公的身材还是蛮有看头的,就不便宜他们了。”

刚才裤头没有完全拉下去,但是已经可以瞅见内裤的颜色了。

林秉笙原来不怎么注意,但余光瞥见了唐笑詹身上那条内裤的颜色,是深蓝色的!这分明不是唐笑詹自己的内裤!

唐笑詹的内裤一溜烟的全是纯黑色,无论是三角还是骚包的丁字裤,全是纯黑色,就是连深灰色的都没有见过他穿。

自己第一次不知道,给他买了一盒浅灰色的,唐笑詹当着他的面夸张的赞扬了一下,背后就直接让那盒在角落里面生灰了。这会儿看到唐笑詹身上穿了一条深蓝色的,林秉笙觉得心里面有点儿别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笑詹光看外表是那种张扬的不拘小节的,可是心细着呢。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昨天下暴雨,我的挂外边全给吹下去了,这不,让小乐给我捎一盒来了吗?在别人面前你总不能让我当众遛老鹰吧?内裤在哪呢?”

“床铺上。”

“我去洗澡,你坐下来休息会儿。然后咱们下楼吃个晚饭。我特地交代了,微辣,绝对合你口味。”

唐笑詹洗澡很快,还顺便冲了头发。

看着唐笑詹湿漉漉的头发,林秉笙条件反射的就上阳台去给他找毛巾。

唐笑詹也就顺势坐在床铺上等着林秉笙来给自己擦头发,两个人的动作自然而默契。

林秉笙站着,唐笑詹坐着,这个身高差正好够林秉笙给唐笑詹擦头发以及唐笑詹表达自己对林秉笙的想念。

顺着衬衣的第一个扣子,唐笑詹挨个解扣子,然后埋头像吮吸乳汁的小孩子一样趴在林秉笙的乳头上啃咬。

林秉笙畏痒的缩缩身子,但是没有躲开,唐笑詹在这方面的坚持都快成为一种执念了,你要是顺着他的意,他意思意思也就算了,要是逆了他的意,他非逼得自己哭着求饶不可。

才几下功夫,林秉笙就觉得自己已经脚软了。就着毛巾抓了一下唐笑詹的头发。“擦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笑詹接收到来自林秉笙的警告,抬头笑笑,又帮他把纽扣挨个系上去。

他才不会那么傻呢,好东西要留到最后才能体现价值。

“走吧。我已经交代厨师那边了。微辣,绝对合你胃口。那师傅做的粉丝炒蟹肉和口水虾味道真是绝了。”

晚饭吃的确实很和林秉笙的胃口,吃完之后林秉笙的肚皮被撑得圆鼓鼓的,唐笑詹顺手摸了摸,挺满意的,“手感圆滑了不少。”

大庭广众的,唐笑詹不顾忌,林秉笙不在意,他们坦然的模样也没有惹人去揣测,就真以为这是一对感情很铁的哥们。

唐笑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个登山包,把扁一点的递给林秉笙。林秉笙感觉手上一重,“这是干嘛?”

酒足饭饱的林秉笙就想好好躺床铺上睡一觉。

“进山泡温泉去。”唐笑詹兴致勃勃。

看他这模样,林秉笙也就没有去扫他的性,顺从的背着小包跟在唐笑詹身后。

沿途一直有人和唐笑詹打招呼,林秉笙跟在唐笑詹的身后,又是妒忌又是骄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妒忌的是他永远也不可能跟身边的人在短短几天之内混成这样,他的性格永远做不到八面玲珑。

骄傲的是这个浑身都发着炫目光彩的男人是他的爱人,是一心倾心于他的爱人。

15

爬山的时候,林秉笙跟着唐笑詹跌跌撞撞,时不时还得搭唐笑詹一把手。而唐笑詹背着个头比林秉笙大了一倍的背包,跟没事人一样。

好不容易到了唐笑詹说的那处温泉地,天空却传来几声闷重的响雷。山里的天气一向变化莫测。

“糟糕。”唐笑詹看了一眼天气,“要下雨了,咱先到破庙去避避。”

