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下彻底没话说了。
“没有。”
顾娇与唐岳山齐声否认。
皇帝:“……”
皇帝叫唐岳山气了一场,差点忘记正事,这会儿看见他擦弓才记起来。
总体而言皇帝是个仁慈的君主,这份仁慈是一柄双刃剑,能让他对身边的人重情重义,也能让他对口头冒犯的臣子心慈手软。
唐岳山听到皇帝这番话就明白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他暗松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拱手说道:“回陛下的话,微臣是个粗人,不懂礼数,恐冒犯了宁安公主。若宁安公主实在想学箭,微臣倒可以为公主推荐一两位人选。”
不料宁安公主却丝毫不介意地说道:“无妨,唐大元帅心直口快,相处起来倒是比那些阳奉阴违的小人自在多了。”
唐家的箭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外传的,当年宁安公主能去唐家学些箭术是他老爹喝多了应下的,事后不好意思反悔,但也没教太久。
“唐大元帅是不乐意吗?”宁安公主问。
唐岳山咳嗽了一声,道:“臣只是觉得……”
场面再度陷入尴尬。
是从小疼到大的亲妹妹还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小神医?
“父皇!父皇!救我!”
这副仪态太有失皇子身份了,皇帝眉头一皱,然而又有些心疼自己这小胖儿子。
秦楚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狗……我的狗……”
秦楚煜大哭道:“皇、皇甫贤杀了我的狗!”
皇甫贤性情古怪的事在皇宫并不是秘密,可杀狗,还是杀皇子的狗,过分了啊。
秦楚煜不从他父皇怀中起来,死死地将脑袋埋进他父皇怀中:“我亲眼看见的!净空也看见了!他就在那里!就在太液池那边!不信的话父皇自己去看!”
皇帝说道:“朕陪你去。”
皇帝道:“不是你让朕去的吗?”
一个皇子胆小成这样还真是让人头疼,皇帝叹了口气:“让魏公公送你回坤宁宫。”
唐岳山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嘀咕道:“这些娇滴滴的公主,练起箭来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谁教谁倒霉!”
唐岳山心口一震,赶忙把唐家弓护进怀里:“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你碰它的!让你碰了我就是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