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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産品经理,也曾有过无出其右的辉煌。但大老板钦定了几个错误的方向,他据理力争也只能等死、背黑锅,然后被架空、边缘化,逐渐随波逐流、自暴自弃,用繁花似锦的生活掩盖空虚的本质。
现在的生活无望但是稳健。没什麽再值得他以身犯险。
但马月的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那是少有的不平静。
他就又想沖一把了。
走出去。
和马月一起。
面试并没有想象的难,在春暖花开时,他终于换了份新工作。
还在本市,一家主动挖他的竞争企业。
他邀请马月去他的新公寓,这是马月陪他面试外为数不多的几次出门。
马月的礼物是两个手作的情侣水杯,他惊喜的眼睛冒光,话都说不出来。
是他面试时,马月在旁边店里捏的。
还单独出门去上了一次色。
刚工作忙碌且充实,但他还是争取每周一三五都回家陪马月。
拖鞋是自己买的,牙刷是自己放的,耳朵也是挨着巴掌吃的。
因为他发现,虽然马月各种不主动,但他真的要做点什麽,马月也很少拒绝。
不主动、不拒绝。
非常像个渣男。
但实际渣的只有他自己。
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都被清掉了。
以后,他只努力伺候马月一个祖宗。
至于西装男。听说他几年前就离婚了,现在可能在吃垃圾睡马桶吧。
无所谓。
没人关心。
他一直追问马月什麽时候带他回家,逼急了马月才笑着说:“啊,我被赶出来了,没人要了啊。”
......
他抱住马月用舌头在他身上一遍遍写:“我要你,我只要你!”
嗯,后面继续没羞没臊了。
祝他们幸福。
散了吧。
附:初相识
连绵了一个月的暴雨,今夜仍在持续,甚至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马月瘫在阳台的沙发上,听着密集急促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内心无比的平静,甚至有些想笑。
他呆坐了好久,突然打开了小蓝。
很久没用这个软件了,只是在这寂寥的雨夜中,报团取暖的慰藉也行,聊胜于无。
“嗡嗡嗡”
手机震动了很久,聊天界面红彤彤的一片。最上面一个聊天框的未读数量尤为惊人,在马月的注视下还在持续增加:89,90,91......
在线吶。
马月就首先打开了他的界面,随意往上翻,全是自说自话,右边的聊天框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今天的月亮很圆,跟你的头像一样。”马月昵称满月,头像也是个月亮。
“草,同事都它大爷的狗比,真想一车胎怼死他们。”
“今天有人表白,哎,可惜不是给我的。哎。”
有时候就是标点符号,简单直接的表达一些情绪
“!!!!”
“??!”
“......”
看来是把他的号当成情绪垃圾桶了。
新增一条消息,马月一键回到最下面。
Moon:“你......活的?”
满月:“没,借尸还魂。马上就死。您继续。”
Moon:“别啊,聊一会。”
满月:“那来吧,我在鹦鹉楼1709。”
鹦鹉楼是公司的员工宿舍楼,两人距离0.02KM,应该也是同栋楼里的人。
对面迟疑了几秒:“......”
Moon:“马上到。”
然后下线了。
马月心如止水,继续翻看别的消息。
很快门响了,马月放下手机去开门。
外面风雨大作,还没看清脸,风就呜的一下猛吹进来。马月被风顶的后退一步,打了个呲趔。
幸好门外人抓住了他。
那人个挺高,留着个利索的前刺短发,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小声试探着问:“满月?”
马月也学他悄摸的讲话:“moon?”
又一阵冷风吹进来,马月和他同时打了个冷战,马月让开身子:“进来不?”
Moon大大咧咧的走进来:“不进来多打击人啊。”
马月关上门,盯着他滴水的拖鞋皱起了眉头:“过来。”
他蹲下身在鞋柜底层翻半天,扔来一双酒店的一次性棉拖。
虽然鞋柜上方就明晃晃有一双閑置的拖鞋。
屋里很香也很暖。
Moon评价:“你这屋里收拾的不错,我都没想到公司宿舍还能这麽温馨。”
马月看着他问:“怎麽称呼?”
他的声音总有些吊儿郎当的轻佻:“孟恩,孟子的孟,恩人的人,谐音moon。”
马月照葫芦画瓢:“马月,马云的马,月亮的月,谐音,满月。”
......
何等的缘分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