林秉笙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

谁都没有想到天公会如此不作美,连个躲雨的时间都不给,劈头盖脸的就往地下泼水。

森林的每一棵树木倒都枝繁叶茂,落在身上的雨水并不多。

可是雷声一阵又一阵,林秉笙攥着唐笑詹的手不自觉就紧了,唐笑詹搂紧他,半开玩笑的宽慰着,“放心,咱有没有做亏心事,不会劈到我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破庙的地势高,但是却有一段路是完全寸草不生的。

唐笑詹原本想着背包能防水,里面又有换洗的衣服,进去生火烤烤就好了。谁知道林秉笙背包的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树枝拽开了,进了庙之后,背包都已经成了盛水包了。

唐笑詹在破庙门口随便就收拾了一大把树枝进来,生了火扶着林秉笙坐下来驱寒。

“把衣服脱了,不然会着凉。”唐笑詹随口吩咐就转身去拿自己的t恤。

林秉笙乖乖的让唐笑詹给他套上t恤,再看着唐笑詹拾起地上的湿衣服搭在石头上放在一边烤。

山上的温度也确实低,林秉笙打了个哆嗦朝火堆靠近了些。

“来,靠过来。”唐笑詹坐到他边上去,拍拍自己的大腿。“早知道就不带你上来了。”

“没关系。”林秉笙侧着身子靠在唐笑詹胸膛上。

“詹。”

“恩?”唐笑詹把手指头插在林秉笙的头发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我能认识你很幸运?”

唐笑詹被逗乐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突然想说了。”林秉笙把眼睛闭上,不大好意思去看唐笑詹。“我很高兴我当初打电话给你。”

唐笑詹和林秉笙原本是两条永远都不相交的平行线,但是机缘巧合之下,林秉笙的导师让自己的学生帮忙转交一份档案给唐笑詹。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悉了。然后林秉笙就被唐笑詹半哄半骗的上了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就食之入味再也放不下了。

“睡吧。”

“恩。”

林秉笙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声音了。

“醒过来了?”

“我出去上个厕所。”

“大的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的。”

“要我跟出去吗?”

“不要了。又不是小孩子。”

唐笑詹对林秉笙的反应只是含笑,又把手搭在脑背后躺回去了。

脚踩在湿滑的泥土上还会打滑,身上是唐笑詹宽大的衬衫,遮到了膝盖处。

林秉笙绕到了寺庙后边,撩起衬衫衣摆的时候感觉自己脚边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的蠕动,心惊胆战的低头,借着月光看见一条足有手臂粗的草青色蛇从枯叶子下面飞快的游动走。当下连尿意也被憋回去了,放下衬衫往庙里面跑。

进了庙里,林秉笙还是惊魂未定。

他这么大动静早让唐笑詹注目了,唐笑詹撑起身子,“怎么了?”

林秉笙走过来,一脸的后怕。

“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只是草蛇,没有毒的。”唐笑詹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见林秉笙吓得不轻,安慰道,“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条一米多长的毛毛虫。”

一条一米多长的毛毛虫也很可怕的好不好!林秉笙用悲愤的眼神控诉唐笑詹。

唐笑詹被他瞅乐了,坐起来伸手摸了他一把,柔声,“被吓到啦?”

“恩。”林秉笙犹豫着,“喂,跟我一起去。”在庙里面,被火光一烘,又想上厕所了。

“好。”唐笑詹没有嘲笑他,牵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远远的还有几处蓝色火光飘飘荡荡在空中,林秉笙立马拽紧了唐笑詹的手,“那是什么?!”

