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铿的将勺子扔回了碗里,定定地看着她,眼底不复往日温润,眼神沉重而深邃:“你究竟想做什么?”
宁王的瞳仁一缩,仿佛经历了巨大的震撼,饶是他早已养成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性子,这一刻也不禁在眉间浮现了一抹寒霜。
“药凉了。”宁王妃笑了笑,自然而然地挣开宁王的手,自他手中拿过药碗,向来怕苦的她竟然一口气全部喝完了,半滴也没剩下。
宁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闪过冰冷、复杂、怒火……但最终都统统地压了下去,他接过药碗搁在桌上,平复了情绪,轻声说道:“你好生歇息,我让人送三弟妹回去。”
宁王已经起身往外走了,听了这话又猛地转过身来,看向宁王妃道:“够了,楚玥!本王不会动她!”
大婚后,他没再直呼过她的名字。
宁王从宁王妃的院子出来,神色冰冷到了极点。
他说着,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心腹一愣:“不是殿下说的,陈国质子那边啃不动,不然干脆……”
心腹拱手行了一礼:“属下不敢!”
心腹张了张嘴:“可是……”
心腹脸色一变,赶忙应下:“是!”
“昨天?”心腹想了想,答道,“妙手堂的顾大夫来过,好像是给王妃复诊的。”
“之前。”心腹说。
三天后,宁王抓了个人到瑞王府上,与他一道现身的还有太子。
宁王道:“有些事,要当着你的面与三弟、三弟妹说明白。”
宁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直到宁王让手下将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带进瑞王的院子,几人齐齐睁大了眸子。
这名叫温阳的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温琳琅的亲哥哥,今年二十六岁,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太子不解地问道:“大哥,你怎么把温阳给抓来了?”
瑞王夫妇亦是一脸疑惑。
温阳被宁王的手下摁跪在地上,想起来却没力气:“我……我那不是偷偷……我是……我是去见我妹妹的!”
温阳的脖子缩了缩。
宁王继续审问温阳:“你那日是不是打伤了春莹?威胁了太子妃?”
倒是瑞王妃一下子变了脸色:“什么?是他?”
宁王点头:“没错,那日假山后的男人就是他,是他与太子妃谈话。”
宁王摇摇头:“陈国质子那边只是误会,我已经查过了,事发当日他根本不在皇宫,有人看见他去东街的铺子买了小鱼干。”
宁王看向他道:“是这样的,三弟妹那日在皇宫听见太子妃被人威胁了,太子妃打了那人一巴掌,不凑巧,陈国质子的脸上有个巴掌印……”
太子听懂了,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你们是在误会琳琅吗?”
宁王忙打了个圆场:“我们怎么会误会三弟妹?陈国刺客刺杀父皇的事难道二弟忘了吗?陈国野心勃勃,我们只是担心陈国质子会伤害太子妃。”
太子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温阳虽是太子的小舅子,可太子心里温琳琅最重要,谁伤害她谁就是和他过不去。
温阳低下头阳低下头,颤声道:“我……我……我就是……就是手头有点紧,找她要点银子,她不肯给我,我就威胁她说……不给我去就京城嚷嚷,让全京城都知道她刻薄自家亲哥哥,不忠不孝,薄情寡义!”
温阳嘟哝道:“我就说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