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军营来了一名士兵,是为卢医官传话的:“军营的金疮药好像出问题了,卢医官想请你们过去一趟!”
“我也去吧。”二东家说。
卢医官在军帐中焦急地等候了许久,好不容易见到顾娇打了帘子进来,几步上前道:“顾姑娘,你快来看看,我给他用了你们医馆的金疮药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这种床很窄,刚够一个病人躺下。
顾娇从小药箱里拿出听诊器,听了他的心率,又解开他的衣裳,查看他的身体:“他是用了金疮药后才出现面部红肿与昏迷的吗?”
“身上没有。”顾娇顿了顿,把他衣裳合上,“他用过的金创给我看看。”
顾娇先是闻了闻,随即之间蘸了一点涂抹在自己受了伤的掌心。
顾娇没出现任何不良反应。
“会不会吃什么东西过敏了?”二东家问。
“吃坏了东西?”二东家又问。
她开始仔细检查病人的头发与头皮,一个头发茬子都不放过。
二东家与卢医官凑过来,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红色的小包。
顾娇从小药箱里拿出一片刀片:“毒虫叮咬,很厉害的虫子。”
他挺汗颜的,自己粗心大意,结果误会了医馆。
提到这个,卢医官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时常提醒他们,可你们是不知道啊,这群大老爷们儿怕热得厉害,宁可夜里赤膊睡觉被蚊子咬,也不愿挂个帐幔……今天的事多谢顾姑娘了,不是你及时赶过来,这个病人还不知会怎样。”
二东家连称没事。
“我去一趟茅房,你先上马车。”二东家对顾娇说。
路过一个敞开的营帐时,仿佛是有吸引力似的,她的目光不由地朝营帐望了过去。
那居然是一个小型的兵器库,里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冷兵器,而这群冷兵器中赫然有一杆威风凛凛的红缨枪。
红缨也是色泽鲜亮,仿佛敌人的鲜血。
她走了进去,取下那杆红缨枪,沉甸甸的,手感厚实。
她爱不释手地摸着手中的红缨枪:“哇!”
伴随着一道威严的声音,老侯爷双手负在身后,神色肃穆地走了进来。
顾娇犹豫了一下,撇了撇嘴儿,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枪放了回去。。
呵,她还委屈上了?
没警告过她不许她不许来这种地方吗?
“医馆有事。”顾娇说。
医女地位低贱,堂堂侯府千金做了医女已经够丢脸了,还成天往男人堆里跑,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