“鬼火,索命来着的。”唐笑詹见林秉笙立马脸色变得苍白之后,赶紧解释,“就是磷火。人死了之后身体骨头还残留的元素。这里头原来是坟区。”

16

这次再重新躺会床上,就再没有那么容易入睡了。虽然口中不说,但林秉笙心里也确实挺担心的,生怕会有什么东西突然窜出来。他装做没什么事情的往唐笑詹身上凑过去。

“冷了吗?山上到了晚上的温度确实会降低。”唐笑詹揽住他,“靠近一点就会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靠近一点吧……

前几天被唐笑詹拉进山上,原计划的泡温泉没实现不说,还因为下雨吹风着了凉,第二天一醒过来就头晕脑胀的,一摸额头发烧了,送到医务室简单的开了药之后立马送下山去医院从头到尾做了检查。

唐笑詹的工作又脱不开身,却总是一逮着空就打电话嘘寒问暖。

林秉笙嘴上抱怨着你怎么那么烦心里面倒是挺受用的,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面关心的感觉,在遇到唐笑詹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

开车的司机是唐笑詹给配的,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贯彻落实的很到位,每一次都目视前方脸上完全不会因为林詹二人的谈话而有波动。

驶进小区,保安远远的就把栏杆抬起来了,司机放慢速度开进缓冲带。

不知道是哪来的狗在保安亭旁边用前爪搭在护栏上,两眼可怜兮兮的望着进出的车辆。

林秉笙瞥一眼过去看到了,心念一动。

“停车。”他按下车窗,“这是谁家啊?”

“看这品种是土狗。”保安苦笑了一下,“外头跑进来的,都几天了,赶也赶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

“我看到一只狗,挺可怜的。”

“那就抱回去呗。”

“是土狗,不是什么名贵的狗。”

林秉笙小时候和外公外婆住的时候家里是养了一条狗的。外公外婆家境一般,一周岁生日的时候也买不了什么名贵的礼物,正好有亲戚家的母狗产崽了,就给抱过来一条。

那狗很乖,养了一段时间就跟林秉笙熟了。看到林秉笙就会很亲热的去蹭他,土狗在乡下都是做看门狗用的,那狗很乖,不会因为门口有人路过就嚎叫,除非对方摆明了要进门才会叫一声提醒屋里面的人注意。

它陪着林秉笙好几年,因为狗的寿命短,在林秉笙八岁的时候就老死的。

“没事,咱家不缺名贵的玩意,你喜欢就抱回去吧。记得带去宠物医院打针。”

“好。”林秉笙这会儿心思都在狗上了,“我先挂了。拜拜。”

林秉笙放下车窗翘着舌头发出声音引起狗的注意,然后伸手招呼。那狗颇通灵性,见林秉笙这样,竟从栏杆缝里头钻了出来,在车窗下面摇尾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没人要,我就抱走了。”林秉笙挺中意这狗的,打开车门让狗上车。车上也没有旧报纸之类的东西,那狗安静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占据着车厢的一角。

继而改了路线先去了一趟宠物医院,在宠物医院给小狗做了检查洗完澡之后,林秉笙惊喜的发现原本以为是灰黑色的毛居然是白色的。只是因为有些地方脏了实在洗不掉才显得有点儿黑。

这样一耽搁,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晋城号称不夜城,夜幕之下,街道上随处可见牵着手甜甜蜜蜜的情侣。如果这时候唐笑詹在身边……

家里面做饭的阿姨已经把饭热过一遍了,林秉笙拿了个碗放在桌子底下,然后往里头刨了一点儿肉汤,小狗就不住的摇尾巴,吃的扑哧扑哧的满地都是。

“小不点,吃慢点。”林秉笙拍拍狗的脑袋,小狗吃的速度立刻就慢下来了。“你这样子,我就管你叫豆丁吧。我叫你豆丁好不好啊?”

“呜。”

“那我就当做你默认了。”

“呜。”

“豆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7

唐笑詹回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这个点家里面没人,做饭的阿姨也还没有来。一进门就听见大厅有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奇的走几步,发现有一条小土豆丁正费劲的推一只小板凳。

这应该就是之前阿笙在电话里面提到过的那只小狗。还挺小只的。

豆丁一见有人,误以为是林秉笙回来了,呜咽了两声发现不对劲,很警惕的盯着唐笑詹。

唐笑詹蹲下来逗豆丁,小豆丁见对方没有杀伤力,试探的走过来在唐笑詹面前摇尾巴。

“嘟嘟。”唐笑詹摸摸豆丁脑袋。

小豆丁立刻轻轻地叼着唐笑詹的裤脚,往外拉扯。

“干嘛呢?”

