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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赵大骥露出破绽,在强大的敌人都有破绽,只要能够抓住,哪怕是一次,便就能让敌人灰飞烟灭,另外,他也相信,敌人有时候也能成为伙伴,所以,面前这个人越强大,李承允就越兴奋,想要征服他的欲望也就越胜。

终于,李承允看准了时机,在流星锤再一次抛过来的瞬间,他眼疾手快的用手臂格挡,让流星锤的铁链顺势缠上他的手臂,二人各执一头球体,到了比拼臂力的时候了。

光看个头,赵大骥略胜一筹,个头大块,四肢发达,他也将另一端的球体缠上手臂。

在这冷天里,他似乎不怕冷,只穿一件单薄的衣衫,他一用力,手臂的肌肉就像是隆起的一座小山。

这时,谭庆一伙人走了过来,见势便要上前帮忙,被李承允斥住:都站着别动,本王定要他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他双脚打开,一前一后,像扎马步一样微微蹲着,一只手紧紧拉着铁链的一端,猛地一用力,赵大骥往前滑了一步,他立马用双手紧紧拽住铁链。

其实,流星锤缠在李承允手臂上的那一刻,赵大骥在心里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他自知自己臂力比不过李承允,在李承允用离魂刀压他一头的时候,他就知道面前这个俊俏的王爷是有实力的。

下一刻,赵大骥就被李承允拉到跟前,又重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哼笑道:将他绑起来,押入大牢。

几个人上前就要去捆赵大骥,谁知赵大骥吐出一口血,凶神恶煞地说:要杀要剐,老子吭一声就是孬种,老子才不跟你们去什么大牢。

谭庆捡起被丢在地上的离魂刀,递给李承允,李承允接过后,走到赵大骥的面前,扬手劈下去,刀尖划过赵大骥的咽喉。

赵大骥紧闭双眼,果真未吭一声,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却只感觉到咽喉被什么东西轻轻划过。

赵大骥猛地一睁眼,抬手摸向脖颈,头还在脖子上,只是略微出了点血,赵大骥不解,眼睛看向李承允,吼道:姓李的,你玩老子呢。

是个不怕死的。李承允接过谭庆递来的帕子,擦拭着手中的离魂刀,说:谁说要杀你。说完随手把帕子丢给谭庆:捆起来。

场地留给许良和孟英打理,谭庆依旧跟随着李承允像来时一样骑在马上优哉游哉地往昌平走去。

李承允像是脑后长了眼睛,说道:想问什么,问吧。

谭庆尴尬地咳了一声:王爷是如何知道伊景山还有一条小道的?

李承允:两年前本王就知道了,那时本王还未到昌平就被你暗算了,你把本王要路过这里的消息传递给了另一帮土匪,这事你还记得吧。

有这事吗?谭庆打着马虎眼。

李承允倪了倪他,继续骑着踏雪往前走去,淡淡道:那时候本王就派慕宇去调查了那帮土匪,可不到一个月,便被赵大骥给端了,就在这次调查中,慕宇就查到了这条小道。

谭庆道: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王爷不把赵大骥给剿灭了。

有两个原因,李承允道:一,赵大骥那时候正在势头上,而且他们和一般的土匪不一样,他们当中大部分的人是当过士兵经过训练的,本王不想在那个时候攻打他们,只要让他们不再骚扰昌平便可。二:本王也不想在那个时候让皇上知道我的实力,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皇上疑心重,怕他多虑。

谭庆恍然大悟,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说:赵大骥这一帮人经过这两年的散漫懒惰,早就像一盘散沙了,所以我们现在攻上去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现在也是到了该本王展示实力的时候了,李承允道:前几日,本王已经收到太子被禁的消息了。

谭庆眼睛一亮:那是不是意味着太子地位不保了,如果皇上让王爷你当了太子,那王爷你不就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皇帝,我们还篡个屁的位啊。

住嘴,李承允道:你上次板子没挨够?

