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用披风罩住了伤口,这会儿连披风也染了丝丝血迹。
小厮一边帮顾长卿宽衣,一边嘟哝道:“世子,您这回又是怎么弄伤了?自打您调去染将军的麾下后,就比从前伤的多了,染将军是不是特别可怕呀?”
“习武哪儿有不受伤的?染将军治下严明,这是好事,是昭国之幸,这种话以后休要再说。”
“哦。”小厮闷声应下,把染血的披风放进衣物篓,又开始为他外袍与中衣,“对了世子,你是不是不放心才叫府医过来一趟的?您从前在军营治伤后,都不会让府医再看第二次。您既不放心那人的医术,又为何让他治了?”
是啊,为何让她治了?
顾长卿也答不上来。
她看上去并不大,似乎与顾瑾瑜差不多年纪,这个年纪的姑娘见了如此狰狞的伤势不吓得嗷嗷大哭算好的,她却还能淡定地为他缝合。
不仅如此,她还杀了一个刺客。
杀完就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为他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