小豆丁引着唐笑詹走到小板凳前边,然后伸出一条腿不断地勾小脚蹬,冲着唐笑詹呜咽。

是叫我拿这个吗?唐笑詹拿起小脚蹬,小豆丁示意着奔在他前方,还不断的回头看唐笑詹有没有跟上来,最后进了公共的卫生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豆丁站在抽水马桶的前面,不断的摇尾巴,示意林秉笙把板凳放在抽水马桶的前面。

唐笑詹把小脚蹬放在抽水马桶的前面时候,小豆丁跳上去,前脚踩在小板凳的上面,后脚搭在抽水马桶的上面,然后开始排泄。

唐笑詹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简直是惊呆了,这小豆丁肯定是训练过的啊有木有!

唐笑詹拍拍小豆丁的脑袋,算是奖赏,然后帮它按下冲水键。

小豆丁亲昵的用头去蹭唐笑詹。

等到林秉笙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唐笑詹坐在沙发上,而小豆丁正温顺的趴在他脚边。

看到林秉笙,一人一狗都跑出去迎接。

“回来啦?”

“你回来了?”

异口同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笑詹不说话了,端着高深莫测的得意的笑容。

林秉笙微讪,“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唐笑詹揽住林秉笙,像只狼一样在林秉笙的嘴唇上啃咬。

“唔……”毫无准备的被拉进身体,林秉笙困难的尝试换气,发誓自己一定要提高吻技,下次绝对不能这么狼狈了。可是练习吻技的对象,又只能是唐笑詹。

“不专心。”一吻过后,唐笑詹算是疼爱的揉揉林秉笙的头发。

“还没吃饭吧?”唐笑詹接过林秉笙手上的公文包,“我带你出去吃。”

唐笑詹的堂弟唐唐是个吃货,所以手头上有一份文档,专门记载了哪家店的哪样东西好吃。唐笑詹就直接借用过来讨林秉笙的欢心了。

这一次去的店是一家位于乡下中学附近的卤面店,祖传下来的,不知道做了多少年了。

全靠熟客口碑介绍,连块招牌都没有。唐笑詹一直很好奇唐唐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林秉笙吃过一次之后也觉得很对口味,但他并不会特地为了吃一顿饭而驱车数十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笑詹吃饭做事一般都是速战速决,吃完之后他就靠在椅子上看林秉笙吃。

“你慢点吃。时间还长。”

看唐笑詹手上一直把玩着烟,林秉笙忍不住劝了一声,“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我不抽,就拿手上。”唐笑詹看了一眼林秉笙,干脆换了一根筷子夹在手上。

“你胸口怎么了?”林秉笙声音提高了,“受伤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林秉笙看见了,唐笑詹立刻夸张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哦,好痛。”

那上面的伤是电子设备电路出现故障爆炸的零碎部件划到的,其实没什么大碍。

林秉笙心急的探头过去看,唐笑詹抓住他的手,“胸口好痛我今晚就不能主动了,宝贝,今晚咱们玩个橙子的交易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红妆朔巍×陈图

晨读还没有结束,关阳就忍不住拉着朔巍讲悄悄话。

“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高二那个出了名的娘娘腔?”

“见过,怎么了?”朔巍目不斜视,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专心熟读课文。

关阳继续讲,用一种混杂了鄙夷、不解和嫌弃的口气谈起,“你知道他今天穿什么衣服吗?我的妈呀,简直辣眼睛。我早上校门口碰到了差点儿摔个狗啃泥。你能想象吗?他一男的,穿着一条黑丝袜,然后衣服的领边有蕾丝,还带假睫毛。我天哪,太可怕了。”

朔巍很捧场,“没法想象。”

“别想象了,简直是辣眼睛。多看一眼都觉得夭寿哦。”

