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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灵为妖

酒酿狂诗

守灵

楔子

传说一千多年以前,木家祖上穷困潦倒之际曾遇到一位高人,不仅救了他还许他荣华富贵,一世平安。

高人的要求只有一个:守灵。

第一章

这大概是最后一晚为他守灵了。

木桥看着摇曳的烛火忍不住这麽想,尽管他一直都不喜欢这种充满玄幻色彩而又毫无意义的行为,但毕竟十七年过去,终究有点不舍。

他看着父亲悄悄开门走了进来,衣服上还停留着雪。他点了三支香,跪在蒲团上默祷,将三支香都插到烟炉后又虔诚地叩了三下头,这才转过身正视他的儿子。

“小桥,今晚……可能要麻烦你一个人……你……”他低着声音,似乎在与他儿子商量。没错,他没有作为父亲的威严,他的威严早已随着母亲的去世消失无蹤了。

“我知道,我可以。”他冷漠地看着父亲,却又忍不住在眼角流露出一丝同情。在他看来父亲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尤其是在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之后。

父亲还未来得及表示欣慰,老旧的木门便被粗暴地踢开了。父亲身体一抖,木桥看得清楚。

门外进来一个约摸四十岁的女人,电了一头齐肩的小波浪卷发,看得出五官还算标致的,可惜一身肥肉将一切都掩饰掉了。她径直走向了父亲,一只手捏紧了他的耳朵,硬生生将他从蒲团上半提了起来,口里不断嚷着:“我说了多少次了,把这没用的东西给我拆了,你竟然还敢偷偷跑来祭拜,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是?”她骂着觉得还不解气,猛得将祭台上摆放的贡品摔到了地上,又狠狠踹了一脚,才肯罢休。这个女人,木桥的继母,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她从来没把木桥看到眼里。

临走前她又说:“明天再不把这破玩意给拆了,我跟你玩命!快给我滚出来!”

继母走了后,父亲终于像洩气的气球,整个瘫软下来,又想起这是在儿子面前,终究把情绪都收了回去。

“就是这样,”他抽了口烟,“明天就不得不拆了。”

不拆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木桥明白。

“可是——”他又说,“今晚是十五,每逢十五守灵夜,小桥,父亲对不起祖宗,这最后一夜你要替我守完。”说完他沉重拍了拍木桥的肩膀佝偻着腰走了。

他真是个可怜人。

苏醒

拾起刚才不幸被殃及的木盒——传说沉睡着那人灵魂的东西——放回了原位,祭台中央一个木架子上。不知那木盒有什麽奥妙,经历了那麽多年却依旧没有毁坏,而且从外部根本无法打开,据说只能从里面打开,但那有可能吗?自欺欺人罢了,其实里面根本没有什麽。

为什麽没人试图将盒子砸烂呢?木桥一直这麽疑惑,他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甚至所有已经故去的亲人,似乎都对这个东西充满崇敬,哪怕只是因为一个没有根据的传说。

透过残破的木门,木桥可以看见外面圆润的月亮,正绽放着纯净耀眼的光芒。看着看着,他的眼皮打起了架,原来夜已经深了。睡意蒙上了眼睛,朦朦胧胧间他似乎看见有一团白光在眼前缓缓彙聚,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否则他怎麽看见有人从那道光中走了出来呢?可下一秒他便空前清醒过来,因为他听见那人用悦耳的声音说:“小少年,这是何地呀?”

往事

他猛得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即使心中充满恐惧,脸上却还是尽量保持冷漠警惕着对方,这是他在这麽些年学会的技能。

可眼前的生物早已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围,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惊为天人。

他肯定再也见不到长得比这更好看的人儿了,不,他不是人,人不可能长得这麽好看,人可能有这麽长这麽柔顺的白发?他顷刻便做出了判断——这是不属于人间的生物。

“你,是神仙?”他被自己的问题蠢到了。

“不,我是妖哟。”那个自称为“妖”的人露出了有点苦涩的笑,“兔妖守画。”

木桥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妖?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在做梦,一个清醒到他几乎要改信有神论的梦。

但这一切就是真实发生了,恍惚间他还想到,如果妖都长成这个样子,那妖又有什麽可怕的呢?

这种时候竟然还有空瞎想,他不由得暗暗自嘲,複才定心说道:“我叫木桥。”

对方似乎很能理解他的警惕,一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嘴角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努力展示自己的无害。

两人的距离在互相交流信息中渐渐拉进了,木桥也终于放下防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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