谭庆悻悻地住了嘴。

一行人回到昌平府后,李承允吩咐慕宇把赵大骥关进大牢,只要不饿死就行。

他脱了铠甲,又让人备了热水沐浴,随后又坐在书房将剿灭土匪一事写成奏书上报给惠明帝。

事毕后,他回了卧房准备歇息一会儿,他刚躺下,慕宇便拿着伤药进来了。

王爷,听说你今天受了伤,属下帮你上药。

李承允穿着玄色中衣躺在床上,沉声道:小伤,不碍事。

慕宇把伤药放在桌上,说:王爷别忘记了明天与黎洲和昌洲的知府约在香满楼一事。说罢他便退了出去。

转眼已经到了十二月,街道上的积雪早已经是堆积的厚厚一层,各路花儿相继凋谢,唯有梅花一枝独秀。

惠明帝把应锌提为秉笔太监,丽嫔也传出有喜的消息,再过几日便是兰贵妃的生辰了,宫里上上下下都在为兰贵妃的生辰做准备,现在后宫皇后名义上还在,可已经没有实权了,凤印已经交给兰贵妃,暂且由她打理后宫。

这日,柳文朝刚从皇宫回来,便收到李承允派人送来的一封信。

柳文朝坐在书房里,拆开信封,字体是模仿柳文朝的行书写法。

见字如吾:细细算来,我与先生有一月未见,人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前,三年我都熬过来了,但不知为何,此去仅仅三十日,我却觉得犹如火烤,煎熬甚苦。

在过去的三年里,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梅林,看过许多次数的梅花,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在十四岁那一年里爱过一个你。

今日归京途中,偶遇大雪,想起你我初见那日,也是大雪纷飞,你站在梅花深处,一眼万年。

知你喜爱梅花,辗转几处才将梅花寻来,虽宫中梅花无数,但唯有这截梅花独一无二,附上一吻,将相思之意寄托于它。

想说的话怕是几页纸也诉说不完,我亲自调/教了一只鹦鹉,让它简短表达我对你的爱意。

信里还详细地写了如何让鹦鹉说话,柳文朝快速地掠过一遍,就将目光移到最后一段上。

更多的话等我回来,抱你附在耳边轻声说与你听。李佑宁

柳文朝放下信件,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或许这细微的变化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他嘟囔一句:油嘴滑舌。

随后又从信封里掏出一小截压干的梅花,柳文朝把梅花放在鼻端前轻轻嗅了嗅,还有淡淡的幽香,将梅花放在桌上,又拿起书信看了两遍后,再次把目光移到被晾着的梅花上,轻声道:幼稚

但他的手却违背了他的意愿,柳文朝拾起梅花放在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他靠在椅背上,仰头闭着眼睛想象着李承允亲吻他的样子。

此时他唇角轻扬,如春风拂面,轻轻扫过他的眉眼,眉眼间尽是春意盎然。

倘若让人见到堂堂首辅竟然还有这般春光乍泄的时候,想必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白日见鬼之事吧!

柳文朝把梅花和信件重新装回信封里,又收拾出一个小箱子,将信件锁在里面,放在一侧。

姬如风,柳文朝朝门口喊道:楚王送的鹦鹉呢?把它带进来。顿了顿,他想起那个催婚的老爹,又道:不,带上它我们去南苑。

半个时辰后,柳文朝和姬如风就到了南苑,管家陈文卿上来迎接,柳文朝把手上抱着的箱子递给他,说:放到我卧房。

说罢,姬如风提着鹦鹉随柳文朝进了卧房,这是一只纯白色的鹦鹉,洁白无瑕的羽毛十分好看,冠羽张开时宛如一把伞状,柳文朝按照信上的指示,先给它喂了一把谷子,随后又对它喊道:清川。

我爱你我爱你白色鹦鹉用一种沙哑的嗓音叫起来。

柳文朝脸不红心不跳淡淡地瞥了一眼姬如风,姬如风识趣地走出了卧房,刚走出门外,便撞见了来送箱子的陈文卿。

看样子陈文卿已在门外徘徊了许久,他冻得通红的鼻子可以看出。

姬如风道:你等下再进去。

陈文卿:我知道。

这时秋司也过来了,即使裹着厚厚的氅衣,依旧能看出他瘦弱的身姿。

姬如风,陈文卿二人异口同声道:大人有事,你等下再进去。

秋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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