“他还有一个绰号,叫兔子。你知道兔儿爷吧,就是骂他是专门卖屁股的货色。”

“嘴有点损啊。”

“我也是听说,哈哈。”吐槽的欲望得到满足,关阳又缩回去背课文,等会儿小飞哥要抽背,不会背还得罚抄写。

课间操的时候,朔巍去小卖部买简易汉堡。突然听到货架台那边传来一句字正腔圆的“bitch”。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方人在吵架,其中一方就是关阳早上说的娘娘腔学长陈图。

朔巍瞅着陈图,五官也很端正,卸了脸上那乱七八糟的妆应该也长得不错,何必搞成这样不人不鬼的。

朔巍事不关己看热闹。

对战的另一方是两个女生。一开始还有一战之力,奈何陈图那嘴开了光,蹦出来的话都不带重样的,内容尖酸又刻薄,把两女生从头到脚批得体无完肤。

关阳还说不知道这种人会不会被闲言碎语骂的退学,看来完全是瞎操心,人家心理素质强大得很,以一对二也丝毫不怯。

围观的人多了,女生估摸觉得丢人,丢下“死娘娘腔”“人妖”“穿成这样你不觉得恶心吗?”,连东西都不买了直接甩脸走人。

这些话陈图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根本伤不到他;打了一场胜仗的陈图扬眉吐气,耳机往耳朵上一戴,摇头晃脑。

朔巍耸肩轻哼,正好他的汉堡也做好了。他拿了三份装进袋子刷了卡就跑,课间操本来就半个小时,做操前后花了二十分钟,休息的时间只有十分钟。来个小卖部那都得争分夺秒才不会迟到。

朔巍只当小卖部这一次是偶遇,可是一旦对这个名字留心了,简直天天都能听到陈图的名字。

女生之间更多是在他的穿着打扮上,“高二那个今天穿了一件长款的修身风衣,我都可能穿不起来。”

“你知道那个娘娘腔今天穿得多骚气吗?他穿了一套紫色带蕾丝边的!你说教导主任怎么没在大门口把他给拦下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生之间会沾点荤,“草,今天和娘娘腔一块进厕所了,他就在我边上,我硬生生把尿给憋回去了。”

陈图算是一种的话题人物,朔巍连着偶遇了非常多次。

周六下午打篮球发现陈图居然在旁边围观,朔巍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见朔巍看过来,陈图抛了一个媚眼给他,朔巍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朔巍并没想过陈图是专门里看他的,直到打完篮球被陈图堵在了洗浴间,朔巍才后知后觉。

“我说。”朔巍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倚靠在隔间的置物架上,“你到底想干嘛啊?”

朔巍身上的水珠还在滴答,赤身裸体,根本不怕被陈图看。

陈图靠近朔巍,身子宛如没骨头地贴在朔巍的身上,手指在朔巍的胸膛上游走着。

这种搭讪朔巍并不陌生,只是头一次从学姐变成了学长,还真的有小诡异。

朔巍不耐烦地拎起陈图的手甩到一边,“别找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图没放弃,又死皮白赖地贴过去。这一次他的手摸上了朔巍的裤裆。他身上甜腻的香水味道熏得朔巍鼻子痒。

“上一周我在Kitty看见你了。我还拍了照。”

Kitty是一家酒吧,朔巍的前任女友就在那里面上班。两人也是和平分手。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上一周在Kitty,有一个少妇在众人的怂恿下当众给朔巍口了。

朔巍不喜欢陈图话里话外的那些暗示,“所以呢?你是打算怎样?拿着照片去找学校领导,顺便记我一个处分?”

“我也可以给你。”陈图在朔巍面前跪下来,抬头就可以看见朔巍安静地趴在毛发中的老二。

朔巍揪着他的抬头,“这还在学校呢。你也敢?”

