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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楚恒的脸色越来越黑,皇后赶紧帮了一句,那宫女才敢开口,“奴婢从御膳房拿着食盒路过御景轩时,见到了御景的怡悦姑娘,和她搭了句话,别的就没有了。”
“放肆。”
宜安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辩解,就听到楚恒说了句。
她的目光看向那虽黑着脸,但依旧愿意不分青红皂白护着自己的人。
宜安不能否认自己心底一阵的恍惚,但又想到什么垂下了眼。
“皇上,奴婢没有撒谎!奴婢真的被那怡悦姑娘拦住了,至于其他的人,奴婢真的没有遇到啊!”
宜安正在想究竟是谁要害她,就被旁边的馨月戳了戳,“主子,出御景轩的时候那怡悦确实不在。”
馨月也想起她出宫的时候究竟是觉得哪里奇怪了。
宜安垂头想了想。
在慎嫔倒台时,她宫里的那个叫文雪的宫女,不仅是慎嫔的人且以奴背主,桩桩都是大罪,直接就被罚去了慎刑司。那怡悦则是内廷司专门再给她挑的,为了补文雪的位置。
但那时喻宁也被罚去了慎刑司,一切都是周山做主,帮贤妃往她宫里埋了个眼线还真说不准。
“你可看到那叫怡悦的人打开了食盒?”楚恒发现了这小佩的漏洞。
他之所以不分青红皂白帮宜安,也是宜安实在是没有动机。
她年岁还小,宫里也没有根基,恩宠也算是不断。她害了贤妃的孩子能有什么好?害了孩子还不如直接害贤妃这个人。既然都能放红花,那干嘛不放鹤顶红?
无论从哪种角度,楚恒都怀疑不到她身上。
“奴、奴婢没有见到怡悦打开食盒。”
“那就不要随便开口陷害!”楚恒的脸色再次蒙上一层冷意,“还有其他和这事有关的人吗?御膳房的人,还有长乐店的人,接着给朕查。”
子秋跪在地上愣住了,本以为起码要把那个叫怡悦的宫女叫来问问的。眼下这样不就功亏一篑了!
她赶紧又道,“皇上,这燕窝是奴婢亲自按照太医的指示看着的,之后交接给了小佩,这燕窝在御膳房时绝没有问题!”
至于出了御膳房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言外之意颇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宜安也拧了拧眉。
她明白此时应该主动叫来那宫女去问问,这样才能洗脱自己的怀疑,但总觉得那宫女身上一定有能够害她的东西。又想了想眼下这种场景,索性还是说了,她们若是真想害她,大概也有其他的招数让那宫女来到御前。
“皇上不若传我宫里的那宫女来问问?也好还妾身一个清白。”
楚恒看了宜安一眼,还是点了点头,视线又扫向整个内殿,似在挑着什么,“皇后,你派人去把那宫女找来。”
没让周山去,这对宜安倒是个好消息。
而此时,本在殿内给贤妃固胎的太医再次出来以头抢地,“皇上……贤妃娘娘的孩子……老臣无能,还、还是没保住。贤妃娘娘…已经昏过去了。”
楚恒闭上了眼,但脸色的阴笃是化不开的。
他不想让这后宫中的孩子那么快的降生,但也不能代表他能冷眼旁观这些孩子的离去无动于衷。
该赏赏,该罚罚。
以前他对后妃中的这些阴诡算计没想着惩处,也是不想让这些前朝的望族制衡住自己,不过如今后宫中的女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想让其怀上自己孩子的人,那么这些阴诡算计就不能不查。
缓了片刻才沉声开口,“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没了?那燕窝里的红花究竟是哪儿来的?都给朕查!”
吐出这一句话就开始闭目养神。
别的嫔妃看到这架势也不敢离去,本来是想着在皇上面前露个面,结果莫名其妙混进这么大的事里来。
皇后垂下眼帘想了想,把月莺叫来耳语几句,不一会这殿内就有人摆上了倚凳,看这架势是要一查到底了。
但宜安注意到,月莺没有回来。
坐到凳子上,但她这心里也有些发虚。这正殿后面就是刚刚小产过的贤妃,她这身子闻着这血腥味也有些恶心。但更要紧的是……
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她不知道那暗中之人会如何给她下套。
不一会,一个坤宁宫的公公押着一个宫女进了这长乐殿的门。那宫女的双手在背后被压着,不过这身上的宫装全都被染上了血迹。
宜安认了出来,这是怡悦,也是长乐殿的眼线。
走到殿中,那怡悦被身后之人一推倒地跪下,“皇上,奴才刚才奉旨去找这怡悦姑娘,结果就在长乐殿后面见到了怡悦姑娘,不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