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小秘密。
他正色道:人家才多大年纪,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嗯
大概是心落了地,青年整个人都活络了过来,给郁衍端茶递水,还怕他不够味似的,倒上一整碟老陈醋配辣油。
干爹,我好开心。
破天荒的,青年用跟传统意义上不一样开心的表情,郑重其事的宣布自己开心的事实。
郁衍都被他逗笑了:有什么可开心的,开心自己属下保住了?
商应秋:不,您吃得出么,今天的蛋,我做了八/九分熟。
他无心一句蛋老了,没想到商应秋就真去自己做了。
这蛋看起来平凡无奇,但中间蛋黄与平时吃的真不一样,蛋黄也不知怎么做的,里头油中带软,甜软香嫩,以前他从未吃过这种,就问是怎么做。
但这次,商应秋居然很吝啬,就是不肯告诉他。
郁衍:要不要那么小气。
这个,不能告诉您。
就是要学会小气一次的青年,坦然的说出里头原因:这样以后您若想吃,就只能找我了,抱歉了。
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坦诚的心机,明晃晃的威胁。
郁衍夹着蛋的筷子口松了下,他深深吸了口气,心想这蛋里一定是偷偷加了糖,一定是。
只吃了一口,自己后槽牙上,那颗脆弱的牙齿现在又开始隐疼。
太甜,吃太甜就会这样。
但这是第一次,他没觉得牙痛是件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盟主:我有溏心蛋
干爹:为什么蛋也可以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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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睡一睡就知道
所以当晚, 还是笑笑生跟方堂主挤一间房。
盟主去隔壁打地铺了。
虽不知为何,但至少方堂主对这个结果还是喜闻乐见的, 笑笑生则很纳闷, 说刚吃晚饭时不还关系僵着,怎一下又和好了?
看来里头乾坤, 还需要细细观察琢磨啊。
笑笑生抓起比笔, 对着桌案上摆着的白纸冥思苦想起来
他这期不打算写干尸情未了了,比起干尸, 大家肯定更爱看不周宫主与盟主共宿一房会发生什么吧。
可惜, 房间里什么也没发生。
郁衍是气性上的快, 但忘也可以忘得飞快的类型, 一碗面, 几个蛋下肚后, 事也就基本翻篇了, 他更不会主动提要跟笑笑生同住的事, 反而话锋一转,叮嘱后辈说。
今晚你就搬来这儿住,方垣晚上打呼噜, 跟吹拉锁一样, 三个大小伙,互相吵着, 怎么睡得好。
他生怕商应秋不上心,加紧补充一句:你知道吗,这鼾声, 其实也是一种武器,与七大武器之首的折凳有异曲同工之妙。
会么?商应秋还是头次听这说法:愿闻其详。
久被鼾声的骚扰,轻则让人精神不佳,重则能杀人与无形之中,对习武的人而言,很危险的。
商应秋:嗯。
郁衍不惜引经据典,正色道:你看,睡觉,是一般人都会放下松懈的时候,尤其对枕边人更是如此,以前红莲庄主突然在半夜走火入魔的,差点酿成大灾难,后来他找原因,才发现是他夫人常年打鼾,打到他在梦中精神失常所致。
商应秋:
讲真,其实方堂主的呼噜,还是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但要破冰留人,总要给彼此一些台阶不是?
那这样好么。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商应秋反而客气上了,显出一丝后辈该有的拘谨,这点局促,一般需要长辈以热情做武力来镇压才可折服。
会不会打扰您休息?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不好的习惯。
你
郁衍正想说你没有,睡相好得很,但话到嘴边,他悬崖勒住马,方想起这是暮春晓得的事,而不是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室而眠。
郁衍都钦佩起自己的随机应变了,他喉中使劲儿,及时扯住那差点踩滑出去的音,生生在半空旋回咽喉下。
你有没有,今晚睡一觉就知道了。
如此,熄了灯,两人各就各位躺下。
胃还暖和着,热气传遍全身,包括心脏。
商应秋打的地铺靠郁衍的床边,就一层薄毯垫在身下,被子枕头都有。昏暗中,郁衍以侧睡的姿势,看着青年无处安放的腿。
所以说,长得太高就是这样不好,毯子也中规中矩了,但只够盖到小腿的位置,商应秋需侧卷着身体,像只勉强自己屈身进雀巢的白鹤。
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可以生得这样高,这样睡能睡的舒服么?
肯定不行,稍微一动,脚踝就露出来了。
大冷天的,要不,还是让人上来睡好了,床榻位置也算大,商应秋又不是喜欢翻身的,不会碍手碍脚的。
可第一次同房就让小辈上来,也似乎不妥当。
外头月圆星稀,万籁俱寂。郁衍心中却如赛马场,马蹄嗒嗒不停,尘土飞扬。
他从侧卧换成仰睡,又故作自然的侧回原位,终究是关爱小辈的心占据了上风。
没办法,人一旦有了责任心,就再也放不下了。
怎么样,地上还能睡着么。他关切。
嗯,可以的。
不会很难受?
话里藏着话,尾音上弯一点,是静待有鱼咬上的钩。
青年也侧过头,但仍没觉出味:还好,比昨晚条件好,还有枕头,多谢干爹关心。
昨晚大家夜宿在赶尸店,周围又躺着五十个看似僵尸的活人,在那对比下,今晚的条件确实是很好了。
但,年轻人你多个枕头就满意了么?
对生活就毫无追求,不知道好高骛远一点么?
睡前愉快的气息钝化了商应秋的观察力,这时他这才从床上师尊那声冷哼里听出点不对劲。他半撑起身子,小心翼翼看向他:干爹?是床不合适?我去找店家再抱床被子给您?