说这话的陈图眉目之间带着狡黠,“我把外面的门锁了,这里面没人。”

“可是没人我也不想让你口啊。我觉得有点……谁?”朔巍急急忙忙推开陈图,陈图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可是也赶紧整理了一下着装,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站起来。

林宁蒙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衰,他从体育馆里面跑出来的时候心都还是扑通扑通跳。

上完体育课眼镜落下了,他不过是回来拿眼镜就撞到这么一出大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是好奇心害死猫,这对情侣怎么在学校里面就搞起来了呢。不过林宁蒙比朔巍还紧张,见被抓包了忙不迭跑走了,都没有看清楚是谁。

门外的扫把被人带倒了,朔巍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瞅着,有点儿像林宁蒙啊?

朔巍臭着一张脸回来,一声不吭地往身上套衣服。

陈图在边上哭丧着一张脸,“你说,他没看清楚吧?”

“刚才胆子不还挺大的吗?”朔巍讽刺他,“不是说把门锁上了吗?”

陈图垂头丧气的,嘀咕了一句,“我怎么知道门是坏的。”

“谁知道呢?”朔巍憋着一股气,他把浴巾塞进包里,推着陈图按到墙上,拍着他的脸警告,“我对你没兴趣,你别再缠我好吗?就这张鬼脸,我硬着都能搞软了。”

陈图试探着问,“那我下次不化妆找你?”

“你把鸡巴割了再来找我吧。”说完,朔巍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在原地的陈图捂着自己的小唧唧,菊花紧缩,好半天后,自个儿嘟囔了一句,“我是喜欢化妆,可我不想变性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室内体育馆洗浴室的事情没有了结。

隔几天早读课的时候,朔巍被班主任和年段长拎出来。

朔巍寻思着自己这段时间中规中矩夹着尾巴做人了,能把年段长都招来的应该也就是洗浴室的事情爆发了。

林宁蒙这也太过分了吧?把这件事情告到年段长这边来了?

朔巍摆出一张无辜的脸,“老胡,喝口茶喘口气。”

“你做那样的事情我还喝得下?”年段长怒其不争,“你说你平时挺乖巧的一孩子,怎么做出那样子的事情呢?”

朔巍又哪里是会给自己挖坑往下跳的人?

朔巍装糊涂,诚恳,“我觉得我这段时间言行举止能当学生榜样了啊。”

“哎呦。”年段长捂着心口,估计有高血压都得上来了。

“好好好,老胡老胡,您别激动。”朔巍忙安抚,“就算要死也要我死个明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段长用手指着朔巍,“你还好意思。”他左右张望,拿了一本书卷起来敲朔巍的脑袋,“洗浴室!”

朔巍挨了几下,心里有些火,面上不显,还是笑呵呵的。一副吃到苍蝇的模样,“哦。怎么了吗?陈图来和你告状了?说我打他?”

“打他?”

“对啊。我们发生了一些言语上的争执,我把他按墙上警告了他一顿。不过没打他。他告我状了吗?”

这和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啊。不过年段长对一个男生给另一个男生口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见朔巍讲得这样坦然,年段长不由也信了几分。怎么说朔巍也是走了点小后门进古川一中的,年段长可不想回头电话又一个接着一个。

“你这搞校园暴力啊。”

“冤枉啊。”朔巍举着双手保证,“我就是口头警告他,真没打他。要有,我爸还把家里的皮带都抽断掉。”

“如果他说我打他了,您可以叫他出来我们对质。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朔巍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看着年段长松动的表情,他又强调,“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发生了点冲突,推嚷了几把。老师你也知道,那位学长太……咳了,学校很多人看他都不顺眼,”

“行吧行吧,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就算了,你自己下次注意点。”朔巍说得这么笃定,年段长也就信了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举报的是陈图的同班同学,平时也没少在陈图班主任面前给陈图上眼药,还写过信丢给校长信箱,说是陈图的存在破坏了古川一中莘莘学子严谨求学的形象。这次八成也是捕风捉影了吧。“继续早读去吧。”

课铃声都要响了。

“好。年段长我走了。”

从教室后门摸回座位,关阳关切,“你犯了什么事情。”

“遭小人暗算。破事烂事。”朔巍把数学课本拿出来,用笔指着林宁蒙的背影,“以后离他远点,两面三刀的人呢。”

