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等顾娇下车,马车便驶入了路边的一座大宅子。
为什么说是大宅子,因为进去后又颠了许久,顾娇的脑浆都差点颠散了马车才终于停下。
“是,管爷。”
顾娇耐着性子等下人们将马车上的东西搬空,只剩下车夫一人在原地给马卸挽具。
她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手指与腹部几乎失去知觉了。
车夫卸完挽具,牵着马儿朝一旁的水缸走去,他要开始刷马了。
她想找一条最近的路出去,然而放眼一望她直接就愣住了。
一眼望不到墙!
突然,一道带着肃杀之气的男子声音响起,顾娇感觉到了一股熟悉而又令人忌惮的气息。
或者确切地说是燕国死士。
燕国死士却并不全都如此。
身后是马棚,前方与右面都有燕国死士赶来,顾娇只能往左面逃去。
她眸子一亮,足尖一点,一跃而起,单手撑住墙头跃了过去。
她并未出府,而是进了大院中的一座小院。
是萧珩附体了么?
“我让你们备的东西都别忘了,一会儿夫人若是知道你们偷懒,我可保不住你们。”
几个小丫鬟眼看着就要绕过回廊朝顾娇所在的方向走来,顾娇闭了闭眼,别无选择随手推门进了一个房间。
有病人。
“站住!你们做什么?”
“怎么搜查到这里来了?这里是你们能随便进去的地方吗?”
“我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等着。”
谈话声落下没多久,顾娇便清楚地听到女人的脚步声朝她所在的这间屋子走来了。
点儿这么背的吗!
她不会轻功,上不了梁!
她爬上床,想了想,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男人身形清瘦,散发着淡淡的冷香与药香。
“连翘!”
被唤作连翘的丫鬟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夫人!”
连翘忙道:“奴婢去端药了,才去的。”
女人轻轻挑开帐幔。
女人不满道:“怎么盖这么厚的被子?”
“是大夫吩咐的。”连翘说。
顾娇也不着痕迹地拿指尖碰了碰男人的另一只手。
女人叹息一声,将男人的手放回被褥中。
“没有的,夫人。”连翘说道。
之后女人便离开了。
女人吩咐连翘好生守着男子,可这个叫连翘的姑娘守了不到半刻钟便又偷偷溜走了。
随即她转身出去了。
暮色中,男人的指尖忽然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