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楠听得是瞠目欲裂：你放屁！哪有什么情夫，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自己气死了你亲爹，关我什么事，是你强奸我的，对，是你强奸我的，我是被迫的，我什么都没干！
元楠看着屋里的其他人想为自己辩解，但是看着那些人一个个低着头噤若寒蝉的模样，忽然就醒悟了过来，他指着褚怀钦的手都是颤抖的：你，是你自导自演！他们都是你的人！你故意的！然后看见一旁打电话报警的张婶，顿悟，那报纸也是你指示张婶放的对不对？好啊，老爷会中风都是你一手害的！你才是杀人凶手！
你错了，诱导中风的食物是你亲手做的，老爷子摔倒导致二次中风也是你故意的，现在更是和人偷情气死了老爷子，是你杀死了你的丈夫。
褚怀钦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模样，对比元楠疯癫的模样，显然说的话更具有说服力，更何况整个褚家本来就尽在他的掌控中，自然他说什么都是真理。
被刺激到了极致元楠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你觉得老爷是我害死的，还报警做什么？以你的手段除掉我不是轻而易举？
毕竟你是我父亲正大光明娶回来的，老爷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自然是要把事实公布于众，好让人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毒夫。褚怀钦说这话时语气反而温和了下来，却听得元楠如坠冰窖，全身都瘫软了下来，身败名裂不过如此了。
警察来得很快，已经在按门铃了，让元楠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本来就等在门外，不然不可能大半夜出警这么快。
穿上衣服，好好去里面悔过吧。褚怀钦拿过佣人手里的外套走到元楠面前替他披上。
为什么？元楠哭了，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和你无冤无仇，无冤无仇的呜呜呜
褚怀钦伸手抹了抹他的眼泪，如情人般低喃道：谁叫你自称是褚夫人呢？
褚夫人，今天上午还是元楠自己说出来的称呼，晚上就变成了他的催命符。
你这么狠毒，迟早会下地狱的！元楠恨得牙都咬紧了。
褚怀钦却笑了起来：下地狱也要拉着你。
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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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楠到现在都还有些恍惚，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太过刺激，以至于就算坐在了监禁室里他还感觉是在做梦。
褚怀钦当真把他送进了警局。
他还记得昨晚被警察带走时回头看了一眼，褚怀钦站在门口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没有半点留恋，就好像几小时前两人的亲热都是他单方面的幻觉似的。
元楠虽然算不上精明，但也不蠢，枯坐在这几平方米的监禁室里一晚，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
恐怕从他和褚老爷结婚时起，不，或许更早，褚怀钦就开始计划着不动声色地除掉他亲爹，而他元楠可能只不过是一颗棋子，一个可以顺手一起解决掉的小喽啰。
该死！元楠恨恨地锤了一下身下的床板，装得像个人模人样的大孝子，其实是个狼心狗肺畜牲！
他在心里把褚怀钦翻来覆去地骂了百八十遍，但也难解心中恶气，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自从被关进来，那些警察就没再理过他，弄得元楠心里惴惴不安。
他虽对法不甚了解，但作为普通人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那些警察过来把他带走时没有逮捕令，按规定最多只能关他二十四小时，除非能找到他故意杀人的证据，而且他也有权利申请辩护律师。
元楠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期间他也没心思睡觉，所以当监禁室的门被打开时，元楠甚至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门外站着两个警察，都是板着张脸，看起来很是严肃。
元楠，出来。其中一个警察冲着他喊道，语气不怎么好，就好像他真是个杀人犯。
元楠作为一个普通人，看着穿着制服态度严肃的警察时，难免会有点犯怵，特别是他心里有鬼的情况下。
被拷上手铐，元楠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夹着就往前走，他内心有些不安，想问要去哪，可是并没有人搭理他。
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被带到了审讯室。
刚一落座，就感觉对面打开了一个强照灯，直射他的眼睛，元楠不适地眯了眯眼，在这种幽闭的环境下，对面又坐着两个煞神一般的警察，让元楠又惊又怕又不安。
惯例问完元楠的基本信息后，忽然对面问道：
说说吧，为什么要杀害褚程生？
元楠听得一个激灵，赶紧否认：我没有，他自己中风死的，关我什么事！
他反应很大，看得对面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之后元楠就见识到了在专业的审讯人员面前，什么叫多说多错。
褚程生是怎么中的风？
年纪大了吧
你们结婚后他的日常起居饮食都是你照料的？
是。
我查了一下褚程生中风之前每日的饮食菜谱，都是些高脂高糖和海鲜类的容易诱发中风的食物。
元楠有点点慌了，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我不知道，老爷爱吃我就给他做了，我不懂这些。
六月七号下午三点四十分，你和褚程生单独在一起逛花园，为什么会忽然摔倒在地导致他二次中风？
我不知道，就好好看着花，老爷就情绪激动起来，然后没坐稳就摔了。
没坐稳摔了？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摔的？
元楠感觉不对，但还是点点头：是的。
昨天晚上褚程生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来了，元楠咽了咽口水，想到褚怀钦污蔑他和别人偷情的话语，干脆心一横就道：和褚怀钦在老爷房里偷情。要死一起死。
他这话说的大方，好似偷情是什么很正常的事情，还是和继子乱伦。
对面的警察显然也是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具是一愣，但很快专业素养就让他们回过神来：也就是说褚程生是因为看到你偷情所以气死的？
也不能怎么说吧，我哪知道他会醒过来还这么生气，而且都是褚怀钦非要在那里做的，不关我的事。
之后对面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但都似乎和案件无关，元楠也都小心回答了，但是在他答完最后一个问题时，那讯问的警察忽然一拍桌子，虎着脸呵斥他：事到如今还是不肯说实话是吧！
元楠被这忽然的巨响吓得心脏一紧，然后开始加速砰砰跳起来，那一下他汗毛都竖起来了，整个人神经高度紧张，他感觉不太妙，因为他看见那个警察讥讽的眼神，就好像他说的话漏洞百出一样。
完了，元楠脑海里莫名闪过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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