“怎么和他扯上了。”

“甭提了,忒糟心了。”

“哦。”

打室内体育馆淋浴室的事情之后,朔巍碰见陈图的次数更多了,而且打扮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陈图。还总是会无辜地小,就像是一只小白兔。

朔巍可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要是再被叫进一次年段长办公室,没准回家真就有一顿皮带等着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乎,每每陈图在一旁含情脉脉暗送秋波,朔巍就远远地给他比一个中指。

不过这样一来二去也熟悉了。

高二分班考考砸了,朔巍租了场地打篮球,大汗淋漓宣泄了一通之后发现陈图抱着新衣服和毛巾还有水在边上等他。

“你干嘛。”朔巍接过陈图丢过来的水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呢。”

“你硬了。”陈图直勾勾地盯着朔巍的裤裆。

穿的是运动服,宽松。这样大马金刀地坐着显得那里有好大一坨。

“干嘛,你要舔啊,来啊。”

陈图真给他舔了,不熟练,没什么技巧,后面朔巍射在他嘴里的时候还呛到了。

不过朔巍是爽了。爽了之后的朔巍还挺好说话,瞥着陈图那委屈巴巴的脸,摇摇头,“我听说你成绩挺好的啊,放着好学生不做你跑我这来做狗皮膏药。”

“我喜欢你啊。”陈图和朔巍告白,不过朔巍根本没当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滚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朔巍还是继续交着女朋友。偶尔也会和陈图厮混。没上床,就是陈图冲上来给他口的时候不拦着。

陈图有时候会把学习笔记给朔巍,朔巍跟着学了几次发现陈图的成绩可能真的还不错。

一直到高考。

高考前三天学校放假,允许金贵的高三准考生们回家休息。可是一整个年级没几个真的回家休息的,都窝在学校临时准备的备考室里面复习,就连平时的学渣都想着能多拿一分算一分。

临考前最后一天,高一高二收拾教室给高三腾位置做考场,高三学生迎来最后一阵的自我鼓劲助威,不知道是哪一个班级起了头,学生们纷纷把不用的教辅书抛向高空。

朔巍是值日生,又帮着布置考场,当他吹着口哨走出教室的时候校园已经没什么人了。远远地看见小操场上有人撅着屁股弯着腰刨书堆,看背影像是陈图,走过去还真是他。

也就突然起了那么一个念头,朔巍打算过去给他说一声高考加油,毕竟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了。

走到人背后站了许久都不见陈图有反应,朔巍抬脚轻轻一踹,陈图踉跄几步扭过头。

陈图双眼通红,好像在憋泪。又强迫自己压抑住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模样把朔巍吓了一跳,“我说你干嘛呢?哭啥啊。”

陈图在朔巍心里面的印象如同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被全校那么多人当面背面骂人妖变态都能一笑而过甚至还能抡起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和他们吵一架,看见陈图哭还真不习惯。

“喂,说话啊。别哭了,丑死了,脸上的妆都化了。不是有防水的吗?”

难得的陈图没有理他,又背过身埋头苦干。

“找什么呢?”

“喂,和你说话呢。”

“丢什么东西了?”

朔巍在他边上喋喋不休,幸灾乐祸,“不会是把准考证丢了吧?哈哈哈……”朔巍止住笑,“不是吧,真把准考证丢了?”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脑子全用在化妆上了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乱丢?你不想高考了啊?”

陈图一开始还能忍住不哭,后面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流。

“得得得,有没有印象?你夹哪本书里面了,我给你找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眼望去,一操场的书,一本叠着一本,哪里有那么好找。

朔巍找了十几本后无果,开始打电话叫外援。他把关阳和叶之滨喊过来了。他电话里没细说,只说赶紧来小操场帮忙。

关阳和叶之滨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心急火燎地赶过来了。来之后才发现边上还伫着陈图。

陈图他们都认识,校园名人,知名度杠杠的。

叶之滨二话不说低头开始找,关阳平日里没少骂陈图,这会儿骂了声操后也跟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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